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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到蒙古族大哥哥家里不走啦/安且吉兮(近代现代)——威威猫七

时间:2024-09-03 08:41:09  作者:威威猫七
  可他打心眼儿里还是不想阿乐疼的时候瞒着他,于是道:“我可以去找医生给你开止疼药,还能干点儿其他的事安慰安慰你。”
  苏和额乐把头枕在手背上,侧过来笑盈盈地看着周安吉,眼角的笑意扬起一个弯弯的弧度,不像是之前刚受伤时常对周安吉扯出的那种苦笑。
  周安吉看在眼里,才在心里微微放心了些。
  “那如果我现在说我很疼的话,阿吉要怎么安慰我?”苏和额乐故意问。
  周安吉的手又顿了一下,眼睛的注意力也暂时没放在伤口上,他盯着苏和额乐弯弯的笑颜,自己也跟着浅笑了一下。
  随着视线缓缓下移,看到了床上的病人半张着的稍有些干燥的嘴唇。
  低下头,朝那里吻了过去。
 
 
第32章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苏和额乐怔了一瞬,他没想到周安吉会这样来安慰他。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出于心理层面的愉悦感在瞬间达到了巅峰,好像他背上的伤口在这一刻真的没那么疼了。
  此时苏和额乐还趴在床上,被人伏身压着也动弹不了,怎么看都是一副被拿捏的姿态。
  然而周安吉还是跟上次接吻一样,吻上去之后就没再有过多的动作,只是轻轻地贴在那里,两人靠着嘴唇这一小片儿面积默默地交换着体温。
  今天周安吉没有喝马奶酒,刚刚还吃了小蛋糕,嘴里带了点甜极了的味道。
  苏和额乐知道是自己的错觉。
  可他恍惚之间,好像真的从萦绕于两人面颊处的那一小团空气里,闻到了从乌兰察布的草原上飘来的酒香。
  直到这时,他才得出了这个结论:可能接吻和喝酒一样,都会让人心甘情愿地迷恋上这种感觉,然后不惜一切代价地醉在这里吧。
  周安吉就这么贴了一会儿才重新抬起头,望着苏和额乐的眼睛又有些羞赧,只盯了两下又移开了,接着就把视线转移到对方背部的伤口上,心不在焉地继续揉。
  苏和额乐望着他,笑得比刚才更厉害了些:“真的很有效,阿吉。”
  他转了一下脑袋,故意去找周安吉躲起来的视线:“怎么?在害羞吗?”
  “之前都亲过一次了,怎么还会害羞?”
  这还是他们俩第一次把两人之间的那个初吻拿到明面上来说,苏和额乐见对方并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经想起来了。
  于是在今天两人又亲过一次之后,他也干脆不想再装了,非要在此时逗一逗周安吉。
  “上次我喝醉了。”周安吉轻声道。
  “那喝醉的人说话算不算数?”
  “周安吉是喜欢酒后胡言,还是酒后吐真言?”药抹完了,苏和额乐理了理衣服撑着床坐起来,与周安吉面对着面发问。
  手里还拿着药瓶的周安吉愣了两秒:“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之前从没喝醉过。”
  苏和额乐低头浅笑了一下,他笑面前站着的这个人太聪明了,不管他怎么发问,对方总有法子拐个弯儿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等苏和额乐笑完,再次抬起头来时,立在他身前的周安吉忽然伸过来一只手,隔着几厘米的空气捂在了他的眼睛前。
  手心还残留着药味儿,这股热腾腾的气息把他的视线堪堪遮住了一大半儿。
  “你别老这样盯着我,让我缓一缓好不好?”周安吉的手还遮在他的眼前,可苏和额乐通过手指间虚虚闭起来的指缝,还是看到了对方的全貌。
  认真的、严肃的、可爱的、无微不至的……
  很多很多形容词放在他身上都不为过的,周安吉。
  苏和额乐点了点头,说好。
  这天的后半天时间,两人都因为这个吻变得有些无措,尤其是周安吉。
  他心里知道这是自己第二次主动去吻苏和额乐了,这次是白天,他也没喝酒,不会忘。
  然而周安吉在刚刚还是没能分出心神去认真体会接吻到底是个什么感觉。
  他只记得,阿乐的嘴唇很软,在自己吻上去的那一刻,从头到脚都会猛地泛起一股酥酥麻麻的触觉游走于全身细胞。
  可尽管内心里十分澎湃,然而表现出来的却极为克制,手脚都僵住了不敢动作,更不敢伸出舌尖儿朝更深一点的地方去探。
  等他处理完了苏和额乐的一些琐事,重新坐回桌前的位置,戴着耳机开始学习时,还是没办法专心致志地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的文献上。
  他轻轻舔舐了一下嘴唇,还残留了一些清甜的味道。
  苏和额乐仍像上午一样坐在一旁看他学,周安吉本来就没专心,被炽烈的目光一直盯着更是有些不自在。
  干脆放下笔,挪着身体坐到了阿乐的床边去。
  “不学了?”
  周安吉摇摇头:“懒得学了。”
  苏和额乐笑他:“高材生还有犯懒的时候”
  “你不也是高材生?”周安吉转过头去,反驳他,“怎么这几天还是懒得什么事都要我帮你做?”
  苏和额乐哧笑着低下头:“好好好,我说不过你。”
  他牵起一旁周安吉的手,握在手里,两人就这么坐在床边晃着脚,也不说话。
  普普通通的一个下午,两人都难得感受到了一种生活里久违的平静和安宁,就连两人晃起来的脚不小心碰到一起时,都能让他们对视着笑好一会儿。
  后来周安吉还困得枕在苏和额乐的肩上眯了一阵子。
  苏和额乐知道他这几天睡着那个硬邦邦的折叠床,肯定是没睡踏实,缺觉。
  如果把他叫醒了让他躺到自己病床上睡会儿,周安吉绝对又不肯。
  干脆就这么让他枕着,给他身上盖了床小毯子,让他安心地睡。
  晚上两人吃了晚饭后,苏和额乐提议一起看部电影。
  于是周安吉在自己手机上找了部想看的,投到了电视上。
  苏和额乐半倚在床上,朝一旁挪了挪,对着周安吉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空位:“上来。”
  这次周安吉也没想着要拒绝什么,脱了鞋直接钻进了被窝里。
  看电影的时候,周围的灯都关掉了,只留下电视机发出的一点荧荧的光。
  周安吉一开始还是规规矩矩地端坐在苏和额乐身边的,不过病床实在是小,想要容纳他们两个成年男性还是略显拥挤。
  苏和额乐干脆伸手一环,把周安吉搂过来贴近了自己。
  这本来应该是个很亲密的姿势,但两人做过太多次之后,根本不会像第一次那样扭捏了。
  周安吉的耳朵正好贴在了阿乐心口的位置,有规律的咚咚声一下一下地碰撞着他的耳膜,周安吉伸手按住了那一块皮肤,想要离这颗跳动的心脏近一点,再近一点。
  苏和额乐被他摸得有些心痒,电影也看得心不在焉的,他低头正好看见了一颗拱在他心口攒动的脑袋,问道:“手在干什么?”
  周安吉迟疑了一瞬,回他说:“在感受你的心跳。”
  “它这几天一直牵动着我的思绪和神经,我得好好感受一下它。”
  苏和额乐抚住他的脑袋让他贴得更紧了些,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对方耳侧那一点细软的头发。
  周安吉把贴住胸口的手掌换成了一根手指,点在了心脏跳动的地方:“阿乐,跳快了。”
  苏和额乐轻喘了两口气,忽然不着调地说道:“阿吉,我伤口又疼了怎么办?”
  说完他也没等周安吉反应,撑着床坐起来,扶住周安吉两侧的肩膀就吻了过去。
  苏和额乐终于有机会在他们第三次接吻的时候,占据了这个动作的主导权。
  他一只手扶着周安吉的肩膀,一只手缓缓往上,摁着对方的后脑勺将他温柔又强硬地拉向自己。
  其实也用不着很强硬的,周安吉不会反抗,他知道。
  紧接着就用舌尖儿破开了对方微微张开的嘴唇,抵住牙齿的时候,刚刚好就碰到了那个试探着小心翼翼往外伸的,更软的东西。
  香香甜甜的,好像还带有点儿他们白天吃的蛋糕味儿。
  于是苏和额乐更大胆了些,什么克制和分寸在此刻都消失得无隐无踪,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无尽止地一遍又一遍裹挟那处甜蜜来源。
  就像草原上翱翔的鹰,什么东西一旦抓在手里了,就死也不肯放手。
  周安吉对此情此景的发生是有预先感知的。
  当他为今晚专门挑选了一部爱情电影的时候,当他想都没想就掀开被子和阿乐挤在一张狭窄的病床上的时候,当他把脑袋靠近对方心脏的时候……
  如果说前两次亲吻他还可以对此冠以“喝醉了”和“安慰病号”的借口,那在此时此刻的场景之下,这个吻发生的理由只能归结于“爱情”这个名词。
  他喜欢苏和额乐,他爱上了苏和额乐。
  此时他们之间没有任何距离了,周安吉爱上了苏和额乐的那些话,也可以轻而易举地带着振动的频率,连同着电影情节里的表白台词,没有丝毫停滞地送进他的耳朵。
  “阿吉,周安吉。”苏和额乐仍贴在他的嘴唇上,若即若离的,“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好,好,你知道我只会对你说好。”周安吉的回答几乎没有迟疑。
  苏和额乐扯开嘴唇笑了,就算两个人现在离得很近,周安吉看不见对方的表情,他也可以通过彼此挨在一起的皮肤感受到这点笑意。
  苏和额乐笑完后又贴上来在他嘴角啄了两下,一只手慢慢地从他肩膀往下滑,滑到胸口的位置,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那里挂着颗凸出的狼牙。
  苏和额乐的手沿着挂在周安吉脖颈上的细线,把藏在睡衣里的狼牙项链轻轻扯了出来,让那颗首尾都镶着银的洁白狼牙躺在自己手心里。
  “周安吉,你听好。”苏和额乐缓缓说,“作为你男朋友的身份,送你的第一个礼物。”
  “嗯?”
  苏和额乐抬了抬手里的狼牙:“你很喜欢这条狼牙项链,它很珍贵。”
  周安吉点了点头,他没否认。
  之前那达慕大会他喝醉那晚,阿乐帮他换衣服时肯定看见过。
  苏和额乐接着又道:“这条项链在你之前的主人,是我。”
  周安吉一惊。
  “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在草原上见面的那晚,我告诉你,我的爷爷曾经用我常戴在身上的那把小刀杀过一头狼?”
  “这是那头狼的,狼牙?”
  “是。”
  作者有话说
  1、“你问我爱你有多深”出自歌曲《月亮代表我的心》。
 
 
第33章 回忆归途
  四年前,北京的国家博物馆。
  那时候周安吉刚上大三,他依稀记得自己是怎么遇到那个送他狼牙项链的陌生人的。
  那是个工作日,博物馆的人比周末稍微少一点,周安吉趁上午没课,从学校坐地铁来的这里。
  他是在一幅巨大的展画前遇到的苏和额乐。
  那时对方没穿蒙古袍,一身休闲装的打扮,完全看不出来他的少数民族身份。
  可能因为长得高大,站在人堆里还是很显眼。
  所以周安吉刚拐进这个展馆就被对方的背影吸引了一两秒。
  苏和额乐看完了展画要走,而周安吉刚来,两人之间本来不会有什么交集。
  可正当苏和额乐抬脚往外走的时候,一个小东西顺着他的口袋掉出来,落到了地上。
  当时周围人声嘈杂,苏和额乐自己都没注意到有东西掉了。
  但周安吉看见了,那是颗小小的如同白色釉石的小玩意儿,掉落在周围满是国家级宝藏的博物馆地上,似乎有点微不足道。
  然而他还是紧跟着上前去,把东西拾了起来,生怕被周围的人来人往踩坏了。
  等他再次抬起头来时,掉东西的人已经走远了。
  周安吉是一直追到了博物馆门口才追上的苏和额乐。
  “你,你的东西掉了。”他紧赶慢赶地跑到苏和额乐面前,追上的时候还在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苏和额乐从对方手里拿过项链:“谢谢。”
  周安吉摆摆手:“不客气。”说完就要走。
  苏和额乐叫住了他:“一起吃个饭吧。”
  “啊?”周安吉回过头。
  苏和额乐站定,笑着对他说:“进博物馆需要提前预约的,你现在反正也进不去了。我请你吃个饭,就当感谢你。”
  本来周安吉只当是个举手之劳,后来又实在觉得盛情难却,于是两人在博物馆附近一起吃了顿简单的午饭。
  他们本来也不熟,就这么偶遇了一下子,吃饭的时候也只是简单聊了聊自己刚刚在博物馆里看到的有意思的展品,连彼此的名字都没有交换。
  苏和额乐吃完后去结了账,准备要走的时候,路过周安吉身边,从兜里把刚刚那条狼牙项链掏出来,搁在了周安吉面前:“送你了。”
  说完便大步朝门口走过去,留给周安吉一个挥着手的背影。
  后来周安吉时常想起这件事还觉得蛮可笑的。
  自己平白无故捡了条项链,到最后也没归还到失主手里,还白蹭了人家一顿饭。
  不过这条项链很漂亮,周安吉很喜欢,所以一直好好地收着。
  项链的主体是颗弯弯的狼牙,是哺乳动物身上最坚硬的部分,狼牙的两端镶着银,再用一根细线串起来。
  周安吉上网查了查,狼牙项链象征着勇敢、坚强,可以辟邪保平安。
  又看到网上说,狼牙项链一般是蒙古族人爱佩戴的饰品。
  再后来,蒙古族这几个字就一直浅浅地印刻在了周安吉的心里。
  以至于在四年后,他终于下定决心要从北京逃出来的时候,也义无反顾地选择了这个民族扎根的地方。
  此时在白云鄂博的病房里,周安吉还像刚刚一样被苏和额乐搂着躺在床上。
  电视里的电影还没放完,不过两人此时也没什么心思去看。
  头顶的灯被打开了一盏,正好照着躺在苏和额乐手掌中心的狼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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