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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屿囚笼/金丝雀不老实了(近代现代)——小君山下

时间:2024-09-02 19:56:09  作者:小君山下
  两个女人自觉的走在后头,江平津与之平行相走,“哪里会,就是赵局指头缝流出的油脂都够我们远舟吃腻,以后都是亲家,还需赵局多多关照。”
  赵启刚肃穆的脸上没有笑意,木然的走着,没有搭理江平津的单人转。
  服务员看着四人离去的方向,开启了耳麦:
  “赵启刚警觉了。”
  耳麦另一边的女声淡淡道:“正常,你们换一批没沾过血腥的跟着他。”
  服务员应声是。
  七号餐厅已经陆续进入宾客,虽然是自助餐区,但是依旧是服务员送上餐点,餐厅被悠扬的钢琴曲包裹。
  坐下等候用餐的赵启刚听到了不远处几个贵妇人在讨论。
  “这游轮每一处设计都挺巧妙的,就连这餐厅的音乐也是。”
  “这音乐怎么了?”
  贵妇人抱着孩子,笑得轻柔:“这是莫扎特F大调第七号钢琴协奏曲,餐厅刚好是七号。都对应了7,这不是有意思是什么?”
  “陆夫人说的对。”
  赵启刚听到陆夫人才扫过去一眼,只见到陆亦云坐在那个温雅的女人身边,逗弄着她手里抱着的孩子,一副和谐美满的模样。
  环顾宽大的餐厅,很多人都和他是‘老朋友’。
  赵启刚上游轮不可能没有准备,带了身边的张秘书,除了昨天上船吩咐他搜查游轮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人,搜查报告也没有给他。
  现在人更是不知所踪。
  早餐已经被服务员端上来了,陈禾将餐盘推近,简单的煎鸡蛋还有全麦面包,和赵启刚在家吃的早餐一样。
  “在想什么,吃早餐吧。放宽心,这一次的婚礼全是雅心在负责。婚礼在晚上六点,中午应酬肯定能会很忙,没时间吃饭。现在吃点对身体好。”
  赵启刚神色正常的拿起刀叉:“就是没有见到小张。”
  陈禾:“小张也是人啊,打工人得休息,”
  赵启刚点点头。
  餐刀划破蛋黄流出了红黄相间的液体还带着浓稠的腥臭,像是人体受伤后留下的脓水。
  赵启刚是距离它最近的人,恶臭的味道让人脑袋发晕,太阳穴突起,餐厅里都是他和陈禾政界的朋友,他不好发火,餐刀握在手中,最后只能佯装正常的放在桌面。
  陈禾眼色也变了,招手喊来一个服务员:“这餐厅怎么搞的,弄出这种的东西。”
  服务员连声道歉,说会重新做好再送上来。
  “不用了。”赵启刚面无表情道,随后拿起手边的清水吞咽一口,碍于在场都是人,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陈禾看他脸色难看,赶忙问候:“怎么了,是晕船吗?”
  赵启刚对着那个服务员压低声音:“这是海水!你们都怎么办事的。其他宾客也遇到这样的情况吗?把你们轮船经理喊过去找江远舟。”
  赵启刚没有预料到的是,这个服务员突然高声呼喊。
  “是我的错!”
  “对不起,赵局,我也就是一个打工的!”
  “赵局不要找经理开除我哇!我家里还有一个八十岁的老母!三岁的弟弟!”
  接着,服务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在了赵启刚的脚边,扯着他的裤腿,对他磕头认错。
  赵启刚太阳穴抽疼,这都什么跟什么,他只是想提点一下江远舟,没打算对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发难。
  周围都是政界商圈的人,虽然没有围观过来但暗地里全是嘲弄的眼神看着赵启刚,细碎的闲言杂语开始蔓延,风风光光活了大半辈子的赵启刚从来没有丢过这种脸面。
  另一桌的江平津见状赶紧走了过来:“赵局,这是?”
  赵启刚眉眼锐利,说出的话却是温和的:“一点小事,这个小孩太敏感了。”
  陈禾赶忙扶起服务员,那人还在继续哭哭啼啼,接连不断的对着赵启刚道歉。陈禾只好在一旁耐心的劝解。
  银制的刀叉在赵启刚手里变了形,如果说到现在他还看不出来有人故意整他,那他在政界干了大半辈子就白干了。
  有人在故意激怒他。
  是谁!
  用这种不入流的小把戏!
  不入流的把戏被餐厅经理拖走了,江平津心头畅意。
  在餐厅里的众人吃完要散场的时候,广播出现。
  【亲爱的乘客们,我是你们的船长法尔波特,不知道大家是否发现,我们美丽的新娘和帅气的新郎都不在七号餐厅,因为他们在给各位来宾准备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新婚开场节目!】
  【谨代表新郎和新娘邀请各位来宾到歌剧院欣赏话剧《Δρμο 7》】
 
 
第85章 开场
  【本文没有出现过任何有关国内政府,世界架空,且政治体制为联邦,最高领导人总统,没有映射任何政治人物,小说世界,一切虚构。】
  【我从来没说过阿眠是好人。七号路走出来的就不可能存在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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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薄烟雾下,一双浅琉璃色的眼瞳,清冷却又黯然。
  主演先生左手持三根点燃的香烟朝着空无一人的观众席燃烧。
  他身后血红色的幕布缓缓关闭。
  7分14秒。
  最后香烟泯灭在他的脚下。
  他撩开中央帷幕没入其中。
  …
  ……
  服务员被拖开后,陈禾身上的衣服被那人的眼泪弄脏了,只好回舱房重新换。
  餐厅宾客陆续离开去往歌剧厅,赵启刚坐在餐厅角落等候陈禾。
  一胖商人逆流挤开了餐厅的众人到了赵启刚跟前,谄媚哈腰:“赵局,不知道您还记不得我!”
  赵启刚偏头看过去,语调不温不火:“你是?”
  胖商人压着嗓子说:“我是鼎盛地产的周员啊!当年多亏了赵局的提携,我才有今天的。”
  赵启提携的人多了去了,不可能每一个人都记得,坐在椅子上笑回:“原来是周总啊,久仰大名。”
  胖商人不客气的拉过椅子,颇有促膝长谈的架势:“赵局,不知道您有没有意向重新启动‘七号路’,我在北城区有一块地还没有动。”
  赵启刚手边的茶杯里面已经没有水了,胖商人立马拿起茶壶给他填满。
  添满了的茶杯赵启刚没有拿起来,“周董,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周员环顾四周,已经没有几个宾客,凑近说:
  “咱们现在就不用装糊涂了啊赵局,当年那几场精彩绝伦的驯化表演我都看了,大家也都从中获利了,
  您现在不是在市长的位置久居不下嘛,只要您开口,我们地下的那些老人马上给您造势,这下一任京州长就是您的,到时候总统大选的名单有了您,接下来的事情还不轻而易举。”
  赵启刚脸部表情微微僵硬:“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什么七号路,什么驯化表演,你找错人了。”说罢起身离去。
  胖商人起身挽留,椅子咯吱擦过地面,
  “别走啊赵局,我们圈里都知道那个江屿眠是您做,您没必要掩饰啊,江总现在也是风生水起,大家都很敬重您的,您要是不想升官,我有钱,我就用一用您人脉!有钱一起赚啊!”
  胖商人作势追上去,其实并没有走几步,等到赵启刚的人影彻底离开餐厅,胖商人也就停下了脚步,捞起最近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说了一大堆口干舌燥的,砸吧砸吧喝下。
  “啧啧,这国宴级别的毛尖,赵局都不享用真可惜了。”
  胖商人摁下耳麦,顺带搓了搓脖子后化妆颜料导致的过敏红斑。
  “这赵启刚作为幕后人,隐瞒的很全面啊,他就站在人前谁会想到他啊,他会相信自己已经暴露了吗?”
  耳麦后传来清澈低沉的男音。
  “不需要他相信,只是一个心理暗示。
  “他是聪明人,铺开的一张关系都用来巩固陈禾在政界的地位而不是自己,他刚刚离开就说明大脑已经不理智,刚刚那个服务员把戏虽小,但也够他心乱。”
  “是他的自信留下了赵雅心这个祸患,就要承担后果。”
  胖商人深呼吸一口,屏气,双手抓在自己的脖子下方一层肉色的皮肤,人皮头套拨开,陆亦泽粗大喘息,甩了甩闷出热汗的头发,
  “他现在肯定去在找江平津问罪了。可惜了,赵小姐才是真正的执棋人,她已经不是他可以控制的了。”
  耳麦后的声音换了一个人,
  “不仅仅是他,我们也没办法控制赵雅心,她比你我想的复杂的多,她位居人下潜伏那么久,和我们合作只不过是给了她一条求生的路,但如果她不要生,她要这条船上的几百号人陪葬呢。”
  陆亦泽狐狸眼微微眯起,走到餐吧端起他早就调制好的玛格丽特喝下。
  “那这就不太好办了。”他还等着功成身退。
  耳麦一头沉寂片刻后传出一声轻笑:
  “不过…这刽子手她喜欢,就让她做。”
  ……
  陈禾换完衣服发现赵启刚在餐饮外的露天甲板上,肃厉的眉宇间有些许焦躁,她问:“怎么没在餐厅等我。”
  “餐厅太闷了。”赵启刚拢了拢陈禾身上的披肩,“走吧,其他人已经去剧院了,让我也看看我的好女儿准备了什么节目给我。”
  陈禾嘴角在笑,挽上赵启刚的手:“雅心导演的肯定是一出好戏。”
  …
  秋风卷着浓稠的海腥味在船上四处飘荡,波浪滚滚铺天盖地的涌向游轮,游轮没有受到任何风浪的侵扰,平稳驶离东海。
  戏剧即将开场。
  衣着华丽的贵宾们陆续进场,脸上涂满小丑彩绘的数名服务生一位一位的引导来客坐到他们专属的座位。
  红色幕布前的小丑主持人手持话筒,滑稽的声音从两侧的广播中传出:
  “各位宾客,请根据你们船票上标注的序号跟着我们服务员坐到相应的位置,因为我们的新娘和新郎给每一位乘客都独家定制了伴手礼哦,所以大家不要坐错位置哦,否则就会错过属于你的礼品呢!”
  乔兰月跟着小丑引领坐到了三排的位置,不是在前面,江平津则是在第一层,一二排和三四排的座椅隔离中间隔离了两层阶梯。
  她起身环顾了一下,好似大多数富商还有政客都在第一排,而她和一些太太们都在后排。
  这样的安排确实更加彰显那些人的地位,她不满的是秋安怎么也坐在第一排,在一堆位高权重的男人堆里有了一席之地,不免引得其余人不满。
  “这秋安怎么在第一排跟我们男人在一起啊,而我们都在后排?”
  有一个贵妇人温声:“这秋安是海大医学院的教授嘛,雅心不就她最得意的门徒嘛,她们是师徒关系,当然是不一样啦。”
  陈禾神情变换一刻,松开了攥在扶手上的手。
  有一个贵妇人谨慎的询问:“陈会长,您坐着后面会不会不方便看啊,要不和雅心说一下把你调到那面。”
  陈禾威高权重和她们这些操持家务的妇人可不是一个概念的人。
  陈禾微微一笑完全没有官场上的架子如其他普通夫人一般,“哪里啊,雅心就是特意安排我和大家一起作伴的。”
  “第三四排的观感最好,是她特意留给我们的。一二排都是我们自己丈夫,大家也明白这些男人们是看不明白什么是戏剧的,说不准看到一半就睡了过去。”
  众夫人恍然大悟,原来不是按照地位划分,她们朝下方舞台俯瞰去,三四排确实是最佳的观看位置,周围的服务员虽然脸上画的奇奇怪怪,但也妥帖,各式茶点接连不断的往她们这边的小桌上送,而一二排连一口水都没有过去续。
  夫人们喝着吃着可口的茶点心底平衡不少,雅心果然是个妙人。
  “诶,江夫人,你家那个江唯怎么没看到。”坐在乔兰月身边的贵妇人好奇道。
  乔兰月柔笑着:“他啊,也在台上等着给我们表演呢啊。”昨日她派人去找赵雅心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个惊喜,她和江远舟在剧院排练,就为了给大家一个惊喜。
  话音刚落,左侧幕布后传出小提琴弹奏的声音。
  全场肃然寂静。
  贵妇人看着台上那个穿着燕尾服戴着兔子面具的青年右手拿弓,左手托琴,她对着乔兰月说:
  “这就是江唯吧,好久没听到他拉琴了。”
  “是…”
  乔兰月脸上的笑容还未挂上十秒,嘴角便僵硬起来,瞳孔中带有丝丝缕缕的恐惧。
  舞台右侧出现装扮一模一样的人,左手拿弓,右手托琴,奏响同样的音调的《死蝶》。
  两人动作同步如同镜像。
  赵启刚神情凝重的看着他周围的人都是他在政界商圈埋的线,他们认识也不认识他,但是他却认得所有和他做过交易的人。
  周围所有人都是‘七号路’的人,所有人聚集一堂,是他安排的名单不错,但是他只安排了照顾过赵雅心的人,现在的局面似乎超出了他的预料。
  江平津坐在他身旁专注的看着舞台,兴趣盎然。
  赵启刚冷笑:“江平津,合作首要就是诚信。你的胃口太大了。”
  江平津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我不知道赵局是什么意思,以后我们就是亲家了。”
  两人话里话外都隔着一层纱。
  “砰砰砰——”
  水晶顶灯光亮消失。
  饶是有准备的宾客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黑暗吓了一跳。
  刹那间,剧院穹顶四周照明灯亮起,酒红色的灯光聚焦舞台中央。
  红色幕布缓缓拉开,舞台中央出现的一个金色的笼子。
  古典巴洛克风格,极致奢华耀眼。
  而笼子中有一个人,被宽大的黑布覆盖,从外形可以看出那应该是一个人跪着,面对所有观众跪着。
  酒红色与玫瑰金色照耀在黑布之上,暧昧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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