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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际大厦(玄幻灵异)——冻柠红

时间:2024-09-02 19:44:17  作者:冻柠红
  阮成滔觉得可笑,他母亲可笑,他也可笑。他筹划、忙碌了这么多年,最后得到了什么?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算什么?牺牲品?用完就丢的一把刀吗?滔天的恨意在他心中蔓延,快要将他淹没,他恨阮天德,恨凌夫人,恨阮家的每一个人。
  阮天德还想要和海泽合作引进新技术?简直是在做梦!
  “我这段时间都没见过周奈。”阮成滔咬牙,“阮天德对他怎么样……到医院你就知道了。我是好心告诉你,信不信随你!”
  阮愿不相信阮成滔“好心”,但他别无选择,即使前方是陷阱,他也得走近了再瞧:“哪家医院?”
  “市一院。”
  阮成滔说完就挂了。
  仅仅是一分半的通话,却彻底打破这个七夕的氛围。
  阮愿顾不上他原本想要说的话,低头开始订机票:“我要回b市一趟。”
  “好。”连沛看阮愿的反应,知道他对周奈并不是毫无感情。
  至少和对阮家其他人的态度不同。
  现在阮愿着急,他知道不是要个答案的好时候。
  或许他也不是很需要那个答案,因为他一定会陪伴着阮愿度过所有的难关。
  “我和你一起。”
 
 
第78章 没事的,有我
  他们订了机票,直接赶往机场。阮愿努力让自己镇定,可大脑却非常混乱。候机的时候,他给周奈打了两个电话,都没有人接,攥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
  在飞机上,他靠着椅背闭上眼,身体却是紧绷着。
  连沛抬手覆盖在他手背上,想安慰他,可语言在此刻变得苍白。
  飞机上冷气足,阮愿有些发冷,Alpha的掌心温热,驱逐了一部分的不安。
  他想对连沛说的话没能说出口,可这时,因为连沛就在他身边,他才能在慌乱之中找到一丝安全感。
  虽然连沛在生活中经常不着调,但在有事儿发生的时候,阮愿却下意识地认定他是可靠的。他反手攥住连沛的手,稍稍用了力。
  二个多小时的路程像是过了更久,下飞机后,有司机来接他们,直接将他们送到了市一院,连沛调动了关系,却查到就在一个多小时前,周奈已经办理了出院手续。
  “为什么?”阮愿眼神有几分茫然,“因为身体没什么问题,不需要住院对不对?”
  连沛得到的消息是周奈晕倒被送进医院,检查出来有六根肋骨断裂以及低血糖。
  他不知道阮家急着让周奈出院是为了什么,但无论周奈情况到底怎么样,阮愿总要见到人才会放心。
  “我们去找他。”
  在连沛先前的猜测里,阮愿在阮家受尽欺负,周奈作为他的爸爸,一定也没有尽到应有的责任。可现在想来,大概率是周奈在阮家过得同样凄惨,没有能力保护阮愿。
  所以,他们得把周奈带走。
  “之前我离开b市,问过他要不要一起走,他说他已经和社会脱节了,哪儿都不去。”阮愿低声,“他在阮家生活了大半辈子,出门的次数屈指可数,就连少有的几次出门,阮天德也派了人跟着。”
  连沛沉默了一会,他知道阮愿说的是什么时候,仍会为了阮愿曾这么坚决地离开而感受到一丝痛楚。
  那时候他不知道阮愿的困境。周奈被变相地囚于阮家,所以阮愿会更加向往自由。
  “你想过怎么带他离开吗?”连沛说,“也许他不是不想走,而是不想耽误你走。”
  阮愿愣了愣,周奈提过不想做他的拖油瓶之类的话。可周奈也劝过他留在连沛身边,所以他觉得周奈其实并不赞同他的决定。
  连沛:“脱离阮家的控制是第一步,对他来说,其实也是最难的一步。常年不出门,他的精神状态不容乐观,让他做选择,还不如直接一点,先把他带走,之后他是要避世,还是要走出去接触社会,都好过待在阮家被欺压。”
  “……嗯。”
  阮愿想,不知道他和连沛现在算不算确定了恋爱关系。他想在这段关系里有所保留,第一位考虑自己,现在却又要借助连沛去解决自己的事……
  连沛见他神色低落,以为他还在担忧,搂过他的肩膀:“阮愿,没事的,有我。”
  连沛打电话叫了几个保镖,让司机开车去阮家老宅。
  已经是深夜,老宅安静。阮愿先和连沛去了独栋楼,没有在周奈往日住的那间房里找到人。
  连沛索性回到大门,直接带着人开始砸门,发出震耳的动静。
  两分钟后,就有几个佣人过来开门,问他们这是做什么。
  连沛轻抬下巴,一脸不想和他们多说废话的表情:“把阮天德叫出来。”
  佣人看了一眼他身侧的阮愿,转过身去找阮天德汇报情况。几分钟后,凌夫人推着轮椅出来,而阮天德就坐在轮椅上。
  半年没见,阮天德看上去又老了些许,整个人身上流露出一股“死气”,他的眼神混浊,反应也变得缓慢:“连沛,阮愿……你们大半夜的跑这里来做什么?”
  阮愿:“我爸爸在哪?”
  凌夫人眯眼:“你要看你爸爸,也不该挑这个时间点来,有什么事明天白天再说吧。”
  连沛对阮家除了阮愿以外的所有人都没有好脸色:“上门算账不需要挑时间。见不到人,我就带人把这栋楼翻个遍,见什么砸什么。”
  “连沛,你是不是欺人太甚了?”说话的是凌夫人的Alpha女儿,“半夜私闯我们家,就不怕我们报警?”
  连沛冷笑一声:“报啊,你们做过的龌龊事还少了吗?我正好问问买卖人口、非法囚禁该怎么判?”
  “你……”
  阮天德举起手摆了摆,示意其他人不要说话:“这么晚了,周奈也要休息,你们在这里住下,明天我们细谈。”
  他说话有些许费力,但思维清晰,也猜到他们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阮天德在阮家是独裁者,但连沛不会给他一点面子。只要想到是这个人把阮愿送进了O德培训学院,还差点把阮愿卖给其他Alpha,他就厌恶至极。
  “谁他妈和你细谈,没什么好谈的,看你这副样子也活不了多久了,没人告诉过你吗?缺德事儿做多了遭报应。”连沛给身后的保镖比划了一个手势,“上楼找人!”
  几个保镖立刻动身,阮家的佣人试图阻拦,但根本拦不住。
  连沛的所说所做是对他的羞辱,阮天德气得瞪眼,胸膛剧烈起伏:“目、目无尊长!我是阮、阮愿的父亲!”
  连沛淡淡道:“你不配。”
  阮家乱成一团,其他人被吵醒,也来到客厅,不敢得罪连沛,就劝阮愿“都是一家人,为什么要闹成这样”。
  阮愿觉得可笑,一家人?什么时候把他当成过家人了?
  他已经不想和他们争执。
  凌夫人皱眉,弯腰劝阮天德把周奈交给他们。阮天德以前是被周奈的美貌吸引,就当养了只宠物,高兴的时候逗逗,不高兴就折腾人。他自认阮愿对他没感情,但周奈好歹是阮愿的爸爸,在阮愿搭上连沛之后,他就想从周奈身上下手,逼迫周奈去“教育”阮愿,让他以后进了连家的门,帮扶天隽一把。
  可以前,他能够拿捏住阮愿,是因为连沛和阮愿之间有太多事情未能说清楚,连沛不知道阮家对阮愿做过些什么,阮愿也因为关系的不平等无法对连沛提出请求。
  现在连沛站在阮愿的身旁,呈保护的姿态。阮天德身体抱恙,想拿出一家之主的威严,却是有心无力。
  凌夫人虽是阮天德法律上唯一的妻子,但在阮天德光明正大地把Omega带进家里时,她就知道,靠得住的只有利益。
  她和阮天德的“情人”不一样,她家里条件还不错,若不是年轻时看走了眼,也不会嫁给阮天德。所以她和阮天德做了约定,她同意阮天德娶其他人进门,甚至可以让他们生子,但只有她的孩子能够成为继承人。
  她爱过这个人,也恨过这个人。见这个人时日无多,只觉得终于快要解脱。阮天德在乎天隽的未来,在乎新技术,但凌夫人不懂,她担心阮天德会为了所谓的“新技术”做出让步,她只想争取到属于她的东西,不想再生端倪。
  见阮天德不说话,凌夫人开口道:“周奈在顶楼最里面的房间。”
  阮天德伸手指着她,凌夫人耸肩,不再看他:“我也没有办法。”
 
 
第79章 但以后你们都会过得很好
  阮愿抬腿朝楼上跑,冲进关着周奈的房间。房间很小,是杂物间的格局,只有一张旧床,周奈躺在床上,没有睡着,他盯着天花板,目光有几分呆滞,在听到开门声后,才缓缓地转过头,对上阮愿的视线。
  他张口唇,一时间却没能发出声音,过了好几秒,才问道:“你怎么来了?”
  阮天德老了,病了,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在倒计时了,却也更加偏执,对天隽引进新技术的执念让他睡不好觉。
  他会拄着拐杖突然打开周奈卧室的门,在黑暗走近,像周奈摆脱不掉的梦魇。
  他让周奈去找阮愿:“连沛那小子为了阮愿能和连家闹翻,只要阮愿出面,肯定能够让海泽同意帮天隽度过难关。”
  他好像忘了他曾经是怎么对阮愿的,只觉得阮愿是他的儿子,理所应当要顾及阮家的利益。
  周奈总是沉默,换来的是阮天德的打骂。阮天德有时候走路都费劲,用力掐着他脖子时却像是真的要治他于死地。
  他会想,死就死吧,却还是有一点不甘心。阮天德应该死在他前面的,不是吗?
  周奈脸色苍白,瘦得像是纸片,他的面容仍然有一种超乎年龄的美,可眼里却没有神采。
  阮愿突然想起更年轻一些的周奈,在他上小学的时候,周奈是他如今这个年纪,好看得不可方物。
  一个美得模糊性别的Omega,却困在高墙里几十年,像一朵渐渐枯萎的花。
  他又想起,在周奈还没有被禁足的时候,他和周奈生活在一起。周奈虽然很少笑,但对他很温柔。他是一个知道阮愿被欺负了却没办法替阮愿找回公道的爸爸,他很懦弱,但他会抱着阮愿哄他“愿愿乖”。
  阮愿眼眶泛红,视线变得模糊:“你不是说你还好吗?不是说没有被打吗?”
  周奈坐起身来,他担心阮愿来了老宅,会被阮天德为难:“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陪阮愿来的。”连沛就跟在阮愿的身后,向前迈了一步,和阮愿并肩,自报家门道,“周……叔叔,我是连沛。”
  周奈之前并没有见过连沛,只是听别人提起过很多次。
  他们说他年轻帅气、家境优越、工作能力出色。所以周奈想,连沛对于阮愿来说,应该是个很好的归宿。
  而连沛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趾高气昂,而是问他:“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能自己下地走吗?”
  周奈腋下胸旁的位置疼,背脊也疼,但他疼惯了:“……嗯。”
  “你跟我们一起走,有什么需要带走的东西收拾一下,以后就不在这里住了。”连沛没有和他商量,更像是通知。
  周奈怔了一下,转头看向阮愿。阮愿点了点头。
  周奈:“太麻烦你们了。”
  阮愿:“你不走才是在麻烦我们。”
  在老宅生活了这么多年,周奈找不到任何需要带走的东西。
  他来这里时,是孤零零的一个人。现在,他唯一多出的羁绊就是阮愿。
  阮愿也大概猜到他的情况:“如果没什么要带的,那现在就走。”
  他们走到楼下时,阮天德和凌夫人已经不在客厅了。
  只有凌夫人的Alpha女儿还在,她在指挥佣人去整理被砸乱的房间。她叫住阮愿,脸色阴沉:“既然你没把这里当成你的家,以后我也当你不再是阮家的人。”
  她话语间,已经有了把自己当成下一任家主的意味。
  “……”阮愿笑了一声,只是脸上没什么笑意,“那我谢谢你?”
  “和她废话什么。”连沛挡在阮愿跟前,警告道,“如果你们姓阮的还敢找阮愿任何麻烦,我会加倍奉还,希望你们好自为之。转告阮天德,让他省点力气等死。”
  连沛说话时,身上带着一股煞气,不像操盘手,像土匪。但让人安心。
  走出老宅时,别说周奈,阮愿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结束了吗?
  就这么,彻底地脱离阮家了?之后再也不用受他们的牵制了?
  告别他悲惨的出生、孤单的童年、灰暗的青春期,以后有的是否是崭新的人生?
  因为比他想象中的简单,车开出去一段距离,他精神还有些恍惚。周奈同样如此,因为常年没出门,除了不敢置信外,他还有些紧张,攥紧了双手。
  车开到路昇投资的那家私人医院,连沛让值班的医生重新拍片,确认确实有足足六根肋骨骨折,医生安排先输液止痛。
  结果出来后,阮愿盯着拍出来的片看了许久,他看不懂影像,但能看懂结论。
  “六根肋骨骨折”几个字将他从恍惚的状态里拽了出来。有多痛?
  仅仅是看着这么几个字,他就能体会到呼吸都费力的感觉。
  周奈没有说,他还天真以为他的身体没有大碍。原来他只是特别能忍。
  他克制着反应走到病房外,面对墙壁低垂着脑袋,眼眶涌上湿意。
  连沛从身后给了他一个拥抱:“阮愿,能养好的。”
  阮愿摇头:“我在想,我好像特别地自私。我一直想着命运对我有多不公,忽略了他受的苦从不比我要少。”
  “我曾经对他说,我的人生是从他生下我开始痛苦的。”他的声音发颤,“可其实他从来没有选择的权利。”
  他有时候会讨厌周奈,讨厌周奈试图让他用孩子去套牢一个Alpha,去赌自己的人生。可周奈没有读过什么书,也很久没有正常的交际关系,他的思想受到局限,并不能说是他的错。他却不止一次责怪周奈不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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