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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际大厦(玄幻灵异)——冻柠红

时间:2024-09-02 19:44:17  作者:冻柠红
  连沛含糊道:“差不多吧。”
  “我就不操心你了,反正你走到哪儿都受欢迎,想谈有的是对象。”同学又说了一遍婚宴的时间和地点。
  他俩还顺道回忆了一下大学时期的日子。因为连沛没有避开,阮愿能够听见那头的人说的话,那是阮愿不知道的连沛的过去。
  方才连沛还和他耳鬓厮磨,现在他俩也在一张床上,但阮愿忽然又有了一种连沛离他很远的感觉。
  连沛在国外留学的生活丰富多彩,那时候他在做什么?他在一边上课一边兼职。
  如果不是那天他去了那场party,他们就像两根平行线,没有相交的可能。
  电话挂断,连沛就催着阮愿去做早饭,阮愿随便烤了几片吐司,又热了两杯牛奶。连沛下楼时已经换好了衣服,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衣,英俊贵气。
  “你要出门?”
  连沛在餐桌边坐下:“嗯,早上有个会议。”
  阮愿小口地嚼着吐司,斟酌着开口:“你要去参加你朋友的婚宴吗?”
  “去,我算是见证他俩从刚认识走到现在结婚的。”连沛抬眸,“怎么?因为我没说有伴,不高兴了?”
  有什么不高兴的呢?阮愿想,如果“伴”是床|伴的“伴”,他能算是,如果“伴”是伴侣的“伴”,他怎么也沾不了边。连沛当然没有必要和朋友提起他的存在。
  他能理解连沛的想法,老同学见面要面子,有一个好对象也是炫耀的途径。
  他是连沛拿不出手的。习惯了。
  连沛:“反正你要干你的破工作,也去不了。”
  “嗯……”阮愿小声说,“那个时候刚好是我的发q期,也不可能出远门。”
  大部分Omega的发q期是一月一次,阮愿的发q期是三个月一次。
  他不指望连沛会为此留下来陪他,理智上他知道他三月一次的发q期没有连沛朋友一生一次的婚宴重要。
  虽然有时候过得迷糊了,他也会忘了时间,但连沛完全没想起他的发q期这回事还是让他感到失落。
  至少他会记得连沛的易感期是什么时候。因为没有结婚,没有办法以“陪伴Alpha度过易感期”请假,他每年都会把年假用在这几天。
  他心里泛酸,却又知道没有道理。他和连沛无论在哪个方面都不平等,他不能对连沛有任何要求。
  连沛唇角溢出一声轻笑:“好像是。那你就自己打抑制剂呗。”
  “用玩具也行。”他挑眼看阮愿,“总不可能让我鸽了老同学就为了陪你度过发q期吧?”
  阮愿望着他,眼眸里没有一丝情绪,他不明白连沛在笑什么。
  被他这么盯着,连沛心头袭上一股说不出的不安感。
  他放大音量:“怎么了?我说得不对吗?”
  “没有,对的。”阮愿低头喝了口牛奶,转移了话题,“你老同学是留在美国发展了吗?”
  “嗯。”见他没什么异样,连沛一颗心又归于原位,“我本来也想在那边多待两年的,我父母催着我回来。生怕我搁那边挣上钱了,不回来了。”
  阮愿想,如果连沛当时在美国多待两年,他们俩应该就不会遇见了吧。
  他不必像现在这样,一颗心被一个人牵着走。可是,如果没有遇见连沛,他就会被阮家人卖给其他Alpha。
  那会是更糟糕的命运。
  他是感谢连沛的,一切就怪他没有不知分寸地喜欢上了连沛。
  连沛森·晚·也想到了同样可能性:“要是我留在了美国,你现在可能跟着其他Alpha吧。”
  “如果party上我没有走进那间屋子,我想知道你接下来会怎么做呢?”
  “你打算勾引谁?”
  这个问题在连沛脑海里徘徊过很多遍,一直没有问出口,很奇怪,他又在意,又不太想知道答案。
  他会擦干净衣服,穿上后继续回到餐吧服务,他甚至会戴上口罩确保卫生。
  阮愿心脏一疼,面上云淡风轻:“我这样的货色,谁也勾引不了。”
  连沛眉心微皱,听了阮愿说的话,只觉得糟心。
  他觉得阮愿就是故意气他的:“你也知道啊,也就我没那么挑,才下得了口。”
  还没吃完早餐,连沛就走了,没有再对阮愿说一句话。
  他走之后,阮愿在椅子上坐了很久,他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端详自己的面容。看无数遍,丧气地承认他就长这样,不像阮天德,但也没有遗传周奈的美貌。
  他又点开备忘录,将最近的几条看了一遍——连沛误解我和慈良的关系,说了过分的话,扣一分。
  连沛说带我出去,结果是他们那几个富二代的聚会,我再次意识到自己不过是个玩物。扣两分。
  连沛给了我两百万,真大方啊,可是他对我好凶,还是得扣一分。
  连沛不经过我的同意把慈良删除了,他还说想让我安心待在家里。扣两分。
  连沛认为我有蓄谋想上位,他不相信我。其实他想多了。扣两分。
  连沛让我吃药,多吃了一颗,应该对身体没有很大的影响吧。有也没有办法的,毕竟他不相信我。扣三分。
  连沛现在只剩下十五分。
  阮愿的手指停留在屏幕的键盘上,下不定决心要不要因为连沛贬低他而扣分。
  “扣完分”就离开,是他给自己设置的底线,以防自己喜欢得完全失去了理智,成为曾经唾弃的那一类人。
  也正是想到他会严格地遵守,还是会产生舍不得的情绪。
  再扣分意味着他距离离开的那天更近一步……他真的准备好了吗?
  没有连沛的生活,会是怎样的?
  阮愿还是又给扣了一分,盯着十四分的结果看了许久,眼前的文字逐渐模糊,“啪嗒”一下,一滴泪落在屏幕上。
  他用手揉了揉眼睛,破涕为笑:“阮愿,你好矫情。”
 
 
第19章 理想型
  果然,在连沛去了美国的第二天,阮愿迎来了他的发q期。
  当天,他接到了周奈的电话。阮愿犹豫了一会才接起来,直觉告诉他,他不会想听周奈接下来说的话,可他又担心周奈是真的有什么事情要找他。
  周奈在电话里问他是不是发q期快到了:“愿愿,发q期是一个很好的机会,Omega的受|孕|率比平时要高。”
  “你怎么还抱着这个念头?”阮愿烦躁道,“给你说实话,我发q期已经到了,现在连沛在国外,我一个人无|精受|孕吗?”
  “……没事,还有下一个发q期。”周奈声音很轻。
  可阮愿有种和他无法交流的无奈感:“你打电话来就为了给我说这个?”
  他不知道普通家庭的爸爸和孩子会怎样沟通,他也不指望周奈会问他最近过得怎么样、上班累不累、身体还好吗,也许在周奈眼里,为他谋“出路”是为了他好,但他不需要。
  没说两句就挂了电话,周奈也没有再打来。
  在阮愿的单位,发q期可以请三天假。阮愿注射了抑制剂后,身体的热度降了下来,可以照常生活。可就像有一头困兽被关在囚笼里,压制住了它,却还是能听见它的吼叫,感受到它的挣扎。大概是和他的信息素不能正常释放有关,如果没有Alpha的陪伴,发q期这几天他会低落、易怒焦虑。
  在家待了一天后,到了傍晚,阮愿受到激素影响,开始胡思乱想。想连沛和老同学见面怎么样?想美国有没有连沛的“旧情人”,想他未曾参与过的连沛过去的人生。
  他知道这样不对,在随便吃了点面包后,他去车库开了他的那辆GTR,前往赛车场,想痛快地发泄一通情绪。
  他特意去的另外一个赛车场,就是不想碰见连沛他们那个圈子里的人。结果刚把车开进去,就见路昇站在旁边对他招手。
  “沛沛不是去美国了吗?你怎么没有跟着一起去啊?”
  哪壶不开提哪壶,路昇一开口就踩中阮愿的痛点。
  阮愿反问:“那你怎么没有跟着一起去?”
  “啊?”路昇不解,“我为什么要跟着他一起去?”
  阮愿把这句话还给他:“所以我为什么要跟着他一起去?”
  路昇愣了愣,放声大笑:“你还挺有意思。”
  阮愿对他的评价不置可否。
  “上次看你玩得不错。”路昇打了个响指,“来比一场?”
  阮愿知道他们这群人玩赛车经常会下赌注:“我没钱赌。”
  路昇轻啧一声:“谁说要赌钱了,就是想和你切磋一下。”
  阮愿微微点头:“行。先问一下,我能赢吗?”
  言下之意就是,你输得起吗?
  这句话激起了路昇的胜负欲,他低头,露出一个笑容来:“能,但你可别小瞧我。”
  因为只有他俩比拼,他们在同一起跑线出发。轰鸣声响起,阮愿踩下油门,迅猛地冲向前方。
  他的眼睛观察着路况,大脑放空,什么都没想,凭着直觉飙车。
  到了第一个弯,轮胎发出刺耳的摩擦声,GTR滑行过了弯。
  两车相距极近,你追我赶,到终点时,是路昇早一秒钟过了线。
  赛车比的并不只是技术,车手体能、策略、对时机的把握以及随机应变能力都很重要。
  到了后半程时,阮愿浑身的血液都在燃烧,心理上激动亢奋,但抑制剂有一项可能发生的副作用是四肢发软,身体有点儿跟不上。
  路昇下车,对他竖起大拇指:“你很厉害,再来一次我不一定能赢。”
  阮愿有些诧异,他以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连沛的朋友应该和连沛差不多德性,路昇竟然这么谦虚的吗?
  “谢谢。”但他想也是。
  风吹过,他额间的碎发随之飘动,他出了一身汗,此刻觉得凉爽,像是要把心里的憋闷都给吹走。
  虽然输了,但在赛场上飞驰的感觉不赖,用速度把道路都甩在身后,让他在某一刻得到了自由。
  他准备去小卖部买瓶水,再跑两圈。
  路昇跟在他身后:“加个微信吧。”
  阮愿跟了连沛三年多,知道路昇是连沛的发小,也见过路昇不下十几次,但一直没有联系方式。
  因为在路昇心里,阮愿就是连沛养的小情人,总有一天会被换,他没有必要结识。
  阮愿也是这么想的,他和连沛总有一天会散,他不该和连沛的朋友有过多的交集。他自顾自往前走:“不是很想加。”
  “……”路昇不敢置信,“为什么?”
  阮愿说:“占内存。”
  路昇不放弃:“……看在沛沛的面子上,加一个呗?”
  阮愿想了想,上次他在自助餐厅遇见路昇,转头路昇就告诉了连沛。所以路昇是个大嘴巴。如果他不加路昇微信,说不定路昇马上就会给连沛告状。
  “好吧。”
  路昇听出了他很勉强的语气:“……”
  路昇一米八几,比阮愿高,他低头刚好看见阮愿同意好友申请,在备注那一栏上,阮愿输入了一个“路”字后陷入了迟疑。路昇:“?”
  然后阮愿在后面添加了一个“生”字。
  路昇有意见了,搞半天阮愿不知道他名字怎么写:“是日升昇!”
  阮愿没改:“都差不多。”
  路昇:“……”
  行,路生就路生吧,就是听上去很不会开车的样子。
  加了微信后,路昇就回到了和他一起的几个富二代中间。
  到了小卖部,阮愿买了一瓶水,还买了一包烟。
  他塞进兜里,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抽了一根。他背对着赛道,指尖燃着猩红的光,深深地吐出一口气,烟圈在空中成形后又很快消散。
  在他不认识连沛的时候,他就通过抽烟解压。认识连沛后,两人时不时上个床,积累的信息素得以释放,他也会更舒坦些。
  烟灭了,他重新回到车上,再次驶入了赛道里。
  因为遇见了路昇,后两天阮愿也没再往赛车场跑了。
  在把那一包烟都抽光时,他的发q期正式结束。
  他照常上了几天班,在周五的时候,连沛给阮愿发了消息,是飞机的落地信息。
  没有任何说明,但阮愿明白,这是让他去接机。
  他发送了一个“好”。
  连沛发了一个问号过来。
  阮愿:你终于回来了,很想你。
  他是有想念连沛,其实他自己也觉得奇怪,连沛不在,他不用做饭,天天点外卖,要多潇洒有多潇洒,回家晚了也没人骂他,没人和他抬杠,没人动不动就朝他发火,不好吗?
  可他就是会在早晨醒来的时候盯着旁边的位置发呆,会在入睡之前,觉得被窝里应该有另一个人的温度。喜欢真是让人摸不着头绪的东西,让他心甘情愿地犯贱。
  原本轮到阮愿在周六值班,他特意和同事换了班,去机场接连沛。
  他再次看飞机的班次,才发现是国内到达,不是从美国回来,而是从s市到达b市。
  飞机准点降落,阮愿站在接机口往里望,没过几分钟,就见到了连沛。
  连沛穿着纯色T恤,带着一点做旧斑驳的质感,身姿挺拔,牛仔裤包裹他修长的双腿,没有做任何造型的头发清爽自然,即便已经快二十七岁了,身上还有着难得的少年气。
  他个子高,在人群中显眼。阮愿很快看见他旁边还跟着一个打扮得很时尚的男生,男生跟在连沛身侧,在和他说着什么。
  因为他脖颈戴着金属防咬环,不需要努力辨认就能得出他是Omega的结论。
  那十几秒的时间里,阮愿想了很多,这是谁?连沛在美国的旧识?还是新认识的Omega?为什么他们会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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