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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爱,离远点(近代现代)——麻匣

时间:2024-09-03 08:42:46  作者:麻匣
  “出事了?”莫昂问。
  “程子驯打给我的,他说景玉姐现在找不到人,她父母知道我们,叫我过去一趟。”颜再宁说,“你打给杨笑微,我打给景玉姐。”
  莫昂点头,两人各自联系,杨笑微接了,但她也不清楚林景玉的去向,颜再宁没打通。
  “我跟你一起去。”莫昂说。
  情况紧急,颜再宁直接叫了车,在车上他还在给林景玉发信息,每一条都石沉大海。
  “她应该和父母撕破脸吵架了。”颜再宁抓着自己的手臂,这意味着他紧张且缺乏安全感,“是我提议她这么做的,如果她出了事……”
  “不会的。”莫昂转头看着他,“嘿,你看我的眼睛。”
  颜再宁慢慢看向他的眼睛。
  莫昂的目光沉稳,坚毅,毫不动摇,“她一定不会出事,你要相信她不会让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好吗?”
  颜再宁的心也跟着定了,他点点头,放下了手。
  莫昂安抚地握住了他的手。
  颜再宁闭上眼睛,“你别碰我。”
  莫昂只是把那只有些潮湿的手握紧了。
  那只手没有收回。
  赶到林景玉家,是程子驯开的门,他问了句林景玉是否回复了他们,得到否定地回答后,他无奈叹了口气。
  “你们知道景玉在哪儿吗?”一位身材中等、神色焦急的妇女快步过来询问。
  颜再宁猜这位就是林景玉的母亲了,而那位背对客厅站在阳台上打电话的男人应该是林景玉的父亲,沙发上还有一个女人,和林母模样有几分相似,是程子驯的母亲。
  “目前还不知道,伯母,您先冷静一下……”颜再宁说着。
  林母跺脚打断他:“我能不急吗?这是我唯一的女儿,她从来不这样和我们吵架,我怕她被人骗走啊!”
  颜再宁温声道:“景玉姐是个有常识的成年人,她知道怎么保护自己。”
  “她哪里知道!”林母急得手都在抖。
  “大姨,咱们先坐下。”程子驯说。
  程母示意颜再宁和莫昂坐另一侧的沙发,说:“子驯,倒两杯水。”
  林母这才问起他们俩的身份:“你们和景玉是什么关系?谁是她男朋友?”
  颜莫二人面面相觑。
  程母忙道:“姐,你这不说笑呢?他们都是子驯的同学,才高二呢!”
  “那你们是怎么和景玉认识的?”林母继续问。
  莫昂看颜再宁:要说实话吗?
  颜再宁微微摇头,现在先了解具体发生了什么。
  程子驯开口:“通过我认识的。”
  程母横他一眼:”怎么还有你的事?”
  颜再宁切入正题:“伯母,我叫颜再宁,这位是莫昂,我们和景玉姐只是朋友,无暧昧关系,她给了我们很多帮助。我想知道她是什么时候不见的?你们最后一次对话说了什么,我们或许能推测她去了哪里。”
  “昨天中午她就出去了,到现在也没回来。这孩子,也不知道她怎么了,最近不太正常。”林母表情又着急,又为难,这个原因是不方便说出来的,“她以前不这样的,我们说什么她都听,很乖很听话的,是不是跟你们认识了之后你们把她带坏了啊?啊?你们在一起都干什么,告诉伯母……”
  这时林父打完电话,也回来坐,看神情,还是没找到林景玉。
  “你怎么说话的?人家好心过来帮我们。”林父责备道,“小同学,你伯母只是急上头了。不过我也有些好奇,景玉和你们在一起都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
  颜再宁说:“她告诉我们,这些年她过得不快乐,她一直陷在当年的噩梦里没有走出来,让恶人受到制裁,是她最大的执念。”
  “她告诉你们了?”林母难以置信,“她怎么什么都往外说啊?这是什么光彩的事吗?她越长大越不懂事啊,老林你看看她……”
  “不说出来,让这件事烂在她心里成为永远愈合不了的伤口才是你们想要的吗?”莫昂皱眉道
  “这根本不是父母对孩子的爱护,是你们的控制欲,你们根本不在乎她的想法。”
  颜再宁掐了一下他的手腕。
  莫昂咕哝:“我又没说错……”
  林父道:“小同学,你能大言不惭的指控我们,正是因为你没有当过父母,你以为我们不心疼她?她现在能跟我们闹,就是这些年我们把她保护得太好,都让她忘记外面有多危险!”
  “她不怕危险。”莫昂毫不畏惧一位老领导的威严,年轻的气焰喷薄而出,“并且她有勇气面对危险,有信心战胜危险,真正害怕的是你们!”
 
 
第五十一章 
  林父的神色变化了几番,他最终摇了摇头,疲于应付,“你们既然也不知道她在哪儿,那就回去吧。”
  颜再宁说:“伯父,伯母,以我对景玉姐的了解,如果你们还要继续这样用自己的方式‘圈养’她,她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林母闻言心急如焚,“你胡说!我景玉才不是这样的人!”
  “你真的了解她吗?”颜再宁看着林母的眼睛,“你说的那个听话、乖巧的人,不是我认识的林景玉,我认识的她古灵精怪,开朗调皮,像个大姐姐也像小女孩,她不像你们那样自怨自艾曾经不堪的回忆,她不是犯错的人,她最大的悲哀就是她的家人认为她也有罪。”
  “我们哪有……”林母心口发疼。
  莫昂说:“如果没有,为什么要遮掩?”
  “那是为她好,等她长大了就懂了……”
  “她已经长大了。”颜再宁说,他起身,“我们会继续找她,但找到她之后她是否愿意回来,我尊重她的选择。走吧。”
  莫昂点点头,最后说:“不要忘了我们真正的敌人是谁。”
  他们走到门口,林母出声了:“等一下。”
  颜再宁回头。
  林母道:“你们要什么,我给。”
  林父:“阿莹!”
  林母哽咽道:“我要我女儿回家……”
  离开林家后,夜已深。
  他们在冷风中站了一会儿,才并行往小区外走。
  林母把这些年来给杨振丘的转账记录、留存下来的通话录音都交给了他们,但若单看这些证据,不足以给杨振丘定罪。不得不说,杨振丘这个人很聪明,他的言语在敲诈的边缘游走,发来警示的照片也巧妙地挡住了林景玉的脸,但又能让熟悉她的人认出来。仅凭这些,他要是找个厉害点的律师完全可以脱罪。
  颜再宁显得有些沉闷,但莫昂却非常乐天,他悠悠地倒退着走,对颜再宁说:“这下离惩治人渣又更近一步了。”
  “你觉得有用?”颜再宁抱胸思忖,“我还真是小看了那根老油条。”
  “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景玉姐吧?”
  “她在附近的酒店里。”颜再宁说。
  “你怎么知道?”
  “她回复我了,昨天喝了个烂醉,到刚才才清醒。”
  莫昂噗嗤一笑,“她父母绝对想不到会是这样。”
  “明天我打算去派出所咨询一下,你要来吗?”颜再宁问。
  “你在邀请我?”莫昂挑眉。
  “邀请你去派出所?”颜再宁嗤笑,“好好想想自己有没有犯罪记录吧。”
  “我五好良民,你说呢。”莫昂的肚子咕噜叫了起来,他羞赧于自己的失态,怪罪颜再宁,“都怪你,帮你画了一天,连口水都没得喝。”
  颜再宁好笑道:“请你吃夜宵行了吧?”
  “你煮给我吃吧,上次你做的炒蛋还挺好吃的。”
  “别给我得寸进尺。”
  然而第二天莫昂却没能和颜再宁一起去派出所,他只说自己有突发情况,具体出了什么事没细说。
  颜再宁当然不稀罕他跟来,一个人干脆利落地去到派出所,但得到的结果不尽人意。
  如他所料,手头上的证据暧昧,很难立案,杨笑微那边则属于家庭纠纷,最多落得个书面检讨。
  这令颜再宁感到挫败,他们这些人为此奔走了那么久,杨笑微为了搜集杨振丘家暴的证据挨了多少次打,林景玉走出父母的保护圈勇敢的站出来,但这些却只能证明杨振丘是个还有余地的坏人,给他的惩罚微乎及微。
  这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
  他不知道怎么向杨笑微和林景玉开口,这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表现得再成熟、再严谨,可内里还只是个十来岁的青年,在遇到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事,他也会无措。
  如果莫昂在……
  颜再宁叹了口气,他现在想要个人在身边能说说话,这人是莫昂也无妨。
  手机震动,他拿起来看,是杨笑微。
  他犹豫片刻,接了起来。
  “会长!莫昂、莫昂他……好多血!”
  时间拉回到一个小时前。
  莫昂低头又看了眼手机聊天页面上的对话。
  ——我这边突然有急事,去不了了
  ——【对不起.JPG】
  ——哦
  后面无论他再发什么“带好吃的小点心回去”“Daniel跟你睡一晚”都没有回复。
  又不高兴了。
  他摇了摇头,收起手机,敲响了面前的门。
  “谁啊!”
  门里十分暴躁的回应。
  莫昂彬彬有礼地答道:“伯父,是我,莫昂。”
  重重的脚步声隔着门板都挡不住,可见其人情绪的焦躁。
  门打开,杨振丘脸色憔悴,眼睛下面的青黑重得吓人,简直像个病入膏肓的痨鬼。
  而门外的莫昂人生才刚开始,年轻气盛,身体像猎豹一样健壮,面容英俊迷人。
  他们就像生命的两个极端。
  莫昂笑着说:“过来坐坐,不会不方便吧?”
  杨振丘勉强平和地说:“当然,请进。杨笑微,拿果给莫昂吃!”
  杨笑微带着询问的神色看着莫昂,莫昂对她轻轻摇头,坐在了沙发上。
  “伯父,送你的补品吃完了?我在叫人送来。”莫昂说。
  “这种有什么用……”杨振丘脱口,又按捺下去,“补品只能保健,治病还是差点。”
  “你生病了?”莫昂说,“上次给你的体检卡用了吗?结果怎么样?”
  杨振丘突然有些急切地发问:“小莫,你说你们那的医生会不会搞错了?或者是仪器有问题?”
  莫昂笑了起来,那笑中带着刺眼的、对于一个没见识的人的嘲弄,“伯父,你没开玩笑吧?你知道那里的医生年薪开多少吗?一台机器一年保养要花多少钱?不可能出错的。”
  杨振丘面上无光,看莫昂的眼神带上了阴恻恻,有钱人家的少爷,骨子里就是傲慢,才上门几次就装不下去了?
  杨振丘没有回答莫昂故作姿态的关怀,让杨笑微招待,自己回屋休息了。
  杨笑微压低声音问莫昂:“你这又是哪出?为什么要我在他去体检了之后通知你?”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莫昂笑吟吟地拿起一个苹果,用小刀慢慢削了起来。
  杨振丘的房门一关上,他抄起拖鞋狠狠朝墙壁砸过去,被压抑的暴躁泄洪一样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他一口气差点上不来,坐在床上用力咳嗽几声。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之前他没觉得身体有多难受,现在却觉得胸闷疼痛,太阳穴突胀。
  他想起了医生说的话:“你这颗瘤的位置很危险,随时可能破裂,一旦破裂,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日常尽量保持稳定的情绪。”
  杨振丘深吸气,心中的绝望却降不下去。
  要怎么稳定?突然告诉你,你得了颅内动脉瘤,末期,一发作就死,你不怕?你不抓狂?
  杨振丘从前不信因果报复,这世上恶人这么多,他不过是做了男人都想做、都做过的事情罢了,算得了什么?
  可体检报告却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医生甚至告诉他动手术的风险更高,不到百分之十的成功率,一旦失败他永远躺在手术台上。
  治疗是死,不治疗是等死,死神的镰刀就挨着他的脖子,不知道哪一秒挥下。
  这无异于判了他死缓,不同的是现实里死缓不会死人,而他随时会去见祖宗。
  他越去想这件事,心绪翻涌得越强烈,就像当年上头告诉他他被裁了,二十几年的事业毁于一旦,他从事业有成的成功男人变成他曾经最看不起的无业游民,这是他人格的死亡。
  如今这一幕又要重演,是要他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
  杨振丘痛苦地闭上眼睛。
  屋外传来莫昂年轻、饱含生机地声音:“我说你爸今天怎么吃了炸药桶似的,原来真得病了,看来没几天可活的咯。”
  这臭小子!!!
  “你小声一点!”杨笑微惊慌制止他的高谈阔论,“你怎么知道……”
  “医生给我打电话了,他以为你爸是我的‘贵客’呢。”莫昂的声音带着欢快的轻蔑,“我说你爸都这样了,脑袋里那颗瘤随时要他的命,你来投奔我得了。”
  他笑嘻嘻地说,“本来还想给他找个活计,给我家公司当个保安之类的,现在都用不着了。”
  杨振丘闻言,更是怒不可遏,他让杨笑微巴结莫昂,确实也存着讨份工作的心,要不是当初他被人算计从企业淘汰出局,以他的领导才能,现在早就升到高层了。可莫昂那小子居然让他这个做领导的去当个看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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