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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际大厦(玄幻灵异)——冻柠红

时间:2024-09-02 19:44:17  作者:冻柠红
  阮愿就是他喜欢的Omega。而即使他的理想型和阮愿全然无关,当一个理想的人出现在面前,那些条条框框就变得无关紧要了。
  不过阮愿在代驾和他说话时,先一步进了电梯,还关上了电梯门。
  他分明还拄着拐杖,却走得却很快。
  连沛只能在微信上给他发消息,发了很多条,阮愿只回了一句:我睡觉了。连沛:晚安。
  他盯着手机过了几分钟,也没得到一句相同的“晚安”,重重叹了口气。
  又过了小半个月,因为康复训练做得好,阮愿能够不用拄拐杖行走了。
  而连沛的生日也快要到来。连沛每天送早餐的时候,都会提醒阮愿:“今天是多少号啊?”
  阮愿:“没看。”
  连沛:“好像快到八月了。”
  阮愿:“……”
  连沛:“我生日好像就在八月。”
  阮愿想,这倒也不用加个“好像”,他还是记得连沛生日的。
  他不想再绞尽脑汁想送什么礼物,反正他送什么礼物,对连沛而言都不值价。
  连沛倒是打起了直球:“我上次说,想你抽出一天的时间来陪我过生日,你现在可以给我答案了吗?”
  阮愿垂眸,沉默了半分钟:“我最近准备考研挺累的。”
  这是委婉的拒绝。连沛听懂了,却装作没听懂:“嗯,没关系,也不一定要生日这一天嘛,你后面想出去放松一下告诉我,我再来安排。”
  阮愿想,这是连沛会说的话吗?他抬头对上连沛的眼,连沛嘴上说得很体贴大度,可脸上的失落难以掩饰。
  有那么一刻,阮愿觉得自己是个虚伪的人。他说让连沛追他,初衷是让连沛知难而退,可连沛不知情。
  不管未来如何,他在一些瞬间里,察觉到连沛的真心。
  他在辜负这样的真心,就像连沛从前对他那般。
  这样是对的吗?
  他不确定,他是否也会渐渐地习惯连沛每天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中,像一只摇着尾巴等待他投食,期待着他陪它玩的小狗。
  连沛察觉到,阮愿最近对他的态度又冷淡了一些。
  这种感觉很微妙。阮愿会吃他送的早餐,但和他说话时总是敷衍,也总是不拿正眼看他,而偏偏阮愿会低头看手机,就好像不是故意的。
  他也不能去问阮愿“为什么”,毕竟现在他是阮愿的追求者,没有人规定被追求的人必须给追求者好脸色。
  但就像积分游戏,他明明积了一半的分数,第二天登录一瞧,进度条倒退了一长截,心里也会难过。
  连沛尽量不让情绪影响他工作,现在连家人不认他,他必须得沉下心来把一切处理好,工作象征着他的社会地位,他才有抵抗家族的资本。还有O德培训学院的事,他从知道的那一天起,就在跟进,现在已经把背后的人挖了出来,就看什么时候能埋个坑,把他们推坑里。
  这段时间,他没有去参加party,也没有去玩极限运动,只是偶尔跟着在s市的好兄弟去认识几个人,扩展人脉,回家做俯卧撑和举重保持每天应该有的运动量。
  临近生日的那几天,他还是收到了一些问候。有的单纯送上祝福,说等他回b市了,一定找机会聚聚,有的拐着弯问他和连家现在的关系,还有的八卦道“听说连少你千里迢迢跑去追老婆了,追上没”。
  而就在生日当天,连沛的门被敲响,他还以为是阮愿,兴冲冲地去开门,差点被茶几绊到腿,结果一开门,站在门口的是关千韵。
  关千韵看连沛满面春|光逐渐消失,哪会不知道他的心思:“怎么?见到我很失望?”
  “没有。”连沛给她拿拖鞋,“就是没想到你会来。”
  “也就我惦记着今天是你生日。”关千韵进门,目光环绕四周,心里涌上一阵酸楚,“你就住这么小的地方?”
  连沛刚开始也觉得这里太狭窄了,住久了也就习惯了:“还好。”
  “还好?这整套房有你卧室加衣帽间大吗?”关千韵扬声道,“你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了?”
  连沛不想让阮愿听见:“你小声点。”
  关千韵后来查了一下阮愿真正的出生日期,又去找大师看了看。
  她很信这位大师,当初她和连远山结婚的时候,也去算了一挂。
  大师说的是嫁给连远山后夫妻感情淡薄,但可享一世荣华富贵。的确,她和连远山如今是貌合神离,但连远山未曾在经济上亏待他。
  对于连沛和阮愿,大师说既是冤家,也是救赎,虽然会有些坎坷,但也是命中注定之人,是可遇不可求的缘分。
  关千韵一个人想了很多,心中已经差不多妥协了。
  她这次来,也不是想劝连沛什么,只是好久没见儿子,心里想念。
  她说连沛不去看她,只能她来找连沛,连沛心里不是没有愧疚。
  他知道他对不起父母,可他现在必须强硬一点,才能让他们看到自己的决心。
  关千韵和连沛聊了许多,问连沛最近公司的事务,还骂连沛的堂哥居心不良,刚上任就漏出来马脚,想要把海泽的资源介绍给自己的小公司。
  “他大概是知道他是坐不稳这个位置的,急于牟利,没有大局观念。”关千韵说,“你爷爷大发雷霆,我看他们也沉不了多久的气,就会来找你。”
  连沛:“堂哥不行,还有堂弟、堂妹。”
  关千韵不当一回事:“他俩更不成气候。”
  到了饭点,母子俩打算去餐厅吃顿饭,当作庆祝生日,虽然这是连沛过得最简单、最寒酸的一个生日。
  去之前,关千韵说叫上阮愿一起,她想见见阮愿。
  连沛却拒绝了,他和阮愿现在都不是恋爱关系,阮愿没有义务陪他见母亲。他也担心关千韵对着阮愿说不出好话,让他在阮愿那里又被扣掉几分。
  关千韵闻言不悦:“为什么?你为了他做了这么多,他一点都不为所动?”
  连沛说:“那是我自己愿意的。”
  阮愿准备出门去倒垃圾,走到玄关换鞋,听到外面传来的声响,一个女声在说:“他就住在对门是不是?你不叫他,我去叫,他总不会连长辈的面子都不给吧!”
  阮愿一愣,一个猜测刚冒出来,紧接着就被证实。
  连沛的声音响起,低沉,还有一丝着急:“你别去,你们之前对他是什么样的?难道还要让他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客客气气的?是不是有点强人所难了?”
  果然,外面的女人是关千韵。
 
 
第70章 你开不开心?
  阮愿顿住脚步,没有开门,他不想面对连沛的母亲。
  无论是连远山,还是关千韵,过去看他的眼神都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和不屑。在他们眼里,他是自不量力的蝼蚁,是爱慕虚荣的狐狸精,是低贱的下等人。
  门外,关千韵问:“连沛,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在怪我吗?”
  “我不想怪你、怪你们。”连沛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他在父母面前提起阮愿时,也把阮愿当作了他养的金丝雀,他们或许也不会这么过分。大脑里闪过几个画面,都是阮愿在连远山和关千韵面前,低着头想要把自己藏起来的模样,他喉结滑动,情绪有几分低落,“但我心疼他。”
  “你可能接受不了我围着阮愿团团转,因为我是你儿子,你希望我无论在工作上还是在感情上都能占上风。我能理解,但阮愿呢?他明明也有亲人,他的亲人从来没有为他打抱不平,没有人会站在他的处境里为他着想。”
  “我喜欢他,现在我得做那个第一个为他考虑的人。”连沛说,“如果我能追回他,你们以后也会见上面。我希望那时候你们能给予他最基本的尊重。”
  关千韵先是有几分愤怒,因为儿子为了一个Omega而忤逆她。
  然后怒火慢慢地减弱,她看着连沛,觉得这番话成熟得不像是他能够说出口的。
  她像是第一次认真地审视自己的孩子,他和绝大多数富家子弟一样,却又不一样。
  原来喜欢真的能够改变一个人。连沛想得这么清楚了,她还能说什么?她再坚持要见阮愿,只怕连沛会为难,甚至不惜和她吵架。
  “好了。”连沛也觉得给关千韵说这些有点难为情,“去吃饭,吃完饭陪你逛逛,你看上什么包,随便买。”
  关千韵侧头看了一眼对面的门,又转过头,她抿了抿唇:“谁要你买,我看上的包,哪款不是第一时间就拿下了。”
  门内,阮愿也有一刹那的失神。他知道连沛和家里表明了态度,可这是他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连沛在维护他。
  他甚至怀疑这些话是否出自连沛的嘴,可他再熟悉不过连沛的声音了。
  曾经他在连沛的口中听到过奚落的、嘲弄的、诋毁的话,可现在这个人,竟然真的能够设身处地地为他考虑。
  那几句话在他脑海里回荡。明明他已经习惯了亲情的缺失,也不觉得自己有多可怜,可听见连沛这么说,还是一阵鼻酸。
  过了好几分钟,阮愿才出了门,他把垃圾丢掉后,回家加热中午剩下的饭菜。
  今早连沛来送早餐时,问过他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饭。
  “有家新开的餐厅好像还不错。”Alpha好像很委屈:“不需要你给我一天的时间,一顿饭的时间也挺好的,吃完我就送你回来继续学习。”
  阮愿没有同意:“中午钟点工阿姨会过来,我就不去了。”
  “哦。”连沛在他家里赖了一会才走,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阮愿不是一个太有仪式感的人。以前读书时期,班上的同学流行在圣诞节、新年互送贺卡或者礼物,阮愿没有钱买,被询问时,就会说他从来不过这些节日。
  生日也是如此。只有白清淮和奚昭然会送他礼物,因为朋友不在身边,很多时候都是自己一个度过。
  可连沛不一样。他认识连沛以来,连沛的每个生日都是过得热闹又盛大,而不是像今天这样冷清。
  阮愿的心又开始拉扯,一个声音在问,你到底是要让他知难而退,还是给他一个机会?
  他一会想起自己离开b市的心情,想起以为一切结束后的如释重负,一会又想起连沛红着的眼、落下的泪,想起连沛的几次崩溃、连沛说的“喜欢”,想起连沛在他需要他的时候又出现在他面前,想起连沛被他怼后露出的憋屈的神情……剪不断,理还乱。
  阮愿心不在焉地吃完饭,做题时也频频走神。他强迫自己不要再想。
  到了准备睡觉的时候,门铃声响起,他通过猫眼看到外面站着的人是连沛,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门打开了。
  “这么晚……”
  连沛左手拿着一束彩票花,右手拿着打包好的蛋糕切块。
  他把切块递给阮愿:“刚出去吃了饭,给你带回来的,你看要不要放在冰箱里,明天吃?”
  阮愿接过,目光朝下,这是生日蛋糕吗?
  他突然想起,之前奚昭然过生日的时候,他和白清淮给奚昭然买了一个大蛋糕一起庆祝,奚昭然切了一块最漂亮的蛋糕,说要打包带回去给秦序。
  一块蛋糕而已。
  可是,它和其他的蛋糕相比,意义是不一样的的。
  他嘴唇翕动,低声说了句:“生日快乐。”
  连沛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他又把彩票花塞阮愿怀里:“你再刮刮,我有预感,你今天运气特别好。”
  阮愿说:“你生日,我运气好?没这个道理。”
  连沛有理有据:“我是寿星,寿星运气好,我把运气分你一些。”
  阮愿不抱希望地开始刮彩票。他之前自己也买过彩票,谁没有过一夜暴富的梦想?中过最大的面额也就是一百。
  结果这次第一张,就刮出来一百元。
  他抬头,连沛对着他扬起唇角:“我的预感准吧?”
  阮愿又刮了一张,这次是六百元。他觉得蹊跷,又接着往下刮,出来一张一千元。
  阮愿不信自己的手气,难道因为彩票是连沛买的?可是连沛之前也买过,他也没刮出来多少钱。
  他把整束花的彩票都刮完,每一张都有奖,不过有的数额大,有的数额小。
  不得不说,中奖的感觉不赖。可阮愿知道,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彩票是假的?”
  连沛:“不是假的!你可以自己拿去兑奖。”
  阮愿:“那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连沛装傻,“中奖了,你开不开心?”
  明明是高大的Alpha,怎么会觉得他像一只耍尽花招想要逗他开心的小狗呢?
  阮愿盯着连沛这张无可挑剔的脸,最开始,他正是因为连沛的这张脸,心甘情愿地和他上床,想的只是及时行乐,享受过程,后来,连沛救了他,他们更深层次地纠缠在一起,他感谢连沛,但喜欢这种心情与感谢是无关的。
  他之前喜欢连沛,是喜欢连沛在专业领域的大放光彩,是喜欢连沛在运动时身上的那股冲劲和朝气,是喜欢连沛性格里偶尔流露出来的孩子气。
  记忆中连沛的面容和现在的他相重叠,其实并没有什么差别。
  只是,现在的连沛会问他开不开心。
  阮愿轻笑了一声,他不蠢,多想想也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大概是连沛为了让他中奖,先把彩票刮了,再找人把中了奖的彩票重新覆上膜。
  他没有揭穿:“下周好像会下雨。”
  连沛不明白怎么话题怎么转变得如此突然:“嗯,是。”
  阮愿说:“下雨之后,天气应该会稍微凉快一些。到时候……可以出去走走。”
  “嗯……”连沛怔住,意识到什么,却又不敢确定,“和我出去走走吗?”
  阮愿:“……”
  阮愿没否认,连沛的声音按捺不住欣喜:“好!”
  “谢谢你,阮愿。”他本以为,今天注定以失望收场,又一次的峰回路转,激动得想要抱住阮愿,伸出手,刚触碰到阮愿的肩膀,又缩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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