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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际大厦(玄幻灵异)——冻柠红

时间:2024-09-02 19:44:17  作者:冻柠红
  “好了,接下来的你别管了。”路昇指着他,“我给你善后,但你应该清楚,这件事你要瞒过连叔他们是不可能的。”
  连沛也出了汗,额间的头发湿了,他喘着气,又狠戾,又狼狈:“关他们什么事,连远山都不认我这个儿子了。”
  路昇心里清楚,连远山就连沛一个儿子,不过是等着连沛低头,怎么可能真的不管他:“你就犟吧。”
  “我走了。”路昇说,“你可欠我不止一顿酒钱了。”
  连沛把脸埋进手心,残余的邪气还在胸膛游走。
  电话铃声响起,他不想接,他现在不想和任何人说话。
  但对方坚持不懈地拨打,连沛拿出手机来想关掉,发现屏幕上闪烁着阮愿的名字。
  阮愿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电话被挂断了,他一颗心提起,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方才有多自私。
  他口口声声要和连沛分清楚,却在要紧的关头被恨蒙蔽了,想要连沛替他出头。他凭什么?
  他攥着手机,电话终于被接通:“连沛,还好吗?阮成滔怎么样了?”
  连沛:“……被路昇带去医院了。”
  “那你呢?”阮愿问,“能回来了吗?”
  连沛“嗯”了一声,他此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却又不想挂电话。
  世界仿佛陷入安静,过了许久,阮愿才说:“谢谢你。”
  “我不是为了让你谢我。”连沛沉声,“我只是想这么做。”
  阮愿:“可你是为了我才……”
  “为了你,也是为了我自己。”连沛说,“因为只有你不做噩梦了,我才能睡个好觉。”
  阮愿咬着唇,眼眶灼热,脸上已是泪渍斑斑。世上有一个人,为了他的痛苦而痛苦,心是肉长的,阮愿不可能不感动。
  可第一次踏入一条汹涌的河流,侥幸得以离开,他还敢踏入第二次吗?
  连沛回到家,先是去客房的浴室洗了澡,才走到了卧室门前。
  已经快要十二点了,不知道阮愿有没有睡觉,会不会打搅。
  阮愿听到了他的脚步声:“进来,我们聊聊。”
  他已经收拾好心情,将脸也擦干净了,看不出先前的失态,只是眼睛稍微有一点红。
  连沛也将一身戾气收回,他穿着家居服,洗了的头发吹得蓬松,和两个小时前判若两人。他推开门,坐到沙发上。
  阮愿:“阮成滔的腺体……”
  连沛:“坏不了。”
  那点程度顶多造成一些损伤,不足以解他心头之恨。
  “你不应该这么做。”阮愿眼睫颤动,“哪怕过去不会过去,未来它也会来,你要考虑后果。连沛,以后不要这么冲动行事了。”
  连沛梗着脖颈:“我不是冲动,我也不会后悔,有什么后果,我担着就是。”
  阮愿说:“但我不想你担着。”
  连沛目光灼灼:“所以你是不是在担心我?”
  阮愿认真地看向他:“是,我担心你,事因我而起,我怎么可能不担心。今日换成其他人,我也一样担心。”
  阮愿:“我很感动,可感动不是心动,在感情里不能……”
  连沛听不下去了,他站起身:“我说了,我这么做不是有所企图,不是为了让你感动!更不是让你因为感动而回到我身边!”
  “我没想勉强你!没想挟恩图报!你也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他最不想听到的,就是阮愿的拒绝。
  但他要的不只是和阮愿重新在一起,他要的是阮愿喜欢他,像过去喜欢他一样,继续地喜欢他。
  可阮愿还会喜欢他吗?
  红色的血丝在连沛的眼球扩散,像蜘蛛的网,阮愿疑心自己再继续说下去,他又会哭。
  他现在信了连沛是真的喜欢他,可他却说不出他对连沛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们之间,有太多理不清的因果,太复杂了。
  连沛不想再在这里听到他不想听的话:“我走了,你早点睡。”
  话这么说,可这一晚的不平静萦绕在两个人的心里。
  阮愿无法入睡,在床上躺着,脚踝又不舒服,越发烦躁。
  他借着右腿的力来到了窗边,想吹吹风。别墅区的路灯还亮着,周围的景是他所熟悉的,但仔细一看,发现和以前也有区别,不知是谁在草丛里搭了一个猫窝。
  事物在改变,人也能改变。可是,现在距离他离开才过去了不到三个月,过去四年没能改变的,真的能够在短短两三个月的时间里变得不一样吗?
  在三楼的客房里,连沛站在阳台上,和阮愿望着同一轮月亮。
  他点燃一根烟,指腹摩挲着打火机的滚轮,烟圈虚渺。
  如路昇所料,连远山嘴里说着没有连沛这个儿子,私下却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第二天一早,关千韵的电话就打到了连沛手机上,问他昨晚发生的事。
  “连沛,你怎么想的!为了一个Omega,你是不是彻底疯了!”
  阮家他们不是惹不起,阮成滔到底不是凌夫人的孩子,他们吃了亏也只能硬忍着,闹大了撕破脸对谁都不好。
  可连沛这番行为实在是不够成熟。
  她的声音尖锐,连沛把手机拿远:“我还可以更疯,想看吗?”
  关千韵捂住嘴,她儿子以前有多省心,现在就让他有多闹心。
  都是因为阮愿。
  她心里责怪阮愿,后悔没在一开始就斩断他们俩发展的可能。
  可奈何连沛就认准了他。想要把连沛和阮愿分开,他们有的是法子,可那样,连沛会不会真的和他们断绝关系?
  半晌后她问道:“真的非他不可吗?”
  连沛:“嗯。”
  关千韵不满:“他比我,比你父亲还重要?”
  连沛说:“不是一回事。如果非要比较,那我问,是不是联姻能够带来的资源、你们的面子比我过得快乐、幸福更重要?”
  关千韵哑口无言。
  挂了电话,连沛就起床了,他去厨房淘洗了两遍大米,想要煮粥。
  以前,他几乎不进厨房,就算到了厨房,也是看见阮愿在里面忙活,跟过去凑热闹,他喜欢阮愿穿围裙,将腰肢勾勒得特别细,好像他一只手就能够搂过来。
  现在,他知道了家里的锅碗瓢盆放在什么地方,懂得了心疼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滋味,想要阮愿一起床就能够喝到暖乎乎的米粥。
  他正要往沸腾的水里加入淘好的大米,想到阮愿对他煮的粥的评价不高,犹豫要不要直接点外卖。
  可他昨天没能出一碗粘稠顺滑的米粥,不代表今天不能。
  就算今天不能,明天他说不定可以。用心和不用心,大概是有区别的。
  连沛想,他是会成长的。昨晚阮愿的那番话确实让他伤了心,可阮愿现在拒绝他,不想接受他,再过一个月,三个月,一年呢?
  只要他是真心地喜欢阮愿,真心地想对阮愿好,真心地想要和好,总有一天,是会等到阮愿回头的吧。
  他等得起。
 
 
第59章 你又要劝我了?
  前一晚的连沛宛若凶恶的煞神,而天亮之后,他穿着浅灰色的家居服,端着一碗热粥,敲响卧室的门,就好似昨天那个愤怒的、疯狂的Alpha不是他。
  光从窗户的缝隙中透进来,刚好映照在连沛的脸颊上。
  阮愿对这张脸再熟悉不过,可一刹那,还是会为之心悸。
  连沛在床边坐下,挽起家居服的袖口,不经意间流露出一种松弛的、懒散的性感。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忐忑,把粥递给阮愿时,害怕得到的又是拒绝。
  “好喝吗?”
  “……嗯,就是米的味道。”床头还有一盒桃酥,阮愿吃了一块,“桃酥挺好吃的。”
  “哦,这个是点的外卖。”连沛说,“但是我也可以学着做!”
  “……没有必要。”阮愿想,连沛本来就不是居家型的Alpha,何必委屈自己做不擅长的事,“还是请个护工吧。”
  “你不去公司吗?”
  连沛觉得阮愿在赶他走:“我晚点去……我也可以在家办公。”
  阮愿蹙眉,坐得近了,他能够看到连沛眼下有淡淡的青色,大概是没能休息好:“随便你。”
  连沛就想和阮愿多说会话,在b市住了一段时间,他和阮愿见面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更别谈好好地聊天。
  他厚着脸皮坐着没动:“你是来b市看比赛吗?”
  阮愿:“嗯。”
  连沛:“你看见邮箱里的票了吗?”
  “我另外买的票,只去了最后一场。”阮愿说,“以后别做这种事,浪费了票,不如留给其他想去的人。”
  连沛微怔,他是去了前面的两场的,就是想要遇见阮愿。虽然他也猜到了,阮愿大概率不会使用他给的票。
  赛场很大,座位密密麻麻的都坐满了人,他想找阮愿,奈何没能找到。
  最后一场的时间和客户约的时候相撞了,连沛本想改个时间的,但客户第二天又要出差,没有办法。
  把合作谈下后,今年的F1b市站已经结束了。回去路上,司机开的车,他把视频看了一遍,视频的镜头扫过观众席时,他会点击暂停,看有没有阮愿的身影。
  阮愿还真去了最后一场。他找话题谈起赛场上的你追我赶,谈起阮愿喜欢的车手:“如果不是赛车故障退赛,冠军一定是他们车队。”
  阮愿纳闷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没去吗?”
  连沛:“你怎么知道?”
  他下意识地又想问,阮愿是不是和他做了同样的事,在偌大的赛场找他的位置?
  可想到昨天他问阮愿是不是担心他,得到的是一瓢足以让人透心凉的冷水,便没有问出口。
  阮愿说:“只是恰好发现了那两个位置空着。”
  哦,只是恰好啊。连沛苦笑。
  他们俩谁都没有提到阮成滔,就好像略过了昨日种种。
  关上卧室的门后,连沛才给路昇打了个电话问情况。
  那一刀很浅,但连沛先前的拳打脚踢足以让阮成滔在医院躺上两个星期。
  路昇:“阮家已经知道了,但也没人来看他。他一醒过来,就问他的腺体怎么样了,我说这次只是给个教训,如果他再敢对阮愿有任何的不好,下次真把腺体给他挖出来。他这种人,就是欺软怕硬,我估计他是不敢了。”
  连沛心里对这个人犯恶心:“便宜他了。让他在医院里待着,哪儿也不许去,阮愿的脚什么时候好,什么时候放他走。”
  “行。”路昇打了个哈欠。
  连沛:“改天请你吃饭喝酒。”
  路昇:“记得把你藏的好酒拿出来,不贵我不喝。”
  连沛应道:“没问题。”
  而门内,阮愿仍是心事重重,不止因为他和连沛如今说不清的关系,更是想到仍在阮家的周奈。
  阮成滔被打,他觉得活该。可就是不知道阮天德和阮成滔会不会把这笔账算到周奈头上?
  周奈本身身体不好,如果再被苛待……阮愿想把周奈带走,可他给过周奈选择,周奈不愿意,他能怎么办?
  他还是给周奈打了个电话,在等待接通的时间里,想着会不会手机已经不在周奈身上了,好在七八秒后,那头传来周奈的声音:“愿愿。”
  阮愿:“你还好吗?”
  周奈知道自己的手机被阮天德安了监听器:“嗯。”
  他原本对这样的生活已经麻木了,以前阮天德只当他是一个发泄的工具,阮家其他人也看不起他,当年那个人被赶走之后,他觉得他的人生也就这样了。
  阮天德毕竟年龄大了,后来也没那么爱折腾了,检查出来的毛病越来越多,其他人都惦记着能够分到天隽多少股份,见他只有阮愿一个孩子,也没什么争宠的心思,也没空再搭理他。
  他在阮家更像是一个透明人,他也乐得清静。就这样吧,即使离开,他也不知道他还能去哪。被阮天德关了太久,他想到外面的世界,只能感受到迷茫和恐惧。
  可阮家人知道阮愿离开b市后,又开始对他施压。
  他不年轻了,被打的伤口过了这么多天也没有愈合的迹象。
  他不知道继续在阮家待着,自己会不会比阮天德还要先一步死去。真不公平啊。
  阮愿问:“他们打你了吗?”
  周奈:“没有。”
  关于阮愿被带回老宅又逃走一事,周奈毫不知情。
  即使当晚他就在独栋楼里,甚至听到了重物落地的声音,但他对周遭的一切已经丝毫提不起兴趣。
  他出生在一个悲剧的家庭,掌控不了自己的命运。
  阮愿的出生同样不幸,但他在努力逃离了。周奈有时候希望他能够和连沛好好在一起,至少有个遮风躲雨的港湾,有时候又想,如果阮愿真的能够彻底地和阮家割裂,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就好了。他没有得到的幸福,他儿子可以得到就好了。
  他不想阮愿有任何的负担:“你回s市了吗?”
  阮愿诧异,他以为周奈会对这几天发生的事有所耳闻:“没有,我还在b市。”
  周奈:“为什么?早点回去,你在b市待了这么多年,还没有待够吗?”
  他没有说自己受了伤:“连沛把阮成滔打了,我怕你受牵连。”
  周奈想,他们又能把他怎么样呢?大不了就是弄死他。
  如果不是他生下了阮愿,心里有了惦念,他或许早就选择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没事,你别管我。”周奈说,“但他为什么打阮成滔?”
  阮愿:“……他知道以前是阮成滔用信息素迫使我提前分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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