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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到蒙古族大哥哥家里不走啦/安且吉兮(近代现代)——威威猫七

时间:2024-09-03 08:41:09  作者:威威猫七
  周安吉当然还记得自己上次喝醉后做了什么事,心里猛地一紧,接着脸上就泛起了一点潮红。
  苏和额乐噙着笑意看着他,心里知道他在想什么,伸手用自己微微凉的手背贴在周安吉脸上泛红那一片儿,昂了昂头递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周安吉瞟了一眼旁边正开着瓶盖的娜仁额吉,迅速伸手把阿乐贴在自己脸上的手抓了下来,但又不死心地让手躲在桌底下勾了勾阿乐的小指。
  周安吉喜欢娜仁额吉,当然不会驳她的面子。
  况且现在苏和额乐已经是他的了,也没什么好怕的。
  至少以他的胆子,就算喝醉了也不敢在母亲面前做什么出格的事。
  于是很主动地拿着酒杯,让娜仁额吉给自己倒了酒。
  周安吉这晚喝了三杯马奶酒,有点醺醺然但还不到醉的程度。
  喝到后面,苏和额乐见他还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心里知道周安吉这个人贪得无厌,喝满意了就停不下来,像上次一样。
  只好轻轻地靠近对方,用耳语跟他说了句:“别喝醉了,等会儿我还要带你回家。”
  周安吉耳尖酸痒,笑着耸肩躲了一下,脸上红得比刚刚更厉害了些,转过头就看见了苏和额乐含着笑意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周安吉点了点头:“好,好,我们回家。”
  这顿饭吃到挺晚。
  吃完后苏和额乐去打扫卫生,周安吉又陪娜仁额吉聊了会儿天,天色都黑透了两人才骑着马回家。
  敖都是识路的,就算在这样深沉的夜色下也不会跑到错误的方向上去。
  周安吉坐在马鞍的前面,很诚实地把身体的一些重量分担给了背后靠着他的苏和额乐。
  天上有漫天的繁星和一轮圆月,身边有骏马和深爱的人。
  即使周安吉心里很想把此时此刻,与他刚来内蒙古那天被阿乐带回家的情形作比较,他也深知一个心里有爱与没有爱的人是比不了的。
  他往后昂了一点头,把脑袋靠在了苏和额乐的肩膀上,叫了声“阿乐”。
  “嗯?”苏和额乐也歪过头去贴他的脸。
  脸蛋上的滚烫和潮红早就被夜风吹没了,此时只剩下了凉。
  “我好爱你,阿乐。”
  苏和额乐用嘴唇去贴了一下他的,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我知道。”
  “我也爱你。”
 
 
第35章 洛希极限
  回到蒙古包时已经挺晚了。
  周安吉陪着苏和额乐把敖都安顿回了马厩,给这只骏马放好了粮草后,才手牵着手进了门。
  进屋后两人就这么并排着坐在床尾,没人说话,也没人主动把手放开。
  周安吉一边晃脚一边低着头,盯着两人握着的手掌看。
  其实两个心意相通的人能够在这样一个微醺后静谧的晚上,沉默地坐在一起是件很舒服的事。
  他们俩在性格上都不是很夸张的人。
  苏和额乐在遇见周安吉之前,就已经一个人在草原上生活了挺长一段时间了,每天的生活就是放羊、看书、做饭吃饭……
  除了偶尔会和家里人通个电话,几乎不会怎么说话。
  不是草原的生活把他硬憋成这样的,自从他在这片土地上出生后,就已经习惯了这种广袤天地间无一人的景象,所以就算长大后在城市里待过,再回来也不会觉得不适应。
  周安吉之前描述蒙古族是个沉默的民族,这就是他们的真实写照。
  而周安吉和阿乐一样,在学校里做研究太忙的时候,常常也是一整天都泡在实验室或者图书馆,不会和人说话。
  但在此时此刻,弥漫在两人之间的这种隐秘沉默又和他俩以前独自一人时的沉默不太一样。
  他们明明想向对方传达些什么,可又不知道如何去说。
  最终还是苏和额乐先开口了。
  “我额吉很喜欢你。”他说。
  “为什么?”周安吉有点小小的骄傲,所以还想再问问清楚,确定一下自己身上确实有讨人喜欢的地方。
  他这样被长辈喜欢的次数实在不多。
  “她说你长得很漂亮。”苏和额乐一边回应他,一边侧过身来,用拇指沿着周安吉的眉毛轻轻地刮,“可能因为我们蒙古族的男孩子长到这个年纪,大都有些五大三粗的吧。”
  他的眼神从眉毛一直移到了弯弯的眼睫上:“她很少见你这样的汉族小孩。”
  周安吉的睫毛时时刻刻都像是挂着一层晶莹的水雾,湿漉漉的,连带着睫毛下的眼睛也跟着闪闪发亮。
  “哦,是因为漂亮啊。”周安吉以前一直不太喜欢这个形容词。
  尤其是当这个形容词还被周围的长辈作为一个寓意被放置在他的名字里时。
  他永远都没办法摆脱掉。
  他会认为自己像个女孩儿。
  就如同自己从小到大被企盼的那样。
  苏和额乐感受到了,轻声细语地跟他解释说:“阿吉,漂亮不是个贬义词。在我们蒙古族的文化里,漂亮是个顶好顶好的词汇。”
  “我们蒙古族人会喜欢最漂亮的一只小羊,最漂亮的一只马儿,会把它们当做珍宝一样来对待,就像是钻石一样珍贵。”
  “所以,我的信仰让我爱上了一个很漂亮的汉族男孩子,他叫周安吉,他是长生天赐给我的礼物。”
  说着,他凑过去吻了吻周安吉的额头,又往下轻轻地啄了一下他的眼睛:“每一个美好的词汇都可以用来形容适合它的任何人,不管是男性还是女性,对吧?”
  周安吉点点头,他承认阿乐说的是对的。
  以前他还在上中学的时候,越想摆脱掉家里人赋予他的枷锁,就越是喜欢固执己见地往自己身上套一些看起来具有“男性含义”的东西。
  譬如说“勇敢”、“强壮”、“思维活跃”,甚至于还为此偷偷学了抽烟。
  后来他才意识到,女性同样可以很勇敢、很强壮,思维活跃程度与男性不相上下。
  所以正如阿乐说的,“漂亮”当然也不单单是属于女性的代名词,因为它本身就是个顶好顶好的词汇。
  周安吉对他笑了笑,伸出手环过了苏和额乐的脖子,缓缓地把两人的身体拉拢在一起,温热又惬意地交换着体温:“谢谢你,阿乐。”
  苏和额乐同样环着他,不带力气地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我是不是在草原上遇到你的第一天就说过了,别跟我说谢。”
  他的嘴唇贴近对方耳朵:“是不是又忘了。”
  呼出的热气儿像流经了海洋上的旋涡一样,沿着周安吉的耳朵绕着圈儿向他身体里钻,弄得他浑身酥麻,心尖儿也跟着痒痒的。
  周安吉怕痒,下意识地向后一躲。
  可被苏和额乐圈在怀里,能躲到哪儿去,他远离半分就会被阿乐拉回来半分。
  苏和额乐收紧了环住腰身的手,笑着问:“躲什么?”
  周安吉安然地把下巴抵在对方肩膀上:“不躲。”
  “酒醒了吗?”苏和额乐又问。
  “我又没有喝醉。”周安吉反驳道。
  苏和额乐“哦”了一声,把嗓音扯出一个波浪符号:“那就好。”
  “怎么好?”
  “因为我不欺负醉人。”
  周安吉脸红了一片,不像是没醉的样子。
  可他今晚才喝三杯马奶酒,真的不至于醉。
  他把自己的脸颊贴近了阿乐有点微凉的脖子,问道:“那如果我今晚真的喝醉了,怎么办?”
  苏和额乐笑着回他:“那就趁机干点见不得人的事,反正你第二天就会忘。”
  周安吉回想起了上次喝醉的时候,两人飘飘然地在夜幕下接了第一个吻。
  苏和额乐没有推开他,也没来找他讨说法。
  是不是如果自己第二天没忘的话,他们两个人还会在一起得更早一点。
  周安吉有点懊悔,可仍然要嘴硬:“不是说不欺负醉人?”
  苏和额乐把身体直起来,抬头紧盯着周安吉的眼睛,问他:“你想我怎么欺负你?阿吉。”
  说完没等对方答,就自顾自地吻了上去。
  苏和额乐接吻的时候是很有技巧的。
  他喜欢用一只手托住周安吉的后颈,一边温柔地揉着后颈处的头发,一边又强硬地把对方拉向自己,不让他有机会逃。
  另一只手搁在周安吉的大腿上,手指还和对方的勾在一起。
  两段呼吸渐渐起伏在了同一个频率上。
  周安吉的唇齿间还萦绕着淡淡的酒香,苏和额乐熟稔地用舌尖儿绕着他的唇缝舔了个遍,再破开牙关深入到另一片柔软的世界。
  周安吉其实已经习惯了阿乐的方式,他总是会一边紧张一边兴奋地配合他,有时候甚至会忘掉该怎么保持呼吸。
  可苏和额乐今天吻得有点太过头了。
  他把自己张扬、野性、叫人神魂颠倒的罕见一面完全展现给了周安吉,他的吻中带有很多很多的热烈,以及对面前这个人诉说不完的爱意。
  周安吉几分钟前明明确认自己今晚是没有喝醉的,可现在又开始对这个结论保持怀疑。
  身体潮热,微微的酥麻一直从心脏蔓延到指尖,脸颊泛着桃红,红到了眼尾。
  怎么看都像是醉了。
  苏和额乐还在吻着,嘴唇分开的那几秒也在叫着周安吉的名字,之后又落到了他脖子支起的嶙峋骨骼上。
  苏和额乐轻咬了一处凸出的骨头,在他白皙的锁骨旁留了一个黯淡的浅色印记。
  周安吉眼里泛起一些生理性的泪花,多眨几下就快要从眼眶里溢了出来。
  “阿吉,我今晚特别特别喜欢你……”
  “什么?”周安吉问,他身体软得仿佛没了骨头,就这么任苏和额乐一下一下地亲。
  “特别喜欢你……”苏和额乐回。
  他的手从卫衣的下摆伸进来,摸到了周安吉光滑的后背上,来回巡视了好几下,从正中那根凸出的脊骨一直摸到了肚子上的薄肉。
  欲望翻涌得强烈又突然,就算阿乐嘴上不说,周安吉也应该明白他想要干什么,从刚刚吃饭时说要带他回家,他就知道。
  可对于同性之间的经验,他们俩都是百分百程度上的首次触及。
  苏和额乐以前追过女孩儿,但也从没有主动要求过这方面的东西,欲望太强烈的时候就靠自己来解决。
  而周安吉的经验还要更匮乏一点,谈恋爱他都是第一次,除了之前那个不受他控制而触发的梦境,他没什么机会感受这种陌生的快乐。
  而此时此刻,现实和梦里的景象正如两个重叠的画面,在他的视野里像是充满噪点的取景器,晃动着一点点重合了。
  苏和额乐吻够了,抬起头来重新把周安吉拥入怀里,他听见阿乐倚在他颈窝上,急促地平缓了几下呼吸,然后轻声地道:“阿吉,你要想想清楚,现在要不要把我推开?”
  周安吉几乎不用思考就可以回答他:“你知道我不会拒绝你的,阿乐。”
  他动了动手,把手掌从自己的大腿移到了阿乐的大腿上,然后再往里一点用了力气捏了一下。
  苏和额乐几乎是在被拿捏住的同一瞬间,身体不自主地一抖。
  他反应过来后笑了笑,对他说:“想吗?”
  周安吉点了点头,说想。
  于是苏和额乐扶着他躺倒在床上,又把他的卫衣撩上去了一点,俯下身来亲了口小腹。
  周安吉本来就瘦,但不爱运动也没什么肌肉。坐起来的时候小腹上还会有一层白白软软的薄肉,躺下后就平坦得几乎要往下凹。
  苏和额乐亲了两口,脑袋又跟着向上移,手里的动作也没停,直到厚厚的卫衣堆叠起来摞在周安吉的胸口,他觉得不舒服,干脆直起身来两三下脱掉了卫衣。
  周安吉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两个人牵过手,也抱过了亲过了,上床似乎也变得顺理成章。
  可他生理性地有些控制不住地抖,心里一面紧张,一面又食髓知味般地,挺着胸口想要更多,一只手抚着阿乐的脑袋把他往自己身上按。
  苏和额乐知道自己把周安吉伺候满意了。
  过了一会儿才重新坐直,拉过周安吉的手来摸自己。
  周安吉的手被阿乐带着,此时也不知道害羞了。
  他躺在床上,让苏和额乐半跪在自己身体两侧,他看见他似乎在克制着自己的表情,都到这时了,看上去也只有紧闭的双眼和皱往一处的眉毛。
  他的视线又越过阿乐还穿在身上的黑色卫衣,往下看了看被卫衣下摆遮住一半儿的东西,可始终还差点什么。
  苏和额乐重新俯下身体去亲周安吉的脸,十指紧扣着按住了对方的双手,举在他脑袋两侧。
  底下的周安吉百分百地享受着阿乐展现给他一人的温柔和缠绵悱恻,可一开口的声音又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一般:“阿乐……”
  “可是我们……没有那些东西,怎么办……?”
  苏和额乐吻过他的眼角,缓缓游移到他太阳穴的发间,最终停在了耳朵的旁边。
  声音温柔低沉,安慰似的喃喃道:“别怕。”
  说着,他就翻了一下身体,按着他从后面抱住了周安吉。
  ……
  周安吉在这个时候,忽然没来由地想起了他们天文学上的一个名词,叫做“洛希极限”。
  如果把自己和阿乐比喻成那两个在固定距离上运行的天体,当他在北京,阿乐在内蒙古的时候,他们会彼此相安无事地度过一生。
  可一旦超过了这个距离,那么名为“苏和额乐”的那颗天体一定会把自己撕碎。
  周安吉觉得自己现在也变成了那颗一意孤行、不知死活的天体了。
  他爱苏和额乐,所以他要不顾一切地靠近他,抱紧他。
  就算被撕碎成星尘,他也会聚拢成围绕着苏和额乐运转的那一圈星环。
  这样多好!
  这样他就可以永远陪伴在苏和额乐身边,直至宇宙消亡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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