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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际大厦(玄幻灵异)——冻柠红

时间:2024-09-02 19:44:17  作者:冻柠红
  他想要阻止,想要阮愿离谢辛新远一点,想要阮愿只看他。
  他为什么做不到?为什么反而惹阮愿讨厌了?他到底应该怎么做……
  后面的两天,阮愿都是早出晚归,在医院当陪护。
  主要负责给谢辛新带饭,以及陪他说话和在楼下适当地散会步。
  虽然谢辛新觉得他一个人也可以,但能够享受到阮愿的照顾,似乎也不是一件坏事。
  他有思考阮愿说的那番话,但想很久,也摸不清这份感情到底是停留在了过去,还是延续到了现在。
  他不知道他喜欢的到底是记忆里的那个人,还是那个人如今的模样。
  不过阮愿拒绝了他,他的纠结似乎也变得没有意义了。
  阮愿带过去了几本书,没事的时候就坐在椅子上看。
  谢辛新对他在看什么很好奇,也拿过来看了几页,没看懂,只知道在讲汽车:“得,看了更晕了。”
  阮愿:“……”
  谢辛新:“你看这个做什么?”
  阮愿:“考研。”
  谢辛新问:“你以后还是想当汽车工程师吗?”
  “不知道,这是我现在想做的事。”阮愿说,“也许我能小有成就,但也许当我真的尝试了,才发现自己不适合,未来谁能说得准呢。”
  谢辛新还有问起连沛,问阮愿打算接下来怎么办:“他要是一直缠着你呢?”
  阮愿想了想,躲不开,甩不掉,他好像也没有其他办法:“他应该不是那么有耐心的人。等时间久了,受够挫了,受不了了,他自然就会放弃。”
  谢辛新气馁:“我想帮你,但我好像什么忙都帮不上。”阮愿笑了笑。
  谢辛新:“你笑什么?”
  本来和初恋重逢,他现在又过得挺好,觉得挺有面儿的,就像偶像剧里会发生的情景。可结果,他现在脸还肿着,一点都不帅气。
  “笑你傻。”阮愿说,“你遇上这种情况,就应该连夜坐火车逃跑。”
  谢辛新:“?”
  谢辛新虽然已经开了公司成了老板,但还有一种初入社会的真挚。
  只要不用恋爱发展对象的眼光去看他,阮愿很认可这个人。
  但感情是他无法控制的,他谴责连沛暴力,并且厌恶用拳头发泄情绪的方式,可心底却更欣赏强大好斗的Alpha。
  他也无可奈何。
  输液三天后,谢辛新办理了出院,虽然医生建议继续卧床休息,但他毕竟在b市有公司,还得过去处理一下公事。
  阮愿想赔他误工费,谢辛新说怎么也不肯收。他回去的那天,阮愿去送了机,还给他买了一些补品。
  谢辛新:“天麻?”
  阮愿:“嗯,听说天麻、枸杞煮猪脑对头昏有辅助治疗的作用。”
  他看着谢辛新过了安检,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情绪。当时分明是想要和谢辛新发展的,结果标记还在,这条路就已经走到了头。
  他往回走,到家时,发现门上别了一束花,花上还有一张卡片。
  卡片是打开的,阮愿没有看内容,但认出这是谁写的字。
  楼下才有大垃圾桶,连丢掉都嫌麻烦。他还是下楼把花扔掉了,连着那张卡片一起。
  连沛在s市的别墅里过了两天,这两天里,他很少有清醒的时候。
  他睡不着,只能靠酒精来麻痹自己,饭没吃两口,留下了一地的酒瓶,喝得醉成烂泥,才能让大脑暂时别想阮愿。
  他把一切弄得很糟糕,可他只是想让阮愿回到他身边,为什么这么难?
  后来还是他在s市的朋友恰好打电话给他,连沛让他过来陪自己一块喝。
  对方一来,没陪他喝,反而把他的酒全都收起来了。
  “连沛,你这个样子是要干嘛?”
  连沛不记得自己具体说了些什么,一会反复地质问“为什么”,一会笑,笑着笑着就哽咽了。
  朋友开着闪光灯对着他拍了张照,连沛不满:“你干嘛!”
  “看看你现在是什么德性!你喜欢阮愿,你不能在这儿撒癔症,你得振作起来去追他。”
  连沛嗤笑:“你自己的感情都是一团糟,你还劝我?”
  “我和你不一样,至少阮愿喜欢过你,你别继续犯浑,你们还有可能。我理解你,是我我也他妈的要疯,但是你这样下去,才是真的把阮愿推远了。”
  他不能再把阮愿推远了。
  第三天,连沛终于从那个充满酒味的房子里走出来。
  他想了很多,包括不能再意气用事,不能再让妒忌战胜理智,大不了和谢辛新公平竞争。
  他一定要把谢辛新挤出阮愿的世界里。一定。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他没忘让侦探帮忙调查阮愿和谢辛新究竟是怎样认识的,他们之间到底有过怎样的交集。
  连沛没有追过人,他想到路昇追人总是送花,虽然没新意但有用,于是在去阮愿家前,在花店包了一束花。
  花店老板问他要不要写卡片,连沛本来觉得写卡片和写情书似的,很矫情,但老板说“这样更能体现心意,更能打动Omega”,他便接过卡片。
  让连沛写企划书写投标书写合同,他都擅长,但他从小到大连张贺卡都没写过,拿到笔,突然就不知道该写什么。
  写了一排字,又划掉,换一张卡片,最后在第十一张卡片上完成,花费四十分钟。
  他到了阮愿家门口,按响门铃,发现没有人在。
  阮愿难道还在照顾谢辛新吗?
  他压下心底的不甘,想等着阮愿回来,又怕阮愿不想看见自己。
  “叮——”电梯在这一层楼停下,他急忙走过去,出现的不是阮愿,而是住在对门的一对情侣。
  他失落地走开,又在他们开门的时候,突然有了别的想法:“你们是租的房?”
  “啊。”情侣有些莫名其妙,“是,我们今年刚租的。”
  “介不介意换一个地方租?”连沛换了副谈生意的语气,“我是说,你们再把这套房转租给我,租金要多少价你们提。”
  【作者有话说】
  真的对不起,因为没有存稿,又拖延到了现在。
  一周还是至少五更的,如果中午十二点更不了,我之后会在上一章的评论区说。
 
 
第49章 帮凶
  阮愿虽然大部分时间在家看书、学习,但也会出门吃饭、拿快递。一连几天,门口都有新鲜的花束,花束里的卡片上是熟悉的字迹,阮愿不想知道他写了些什么,全部都扔进了垃圾桶里。
  连沛第一次在楼下垃圾桶看见自己送出的花时,足足愣了半分钟。他看见自己写了很久的卡片上沾满了脏兮兮的油水,上面的字也变得模糊,苦涩的感觉快要将他淹没,他自嘲地笑,这就是阮愿现在对他的态度。
  在他认清自己喜欢阮愿,想要认真挽回的时候,阮愿却对他避之不及。
  每束花都是他精心挑选的,而它们的归宿也都一样。
  除了那么一次,它被保洁工人提前拿走,只有那张卡片被丢到了地上,任路过的人踩上脚印。
  花钱好办事,那对情侣答应了连沛的要求。对门的房子格局和阮愿住的地方是一样的,对于连沛来说很小,一眼就能够望得到所有的空间。他不习惯住别人住过的地方,买了张新床放在客厅。
  他没有贸然地出现在阮愿面前,他能猜到阮愿如果知道他住进了这儿,一定不会有好脸色。
  但住在离阮愿这么近的地方,他心里稍微好受些。
  当然也是想监督谢辛新有没有再来阮愿家。他还没有被允许进过门,看样子谢辛新却是在这儿吃过饭,他如何能够平衡。
  坐在客厅的位置,有时候能够听到对面出入的动静。有次连沛听到对门有人声,他走到门口,通过猫眼往外看,见到是阮愿的两个朋友来了。
  他现在知道了他们叫什么名字,可惜不是从阮愿的嘴里得知。
  白清淮:“阮愿,怎么有人给你送花啊?”
  奚昭然:“就是,谁这么傻逼,连你花粉过敏都不知道。”
  阮愿:“放这儿吧,保洁说丢了可惜,他会收走。”
  “花粉过敏”这四个字像针一般刺向他,连沛感觉耳边有声音在嗡嗡作响,却又像是糊了一层水膜。
  原来他示好的第一步就错了。
  他突然回忆起他第一次送阮愿百合花的场景,那时候他在想什么,他骄傲地觉得阮愿一定会高兴,因为是他送的花。
  阮愿说他自以为是,他没多深的感触,这一刻却像是有人在他心里敲了钟,“砰”地一声,让他发现自己有多离谱。
  阮愿收到花时,是什么样的心情?是不是在那瞬间,对他感到失望透顶。
  他们在一起四年,他居然不知道阮愿花粉过敏。
  他知道阮愿爱吃哪几道菜,能数清阮愿身上有几颗痣,熟悉阮愿说话的语气和他脸上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他以为他是了解阮愿的,可事实给了他狠狠的一巴掌。
  他这些天还送花呢,落在阮愿眼里,得多可笑又讽刺啊。
  世界又归于安静,他们之间隔了两扇门,在那扇门内,阮愿和他的朋友谈笑风生,这扇门内,连沛一个人,懊悔的情绪在接到侦探的消息时达到顶峰。
  连沛是调查过阮愿的,在刚认识阮愿的时候。只不过那时候他让助理去调查,助理不是专业的,查不到更深层次的内容。
  知道阮愿是阮天德的Omega儿子,连沛就对他下了定义,认为阮愿代表了阮家,是为了他身上的钱和海泽的话语权而来。
  所以他觉得阮愿不配和他谈恋爱,他们之间最多也就是情人的关系。
  “不平等”贯穿了他们的四年,让他刻意忽略了自己早已越界的心意,以至于他们朝夕相处这么久,他却对枕边人的过去一无所知。
  他在托侦探去调查之前,有阮愿和谢辛新曾是同学之类的猜测,他在乎的无非是阮愿对谢辛新动没动过心。
  两天前,侦探给他打了电话,说谢辛新和阮愿没有明面上的交集,但谢辛新有半年时间没有上学,而阮愿的履历里,则有两年的时间出现了空白。
  连沛:“什么意思?”
  “谢辛新是休学了,过半年又重新回到了学校。”侦探说,“阮愿比较复杂,根据调查到的情况,阮愿在十六年前在b市二中读初一,当时应该是十三岁,但后来过了两年,他又到了b市四中读了初二,年龄却是十四岁。他的年龄有改动。”
  连沛全然没有想过,阮愿本身长得清秀白净,就算走到大学校园里也不违和,竟然还要比他大一岁。他没来得及惊讶,只追问道:“那两年他去了哪里?”
  生病了?还是出了什么事?
  “他分化的时候进了医院,但没有在医院待太久,一出院就被送走了。”
  “送去哪儿了?”
  侦探压低了声音:“O德培训学院。”
  连沛没有听过这个地方,但“O德”两个字,就带着一股陈旧的腐朽的味道。
  他问:“那是什么地方?”
  现在,侦探给了他一份关于O德培训学院的详尽资料。
  这是一个表面上教育培训Omega的学校,实际上没有合格的办学资质。里面的Omega一部分是被家里人送进去的,为的是培养一个好嫁的孩子来换取资源,一部分是Alpha送进去的,为了调教自己不听话的情人。
  连沛粗略地看了几条学院守则——“Omega生来是为了取悦和服侍Alpha的”、“如果Omega被Alpha嫌弃,那一定是Omega做得不够好”、“Omega理应乖顺,不能对Alpha有任何反抗行为”……
  这些都在说什么?
  每一个字都认识,可都在违背着他的认知,像是一句句荒诞无稽的魔咒。
  连沛承认,Omega在这个社会仍是弱势群体,哪怕在他们那个圈子里,继承家业的首选大部分还是Alpha。
  但Omega不是Alpha的附属品,这些话完全蔑视了Omega最基本的人权。
  这是一个怎样的地方?显然不正常。
  是阮家的人把阮愿送进去的?为什么?阮愿分明是阮天德的亲生儿子。两年。
  这两年阮愿接受的就是这样的教育?
  侦探还发来了两段视频,一段视频里是所谓的“老师”在上课,提问如果Omega做的饭让Alpha不满意该怎么办。
  底下有个小个子的Omega说那就重新做过,“老师”走下头,揪着他的耳朵猛地撞向墙壁,撞了好几下才放手。
  还有一段视频是教学成果展示,是一个Omega做饭、洗衣服、跳舞、跪下来给人按摩的画面。
  那个Omega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玩具,全程只有一个表情。
  连沛想起,阮愿第一次给他做头部按摩的时候,他很诧异阮愿的手法专业,还以为阮愿是为了他特地去学的。
  当时他的语气很不屑“你以为你学这些就能讨好我”。
  不是,不是为了他。
  是阮愿曾有过一段血淋淋的经历,而他毫不知情地享受着成果。
  阮愿的那两年是怎么熬过来的?阮愿做不好饭,跳不好舞,会不会受惩罚?会受什么样的惩罚?
  在视频的最后,还有很多张像素不高的照片,照片里,有阴暗的宿舍,有Omega被绑在电击椅上口吐白沫,有沾了血的搓衣板……
  这是一个地狱。
  连沛难以想象十几岁的阮愿遭受了什么非人的待遇,他从来不知道……
  只要一想,他的喉咙就像被一只手攥住了,让他不能呼吸、遍体生寒。
  他的阮愿从地狱里逃了出来,没被洗脑,仍然拥有独立的意识,可这也正说明,阮愿在那里一定受够了苦。
  他记起有两次目睹阮愿做噩梦,在梦里的阮愿满额是汗,眉头拧不开,嘴里喊着“不要”、“走开”,那时候他以为阮愿梦到的不过是鬼怪,原来还有比鬼怪更可怕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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