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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人(玄幻灵异)——阿猫仔

时间:2024-09-02 19:43:23  作者:阿猫仔
  莫名其妙的对鹿明烛有好感,无关鹿明烛那个狗屁的体质,李雨升心里清楚得很,每每被鹿明烛寸步不离的带在身边甚至特殊关照,说不高兴是假的,可是这些高兴终归也是假的。
  ——是,鹿明烛是喜欢李雨升,但是他娘的狗日的,不是他这个“李雨升”啊。
  李雨升越想越烦,一时纠结着要不要去对鹿明烛认个错,一时又觉得自己没错,一时又恼恨鹿明烛非要搞韩剧里给自己洗掉记忆那一套,一时又不知道自己和鹿明烛以后何去何从,一双手胡乱地揉着自己的头发,只把一头原本还算有个造型的短发揉得乱如鸟窝一般。
  正当李雨升已经决定就算天塌下来也先睡个一觉、装上两天鸵鸟再说的时候,房间的门被“咚、咚、咚”地敲响了。
  ——鹿明烛。
  这样有规律的、不紧不慢的敲门声,几乎和第一次见面时如出一辙,李雨升弹射一般从窗台上站起,朝着门口走了两步,又蓦然停住了。
  “咚、咚、咚。”
  敲门声一如往日地响着,李雨升站在原地,咬着烟卷深吸了一口气。
  很想见鹿明烛,甚至可以说,鹿明烛是现在全世界他李雨升最想见到的人,可是却又是全世界他最不想见到的人。
  “咚、咚、咚。”
  “……唉。”李雨升猛抓了一把已经无比杂乱的头发,长叹一声,心里想着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跨步走到门前,一把拉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果然是鹿明烛,不再是夏日里那样轻薄的亚麻衫,而是有些厚度的对襟外套,头发比之前还长了,仍旧只扎上半段,下半段披散在肩上。
  还是那张漂亮到过头的脸,妖冶的痣,白中透粉的皮肤,波澜不惊的眼神。
  李雨升动了动唇,十分僵硬地问道:“有事?”
  “和解见鸦说好了,今晚为你驱一下阴气,来拿你的八字。”鹿明烛低声对李雨升说着,稍微有些快地补充:“你记忆的事情……等她重生之后再商量吧。”
  李雨升很想说一句自己就是不想失忆,没什么好商量的,然而鹿明烛的台阶都这么低声下气地递到自己眼皮子底下来了,他也不好再为了面子硬装,“嗯”了一声点点头:“我知道了。那个,小美人儿,前两天的事……对不起,是我嘴臭了,一着急乱秃噜。”
  “没事。”鹿明烛应得干脆,从口袋里掏出来两张黄纸递给李雨升,又掏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朱砂膏来,动作却顿了一下,重新抬起头来看李雨升。
  李雨升一下子没明白鹿明烛是要干嘛,张口欲问,鹿明烛却已经收回视线,轻轻地开了口:“你知道自己的八字吧,两张纸上分别写一遍。最好是……”
  鹿明烛的话还是没说完,李雨升疑惑地低头看着他,见鹿明烛攥着朱砂膏盒子的手指捏得死紧发白,骤然间灵光一闪,问道:“最好是用我自己的童子血写?”
  “……嗯。”
  “那感情好,说定了,我这快三十岁还是老处男的事儿,你可得给我保密。”李雨升咧嘴一笑,又恢复了往日不正经的样子,看着鹿明烛从口袋里掏出个帕子、打开帕子里面是十二根黄的白的绿的黑的的针,油嘴滑舌地道:“还得扎指尖血啊,我自己下不去这个狠手,你帮我扎?”
  “我不能碰到你的血。”鹿明烛语气平淡地接了一句。
  李雨升撇眼去看他,拿过黄纸和一根金针:“和不能亲嘴不能上床一个道理?”
  鹿明烛不说话当默认,李雨升将针尖对着自己的指尖比划了一下,眼一闭心一横,狠狠地往下一扎,立时疼得一个激灵。
  所谓十指连心,要能用血写够两张纸十六个复杂的字,自然不是浅浅戳一下就行的,李雨升一面在黄纸上划拉着,一面疼得倒抽气,好容易都写好了,刚要将手指凑近自己嘴边嘬着止血,眼睛看见一边默默将黄纸叠成三角包形状的鹿明烛,转而将指尖递到了鹿明烛的眼前。
  “又不吸血,我这儿本身就流着,你舔一下尝尝都不行?”
  “不是碰到血不行,是我会顺着你的血和伤口吸走你身体里的阳气。”鹿明烛略微偏头,躲过了李雨升的手,将已经叠好的符纸攥在手心里,“好好休息,晚上十点三刻来叫你。”
  “好嘞。”李雨升点头应下,见鹿明烛转身就要走,“哎”了一声又把人叫住了,嗫嚅着问道:“是不是那个……明天还是后天中午的,黑无常就要渡劫了?这两天怎么样?有把握吗你们?我记着好像之前在酒吧里的时候,扶应还说会死人的?”
  鹿明烛回身还没开口,倒先是一道颇有些熟稔的女声自大开的门外悠了进来:“死道友不死贫道,你不用担心小鹿的~”
  “……嗨。”李雨升看着眼前总算有七八分人样的女魃,抬抬手指对这位也算老熟人的女怪打了个招呼,不知道又戳到女魃的什么奇怪笑点,逗得她扒在鹿明烛的肩膀上,桀桀桀地怪笑个不停,好不容易笑够了,才伸出一根手指来,一面在李雨升面前摇晃着,一面答疑解惑:“像我和小鹿这种精怪呢,可是很~难~死~的,确实每次杀死黑无常都要消耗些人命,不过你也听见啦,都是‘人’命~所以小李子,那天你可得主意了,不管发生什么,都千万别靠近阵法附近啊,不然一道天雷劈下来,不劈死你也烧掉半条命~”
  “我谢谢您嘞。”李雨升无语地对着女魃拱手作揖,女魃揽着鹿明烛笑得花枝乱颤,嘴里说着有事有事,不由分说拽着鹿明烛便上了楼去。
  “……心真硬啊,小美人儿。”李雨升望着鹿明烛头也不回的背影,摇头喟叹一声,略略抬起手来,看自己红肿着、尚且还在渗血的指尖。
  破口的位置赫然一记血洞,脉搏突突地跳着。
  每一下都很痛。
  十点四十五分,鹿明烛一秒也不差地来敲开了李雨升的房门。
  他嘴里把“去阴气”说得轻松随意,加之解见鸦可是传说中的黑无常大人,让李雨升心里对这事根本就没太上心,还以为不过就是带去解见鸦的屋子里、随便挥一挥手烧烧香的事,直到鹿明烛将他带到为诛灭黑无常而布下的法阵前,李雨升才意识到,或许这还真不是件谈笑间就能樯橹灰飞烟灭的事。
  法阵比之前李雨升来见时金光更盛,贴在上面的锁链铜钱符纸也更多,甚至外面都贴了不少,一缕缕金光像纱又像雾一样从法阵的外围不住地飘散,看上去真有那么几分像仙宫幻境。
  “衣服全脱掉,然后走进去。”
  鹿明烛语气平淡地对李雨升说着,李雨升“哦”了一声,随便两下脱掉了外套T恤和外裤,穿着背心大裤衩就不走心地要往里迈,当即被鹿明烛拦了一把:“要脱干净。”
  “……啊??”李雨升不可置信地看着鹿明烛,一双手相当忙碌地在自己身前虚空比划了一番,“这个,这个,都不穿?”
  鹿明烛定定地望着他,十分认真地点了下头。
  “我靠,我可没有这种玩什么野外璐初的癖好啊。”李雨升一时间怀疑自己是听错了或者看错了,然而无论他怎么与鹿明烛对视,鹿明烛还是那一副“你就得这么干”的样子。
  无奈,李雨升只得闭眼咬牙,权当自己只是要下公共澡堂子,一把将背心扯掉,继而一不做二不休地把短裤也脱掉了。
  夜晚还不算凉,李雨升觉得自己多半是尴尬地在瑟瑟发抖,鹿明烛面无表情地引着他走进法阵里,李雨升捂着自己的重点部位,低着头不敢看周边围了一圈的八个仙风道骨的人,直到鹿明烛停下脚步,让他盘腿坐下,结静心手印。
  李雨升心想着早死早超生,干脆一屁股坐下盘好了腿,这才看见眼前的签名册。
 
 
第51章 去鬼气
  名册如今发着道道红光,看上去着实像个法器,李雨升打量了几眼,略微抬头,正看见解见鸦盘坐在名册后方不远处。
  素来不着调的无常大人今天面容肃穆,也不知道在这法阵里坐了多久了,头顶李雨升在鬼故事插图中见过多次的、约莫是写着“天下太平”篆文的高帽,身上不再是痛T短裤拖鞋三角套,而是赤脚穿着五彩斑斓的黑色大氅,两只麦色的胳膊从侧边伸出来,手掌搭在膝盖上,一左一右两只满是咒文的手指间分别捏着一个透着红色的黄色纸三角。
  李雨升自然能辨认出来那是写了自己八字的纸包,还待要细细查看,肩膀上被鹿明烛不轻不重地压了一下。
  “一会儿可能有些难受,忍一下,千万不要乱动。”
  李雨升回头看向鹿明烛,一瞬间觉得鹿明烛的眼神似乎飘闪了一下才凝聚到自己脸上,说不清是重要的事情要多重复还是欲盖弥彰地又对李雨升说了一遍:“绝对不能乱动。”
  “好,我知道了,我不动。”李雨升对着鹿明烛点了点头,没有深究鹿明烛刚刚究竟在看自己什么部位,目送鹿明烛后退了几步,闭起眼用腕上的手串感应了一下,发现在鬼梦之外这东西也还有用,隐约能感知到鹿明烛已经退到了大阵之外。
  李雨升心里想着有点意思,睁眼高抬起头,望见距离自己天灵盖不过半米高的地方飘着一个香炉,不多时一截香灰掉落下来,雪花一般四散纷飞,接着像是这段香灰是提示用的闹钟一般,李雨升耳边慢慢响起了无数念咒的声响。
  这种感觉虽说不自在,但好歹是好奇居多,李雨升感觉自己的腿在渐渐麻痹失去知觉,遂重新看向眼前的解见鸦。
  原本一直闭着眼睛的黑无常在诵咒声中缓缓睁开了眼,那双眼睛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眼白,像是愣塞了两颗硕大无比的黑曜石在眼眶里,仿佛多看一眼就要吸走人的魂魄。
  李雨升登时感到鸡皮疙瘩沿着自己的后背一路蔓延到双臂,偏偏看了这一眼之后就像是整个人被封印住,眼睛眨都眨不了一下,更别说移开视线,像是灵魂在渐渐同肉体分离,而一切都不再受自己的控制——
  他看见黑无常慢慢地、慢慢地张开了嘴,张得超乎想象得大,而后一卷超大果丹皮似的什么东西自她的口中滚落出来,一直垂到胸前,犹在晃晃荡荡。
  ——是舌头。
  是猩红的、写满了密密麻麻黑色咒文的、一截长长的舌头。
  眼前的景象让李雨升连头皮都麻起来,只觉得下一秒眼前的无常鬼就要掏出镰刀划破自己的胸膛、勾出什么心肝肺肠来大快朵颐,他确实害怕得想要逃跑,可双腿已然失去知觉,根本动也动不了分毫。
  两枚黄纸三角包在解见鸦的手中慢慢化为黑色的烟雾,与此同时,李雨升的身上也开始升起黑烟来。
  倘若他没有这般害怕而脑子不转,应该能感受得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就和鹿明烛被厉鬼、拘魂鬼所伤后,迎着太阳晒阴气是一样的,只不过他身上有更多的黑烟,几乎成滚滚欲燃之势,而且照耀的也不是太阳,是无数天师与地狱使者的法咒。
  李雨升觉得自己的骨髓好似浸泡在北极的冰水里,由内而外泛着一阵又一阵仿佛没有尽头的寒冷,那些黑色的烟雾有些居然在被逼出体外后化成了隐约的人形或是头颅的形状,厉声尖叫着、嘶吼着,过不多时便被法阵压制、灰飞烟灭。
  渐渐地,寒意似乎在褪去,李雨升感到自己身体中部像是被植入一块拇指大小的暖玉,自丹田开始向四肢百骸散发热气,沿着每一缕筋脉沁润原本彻骨寒冷的身躯。这种感觉初时让李雨升又冷又热倍感折磨,片刻后总算开始觉得因为温暖滋润而舒服,可惜还没能多舒服一会儿,又开始像是被放置在沙漠中,从身体的内部开始炙烤,像是要烤干血液里所有的水份那样的热。
  李雨升感觉自己全身都在出汗,不能闭合的眼睛因为额头上不断滴落的、豆大的汗珠而让视线无比朦胧,他听见自己粗重的、宛若被闷在玻璃瓶子里接受曝晒也似的喘息声,嘴唇好似已经干裂了,皮肤好似也在开裂,让他几乎能听见崩开的声响。
  李雨升开始感到晕眩,想要逃脱的想法逐渐因为身体不受控制而变得恍惚,天地仿佛颠倒旋转,耳边的咒文不住地环绕着,眼前的解见鸦也开始像失控了的溜溜球一样打起转来……
  ——直到目之所及仅剩一片黑暗。
  “水、水……”
  无比沙哑的声音脱力地响在室内,李雨升感觉自己正挣扎着要从什么地方爬起来一般,身体里好似一滴水份都没有了,他努力地伸出手去,不知道碰到了什么,旋即有冰凉的物体贴近嘴唇,接着一股清泉缓缓注入口腔。
  他顾不得许多,连忙大口大口地喝着,一直喝到撑满了整个胃部、再多一口就要呕吐出来,才重新重重地倒了下去。
  眼睛还有些睁不开,李雨升感到有湿润且微凉的毛巾印上自己的额头,接着擦过脸颊和耳朵、擦过下巴和脖子、擦过锁骨与肩膀,一直将整个上半身擦过不算,还将下半身也仔细擦过。
  这种感觉实在是舒服,让李雨升简直想叹气、想要昏昏沉沉再睡过去,然而神志已经悠悠转醒过来,他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第一个东西便是一个微微晃动着的吊瓶。
  ——吊瓶?
  李雨升满头问号,用力眨了眨眼,还待要再看看仔细,忽而听见鹿明烛的声音在身边不远不近的地方响起来:“醒了?怎么样?”
  李雨升张了张口,再一次胡乱伸出手去,这一次是彻底抬起来了,并且没在半空中晃悠太久,便被另外一只手轻轻地接住了。
  那是鹿明烛的手,摸上去又凉又润,实在让眼下浑身发烫的李雨升觉得舒适得要命,攥在手心里用掌心手背轮流贴过还犹嫌不足,拉扯着印上自己的额头,继而又去贴滚烫的脸颊。
  “好热……”
  李雨升一手压着鹿明烛的掌心贴在自己眼眶上,另一手伸出去,将鹿明烛的另外一只手也捉过来贴上脸颊,恍恍惚惚地捂了一会儿,叹出一口气来:“好舒服……”
  他的脑子还因为高热有些浑浑噩噩,觉得鹿明烛的手心手背都被自己体温影响、变得不再清凉,居然向上摸进了鹿明烛的衣袖里、用力攥着鹿明烛的手臂,将整条胳膊都拽出来,不由分说按在自己身上。
  “哈……舒服……”
  微凉的感觉不断中和身体的燥热,李雨升不由得接连叹气,然而约莫着没过几分钟,鹿明烛的胳膊也被捂得热起来,李雨升犹嫌不足,一把将鹿明烛整个人拉进了自己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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