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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修仙吧(穿越重生)——花色满京

时间:2024-09-02 19:47:38  作者:花色满京
  何不见望着窗外的湖景,绽开笑容,笑颜在灯烛之下,焕然如明月。
  “我只是觉得,世间所贵之奇珍、所求之俗物,不及湖上清风三两、水色二分。”
  奇珍异宝如此,地位权势亦如此,连这象征着人间富贵的繁华地亦如此。
  朝代更迭、人世变幻,哪怕是延绵五朝的世家也终有覆没之日,哪怕是以天下为私产的皇权也亦有终结之时。
  然东海仍是东海,非哪家之池塘。
  泰山也仍是泰山,非哪家之梁柱。
  樊楼所代表的名利富贵,与今日所摆出的与奇珍异宝一样,终有一日化为尘土,但西湖仍是西湖。
  越荒州虽然没有出去看,但他是修士,坐在阁子里的他把外面发生的一切都听在耳朵里,自然知道何不见说的是什么。
  越荒州神情不变,只是平淡地道:“终古已寂寂,举世何营营。”
  是啊,终古已寂寂,举世何营营。
  但红尘之中,又有几人能看破功名利禄。
  想要不随之化为尘土,唯有踏上修行之路,方能长生久视、不困于凡俗之间。
  何不见对越荒州道:“走吧,这里没什么好再看的了。”
  “不若我们赁一小舟,泛舟西湖之上。”
  何不见又扔了十两银子在桌子上,随后两人化为两道遁光,自窗户中飞去。
  等到樊楼里终于清静下来,小厮急急挨着阁子为客人道歉,推开这间阁子的门时,只看到敞开的窗户和桌上放着的银两。
  小厮疑惑地看了眼窗户。
  这间阁子不是有两位客人的吗?难道是看场面太混乱,提前离开了?
  小厮也不多想,反正之前客人付过金子,桌子上还有留下的银两,足够这桌席面的钱。
  西湖上,何不见与越荒州在无人注意处落下。
  何不见找了一位船夫,租了一叶小舟。
  船夫问是否需要他撑舟时,何不见谢绝了。
  两人登上小舟,以灵力推动小舟,避开喧嚣的楼船,向着湖心飘荡而去。
  等到远离人声,何不见在小舟上盘膝而坐。
  小舟随水波摇荡,他却宛如坐在平地上。
  何不见闭上眼,左手摩挲着手腕上垂下的珠链,以心决引动星辰之力。
  越荒州亦闭目冥想。
  两人就像还在玄都修行一样。
  缥缈的星光自夜空中洒落到这一叶小舟上,水波摇动倒映着满天星辰。
  一舟,二人,满天满湖星辰,比之楼船盛筵、灯火优傒,自有超尘远世之态。
  ……
  第二日,船夫睡眼朦胧地在湖边醒来。
  船夫等在湖边本是在等昨夜那两人还船。
  昨夜那两人虽然举止怪异,要游湖却连船夫都不要,但给的银子却多,多到把那一叶小舟买下来都足够的地步,因而船夫也不怕他们不还船,所以才等着等着就睡了过去。
  船夫揉揉眼,心里觉得奇怪,怎么有人游湖一夜未归的,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在湖里翻了舟吧?
  船夫放下揉眼的手,突然看到他那艘小舟随着水波飘动,安稳地停在了岸边,舟上已不见了昨夜的二人。
  船夫傻了眼。
  等等,昨夜那两人穿着一黑一白,该不会……
  船夫赶紧掏出怀里的银子,发现银子还是银子,没变成石头,他才松了口气。
  ……
  通往北方的马车上,何不见放下快翻烂了的康兴运留下的那几本书,对越荒州传音道:“我还是觉得,书里所指的城,最可能是长安。”
  “如果说是‘城摞城’,到像是意指汴京。但他却说的是‘城上城,城中城,城叠着城’,且那方碎了一个角的天子信玺,分明也是汉代的样式。”
  越荒州也同意,他亦传音道:“那便先去长安,不是也无妨,我们再去洛阳、汴京。”
  马上快到临江重镇镇江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车队前方传来一阵熙攘,随后有一位镖师匆匆赶过来,敲了敲马车壁,对车内四人道:“有厢兵查路引,赶紧准备好。没有路引惹事,可别怪我们不管。”
  车内另外两人马上掏出路引给镖师看了眼。
  何不见与越荒州对视一眼,假装从怀里掏东西,实则用术法从周围的树上摘下一片叶子,再用了个障眼法,从容拿出那片叶子在镖师眼前晃了晃。
  镖师的脸色缓和下来,又问:“你们没随身带什么禁物吧?”
  另外两人连连说没有,何不见与越荒州自然也摇头,何不见道:“我们二人连行李都没带,自然不可能带什么禁物。”
  镖师点了点头,匆匆走向下个马车。
  何不见探出头去,看了一眼,只见一队全副武装的甲兵截住了道路,挨个马车盘问乘客。
  何不见和越荒州此时正假托要去远方投亲,花了点银两加入了一个庞大的商队。
  这商队足足有近百辆马车,随行的马夫、护卫和镖师有几百人,何不见听说这商队正是为虞氏效力的大商行,此行是要往南秦与北唐对峙的重镇押送货物。
  此时与何不见、越荒州同坐于马车中的一位小商贩惊异道:“这可是虞氏的商行,怎么敢有人查虞氏的商队?”
  车内另一位穿着直裰的清瘦文人捋了捋胡须,皱着眉,一板一眼道:“此商队要前往镇江重镇,厢兵盘查过往商队本是职责所在,惊讶什么。”
  商贩白了一眼文人,道:“老学究知道什么。”
  “一般路上厢兵盘查都是为了索要钱财贿赂,不给过路费别想通过,可往日路上哪个敢盘剥虞氏的商队?”
  被喊老学究的文人本就严肃的脸更黑了,他沉声道:“只要商队不带禁物,他们有什么理由盘剥,任他们查去。”
  商贩似是无语了,道:“你怕不是傻子吧,这商队冒这么大风险前往前线重镇,没点禁物才怪了。”
 
 
第033章 越江
  两人说话间, 就见商队的大管事和厢兵的头领交谈了几句。
  虽然离得远,何不见和越荒州却听得一清二楚。
  那厢兵头领咬定了商队里藏匿着间谍,非要挨个搜查马车和货物。
  大管事拿出虞氏压他们, 厢兵却不买账。
  最后两方闹翻了,厢兵的头领一点面子不给,大喊道:“这商队如此阻碍搜查,看样子是心虚了,给我好好搜,每辆马车、每箱货物都不能放过。”
  “你!”大管事气得不行。
  商贩虽然听不见领头的和厢兵说了什么,但他看到厢兵还继续在搜查,就知道没谈妥。
  商贩的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 像极了嗅到危险的机灵小动物, 他压低声音道:“看样子南秦要乱了。”
  眼见着厢兵一马车一马车地搜过来,护卫车队的健仆和镖师握紧了武器,空气越发紧绷。
  虞氏商行的车队里可不仅是虞氏的货物,还有不少小商贩花大价钱随行。
  对这些小商贩而言,与其在路上受层层盘剥,不如上供给大商行, 换个路上的便利。
  除了小商贩,还有各色人士交钱搭车随行。
  厢兵还没排查到何不见坐的马车, 就搜出一个随身带着弩箭的人。
  此人有些武艺, 悍然跟厢兵动手,但一人难敌众手, 被厢兵当场格杀。
  领头的更为嚣张,当场责问大管事:“你们虞氏商队里居然有私藏弩箭的带人, 怕不是北唐派来的奸细潜入了商队,来人, 全部扣下。”
  “你敢!”大管事厉声道:“陈知兵别太过分了,我们可以留下一车货物。你若还想要更多,别怪我们翻脸,我们虞氏也是在皇爷面前有几分脸面的。”
  陈知兵见此,改口道:“好,我也是要给虞氏几分脸面的。不过你们商队里私藏反贼,还是要搜一搜!”
  大管事冷哼一声,扔下句:“陈知兵如此行径,虞氏记下了。”
  何不见听到这里,就知道了,大管事和陈知兵达成了一致。
  大管事用一车货物换陈知兵不为难虞氏的人,但陈知兵还是要搜刮随着虞氏商队一起北上的人。
  厢兵面对随行的小商贩更加凶恶,车队里顿时一片混乱,不少人选择给钱息事。
  有贪财不肯拿钱的,便被厢兵扣上了奸细的名头拉下车扒个干干净净。
  这么一杀鸡儆猴,后面不少人自觉地给厢兵上供钱财。
  厢兵越搜越往后,搜到了何不见坐的车厢上。
  车厢里的小商贩早早就准备好了一贯铜钱,递给了厢兵。
  厢兵掂了掂,看向那个文士,粗声粗气道:“你呢?”
  “在下身无长物,只有功名。”
  中年文士都不正眼看那厢兵,他能有钱搭虞氏的车队,身上并非拿不出这点钱。
  厢兵扭头唾了一口唾沫,道:“功名?你最多是个举人,官都不是,功名值多少铜板?谁知道你去北方是不是投敌的?”
  说着就要上手把文士拉下马车。
  何不见见此伸手挡住厢兵,另一只手从储物袋里取出三两银子,递给厢兵,道:“旁边这位是我弟弟,这位是我家长辈,钱我给了。”
  厢兵的眼睛瞄了一眼何不见手里的银子,拿走后道:“算你识相。”
  文士攥紧了手,恨声道:“就是这帮赤佬盘剥往来行商百姓,南秦才有今日。”
  厢兵还没走远,闻言停下脚步,回头嘲讽地说:“你们举人无税无徭,难道就不是盘剥百姓了吗?”
  文士顿时变色,反驳道:“这怎么能比?”
  “怎么不能比?朝中的大夫们克扣军饷粮草,你口中的赤佬们已经一年未发过饷银了。虞氏运粮运盐去前线,是为了高价卖给我们。”
  “你口中的赤佬饿着肚子跟北朝人拼命!”
  说完那厢兵狠狠刮了一眼马车里的人,转身离去。
  没多久刚刚离开那厢兵去而复返,这次还多带了几位厢兵,将何不见所在的车厢围住。
  领头的厢兵对何不见道:“合浦南珠乃是贡品,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何不见怔了下,随即反应过来,厢兵指得合浦南珠是他左手上的星珠链。
  由于星珠太多,何不见将星珠以灵力连缀成珠链,缠在左手腕和小臂上,平常由法衣宽大的袖口盖住,并不引人注意。
  想来是他伸手刚刚拦住厢兵时,衣袖滑落,被对方看到了。
  之前拿了三两银子的厢兵用炽热的目光盯着何不见的手腕,当时他便注意到了何不见手腕上的珠链。
  要知道珍珠素来是贡品,好的合浦明珠更是非皇室不可用。
  何不见手腕上的珍珠虽然个头不算大,却全部是正圆形的,大小全部一致,细腻凝重、光润剔透、没有瑕疵,这样一串珠链,价值万金不止。
  何不见意识到这点后有些无语,虽然星珠表面看和珍珠类似,但它并不是珍珠,而是星辰之力凝成,他不可能交出去。
  围过来的厢兵炽热的眼神中浮现出贪婪,他们围在马车旁简直如同围住猎物的鬣狗。
  “指不定是他从哪位皇亲手里偷来的,拿下他!”
  何不见已经厌了此间事,便暗给越荒州传音。
  “师弟,我们走吧。”
  何不见化为一道云雾,遮挡了周围的视线,和越荒州一起化为两道遁光向着北方而去。
  消失的同时,何不见顺手施展了一手移花接木,把之前给厢兵的三两银子换成了石头。
  此处前方不远处就是镇江重镇,镇江北方便是滚滚大江。
  由于南秦与北唐隔江对峙,两方对大江封锁得极严,除非走一些特殊路子,否则别想渡江。
  但这对何不见与越荒州而言并不是难事,本身他们随车队到镇江之后,就要化作遁光渡江,此刻不过是提前离开。
  何不见与越荒州两人消失后,厢兵们与车厢里剩下的两人面面相觑。
  两个大活人……就这么在众人面前消失不见了?!
  南秦迷信之风极盛,小商贩第一个反应过来双手合十念念有词道:“福生无量天尊,不知是南海还是东海来的神仙,求您保佑,求您保佑。”
  文士张了张口,嘴硬道:“也许不是神仙,典籍不是说南海之外有鲛人,泣泪如珠,想必是鲛人上岸。”
  之前拿了三两银子的厢兵反应过来一摸怀里,只摸出三块石头,他当即把石头往地上一扔,连声说:“什么神仙鲛人,怕不是鬼魅惑人!”
  ……
  何不见与越荒州化为两道遁光,越过滚滚大江,落到了江北的土地上。
  此时他们两人已经进入北唐的疆域,何不见叹息一声,道:“南秦皇帝笃信方士佛道,世家与勋贵相争,文臣打压武将。世家联合垄断盐粮、克扣军饷,以至兵卒劫道盘剥商队百姓为生,尤似匪类。”
  “哪怕没有康兴运强夺南秦的国运,南秦的气数也尽了。”
  越荒州生于南秦越地,按理来说亦是南秦人,但他对南秦行将灭亡一事毫无所动。
  “两年前我们离开天苍山,听闻南秦上下不为越地赈灾,反而年年令康兴运开坛祈福。那时我便知道,南秦该当亡国。”
  何不见闻言看了眼他的神情,发现他冷漠平静得惊人,也回想起两年前他们从天苍山到太无观途中所见所闻。
  他还以为当时不识字亦无人教导的孩子没听懂,却不想越荒州其实什么都清楚、什么都记得也什么都明白。
  何不见摇摇头,也不再说此事。
  两人度过大江后,要向西北而行。
  这次他们没有再随大商队一起前行,而是两人单独上路。
  两人前行便不必沿着官道走,他们可以穿山越湖,在无人的地方反而刚好赶路。
  泗州官路上,一个身穿灰色布袍、留着两缕青须的道人半躺在驴车上,任瘦驴哒哒哒往前走。
  “师父师父,”道人旁边一个小孩扒着驴车壁往外看,“有两个人在路边走!”
  “两个人大惊小怪什么,没见过人吗?”道人懒得动,随意敷衍了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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