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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到蒙古族大哥哥家里不走啦/安且吉兮(近代现代)——威威猫七

时间:2024-09-03 08:41:09  作者:威威猫七
  第二天早上,苏和额乐是被来例行查房的医生吵醒的,醒来之后都觉得昨天的药劲儿还没过,打着哈欠犯困,只好睁开一双惺忪的睡眼,首先就看到了一圈儿围着自己的医生和护士。
  主治医生告诉他,检查结果出来了,内脏没有问题,不过背部的软组织损伤比较严重,还得住几天的院。
  苏和额乐听了个大概,在知晓自己没出什么大问题之后,眼神就开始飘忽地越过一众医护人员,看到了一直站在很后面的周安吉的脸。
  就算隔了这么远的距离,苏和额乐也能看清楚,周安吉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和一双红肿的眼,昨晚肯定是没睡。
  不过他一大早能站在床边听自己的检查结果,身体应该没什么大碍。
  苏和额乐松了口气。
  医生走了之后,病房重新被掩上了门,周安吉才慢慢地移过来坐在了苏和额乐的病床边上。
  他还穿着昨天那身脏衣服,手里捧了个保温杯,里面是刚接好的热水。
  坐下之后也没什么表情,也没说要把杯子递过去给对方喝,就这么直愣愣地盯着阿乐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眼神都仿佛会说话一样。
  苏和额乐看懂了,对他扯出一个顶温柔的笑容,眼神朝他手里的杯子瞟了一眼:“渴了。”
  周安吉举着杯子朝他那边动了半分。
  苏和额乐仍躺着,也没伸手来接:“你喂我喝。”
  于是周安吉把杯子放在一旁的柜子上,走到床头扶着阿乐的脖子让他坐起来,背后还给他靠了两个软软的枕头,才把保温杯递过去,倾斜了一点角度把水喂到了苏和额乐的嘴里。
  其实这时苏和额乐手背上没扎着针,不过不管是平时多独立的人,病了之后心里总是有点依赖人的小心思,仗着有人照顾就开始耍赖。
  苏和额乐喝完水后,周安吉把杯子放回去,然后又开始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这才让苏和额乐后知后觉地感到有点不对劲。
  他把手从被窝里伸出来,轻轻覆在了周安吉的手上,但对方缩了一下手躲开了。
  苏和额乐一愣,伸过去的手就这么搭在对方的腿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怎么?为什么忽然就不让摸了?
  问题严重!
  “阿吉。”苏和额乐把声音沉得很低,可能因为病了的缘故,听起来还有些发软。
  周安吉忽然扬起手,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阿乐的手背。
  “啪”地一声。
  他没怎么用力,却看见对方“嘶”了一声,装作好像很吃痛似的,飞快把手扬了起来,表情一阵狰狞。
  周安吉不忍心,还是忍不住把对方的手握住了查看,一边看一边说:“以后你不许再这么护着我了,你知不知道我昨晚担心成什么样子了?”
  苏和额乐握着手顺势用了点力,把周安吉拉过来搂住,温柔地拍着他的背,说:“我没事儿。”
  “没事儿也不行,你答应我,下次不行了。”
  阿乐从对方的颈窝里抬起头来,握着周安吉的肩膀看着他:“阿吉,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护着你的。”
  他轻轻捏了捏对方的脸,继续说:“不过我以后一定当心,不让你再这么担惊受怕了。”
  “阿乐,比起要你护着我,我更希望能和你一起承担这些。”周安吉说。
  “好,我听你的。”
  他见周安吉没说话了,又重新把人搂在了怀里:“不会还要我这个伤得更重的人来安慰你吧。”
  周安吉倚在他的肩上笑了笑,还是不说话。
  苏和额乐忽然抱住他左右晃了晃,故意放软了声线说:“阿吉你理一理我,我背疼。”
  “你别装。”
  “我没装,真疼。你不理我的话,心也会疼。”
  ……
  作者有话说
  1、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出自舒婷《致橡树》,详情见第二十一章 。
 
 
第31章 我如果爱你
  苏和额乐还得在医院住几天,病房里没什么生活用品。
  于是上午的时候,周安吉拿着阿乐家里的钥匙,回家去收拾了一点带过来。
  两副简单的碗筷,两张毛巾,两只牙刷和一个漱口杯,还有一些两人的换洗衣物。
  周安吉还是听了昨晚护士的话,在苏和额乐的病床边支了另一个陪护的床,准备在这里将就几天。
  本来苏和额乐是想让他每晚回家去睡的,但周安吉不放心他一个人,死活不肯回去。
  因此这几天苏和额乐好好享受了一下被人照顾的待遇,吃饭的时候会把饭菜端到床上来,要喝水了会有人拿着保温杯去接,上厕所还会被搀扶着进卫生间。
  尽管苏和额乐强调了很多次,说自己没这么脆弱,但周安吉还是没敢放松。
  他知道苏和额乐一个人独立惯了,也和他一样,是个嘴巴上很犟的人,生怕他有什么不舒服又不好意思说,干脆就方方面面照顾到位。
  周安吉喜欢这种被阿乐需要的感觉。
  在苏和额乐住院的第三天一早,吃完早饭后,他起床在病房里活动了一圈儿,站在窗户前伸了个懒腰,后知后觉自己已经很多天没洗过澡了。
  那天在矿洞里弄得满身脏兮兮的,来医院之后虽然换了病号服,但几天不洗澡仍然不舒爽。
  可苏和额乐心里顾忌,如果自己这个时候提出要洗澡,以周安吉现在这个照顾人的方法,肯定会提出帮他洗。
  上次在酒店的时候,自己是帮人的那个,觉得没啥,现在轮到自己需要求助了,想想被人脱光了帮忙擦洗身体,才觉察出尴尬。
  至少以现在他和周安吉之间这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苏和额乐还不想这么干。
  说到关系,其实上次两人在矿洞里的时候,就已经把关系掰开谈过了。
  两个人的心意都已经摆在那里,可又没有人真的说出“在一起”这句话。
  这两天他住院后,周安吉又一心扑在照顾自己这件事情上。
  但是苏和额乐也没着急,反正一时半会儿人也跑不掉,他准备出院之后,找个更合适的机会再说。
  这天上午,周安吉收拾完病房的东西后,开始像往常一样拿着平板电脑做一些学校里的事。
  苏和额乐坐在一旁的病床上,也没说话,就这么满含着一脸笑意,歪着头看着周安吉学习。
  病房里安安静静的,没有打开电视,窗外也没什么噪声传进来。
  半上午的时候,医生已经查完房了,不会突然进来打扰他们俩。
  两人都有默契地保持了这种沉默又舒适的氛围。
  周安吉这天穿了他俩一起买的那件卫衣。
  藏青的颜色衬得他的皮肤很白,比起前几天又是生病又是被埋的时候那种惨白,这些天倒红润了不少。
  他学习的时候戴着耳机,没什么多余的表情,看起来又认真又严肃。
  苏和额乐没见过这样的周安吉,餍足地默默看了好一会儿,好像看不腻似的总是想把视线黏在对方身上。
  不过顾虑着自己这几天的主要任务是照顾病人,周安吉并没有学多久,不像在学校里那样一学起来就废寝忘食。
  到了午饭饭点,他准时地关掉电脑,拿着两人的碗去医院食堂打饭。
  苏和额乐叫住了他:“阿吉,等一会儿。”
  周安吉站在门口,回了下头:“怎么了?”
  苏和额乐浅浅地对他笑了笑:“医院的饭太难吃了。”
  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周安吉倒没说什么“忍一忍”或者“你要吃得清淡一点”的话,直接走回来把碗搁下,坐在阿乐的床边,握住了他的手:“想吃什么?我去买。”
  “想吃甜的。”苏和额乐说,“这几天老是吃药,嘴里苦。”
  “好。”周安吉很懂得怎么满足苏和额乐,他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等着啊。”
  过了大概半小时,周安吉带回来了两碗羊肉粉,和一袋子的甜点:“附近只有这个了,怕你饿着,我也没敢走太远。”
  苏和额乐自己撑着床坐起来,习惯性地等着人打开小桌板,把东西端到床上来。
  两人的碗都被放在小桌板上,苏和额乐坐在床上吃,周安吉坐在床边吃。
  周安吉这几天照顾得太周到了,反而让苏和额乐有点犯懒。
  羊肉粉扒拉了几口之后,就开始觊觎那一袋子甜品,他对着柜子上的袋子昂了昂头:“要吃那个。”
  周安吉从碗里抬起头来,放下筷子“啪”一下拍了拍他的手背:“粉吃完先。”
  苏和额乐这几天都被对方拿捏着,不敢反抗,又开始低头吃粉。
  两人都吃完后,周安吉才把甜品袋子打开,从里面拿了两个小蛋糕递给苏和额乐:“这是你的。”
  阿乐转头看了看剩下的那一大袋:“那剩下的?”
  周安吉对他笑了笑,“嘿嘿”了两声:“都是我的。”
  苏和额乐:“……”
  这天吃完午饭后,周安吉坐在床边给苏和额乐削水果,这些水果都是他住院后,矿区里那些工人朋友送来的。
  大家不好意思一群人乌央央地涌进医院来打扰他,于是拜托高勒奇一个人开着车把水果、牛奶和一些营养品一并送到了医院。
  本来这些工人们家庭就并不富裕,苏和额乐不想让他们破费。
  但他受伤的事一传十十传百,也不可能瞒得住。
  这些蒙古族人生性淳朴,懂得感恩,其中有好几个人自己也受了伤,但心里还是惦记着苏和额乐伤得更重些,走了好几层楼也要来看看他。
  苏和额乐不好拂了大家的美意。
  周安吉把削好的一个苹果递给他,苏和额乐一边啃着,一边试探性地提出自己想要洗个澡,趁中午太阳出来了,也不会被冷着。
  周安吉担心他背上的伤口不能碰水,又跑去医生办公室询问了一通,才肯放苏和额乐去洗澡。
  他把换洗衣物和浴巾准备好后放进了浴室里,又嘱咐了一句:“洗澡的时候自己小心一点,等会儿洗头需要弯腰的时候,就叫我进来帮你洗。”
  苏和额乐不逞强,也没想着要反驳什么。
  因此这天下午,周安吉在学习之余帮苏和额乐洗了个头。
  他搬了两只凳子进浴室,苏和额乐坐一只,另一只上放着盛温水的水盆。
  周安吉不让他弯腰弯得太厉害,所以在他脖子的地方和身上各搭了两张干毛巾,浇水的时候也只能小心翼翼的。
  苏和额乐的头发比他们刚认识时长了好多,浇湿透了之后还带点微微的自然卷,滴着水垂落在周安吉的手掌上。
  正打着泡沫时,苏和额乐忽然“嘿嘿”地笑了两声。
  周安吉听见了:“笑什么?”
  “挺久没被人这么伺候过了。”苏和额乐说。
  “挺久是多久?以前有人这么帮你洗过头发吗?”周安吉手里一边轻轻按着对方的头发揉搓,一边无聊地发问。
  可这话在苏和额乐耳朵里听起来倒像是在吃醋,他哧笑着反问:“有的话会怎样?”
  “哦,不怎样。”周安吉语气听起来没什么起伏,很平静的样子,“就那样啊。”
  苏和额乐低着头也看不见对方的表情,不过这显然不是他想听到的答案,于是甩了甩抹满泡泡的头发,侧过脸来盯着对方的眼睛,问道:“怎么能不怎样?”
  周安吉被甩了满身的泡,“哎呀”了一声:“苏和额乐你是小狗吗?洗个头还要这样甩来甩去的。”
  苏和额乐抬手把他脸上的泡沫擦掉,笑着说:“没人给我这样洗过头发,你是第一个。”
  周安吉闻言也笑了,嗔怪着说:“再这样我真不管你了。”
  “你不管我我就赖着你。”
  一顿澡洗完花了一个多小时,出了浴室后,周安吉又借了吹风机帮人把头发吹干。
  “你头发长了好多,阿乐。”他抚着苏和额乐的发尾,往下抻着比了一下,差不多到肩膀的位置了。
  “长了可以扎起来。”苏和额乐的声音被隐埋在吹风机的轰鸣里,听起来嗡嗡的。
  周安吉环顾了一下四周:“但是咱俩好像没有发圈儿这个小玩意儿。”
  说实话,周安吉其实还挺想看看阿乐把头发扎起来的样子,他以前就听人说过,好像有的蒙古族小男孩在小时候会把头发留很长。
  周安吉没见过的苏和额乐以前的样子,他都想一一再见一次。
  “那你下次出门去买一个。”
  “好。”
  吹完头发后周安吉又帮苏和额乐的背上了一次药。
  他让阿乐趴在床上,把他的病号服撩上去,半背都是触目惊心的伤痕,有的显青色,有的是深紫的淤血。
  医院开的活血化瘀的药剂味道很浓烈,周安吉倒了点在手心,搓热后轻轻按了上去,温柔地贴着那一片刚刚被热水浇烫的皮肤打圈儿。
  他其实知道这样的淤伤需要花点重力气才能把淤血揉开,可他没敢下重手,仍轻轻地在皮肤上摩挲,轻得苏和额乐甚至感受不到温热手掌的存在。
  苏和额乐见他不像刚刚那样一直说个不停,也知道是为什么,他的伤到底怎么样他自己清楚,刚刚在浴室洗澡的时候也对着镜子看过。
  他轻轻叫了声:“阿吉。”
  “嗯?”
  “我没事儿,只是看着严重而已,再过一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周安吉过了好一会儿才回他:“我不想你疼。”
  苏和额乐把脸侧过来盯着他,笑意攀爬上眼角:“别怕,我不疼。”
  “疼的话就跟我说,别忍着。”
  苏和额乐笑了一声:“跟你说了,你又不能替我疼,还白白害你担心。”
  周安吉抹药的手顿了一下,循着阿乐话里的意思返过去想,好像确实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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