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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屿囚笼/金丝雀不老实了(近代现代)——小君山下

时间:2024-09-02 19:56:09  作者:小君山下
  “哥,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吗?”
  陆亦云捏紧了酒杯,扯过嘴角笑着说:“这世界哪里来的鬼,都是捉弄人的把戏。”
  陆亦泽摇摇头:“我也不相信,但是我还是找了菩萨观里的僧人给她做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事。”
  他的声音轻柔却砸入人心。
  “今天刚好是第四十九天。”
  此刻太阳落下,游轮绚烂的灯光照亮了一方海域,无尽的海洋之上,天空乌沉闪过一道亮光,轰隆一声,天空似乎被劈裂了。
  轮船似乎都在晃动,船上的乘客在欢愉中抽出一点时间惊叫。
  银亮的闪电劈进了陆亦泽的眼,他双目亮澄澄:“大哥,小妹泉下有知会保佑你和我的,毕竟我们是她的亲哥哥。”
  “菩萨说过,修罗地也会开莲花,要想步步生莲,就要承担磨难。”
  陆亦云耳朵嗡嗡,只觉这陆亦泽神经兮兮,一嘴混乱的仙语禅音。
  他嗤笑:“菩萨还和你说了什么?你是要超脱生死吗?我就说一个酒吧开的好好的不要搞什么妖魔鬼怪的东西,那个金身菩萨像回去就给我扯了。”
  他继续说:“真和江远舟说的一样,你现在就跟入魔一样。”
  陆亦泽神情平静,那双妖媚的狐狸眼像是多了几分神性:
  “菩萨渡人不渡鬼。”
  “哥你说的对,我是魔,菩萨不会渡我。”
  转身离去,杯落,一地碎玻璃覆盖了原本地上的酒水。
  他背对陆亦云挥手,示意告别。
  陆亦云看着他的背影,与十八岁的陆亦泽重合,意气风发的少年穿着白蓝相间的棒球服,戴着棒球手套的手挥舞告别。
  小小的陆鱼手里捧着一个破旧的棒球,清澈的大眼呆呆的,她坐在机场透过玻璃窗看着白色的羽翼飞扬直至没有任何身影。
  他的离去,代表将继承者的位置留给了他。
  可他又做了什么呢……
  杯中酒饮尽。
  他不悔。
  …
  -----------------
  即将到来的雷雨并没中断这一场盛会。
  “陈会长,要下雨了。”
  落地窗外可见乌云滚滚压制,清隽青年喝完了杯中最后一口红酒。
  “您的抉择是什么。”
  陈禾看着不到一个小时便乌云密布的海洋。
  是老天爷都在开眼吗,看不下去了,骤雨汹涌才能冲洗那些罪孽。
  “我的女儿也是在这样的雷雨天自杀的,那时候我还只是能源局一个小小的科员。”
  “和赵启刚结婚的时候,他也只是联邦部队的一个二等军官,一穷二白。”
  陈禾看着自己的双手,干净细腻,长期保养,岁月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我到底是不是干干净净走这一路的,我心里比谁都清楚,但是人啊,爬到了那个位置就没有回头路,一步错,步步错。”
  淡淡的语气悠长。
  “我唯一无法割舍的就是我的骨肉。”
  陈禾双手握紧,想要攥住什么,却只有一团空气。
  青年微微一笑:“祝您旅途愉快。”
  “海洋的夜晚风雨扰人,陈会长记得关好门窗。”
  夜晚暴雨如注,倾盆而下。
  像是老天爷将天河之水直接倾倒在了这片海洋之上。
  雨滴狠狠地砸在海面上,仿佛无数颗子弹在疯狂射击,将海面打得千疮百孔。狂风裹挟着暴雨,形成了一片片如刀刃般锋利的雨幕,在空气中肆意切割着一切。
  刚刚正在剧院看歌剧的秋夫人一行人被突如其来的停电吓了一跳,人群中存在小孩,黑幕之中出现尖锐的哭声。
  舞台上的演员们早早停下了动作,极其镇静,对着观众呼喊安抚无需紧张,很快就会恢复电力,雷暴天气这样子都是正常现象。
  人群中逐渐有人不耐烦,“什么鬼,这种大型游轮还会出现停电的事故。”
  “江家怎么安排的日子,没有注意雷暴天气吗?”
  有人嗤之以鼻;“海洋上,雷公的脸色谁说的清楚。”
  孩子锐利的叫喊声刺入耳膜扰的人心烦。
  “谁家的孩子在哭,安抚一下。烦不烦。”
  “就是,不会带孩子别来这里…”
  在场贵妇人谁家不是非富即贵,当然不会做出泼妇骂街的事情。
  但是夜幕之下,谁又知道是谁说的话呢…
  喧哗吵闹没有持续多久。
  骤然,剧院顶灯排排亮起,黑暗中的人们重新拥有了脸。
  光影出现,抱小孩的贵妇人还在弯着腰低声哄着吵闹的孩子,孩子不过一岁,没有辨别是非的能力,他只是害怕黑暗了。
  贵妇人眉眼柔和哼着摇篮曲,所有指责的声音没有了,反而多了些妇人围过去,共同哄着孩子。
  广播优美的音乐重新被切换到船长频道,悠悠粗狂的男声:
  “各位乘客晚上好,我是船长法尔波特,游轮正航行在一片受到雷雨影响区域,电力可能会不稳定,不过无须担心,这种情况在海面属于常态,请各位在甲板和娱乐场所游玩的乘客尽快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如有需要,请呼叫我们的工作人员,我们永远与你们同在。”
  “晚安,我的乘客们,祝好梦。”
 
 
第84章 好戏
  甲板之上所有的乘客都回到了舱房,落雨如链抽打着船体。
  游轮在黑压压的海面漂泊,船沿边上勾着条条吊索,穿着黑袍雨衣的数人拖着些穿着服务员衣裳的人,从吊索上往游轮下的快艇送。
  一人抹了把脸上的雨水:“都他妈的快点,雨小了,这些人就送不走了。”
  塑胶雨衣阻碍人身体活动,那人艰难的拖着睡得跟猪一样的服务员,雨水打在他们脸上都弄不醒。
  “他妈的,船长来搭把手,这一米八九的老外重死了,吃牛排长大的就是不一样啊,快捞一把。”
  船长悠哉悠哉的走过来,拖着那人的腿把他挂在吊索上,没想到这么重,腰差点闪断,“后面还有多少人?”
  有人瞭望了后面陆陆续续扛着人来的大块头:“还有十几个吧。”
  说完扯着嗓子对着游轮下面的人大吼:“后面的快艇陆续跟上!”
  有人惊异跳脚:“喊这么大声做什么!把人喊醒了,你负责啊!”
  雨水闯进大吼那人的喉咙, 他呸呸好几口:“他们吃的饭菜和水都下了安眠药,全都跟死猪一样。”
  突兀的担忧声音传来:“不是还有小孩吗?”
  船长摸了一把头顶的水:“那几个有孩子的都在顶层船头,我们现在在船尾,两方距离三百多米,怕什么,而且我安排了人守着的。都做到这一步了,已经没有回头路。”
  “这艘船几千号房间你真以为都住满了?笑话,他赵江两家的人统共才几百号人,全都安排在船头那些星际还有豪华套房,谁会没事来船尾这边的小房间,我们在这船后头杀人放火他们都不知道。”
  “要不然为什么租借这么大 的船!”
  船长法尔波特先生翻了个白眼,漆黑的夜色下眼睛在微弱的手电下,美的动心。
  清澈的男音忽然在雨水中凌厉起来,"Follow your orders,Captain Falbert."
  这煞有其事一声吼,船长倒有些不好意思。
  船长摆摆手,“行了,行了,你们都下去吧,雨大,免得感冒,再闹下去某个幕后军师又要说我了。”
  青年琉璃色的眼瞳在黑夜中亮的惊人,像是要摄取谁的魂魄:“人都送走了,我才离开,要不然我不放心。”
  黑色雨衣人在送人的工作中抽空说:“哎呀,老板 ,这些服务员顶多就是感冒几天,死不了,我们专人护送,您放心,我们是专业的。”
  一把精致的粉色蕾丝花边雨伞出现在甲板,伞下那人穿着一身淡粉色的华丽洛裙,轻飘飘的女声传来:
  “辛苦了,同志们,累了记得喝喝雨水解渴 。”
  “……”
  他们是真的谢谢她。
  船长单手勾着吊索,站在船沿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来人:“都来观摩,又不动手,真都是大爷。”
  青年微笑:“别人可以动手当然无需自己动手,赵小姐也是个聪明人。”
  华丽大气的妆容死死扒在赵雅心的脸上,风雨没有任何动容,她掩唇一笑:“我们这里的人不都是为了给你做嫁衣嘛。”
  青年微微一笑。看着满地的朱丽叶玫瑰花瓣,粉色糜烂的汁水混在雨水里流向海洋,空气带有大海的咸腥却又混杂浓稠的花香。
  “是吗?这不是赵小姐的婚礼吗?这都是赵小姐的嫁衣嘛。”
  说完,青年转身回到了船体内。
  到底是棋子还是执棋人,谁又彻底分得清。
  船长从船沿上跳了下来,赵小姐伤心的捂着胸口:“老公,你看他,你都不心疼人家。”
  船长拂去身上湿哒哒的花瓣:“女士,请叫我Captain Falbert。”
  赵女士眼睛微微眯起来,娇声:“Captain Falbert我可以邀请您共进晚餐吗?”
  船长凑近美丽的女士,赵女士缓缓闭上眼期待着。
  但船长错开了她的唇,声音到了她的耳廓,“宝贝儿,你的老公还在房间里等着你。”
  说完朝着翻滚雨水的长廊走去。
  蕾丝雨伞被她收起,冷冷的雨水落在赵女士的唇瓣上,她舔了舔,突然抓起一把船沿上糜烂的玫瑰放进嘴里咀嚼,美丽的眼睛融于黑幕。
  最后摸了一把唇,口红延伸到了脸颊之上,如滑稽小丑般的唇裂开笑容。
  “利用我做棋子,也不看看第一颗棋子是谁下的。”
  带着眼镜走来的男人走近就看到雨中被淋的狼狈的赵雅心正在优雅的咀嚼花瓣,汁水从她艳红的唇角流落。
  她是堕落之地开出的玫瑰。
  那人喉咙滚动,咽了一口水,大拇指伸进镜片上擦干净雨水,让自己看的更清晰,他痴迷道:“赵小姐,您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好了。”
  赵雅心咽下口中的玫瑰,长伞抵在那人心口,娇媚的眨眼:“你真的愿意为我去死吗?”
  那人神情激动癫狂:“我愿意,我愿意的。”
  此刻远方传来雷鸣电击声,游轮下的快艇已经陆续带着无关紧要的人离开。
  刹那间,闪电从天空落下,劈开一阵亮光。
  男人眼中的恐惧和不可置信显露在亮光之下,他缓缓低头,只见他的胸口上出现了一个血洞。
  “那就现在吧。”
  赵雅心收回雨伞,水流冲刷在伞尖银亮的刀口,血色的水沿着船体的缝隙流向海洋。
  盘旋在游轮周围的鲨鱼得到了一顿饱餐。
  无尽的海洋没入一粟沙砾。
  …
  --------------------
  第二天。海洋朝阳初升。
  即使经历过半夜的雷雨,清早的时候婚礼场就被工作人员重新布置完毕,船艉横跨两层高的开放式水上剧场作为婚礼主会场,船沿被雨水摧毁的玫瑰又出现新的一批。
  水上剧场之上的玫瑰拱门是新人宣誓之处,就连剧场之后的古希腊弧形阶梯式的观众席位也被玫瑰包裹。
  “这赵小姐,该是多喜欢这朱丽叶玫瑰,才会如此奢华的换了一批还有一批。”
  就连见多识广的豪门夫人些也感觉到奢靡两个字。
  另一个夫人也从套房中走出阳台,看向楼下的会场:“看来游轮的工作效率还是不错的,雨后仅仅三个小时,婚礼会场焕然一新。”
  “有点本事。”
  众人对于昨晚突发雷雨的糟糕的情绪也消散的差不多。
  “服务员呢?今天早上怎么没有送餐服务。”
  有人正抱怨着,广播就传来声音。
  【早上好,我的游客们,昨晚上睡的还好吗?我是你们的老朋友法尔波特,希望糟糕的雨夜没有耽误您完美的休息时间。】
  【OK.言归正传,这一次广播是通知我们尊贵的来宾,由于大多数服务员都在忙活新人的事务,所以送餐服务将暂停,今日的自助早餐将在七号餐厅开放。欢迎各位宾客前来品鉴。】
  赵启刚和陈禾挽臂出了套房恰好碰见江平津还有乔兰月。
  乔兰月热情的打招呼:“亲家起的也好早啊。”
  赵启刚随和的回应:“不早了,这都接近八点了。”
  八点,赵启刚到现在都保持着军队作息 ,他每日都是六点半起床,今天居然七点半左右才起床,是因为在游轮上的缘故吗…
  包括常年早起的陈禾也是七点多才苏醒,根本不正常。
  还是说他真的多心了。
  江平津邀请赵启刚一同吃早饭,笑着的伸手引路:“亲家,请。”
  赵启刚也不礼让,直接走在前面。
  客舱之外,站着的那些国外服务员都戴着戴口罩,赵启刚敏锐的感觉有些不对劲。
  赵启刚停下脚步用英语随口询问了一句:“你们为什么要戴口罩?”
  服务员恭敬的回道:“因为游轮上的鲜花和导致太多员工发生过敏,已经有很多人在工作舱内休息了,现在鲜花弥漫整个游轮,我们剩下的这些服务员为了不发生过敏意外都戴上了口罩。”
  江平津皱眉:“这些老外就是敏感,只不过是一个稀有点的花都可以造成过敏。选服务员的时候还是不够尽责。”
  “赵局,是我们远舟的问题,以后还是需要您多提携。”
  赵启刚早年在联邦参军,即使他已经退居幕后二十几年,对于某些身份特殊的人,他依旧敏感。
  面前这几个人看似确实是普通人。稍微聪明一点的普通人。
  继续向前走,赵启刚谦虚道:“远舟那里有我夫人就好了,我一个小小的市长真不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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