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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际大厦(玄幻灵异)——冻柠红

时间:2024-09-02 19:44:17  作者:冻柠红
  只有夏延知道他被人绑走了,可夏延能找到谁来帮他?
  他的朋友若发现他不见,一定会想办法,可他们在s市,也不知道阮家的情况……
  阮愿心中升起一股绝望。
  在最后的意识要被吞噬时,他想起了连沛。连沛会来找他吗?
  彻底昏迷之前,停留在他大脑里的,是F1赛场上的两个空位。
  不知过了多久,阮愿醒了过来,麻醉让大脑混沌,他反应了好几秒,才想起来之前发生的事。他摸向衣服口袋,果然手机已经不见了。
  他打量这个陌生的房间,里面没有人住的痕迹,更像是一个放杂物的地方。
  他小心地站起身,靠着墙移动到墙边,望向窗外。
  可以望到外面是花园,更远处的坝子里停了十来辆车。
  虽然不想再和阮家有任何瓜葛,但确定了自己在老宅,他还是松了一口气。
  他现在就在独栋楼里,这栋楼住的大部分是阮家请的佣人。
  阮愿不想坐以待毙,等待他的要么是逼迫他同连沛和好,要么是像从前那样把他送出去。
  他不愿兜兜转转又回到起点,也不愿在逼仄的充满着灰尘味道的房间里等待着审判。
  房间在二楼,这为他提供了出路,他从柜子里翻出几床棉被,将它们打结拧成一股绳,其中一端死死地套在床头,另一段从窗户往外垂落。
  他动作轻缓地爬上窗,顺着这股绳往下滑,离地面还有一段距离时,狠心跳了下去。
  疼痛从脚踝处蔓延,感觉有骨头错了位,他强忍着,加快步伐弯着腰朝角落走……
  快要走到门口,一辆车快速地从主干道上拐了过来。阮愿一惊,一刹那无法动弹。
  那辆车却横着停在了老宅门口,堵住了大门。
  车门打开,连沛一身煞气地从车上下来,见到阮愿,瞳孔放大,几步走到跟前,一把将他搂入怀里。
 
 
第55章 你就这么不信我?
  连沛这十来天特别忙,因为很长一段时间没去公司,堆积了许多需要他处理的公事。几位大客户流失,他作为老板,得稳住客源,谈新的合作。他不是初入社会的愣头青,回国后也积累了自己的人脉,加上他的公司和海泽不是竞争关系,连远山的手伸不到那么长,合作谈得还算顺利。
  路昇给他介绍了客户资源,连沛也没客气,签完合同后,路昇就叫嚷着让他请喝酒,连沛正开车去酒吧路上,接到了陆从洲的电话。
  他接通,陆从洲开门见山地问:“你的Omega被抓走了,是你干的吗?”
  “你说阮愿?”连沛连忙把车停到路边,一手紧抓着方向盘,手背青筋直冒,“什么意思?”
  “看来不是你。”
  夏延在电话里着急地说两个男人把阮愿拽上车,让陆从洲帮帮忙,陆从洲不知道阮愿是谁,问夏延是否知道阮愿有什么朋友,夏延没有阮愿朋友的联系方式,他只知道阮愿和连沛曾有一段亲密关系。
  他说得乱七八糟,陆从洲倒是听懂了,他想起连沛给他打过的那个电话,心中了然,想必当初就是阮愿托连沛来问夏延的情况,便先找连沛问清楚。
  既然做这件事的不是连沛,那自然就交给连沛来处理。
  他报了商场的地址和三位数:“车牌号后三位,是辆七座车,对方至少三个人,其他不知道。”
  这通电话像是一个恶作剧,可打来的人是陆从洲,陆从洲不会开这种无聊的玩笑。
  连沛心脏狂跳,像是要跳出胸腔,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阮愿的交际圈简单,不简单的只有他的家庭,连沛打电话让人查阮家所有人名下的车的车牌号,果然查到了后三位数能够对上的。为什么?
  阮家的人想要做什么?
  连沛来不及多想,立马开车去阮家,神经紧绷着,到把阮愿拥进怀里的这一刻才稍微舒缓了一点。
  他太想念和阮愿拥抱的感觉,温热的肌肤和耳边的呼吸都让他一瞬间鼻酸。
  这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曾经触手可及,他为什么现在才懂呢?
  阮愿浑身疼,只觉得这么一抱,骨头都要碎了。
  “痛……”
  连沛这才放开,他刚心太急了,见到阮愿好好地在眼前,什么都没顾得上。
  他这才看见阮愿脸上的巴掌印,胸口燃起熊熊怒火:“谁他妈打你了?”
  这是他再生气都舍不得动手的Omega,是他放在心上的人。
  阮愿和他同时开口:“你怎么来了?”
  “陆从洲给我说,有人当街把你带走了。”连沛双眼闪烁着凶光。
  阮愿对陆从洲这个名字不陌生,他在夏延嘴里听过很多次。
  连沛捏住他的肩膀,意识到自己力气大了又松开了些许:“究竟谁打的?”
  阮愿低头,他现在只想要离开,他向前迈了一步。
  连沛敏锐地发现了他走路的姿势不对劲:“你腿怎么了?”
  阮愿蹙着眉,他每动一步,脚腕处就传来钻心的疼。他硬生生忍着,可老宅位置偏僻,走到市中心起码需要两个小时,他身无分文,也没办法打车。
  看到连沛出现的一刹那,被连沛抱住的一刹那,说一点都没有动容是假的。可回过神来,理智归位,阮愿不想麻烦连沛,再多些亏欠或纠葛,说不清也还不清。
  但偏偏凭借他自己,没有办法走得更远一些,他咬唇,纠结几秒后做了决定:“能不能送我去医院?”
  先是阮愿从二楼跳下来,再是连沛的车堵到了大门口,阮家已经有人已经从楼里出来了。
  连沛抬眸看了他们一眼,抑制住质问和发火的冲动,这笔账他迟早会算,但现在还是阮愿的伤要紧。
  他一把将阮愿抱起,打开后排车门,让他躺下,然后坐上驾驶座,用最快的速度开往医院。
  到了医院停下车,连沛想抱着阮愿进大门,他伸出手,被阮愿攥住了手腕。
  连沛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他背过身蹲下:“上来。”
  阮愿不再逞强,双手从后面环上连沛的脖颈:“谢谢。”
  喜欢的Omega就趴在他的后背上,连沛仿佛能够感受他的心跳,可他没有任何旖旎的念头,只剩下紧张。
  医生先给阮愿安排了CT和核磁共振,结果是脚踝内侧错位,韧带撕裂。
  连沛盯着检查报告单,他心里祈祷着只是普通的扭伤,无法接受这个结果:“韧带撕裂是什么意思?”
  “怎么会撕裂?”
  他的语气有点冲,阮愿拽了一下他的手,平静地问道:“医生,需要做手术吗?”
  医生:“没有断裂,程度不是特别严重,可以做手术,也可以选择制动后康复治疗。”
  连沛:“哪种更利于恢复?要多久能恢复?能不能完全恢复到正常?会有后遗症吗?手术痛不痛?”
  “韧带撕裂康复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医生露出为难的神情。
  “谢谢。”阮愿点头,“我考虑一下。”
  他侧过脸,见连沛一副如坠深渊的表情,有一种自己得了绝症的错觉。
  若不是实在走不动路,他不会来医院,但到了医院,反而有了安全感,不管怎样,能够治疗就不算糟糕。
  连沛脑子里还闪烁着“韧带撕裂”几个字,仅仅是看文字,就能感受到拉扯的痛感。他喉结滚动:“我去找专家再给你看看。”
  “不用了。”阮愿说,“结果应该差不多。”
  连沛没听他的,打电话找人联系骨科的专家,当即转了院。
  检查结果仍旧是脚踝外侧韧带撕裂,专家倒是说还不到必须做手术的地步,可以制动后坚持做康复训练,阮愿也接受了这个治疗方式。
  支具把脚踝固定,阮愿买了根拐杖拄着,他没手机,是连沛付的款。
  阮愿:“你总共花了多少钱?我之后转你。”
  连沛不悦,告诉自己不要和一个病号置气:“我们之间,需要算得这么清?”
  阮愿:“要的。”
  “……”连沛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你手机呢?”
  阮愿:“被拿走了。”
  连沛:“谁哪的?”
  阮愿沉默了一会:“我手机上也没有什么重要的内容,重新买一个就是了。”
  “不行,那是我送你的手机。”手机上还有他们的聊天记录。
  连沛咬牙,“他们到底对你做了些什么?你告诉我!”
  阮愿淡淡道:“就是你知道的那样,我上车之后和阮成滔发生争执,他打了我,给我喝了药,我晕过去,醒来被关在一间屋子里,然后逃出来了。”
  那是阮家,阮愿也姓阮,可他用了“逃”字。他越是轻描淡写,连沛心中的酸涩就越是泛滥。
  得是什么样的家庭关系,才能让阮愿一点都不意外被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这么对待?
  他感觉胸腔压了块沉甸甸的石头:“那你的脚踝是怎么回事?”
  阮愿:“我从二楼跳下来崴到了。”
  连沛睁大眼,他提了一口气,有恼怒,有后怕:“从二楼跳下来?阮愿!你哪来的胆子!你知不知道二楼摔不死人,但有可能摔残!”
  阮愿挑眼看他:“那你要我怎么办?我就乖乖地在那里等着吗?”
  连沛反应强烈:“我会来找你!你等我来不就好了!”
  阮愿就这么看着他,笑了笑:“等你?我耗不起,我不知道他们到底会做什么,我能指望的除了我的朋友,就是我自己。”
  他的Omega在危难关头,没有想过他……为什么?他在阮愿的心里,这么不值得依靠吗?
  连沛艰难地问道:“你就这么不信我?”
  阮愿:“连沛,就算你来了,你会不会还觉得这是我和他们联合起来给你设下的局啊?”
  连沛胸膛还在起伏,可心却不断地往下落,底下是个无边无际的黑洞。
  在他到达阮家老宅的时候,他恍然间察觉到这一幕和四年前何其相像。
  这是他第二次到阮家老宅,上一次就是四年前,他接到阮愿的电话,阮愿在电话里让他帮帮他。
  那时他到了阮家,见到阮愿脸上有淤青,却并没有细想,而是把重点放在了如何定义他们的关系上。
  那时候阮愿是怎么说的呢?
  说阮家人要把他卖给大他二十几岁的Alpha……
  虽然阮愿的爸爸是阮天德娶的第四个Omega,传闻不受宠,但阮愿好歹是阮天德的亲生儿子。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阮愿?
  连沛心底有很多疑问,阮愿和阮家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阮家人把阮愿送到O德培训学院去,就是为了让阮愿去讨好能为阮家带来利益的Alpha吗?
  那阮愿是什么态度?
  阮家虽然逐渐没落,但也能摸到他们圈子的门槛,阮成滔穿的衣服是牌子货,开的车也上百万,为什么阮愿从小却生活得拮据,还需要兼职打工?
  阮家既然苛待阮愿,那为什么阮愿还和阮家有往来?过节的时候还要回去?
  他从来没想过,因为阮愿毫无选择。
  他和阮愿谈信任,四年前,阮愿选择了信任他,但在这四年里,他却辜负了他的信任,将之一点点地消磨殆尽。
  想到他曾经对阮愿说过的话,他曾把阮愿和阮家其他人看作了一体,以为他和他们都一样,因为他的身份才接近他,以为他贪图名利,以为他给自己设局。
  他为什么被层层表象所迷惑,而无视了阮愿真实的处境?
  连沛快要不能呼吸,而这时,阮愿又毫不留情地往他心口补了一刀:“还有,你是不是忘了,就在前不久,你是那个把我拽上车,把我手机拿走,把我关在房间里的人。”
  “你做了和他们一样的事,又怎么来要求我信你?”
  一刀穿过心脏,好疼。
  仿佛有汩汩献血涌出,连沛的嗓子里充满铁锈的味道。
  他想要替自己辩解,却说不出话来。
 
 
第56章 又是一件他不知道的事
  阮愿口中的混账事是他做的,可他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阮愿……
  他没想过,伤害却是切实的发生了。
  连沛红了眼,流露出万分痛苦的神情。
  阮愿说出口就有点后悔了,再怎么说,连沛和阮家人是不一样的。
  阮家人对他是纯粹的恶意,试图控制他、左右他的人生。
  而连沛给过他救赎,给过他舒适的生活环境和数额可观的金钱,还给予过他一个落脚的地方以及他有家了的错觉。
  当下也是连沛带他来的医院,先帮他给了医药费。
  可话已经说了,没办法再收回。他们之间安静了足足两分钟,再开口时,连沛的声音喑哑:“对不起。”
  在遇上与阮愿有关的事时,连沛就容易变得冲动、没理智。
  很多时候,他任由本能去支配行动,没有考虑过阮愿的感受。
  阮愿习惯了连沛强势、肆意妄为的模样,抬头对上他那双含着雾气,似乎一眨眼就会有泪落下来的桃花眼,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他没法说“没关系”,那太虚伪了。可他想的,明明是和连沛两不相欠、相忘江湖,而不是因被误解的过去而耿耿于怀。
  阮愿垂眸:“我要回酒店了。”
  连沛努力收敛住情绪:“回酒店?酒店不方便。”
  “医生说了,你的腿现在不能用力,要在床上躺着休息,做什么事需要有人在旁边搭把手。”
  阮愿也想过这个问题:“我会请护工的。”
  “要是你一个人在酒店,他们又找上来,怎么办?”连沛语气中竟然夹杂了一丝乞求,“阮愿,和我回去,先把腿养好,其他的之后再说行不行?”阮愿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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