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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到蒙古族大哥哥家里不走啦/安且吉兮(近代现代)——威威猫七

时间:2024-09-03 08:41:09  作者:威威猫七
  苏和额乐接着又说:“但我不想我们俩的关系只是简简单单地停留在‘谈恋爱’这个阶段。”
  他又低头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周安吉的错觉,此时此刻苏和额乐的眼睛里似乎饱含了一汪泪水,在阳光的照射下满眼都亮晶晶的。
  “可能是我思想传统吧,‘恋人’这个称呼其实不太能给我安全感,就好像随时随地两人都可能会因为一个理由提出分手一样。”
  “在我们蒙古族,两个心意相通的人谈了一段时间的恋爱后,就会步入婚姻。”
  “当然,你们汉族也一样。”
  周安吉点了点头,伸出空着的那只手去摸了摸苏和额乐的眼睛,意料之中地摸到了一点湿润。
  他将指尖的那点儿泪水在手指上碾碎,而后苏和额乐将他的手从自己脸颊上拿下来,握住,接着轻轻“哎”了一声:“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周安吉压着嘴角笑了笑,然后鼓励地对他昂了昂头:“继续说,我听着呢。”
  苏和额乐垂下头,从随身背着的包里掏出了一个小巧的首饰盒。
  他用一只手打开,将里面装着的一枚素戒递到了周安吉眼前。
  “其实这枚戒指在北京就买好了,一直没找着合适的机会给你。”苏和额乐声音淡淡的,眼神也泛着周安吉常见的那种温柔与平和。
  仿佛他们现在正交谈的是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我也一直没想明白,我们俩这种关系更进一步后该怎么称呼。”
  “叫老公老婆什么的好像不太合适。”
  这句话却突然把周安吉逗笑了,他一笑,眼睛也跟着眯起来,眼里蓄着的泪水自然也就装不住了,“啪嗒”一下掉在地上。
  “先别着急哭啊,阿吉。”苏和额乐此时没有空出来的手,只好将握住周安吉的那只手往上抬了抬,用他自己的手背擦干了他脸上的泪珠,“我还没说完呢。”
  “那你说。”周安吉忍着没让眼泪决堤,可声音却有些控制不住的哽咽,眼圈儿也跟着红红的。
  苏和额乐仍把戒指盒举着,银色的质地被阳光照得闪闪发亮:“我真的想了很久,后来觉得,如果是这种正式的场合,还是叫‘爱人’最合适。”
  “这算是求婚吗?”周安吉问。
  苏和额乐笑笑:“你说是就是。”
  “所以周安吉,好好想想要不要答应我。”
  苏和额乐向前一步拥过来把人抱在怀里:“阿吉,不要被眼前的景色所迷惑,我知道我们一路登山上来,到达山顶的时候,你的心情一定会很澎湃、很激动。”
  “所以现在其实不是个求婚的好时候。”
  “我怕你是因为眼前的景色答应我的,是因为这一路走过来的艰难答应我的,是因为喜欢内蒙古才答应我的……”
  苏和额乐又轻笑了一声:“而且我还有点自私,为了满足自己想要的安全感,就拉着你和我一起迈入婚姻。”
  “所以我今天只是趁这个机会向你提一下这件事,你好好考虑再答复我。”
  “一年、两年、五年……我都等得起……”
  周安吉靠在苏和额乐的肩上一直没说话,好像真的在认真思考一样。
  其实在苏和额乐看不见的背面,他背着人流了好一会儿的泪,眼泪滴下去把人的衣服都弄湿了一块儿。
  “我如果不答应你的话,这个场景岂不是会很尴尬。”周安吉哽咽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此时此刻竟然还有心思跟人开玩笑。
  “是啊。”苏和额乐笑着回,“第一次求婚,别让我尴尬。”
  “不用你等,也没有下次了,就这一次。”周安吉说着,从他怀里站直了身体,重新噙着一双泪眼看着苏和额乐的眼睛,“是因为你本人,是因为苏和额乐,才答应的。”
  苏和额乐心里早就对这个答案有过无数次的排练和预感,可是真的听到时还是微微愣了一瞬,然后才咧着嘴笑起来。
  他曾经在无数场婚礼上听过无数次“我愿意”这句话,可他还是知道此时此刻的场景与那些婚礼都不一样。
  他们周围没有观众,周安吉那句答应他的话,是趴在他耳边只说给自己一个人听的。
  这时阴山山顶上的风从他背后吹过来,细碎的阳光描摹出周安吉亮晶晶的轮廓,他的发丝飞扬在耳朵两侧,正笑着对他说“我答应你”。
  苏和额乐有些郑重地将戒指取出来,举在两人面前,笑着问:“需要我单膝下跪吗?”
  周安吉摇了摇头,拉着他的胳膊:“不舍得你跪,地上脏,等会儿还得回家过年呢。”
  苏和额乐将戒指轻轻旋进了周安吉的手指,然后紧紧地握了握,凑过去在他的耳边说:“以后别取了。”
  周安吉点点头:“那你有吗?”
  “我没有。”苏和额乐大大方方地回应道,“等你补给我。”
  “人家买求婚戒指都是买一对儿,哪有像你这样只买一只的?”
  苏和额乐此时偏要抱着人撒娇:“我不管,别人的事儿我管不着,但你必须补一只给我。”
  周安吉被拥在怀里笑着说:“行,回北京就补给你。”
  苏和额乐此时心里高兴,直起身来靠在了背后的栏杆上,用指腹轻轻擦掉了周安吉脸上挂着的泪珠:“别哭阿吉,笑笑。”
  “今天高兴。”
  他握着周安吉的手,继续侃侃地道:“其实传统意义上求婚的一般都是男性,不过我们稍微特殊一点,但我不想在我们俩的关系中把‘男性’或者‘女性’分得这么清楚。”
  “虽然说我一直都是上面那个,但我也不会觉得你是一段关系中的女性角色。”苏和额乐盯着他没移开眼神。
  “我知道有的同性恋人是把这个分得很明白的,但我更想我们俩是平等的。”
  苏和额乐言语坦然,大大方方地叙述这个事实。
  周安吉其实一直都觉得他和苏和额乐两人都不算是很典型的那种同性恋。
  他们都从未对别的男人动过心,他们只爱彼此。
  “所以别忘了补给我。”苏和额乐靠近他的耳边说,“你欠我一只戒指。”
  “那等我买好戒指再向你求一次婚吗?”周安吉顺势趴在他肩膀上问。
  “也不是不行。”苏和额乐回,“让我也体验一下像你这样泪眼婆娑的感觉。”
  周安吉动手捏了一下他的腰,嘴上却道:“现在哭不算丢人。”
  他凑过去把人抱得更紧了些,脑袋安然地搁在他颈窝,脸颊蹭着他耳侧的碎发,有些郑重地说:“谢谢你阿乐。”
  “谢我什么?”苏和额乐问。
  “谢谢你今天特意把我带到这儿来。”周安吉说,“这里没有一个人,我才敢在你面前肆无忌惮地释放情绪。”
  “我不喜欢那种周围全都是人的场景,包括当众表白、求婚、婚礼都一样。”他说,“都不喜欢。”
  “所以如果你想要的话,其实我们俩也可以办一场婚礼,就我们两个人。”
  苏和额乐点了点头,说好。
  作者有话说
  1、“走过千山万水”:出自《爱如潮水》。
 
 
第63章 延迟满足
  他们一直在阴山山顶上驻足了好一阵,两个同样穿着黑色长羽绒服的高大背影依偎在一起倚在栏杆上,此刻看着眼前萧瑟的景色也很沉醉。
  心里高兴,眼里的风景也比往常更美了。
  视线越过山下的城区,再往远处眺望,就可以看见那片内蒙古草原上稀松排布的房子已经开始升起袅袅的炊烟。
  现在已经过了午后,不过两人不觉得饿。
  苏和额乐一直牵着周安吉的手,手指在他的戒指上轻轻地打转儿。
  戒指的大小刚刚好,周安吉问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手指的尺寸的。
  苏和额乐回答:“用我自己的手指试的。”
  他回想起买戒指那天的事还觉得挺好笑:“我试的时候那个店员好像看傻子一样盯着我,他肯定以为我是买给女孩儿的。”
  “哦?”周安吉伸出自己的手覆在苏和额乐的手掌上和他比了比大小,看上去差距真的不大。
  他俩身高相仿,手的模样生得也相似,同样骨节分明,同样手指修长。
  苏和额乐顺势将他握住十指紧扣,而后他们又在这里沉默了好一阵,更没有大声朝山下喊,心里都默契地认为这样的话更适合放在心里,只说给对方一个人听就够了。
  过了一会儿,周安吉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面对着眼前巍峨的阴山拍了几张照片,存进了相册。
  “对了。”他说,“咱俩是不是还没正式拍过合照?”
  “那咱找个影楼?”苏和额乐回。
  周安吉无奈地笑:“都什么年代了,还影楼。”
  “咱自己支一个三脚架就能拍。”
  “以后我们的那本相册得时常更新。”
  苏和额乐点了点头,说好。
  又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把手摊开放在周安吉面前:“我的信呢?现在这个时候够正式了吗?”
  周安吉神情忽然变得有些复杂,抬头盯了他两秒,此时话语也有些嗫嚅:“再等几天……”
  “还打算再藏几天?”
  他瞟见苏和额乐的眼里闪过了一点失望的情绪,于是伸手把对方摊开的那只手握住:“你别着急啊,反正信都是你的,迟早是你的。”
  苏和额乐倒没有在生气,这天他们俩已经够高兴了,如果周安吉此时把信拿出来,不过也是锦上添花。
  苏和额乐惯常爱给自己延迟满足。
  不过他心里有些疑惑也是真的:“为什么还要再等?”
  他笑着问:“前几天不是还说会在假期结束之前把信交给我吗?”
  然后又暗自反应过来:“你不会这样骗我对不对?”
  这时他忽然伸手朝周安吉扑过来,双手一边放在他胳肢窝的位置轻轻地挠,一边在嘴上也不放过人:“让我在你身上搜刮一下。”
  周安吉怕痒,被他逗得一整个蜷缩在他怀里:“你别闹,没带在身上。”
  “那等会儿回去翻翻你的行李箱?”他故意说。
  “你别,让我最后留一点惊喜给你好不好?”
  “还有什么计划吗?” 苏和额乐把上半身转到对方眼前来,凑过来在他嘴角吻了一下,“嗯?阿吉。”
  “是。”周安吉放弃挣扎,侃侃地说,“你之前不是老念叨着我送了你的小侄女一个坠子吗,又说那么重要的东西送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儿干嘛,要还人情为什么不直接送你。”
  周安吉知道当时苏和额乐说这话时是在开玩笑,但还是记在了心里。
  此时对他笑了笑:“你说你跟一个刚一岁的小孩儿吃什么醋。”
  苏和额乐闻言心里明白了大半,可这时偏偏要将人搂过来,故意道:“就醋就醋。”
  周安吉抬手捏了捏他的脸:“别醋了,所以我给你也买了一个。”
  “那个戴了这么多年,都旧了,这个是新的。”周安吉哄着人,“别醋了啊。”
  周安吉在心里暗道自己不是个擅长制造惊喜的人,此时自己的计划已经向苏和额乐全盘托出了,惊喜自然也就没了。
  但此刻还是经不住面前这个刚跟自己求过婚的人的反复追问。
  “那坠子在哪儿?还有信呢?”苏和额乐又迫不及待地问。
  “我让金店给我们俩各手工打了一个坠子,准备和信一起,选一个郑重的时间送给你。”
  “但坠子的工期比较长,在离开北京前还没完全做好,所以没带来内蒙古。”周安吉说。
  “金店的店长告诉我,等坠子做好之后,可以邮寄过来。”
  “昨天我去寄羊毛毯的时候,向邮局的工作人员问了那里的地址。”
  “所以坠子已经在路上了吗?”苏和额乐问。
  周安吉趴在他肩膀上,顿了一顿,然后出乎意料地摇了摇头:“其实坠子在前几天就已经做好了,但我还……还在犹豫。”
  苏和额乐闻言扶住他的肩膀直起身体,面对面盯着他的眼睛,问:“在犹豫什么?”
  又笑了一声说:“又不舍得了吗?”
  周安吉“哎呀”了一下,道了句:“当然不是。”
  他重新将人圈在怀里,言语之间顿了一下,才开始满心倾诉道:“因为我爱你啊,宝贝儿。”
  “因为爱你,喜欢你。都说‘爱是自由意志的沉沦’,但我真的不希望你再被任何东西束缚住了。”
  “我没你那么勇敢,也没你那么有计划。”周安吉坦然地说,“我写了封想让我们关系更进一步的信准备给你,临了时自己居然还退缩了。”
  周安吉承认在这件事情上,自己没有苏和额乐这么坚定。
  自从他长大了开始慢慢远离那个家庭后,就再也没有建立过什么亲密关系。
  在这期间他竟然也觉得这种感觉意外的不错,随性潇洒又自由自在。
  所以昨天当他提着三张羊毛毯站在邮局里时,还是犹豫了一下,没把地址立刻发给北京的店长。
  他知道如果信给苏和额乐看了,对方一定立马就会答应他。
  但苏和额乐已经被自己的心结困了三年了,现在好不容易重归自由的人生,周安吉希望他能自由一点,更自由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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