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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际大厦(玄幻灵异)——冻柠红

时间:2024-09-02 19:44:17  作者:冻柠红
  但他也知道,他和连沛没有长相厮守的可能,总有一天连沛身边会出现新的人。真的到了那一天,他该怎么办?
  所以阮愿在备忘录上建了一个表,在连沛让他开心时,给连沛加分,在连沛让他伤心时,给连沛减分。
  等到连沛零分了,他就会离开,尽量体面地结束这段关系。
  而现在连沛又在阮愿需要他的时候,出现在了他面前。
  连沛找到家里的配电箱,打开箱门,找到跳闸的断路器,推至“ON”位置,完成复位,房子里的灯一下子亮了。
  “沛哥。”阮愿喊他,从二楼往下小跑,伸出手抱住连沛。
  他没有那么脆弱,即使不安,也不至于在黑暗里崩溃。
  或许他没有想过断电的原因,或许他只是想找个理由给连沛打电话。
  阮愿微微仰头,目光触碰到Alpha清晰的下颚线。在这三年多里,连沛也有变化,分明是同样的五官,却显得更有气质和魅力。
  受本能驱使,他想要接吻,唇瓣刚贴上,就被连沛躲开了。
  阮愿迷茫地望向他,眸子像一泓秋水。
  连沛垂眸,脑子里响起连老爷子和连远山说的话。
  “怎么了?”他语气有几分轻蔑,“回家一趟变殷勤了。”
  他嗤笑一声:“他们和你说了什么?”
  阮愿是个很安静的Omega。他们关系才开始的那一年,连沛的公司刚走上正轨,他忙着拓展客源,忙着应酬,说多了虚情假意的客套话,休息时只想找个舒服的地方待着。和阮愿待在一起没有压力,他不需要阮愿的时候,阮愿就像个背景板,绝不会打扰他,他需要阮愿的时候,阮愿会乖乖地任他收拾。
  可在一起久了,他又变得讨厌阮愿的木讷和不解风情,他巴不得阮愿能够主动一点。
  但阮愿的主动为什么偏偏出现在回了阮家之后。
  连沛猜测道:“他们让你讨好我?还是让你抓住机会把我套牢?”
  阮愿心里一凉,手脚顿时冰冷,方才的欣喜变得可笑:“你觉得我做什么都是有目的的吗?”
  为什么非要曲意解读他的行为?他在连沛眼里,和阮家其他人是不是一类?
  连沛没有说错,无论是周奈还是阮天德,都让他努力地抱紧连沛大腿。
  可那并不能代表他的想法。
  连沛看着他不说话,似乎是默认了阮愿的说法。
  从知道阮愿姓阮开始,他和阮愿的初遇就不能再用意外解释。
  以往他们开party都会找专业的派对主理,那天是临时起意,经常合作的主理已经接了别的单,但承诺会帮他们找其他人来布置场地以及做好服务工作。
  阮愿再怎么说也是阮天德的儿子,会来party上当服务生?
  在房间里见到没穿上衣的Omega时,他以为是对方设的局。
  醒来床上却不见Omega的人影,连沛也通过路昇搞清楚了状况。是他前男友伙同跟班给他在酒里下了助兴的药,药量不大,如果不是他易感期刚结束,信息素水平还不够稳定,也不会导致他反应猛烈,急冲冲地上楼想找个地方解决个人问题。
  难道真是误会一场?可Omega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视线内,并且要了联系方式。
  在连沛提到“阮天德”时,阮愿还拙劣地否认。可事后连沛托人问了,阮愿的确是阮天德小老婆生的孩子。
  就算阮愿从小上的都是普通学校,也没有在圈子里的公众场合露过面,但有心人一调查,就能知道他的家世。
  连沛就等着看阮愿后续还有什么招数。阮愿主动找他聊天,每次都是一句“你好”,试图引起他的注意,阮愿和他两次看似不经意的“偶遇”,阮愿上了车,不回学校,却跟着他回家……
  连沛不想和阮家的私生子扯上什么关系,但他想起阮愿的信息素。
  不得不说,他很喜欢睡莲的味道。在得知阮愿信息素是睡莲后,他还让助理去搜寻了味道相似的香水。但香水味道总是冗杂的,很难有纯净的睡莲香。
  他还是再次让阮愿上了他的床。
  他们身体配合默契,阮愿也不是多事的人。连沛想过要不要发展成长期床伴,虽然他没有包养过什么小情人,但他身边的这群富二代可谓经验丰富,他打了个电话问路昇,一般一个月给多少生活费合适。
  他打算和阮愿谈一谈,打了电话没人接,再打第二通电话,阮愿在那头向他求助。
  他以为阮愿是遇上了什么难事,到了阮家老宅,却有一种受骗的感觉。演这么一出苦情戏,是在变相地逼着他对他们的关系下一个定义?
  阮愿说阮家人要把他卖给一个老男人,连沛将信将疑,就在一周以后,牟老爷大婚,娶了第四任妻子,分明和阮愿没有任何瓜葛。
  如果阮家真的到了要卖儿子的地步,为什么阮愿还和阮家人有联系?是拎不清吗?
  在连沛的认知里,阮愿并不是一个软弱的人。
  连沛的沉默就是答案,阮愿垂下手,低头遮掩住失望的神情,宛若有一盆凉水从头浇下来,让他浑身发冷。
  心脏像是有密密麻麻的针在扎,阮愿咬着唇,自嘲地想,这个人不仅不喜欢他,对他连信任都没有。
  连沛伸手,掌心落到他的头顶,像揉小动物一般:“你知道我回去,他们给我说了什么吗?”
  阮愿摇头,连家人全都看不起他,他知道不会是他想听见的话。
  连沛眼神晦暗不明:“我爷爷让我去联姻,说让我明天去见一个Omega。”
  阮愿身体僵硬,仿佛有一把刀捅进了心脏,再抽出来时,上面沾满了鲜红的血。
  这一天这么快就来了吗?
  他屏住呼吸,等待着审判。
  “但我暂时还不想。”连沛说,“你不要多想,和你无关,我只是觉得我还没有三十岁,不该考虑成家的问题。”
  阮愿想问,那你到了三十岁,就会立刻奔向新的生活吗?那我呢?
  可他知道问出口只会让他看上去更像一个笑话。
  况且,他和连沛能走到连沛的三十岁吗?即使连沛不结婚,有一天也会对他感到腻烦吧。
  阮愿面色苍白,他不知道连沛告诉他这些是什么意思?
  是在敲打他,让他别有非分之想吗?
  阮愿说:“我知道。”
  他知道,他从来没有肖想过什么所谓的“名分”。
  连沛手指从他的脸颊滑过,停留在他的唇瓣,摩挲按压。
  他说:“阮愿,就现在这样挺好的,你可千万别给我找麻烦。”
 
 
第16章 笑得难看死了!
  五一的假期终结了他俩相处的好氛围,阮愿不想让自己的主动接近变成他有所企图的证据,吃饭的时候不找话题,出门买菜时也没叫上连沛一起,洗完澡自觉坐在床边,离连沛有一米的距离。
  连沛又看不惯他这副模样了,阮愿凭什么忽视他?
  他强行把人拽到跟前:“阮愿,你给我脸色看是不是?”
  阮愿闷声道:“没有。”
  连沛不讲道理:“没有你就给我笑一个。”
  阮愿嘴角生硬地上翘,眼里却没有笑意。
  连沛说:“笑得难看死了!”
  阮愿“哦”了一声,想他长得普通,怎么笑也不会好看。
  他的态度让连沛恼怒,连沛让他背过身去趴着。
  阮愿知道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害怕连沛一生气把他新买的睡裤搞|坏,冰丝超薄,挺贵的,可经不起折腾。
  他自个儿脱了下来,一阵风吹过,他屁|股挨了一巴掌。
  不疼,Alpha显然控制着力度,但一瞬间席卷而来的屈辱感让他眼眶灼热。
  他死死地盯着床单,不让眼泪掉下来。连沛却没有那么轻易饶过他,凑到他耳边问:“我不戴好不好?”
  “不是正合你心意吗?”
  “万一有了,你说不定就可以跟着我一辈子了。”
  连沛的自大、狂妄让阮愿知道说什么都是徒劳。森·晚·
  他只能接受连沛给予他的狂风暴雨,一颗心好似也在海上飘曳,找不到归处。
  折腾完已经是凌晨一点过了,阮愿全身无力地躺床上,用手机下单买了药。
  既然他不可能和连沛结婚,他也就不可能和连沛有小孩。
  他恨透了自己的原生家庭,绝不可能让孩子出生在不幸的环境里。
  连沛大抵是觉得他不在发q期,有孩子的几率小,可阮愿不敢去赌。
  外送员到的时候,连沛已经睡着了。阮愿蹑手蹑脚地下楼拿了药,去厨房接了杯热水喝下。
  再上楼的时候,他到阳台去站了会,什么也没想,仰着头看这片夜空,找不到一颗闪烁的星星。
  手机屏幕亮了,跳出来一条条的消息,是他和他两个朋友的群。
  奚昭然在群里说晚上吃的沙拉,现在饿得睡不着。
  另一位朋友白清淮发了好几张美食图片:吃夜宵。
  白清淮:是谁看得到吃不到啊。
  奚昭然:白老师,你烦不烦!诱惑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虽然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对话,却有一种热闹的感觉。
  阮愿淡淡地笑了笑,心情稍微有所好转。至少他不是一无所有。
  当晚他也没睡好,连沛均匀的呼吸声就在耳边,他却觉得他离这个Alpha好远好远。总忍不住想连家人想让连沛联姻的事,想象对方是怎样的Omega,一定有优越的家境和姣好的面容。不像他。
  熬到后半夜,阮愿终于有了困意,第二天也起得晚了些许。
  “昨晚很累?”连沛比他起得早,已经坐在沙发上看了会新闻,“让你不要一天坐着,对身体不好,都经不起我弄。”
  “嗯。”阮愿揉了揉眼睛,进浴室洗漱。
  连沛站起身来,倚靠在浴室门口:“我都饿了。”
  “……”阮愿问,“吃什么?”
  连沛说:“煮面吧。”
  “好。”
  阮愿煮了两碗面,连沛那一碗是用盆装的,他的那一碗是用碗装的。
  连沛蹙眉:“你吃这么点?”
  “嗯。”阮愿没什么胃口。
  他不知道连沛为什么不点外卖,随便点哪家做的面也比他做的好吃。
  沉默着吃完饭,连沛突然说:“我点个外送,你等会吃个药吧。”
  连沛:“偶尔吃一次对身体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阮愿想,就算对身体有百害,他也不得不吃:“我昨天就吃过了。”
  连沛:“什么时候?”
  阮愿:“你睡着之后。”
  连沛盯着他,似乎在判断真假。
  药就在床头柜的抽屉里,阮愿可以让连沛去检查。
  然后呢?连沛会不会怀疑药是被他换过的?会不会怀疑他没吃,只是扔了一颗。
  阮愿放弃挣扎:“你点吧,等会我再吃一颗。”
  连沛没说好不好,但半个小时后,别墅的门铃被按响了。
  阮愿去开了门,这次没有看用药说明,而是当着连沛的面,干脆利落地吞了一颗下去。
  连沛盯着他白皙的脖颈,心里有点儿堵,可他找不出不爽的理由。
  假期过去,到了该回归工作的时候,阮愿松了一口气。
  他实在不想和连沛这么面对面地在家待着,明明连沛接了好几通电话,都是约他出去玩的,连沛却没有出门的打算。他想去书房看论文,连沛又不准,非要他陪他打游戏。
  打赢了都是连沛指挥得好,打输了就是他菜。他不止是连沛的床伴,还是连沛的陪玩和保姆。
  他应该习惯了他们这般的相处方式,可也许是心间梗着一根刺,他怎样都提不起劲儿。
  和伺候连沛相比起来,上班反而轻松不少。节后第一天,来图书馆的人也并不多,阮愿有很多时间看书和发呆。
  不过到了周中,馆里新进了一批书,还说和高校合作办展,他们也要参与其中,又忙了起来。不但上班的时候无法摸鱼,还时不时地加班。
  突如其来的忙碌倒让阮愿觉得踏实,工作到疲惫,也就没有闲心想那么多。
  连沛很是不满:“你赚几个钱啊比我还忙,我回来,家里都没个人影!吃也没得吃,只能点外卖。”
  连沛:“做一次你就睡着了,像什么话?我都没法继续做。”
  连沛:“你们那个展览到底还要搞多久!”
  过了大半个月,展览开幕,持续了一周左右的时间。
  阮愿在休息日特意去了一趟,他出门的时候,连沛还问他去哪。
  阮愿说:“去看展览。”
  连沛抱怨道:“在图书馆上班也就算了,休息也往那儿跑。”
  阮愿不抱希望地问了一句:“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果然,连沛想也没想:“我才不去,不用去都知道很无聊。”
  展览的主题关于童年,童年的烦恼、秘密和创伤。
  阮愿不觉得无聊,他也不指望连沛能够共情。展厅分为四个区,一个区主题是“穿越”,屋子里的装扮像是回到了二十年前,有梦核的感觉,一个区的主题是“心事”,有很多相关的书籍供浏览,以及上百封征集的匿名信。信里,他们写到过去忘记戴红领巾,害得班级被扣分,被老师批评的恐慌延伸到了成年,在职场里犯了错同样战战兢兢,永远在内耗。他们写到小时候长得胖,从幼儿园到初中,外号都是“胖妹”,暗恋的男生说“谁会喜欢你这么胖的人”,长大后即使变瘦了变好看了,心里也仍然自卑,被表白时的第一反应是自己配不配。他们写到父母的偏心、朋友的疏远、写不完的作业……
  阮愿看这些信时,会觉得这世上所有人都有藏起来的痛苦。他的也没什么大不了。无论残缺与否,快乐与否,人总是要往前走的。
  还有两个区分别是“定格”和“童话”。定格区域摆放了一些死在童年的孩子的物品,一颗乳牙、一个芭比娃娃或者一辆遥控车。童话区域布置得具有童心,幻灯片播放着经典动画片,中间是小朋友作的画,有五彩斑斓的,也有阴暗致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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