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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际大厦(玄幻灵异)——冻柠红

时间:2024-09-02 19:44:17  作者:冻柠红
  剪个头发花了四位数,阮愿沉浸在肉痛的情绪里,根本没有听见他在说什么。
  随便在街角找了家面馆填饱肚子后,阮愿就去了图书馆。
  慈良见到他,打招呼说:“剪头发了?”
  “嗯。”
  慈良:“很好看。”
  阮愿客套地回复:“谢谢。”
  在图书馆的工作主要是接待读者、整理书籍,有时候需要重新分类,编制书目索引,做好数据维护之类的。
  除了不擅长处理事故和纠纷外,阮愿做其他内容的工作是得心应手。如果有空闲时间,他可以发会呆,或者坐下来看文献。
  四月初的天气阴晴不定,早晨洒下几抹阳光,天空是明晃晃的,但下午颜色转向阴沉,乌云笼罩,没一会就开始落雨。
  “又下雨了啊。”慈良问他,“带伞了吗?”阮愿摇头。
  图书馆一楼提供有借伞服务,慈良去借了一把。到了点,慈良撑着伞,和阮愿一起往外走,他手中的雨伞朝阮愿的方向倾,自己的肩膀却被淋湿些许。
  阮愿伸手轻推伞柄:“你拿歪了。”
  “没关系,雨是斜着飘的。”慈良问他这个周末有什么安排。
  阮愿说:“在家看书吧。”
  慈良笑:“在馆里还没看够吗?”
  阮愿正要开口,前方有车使劲地按着喇叭,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抬眸,熟悉的宾利闯入眼帘,心脏微微一颤,一瞬间连呼吸也乱了。
  连沛盯着同一把伞下的两人,黑色的瞳孔里情绪翻涌。
  “有人来接我了,再见。”他快步走过去,拉开车门。
  慈良还在原地站着,若有所思地看着这辆宾利。
  阮愿自觉地系上安全带:“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连沛脸色铁青,咄咄逼人道,“怕被我发现你和别人卿卿我我啊!”
  “阮愿,你现在厉害了,给你发消息你不回,和同事没点距离感,下着雨撑一把伞多浪漫啊!我他妈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阮愿低头看手机,的确有一条来自连沛的未读消息:怎么还没下班?
  只有一条消息没回,连沛就如此生气。可往上翻,也有很多阮愿一个人的自言自语。
  阮愿解释说:“我没看见。”
  “你当然没看见了,你光顾着和别人聊天去了。”连沛唇角上扬,露出一个冷笑。“刚才那男的是在追你吗?”
  阮愿:“没有……”
  “那是一个Beta吧,看上去很一般。”连沛语气充满了恶意,“你知道吗?只有这样普普通通的Beta才会看上你。但你也不至于别人一示好,就扭着屁股凑过去吧。”
  阮愿睁大眼,觉得不可思议,他和慈良不过是普通的同事关系,落到连沛眼里,怎么就这样不堪。
  他知道连沛瞧不上他,可为什么连沛要连带着攻击无关的人。
  阮愿脑中纷乱,一时无法组织语言。
  连沛用力掐住他的下颚,因为他的沉默而更加恼怒:“你哑巴啊!”
  阮愿对上他的视线:“慈良工作负责,待人宽厚,脾气好,是个很优秀的Beta。”
  连沛松开手,一拳打在方向盘上,脸部肌肉扭曲,去他妈的,他想听阮愿说对那男的绝对没有别的想法,阮愿竟然还夸上了!
  他下车绕到另一边,拉开副驾驶车门,攥住阮愿的手腕,难以压制住火气:“下车!他这么好,你倒是跟着他走啊!”
  阮愿嘴唇微抿,看上去有几分倔强:“不要。”
  连沛恶狠狠地瞪着他:“怎么不要?”
  阮愿:“不熟,不喜欢。”
  就这么几个字,快速浇灭了连沛的怒火,他虽然胸膛仍起伏不定,但神色渐渐恢复了正常:“早这么说不就得了。”
  “非得气我。”
  “你是不是故意的?”
  “在怪我昨天没带你去宴会?”
  阮愿觉得连沛想得有点多:“……”
  如果不是他了解连沛的脾气,知道他时不时地抽风,真的会怀疑连沛得了狂犬病。
  连沛不知道阮愿在腹诽什么,他侧头看了一眼座位的Omega,Omega垂着头,脆弱又可怜。他啧了一声:“我周末带你出去玩,行了吧?”
  阮愿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如果仔细看,能发现他的眼神变得柔和:“嗯。”
  阮愿以为连沛说的带他出去玩是指的两个人的约会。
  虽然约会这个词用在他们俩之间有点奇怪。但相处了三年多,少不了单独一起看电影、逛超市或者散步的时候。
  阮愿从小到大,谈得上亲近的人屈指可数,所以他偶尔也会产生错觉,觉得他们俩像是一对同居的情侣,可连沛总在他差点得意忘形之际,给他一巴掌让他分清楚现实。
  周末下午又是个绵绵的雨天,连沛接了个电话,让阮愿换衣服出门。
  阮愿花了一分钟,套上一件灰绿色的卫衣,然后乖乖地在门口等待。
  连沛穿了一件卡其夹克,翻领考究,质感复古,内搭是白色的T恤,正骚包地往袖口喷香水,余光瞅到阮愿,眉毛一拧:“你穿的什么?”
  阮愿:“卫衣。”
  “丑。”连沛发表完意见,打开衣柜巡视,阮愿的春装很简单,不是卫衣,就是衬衫,衬衫还是格子花纹的,是程序员爱穿的款式。
  他嘀咕道:“你怎么这么土呢。”
  阮愿:“嗯,你潮。”
  “?”连沛不确定阮愿是在表扬他还是在拐着弯贬损他。
  连沛穿西装时是商业精英,穿夹克则像是会出现在杂志封面上的Alpha。
  阮愿不懂时尚,只知道他长得帅,就连套麻袋也是好看的。
  上了车,阮愿才问:“去哪?”
  连沛说了个俱乐部的名称:“想去室外玩攀岩,但这鬼天气没法玩,只能去俱乐部打斯诺克了。”
  “哦。”阮愿在意地问,“还有其他人?”
  连沛:“路昇和萧起辰他们。”
  路昇和萧起辰都是连沛的朋友,和连沛一样,是b市富家子弟圈的人物。
  阮愿见过他们几次,每次的感受都不太好。他们看阮愿,就像看一个不自量力想攀高枝的玩物,轻佻又不屑。
  他心中发闷,早知道还不如在家继续看他的论文。
  到了俱乐部,先听见台球碰撞的声音和一阵笑声。连沛推开门,里面烟雾缭绕,萧起辰搂着一个美女的腰:“哟,连少终于来了。”
  他在美女腰际捏了一把:“叫人。”
  他怀里的美女娇滴滴地叫了一声:“连少好。”
  路昇正在教带来的Omega打球,不过姿势令人遐想。
  他紧贴着Omega的屁股,手掌在他的背脊上抚摸。
  Omega几乎是伏在桌上,针织衫领口大敞,露出里面的灯光。
  “啊。”Omega球没进,他转头瞪了路昇一眼,眼眸流转尽是风情。
  除了萧起辰和路昇外,还有一个男性Alpha坐在沙发上,腿上趴着一个戴着猫咪耳朵发箍的小男生,阮愿不认识,但想来都是他们那个圈子里的人。
  “沛沛,就等你了!”路昇拍了拍手,“来双打,我和你一队。”
  “滚,别叫这么恶心。”连沛走过去,将球杆握在手中。
  阮愿完全被忽视了,局促地站在桌边,像没有指挥就失去行动的木偶。
  跟了连沛这么久,他还是无法适应这样的场合。
  “挡这儿干嘛?”连沛挑眉,点燃一根香烟,咬着烟蒂,等待击球。
  “怎么还要自个儿点烟啊。”路昇笑着把打火机甩给旁边的Omega,Omega连忙按动打火机,猩红的光闪烁。
  “学着点。”连沛说。轮到他击球,他倾身将视线集中在目标球上,调整身体姿势和球杆的角度,瞄准、出杆。球进了。
  他看向阮愿,阮愿也看向他,目光有些呆。
  当萧起辰进了球,美女扭着腰往他身上蹭:“哇撒,萧少好棒哦。”
  阮愿才隐约明白连沛的意思,等到连沛又进一球,他依葫芦画瓢道:“不错。”
  没有一丝旖旎,像老师夸奖学生。
  在场的几位Alpha都笑出声来,笑得连沛脸黑了:“你看得懂吗?就不错了!”
  连沛大声喊:“过来!给我擦汗!”
  被当众差使让阮愿有点儿难受,但他还是走过去,给连沛擦手,以确保手部的干燥。
  在众人的注视下,连沛隔着牛仔裤揉捏阮愿的臀部。
  阮愿脑袋沉重得抬不起来,感觉他们的视线像针一样刺痛自己的肌肤。
  他想离开,却挪不动腿。他于连沛而言,和权贵身边的玩物没有不同。拿了钱,受了好处,当了婊子,还装什么清高。
  他或许还应该配合Alpha的玩弄,只是心好像掉进了冷窖中,没有了知觉。
 
 
第3章 真当我在夸你啊?
  连沛打出的每一杆球都保持了出色的状态,没有意外地取胜。
  他心情不错,主动说请另外几人喝酒。一行人开车去酒吧,阮愿提出想要先回家,话还没说话,就被连沛打断。
  连沛微抬下巴:“别惹我不高兴,你是嫌我还不够丢脸吗?”
  怎么就丢脸了?只因他没有做足谄媚的姿态吗?
  阮愿想,带他出门就丢脸了,那何必让他跟来?
  这不是他想要的约会。
  到了常去的酒吧,他们又叫来两个圈子里的Alpha。
  这些富家子弟都有一个共同特点,眼高于顶,举手投足间流露出傲慢。
  包厢的灯光昏暗,弥漫着烟草和烈酒的味道,经理叫来几个陪酒的Omega,站成一排任他们挑选。
  Omega身上的衣服布料少,仿佛一扒拉就会往下掉。
  萧起辰随手点了几个,然后问连沛:“连少,有看得上眼的吗?”
  连沛望过去,没留情面地评价:“都是些胭脂俗粉。”
  萧起辰笑道:“玩玩而已。”
  “麻烦让一下。”留下来的一个男Omega对着阮愿说。他坐到连沛身边,利落地倒酒,眉目含情,“连少,久仰大名,我可以敬你一杯吗?”
  难得的机会让他使足了劲儿想要给Alpha留下印象,像他们这样的人,谁不想要往上爬?经理带他们来前,就说过了“今天来的,有位可是海泽的少爷”。
  连沛挑衅地看了阮愿一眼,这一眼像刀子,猛地插|进他的心脏,剜挖血肉,让他痛,让他不知所措。
  他应该怎么做?恬不知耻地争宠吗?
  连沛任Omega喂他酒,倒是没做别的,随便找了个理由将人支开了。
  他不喜欢这种交易关系,和阮愿的开始是意外。
  只不过处在圈子里,少不了逢场作戏,他不想落得不合群的名声。
  “你呀。”他逮住阮愿的后衣领,将他拽到自己的大腿上坐着,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怎么就学不会卖乖呢?”是啊。
  怎么就学不会呢。
  十四岁的时候就分化成Omega,在那个地狱般的地方待了两年,学习怎么服侍Alpha,却还是如今木讷寡言的模样。
  阮愿能感受到有其他Omega在悄悄地打量,他觉得自己就像是放在货架上的商品,还是有瑕疵的那种。
  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刻都是煎熬。连沛喂他吃了块水果,去了外面透气。他一走,就有Omega凑过来,想要向他就“如何讨Alpha欢心”取经。
  表面他是在提问,实际上是在纳闷“连家的少爷怎么会和你搞一起”。
  阮愿坐不住了,起身朝门口走。“哎!那个阮……”路昇卡了一下,记起他的名字来,“阮愿,你去哪?”
  阮愿:“卫生间。”
  路昇:“包厢有卫生间啊。”
  阮愿不理他了,假装没听见。
  酒吧大厅的卫生间分了具体的性别,阮愿在男Omega的卫生间里用冷水浸湿脸颊,来降低包厢空气闷热而黏腻带来的不适感。
  卫生间放了香薰,是禅茶的味道,比Alpha和Omega各种信息素杂糅在一起的气味更好闻。
  他吐出一口气,烦躁地摸了摸裤兜,没有带烟。
  这两年他很少抽了,大概因为找到了别的发泄方式。
  他刚跨出一步,突然听见走廊里有人提及到他的名字。
  是萧起辰在说话:“算起来,阮愿跟了你有三年多了吧。”
  不知为何,阮愿心脏猛地一缩,紧张起来,他僵硬地挪动双腿,连沛的后脑勺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连沛:“嗯。”
  “还没厌?”萧起辰单手插兜,另一只手的指间还夹着燃烧的香烟,“我倒是挺好奇他有什么特别的,是床上的功夫好,把我们连少伺候舒服了?”
  恶毒的言语让他全身发冷,阮愿五指捏成拳头,止不住地颤抖。
  连沛没有反驳,或者他说了什么,阮愿听不清。
  但就连背影也能窥探出他并不在意,他和萧起辰一边说着话一边走远。
  他的眼眶灼热,拼命地将酸意憋了回去。其实萧起辰说得没有什么错,不是诋毁,而是事实。他长相平平无奇,性格也无趣,连沛能图他什么呢?不就图他干净活|好耐c吗?
  心脏仿佛被一只手揪住,随意地拉扯,生生撕成几瓣。
  他站立在卫生间的牌子下面,有人路过,踩到了他的脚,“啊,对不……”道歉的话在看见他的脸后变了,“有病啊堵门口!”
  他仅有的两个朋友曾说过,他长了张看上去很好欺负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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