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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人(玄幻灵异)——阿猫仔

时间:2024-09-02 19:43:23  作者:阿猫仔
  惨案因为悬而未解未见报道,只是因为其中一个抛尸点是驴友发现的而在网络上大热,碍于群情激奋,警方发布了声明,几位罪犯也进行了通缉悬赏。有警官来向李雨升再次记录口供,神色都是沉重铁青的。
  ——可她终归是先死了,没有来得及报仇。
  李雨升感觉自己心里有一种过于暴力、不宣泄不快意的堆积感,仿佛四肢拳脚内满是力量,必须要活活打死那些罪犯们,才算为Alice、也为自己出去这一口恶气。
  好在这种本身就很犯罪的想法在日复一日的枯燥生活中慢慢消解,之后李雨升又接到两个委托,平平无奇没有波澜。鹿明烛这边更是无事,和扶应相处得依旧像好朋友,就如同从来没吵过架一般,连带着让李雨升和骆欤非都混得烂熟,要不是因为骆欤非的口罩不能摘下来,一早勾肩搭背推杯换盏涮锅撸串去了。
  安然无事的日子一直持续到月历牌又向前翻过一轮,李雨升日日跟着鹿明烛学一些强身健体的套路拳法外加不痛不痒的符咒之术,居然十分健康地养出了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好习惯,这天早早起来打过一轮坐,洗完脸刷了牙出门去小露台打拳时,不过七点多些。
  阳光并未彻底清洗四野,空气里还沾着雾气残存的湿意,李雨升拎着袖珍香炉和线香独自朝着露台走,却远远看到露台上聚集了不少人。
  那些人多半都穿着中式的服装、蓄须长发,其中许多还扎着丸子头,一看就是道士天师的打扮,李雨升当即收起了香炉,面朝人群仔细搜索一番,不多时便发现扶应和骆欤非站在中间的位置同许多人一起唠嗑,而鹿明烛则独自立在一边,和身边的人交谈了几句,除此之外没有过多的互动。
  李雨升快步走上前去,拽了一把鹿明烛的衣袖,低下头悄声问:“怎么回事?这是道士开会吧?我咋都没听你说过?”
  “解——黑无常的死期快要到了,今天大家一起来布法阵、轮流加固,四十九个时辰之后法阵启动。”
  “四十九个时辰?那不就是两天之后?”
  “四天之后。”鹿明烛纠正了一句,李雨升“对对对”地点了点头,好奇地向着最内中扶应所在的位置张望了一番:“你怎么不和扶应他俩在一块儿?自己在这里干嘛。”
  “我不是人类,无论如何不算正道正统,扶应是刻字天师,白无常唯一的弟子,他和骆欤非才是这件事的主导。”
  “这么说,扶应还真挺牛的?”
  鹿明烛望了李雨升一眼,颔首道:“骆欤非已经是百年罕见的灵根体质,曾有三任法力高强的刻字天师在为他刺字时遭受反噬,眨眼间魂飞魄散,唯有扶应可以镇住这股力量。”
  “我去,你早和我说,我那天绝对不和他吵架。”李雨升“啧啧”地感叹了两声,见人群有松动的迹象,还欲再仔细看,便被鹿明烛轻轻推了一下。
  “要开始布阵了,你去墙后看。”
  “好嘞。”
  这种据说八百年一度的盛景,李雨升自觉能看上一眼就已经很了不得,十分明白不是自己可以往前凑合的,当即三步并作两步闪去走廊的屏风墙后面,只探出半个身子,眼也不眨地盯着。
  小露台上约莫有三四十人的样子,眼下一个接着一个迈着四方步走了起来,每个人的嘴唇都在动着,各自的声音却是很小,然而汇成一股和尚念咒似的声响,竟然像是就在李雨升的耳边念叨一样。
  李雨升甚至还看到了女魃,这女怪换了一身得体的衣服、头发也梳着扎起来,李雨升差点没认出来。
  扶应难得穿了一身白衣,而骆欤非还是一身黑袍打扮,两个人走在人群最内,也是露台正中央的位置,地上摆放的则是李雨升老早之前就见过的、各位仙家道长签名的名册。
  李雨升有意按照近来鹿明烛交给自己的知识去核对,果然发现这些人看似或近或远没有规律地走动,实则每个人的排列都在八卦阵的阵法上,甚至根据衣服的颜色深浅自动分成了两拨。不多时那本书册上的字竟然一组接一组地“飘”了起来,继而散发着红光,原本在最内侧的扶应和骆欤非开始边走边退,逐渐汇入了人群之中。
  “阴阳鱼八卦阵……果然是这些东西,那朱砂册子就是阵眼?”李雨升一手扶着墙看得出神,口中喃喃自语,探头去找寻鹿明烛的位置,无奈眼前众人越走越快、越走越急,不知怎么竟然生出许多虚影来,让李雨升眼花目眩。
  咒语的声音逐渐交汇,很快,露台的地上开始散发金光。
 
 
第49章 骗子
  眼前的景象实在有些超出李雨升以往的认知——不如说他只在什么修仙的动画片里见到过——露台的地面上慢慢“裂”开了一道道规律的缝隙,很快被金光注水也似地填满,形成一个有五成像是蛛网一般的图阵,一圈圈肉眼可见的咒语凝结到边缘,居然向上翻起,自下而上围拢成为一道圆形的“墙”。
  李雨升瞠目结舌地仰起头,看着那些金色的文字慢慢在半空中的同一点汇集,接着一道无比耀眼的金光倾泻而下,就这么愣是撑出了一个圆弧形的、咒法构成的“天”来。
  因为有了这层说透明却也模糊的屏障,里面的细致情况李雨升无法再看清楚,不过依旧能隐约看到什么符纸、花钱、锁链、红线黑线……各式各样的东西在阵法内漂浮着,不少“粘”到了透明的“墙壁”上,好像有生命一样在飘动着。
  吟诵的声音不知不觉停下来了,众人的脚步也已经停下,很快,第一个人走出了阵法之外,脚下生风地扬长而去,像是完成了什么任务一样,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人也出来,虽然面无表情但是神态轻松,李雨升估摸着这个阵法结的很是顺利,心里稍微放下来了几分。
  后续出来的人不少也看到了李雨升,打量他的人少,多数只是目光一略过,把李雨升当成空气,只有鹿明烛出来之后径自走到李雨升的面前,李雨升和他点了下头没说话,鹿明烛也没主动开口,看样子不像是着急回去。
  阵法内只有八卦的位置上剩下了八个人,看着轮廓应该是在盘腿打坐,其中就有女魃在。扶应和骆欤非最后出来,鹿明烛似乎一直在等着他们,出声将扶应叫住了。
  “有事?”扶应的脸色也十分和缓,居然同李雨升点头打招呼,鹿明烛向阵法内望了一眼,眉头稍微皱起来一些,低声说道:“你没有觉得这个阵法有些‘空’吗?”
  “怎么说?”
  “此处是‘灵眼’,应该自带些灵气才对,最起码根基是稳得,可是刚刚布阵的时候,我却觉得……好像地下被挖空了一样……”
  “更有很多阴气在下面挣扎似的?”
  鹿明烛还在迟疑,扶应先接了一句,鹿明烛看向他,点了点头:“这么说,你感觉到了。”
  “嗯,骆欤非也感觉到了。不过一则现在不是阳气旺盛的时候,二则这里被黑无常造出来的地府滋养了数百年,阴气肯定是重的,我和骆欤非会在每日午时和每夜子时进来重复加固,确保万全。”
  “好,你知道我就放心了。”
  扶应抬手拍了拍鹿明烛的肩,又对着李雨升一点头,没再多停留,转身同比比划划的骆欤非一道离开了。
  李雨升望着扶应走远的背影,总觉得好似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然而这种体会玄之又玄稍纵即逝,他自己甚至很难捕捉到,更毋论描述,干脆得过且过,低头问鹿明烛:“会不会有人来捣乱?你们这儿需不需要什么护法护阵之类的?当天得特别凶险吧……你是不是会有危险?”
  “每个人都有危险,最危险的还是扶应和骆欤非。”鹿明烛答着李雨升的话,视线却绕着阵法四周转了一圈,李雨升看出他明显心不在焉,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问道:“你还是觉得不对劲?”
  “嗯,按理说扶应都发现了,应该不至于……可是我……”鹿明烛自言自语一般说着,却没将话说完,他转过头来看向李雨升,微微摇了摇头:“没什么,我们回去吧,还有很多要准备的。”
  “好好,回去吧。准备什么,有什么我能帮你的?你尽管说。”
  鹿明烛一边应着“没什么”,一边往回走,走出去几步之后脚步却忽地顿了顿,重又转头看向李雨升,神色间有些欲言又止,看得李雨升万分疑惑。
  “咋了?”
  李雨升问着话,鹿明烛却嗫嚅了片晌,才用极轻的声音道:“这几天得赶在渡劫之前,让解见鸦把你身上的鬼气和阴气想办法散掉。”
  “啊,还有这档子事呢。”李雨升挠了挠头,略微回忆了一下几个月前刚与鹿明烛见面的时候,只觉得恍如隔世,他跟在鹿明烛身后走了一段路,突地又想起来什么,忙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按住了鹿明烛的肩膀:“哎,我记得那个时候你是不是说,给我身上的什么阴气都散了以后,就给我施个法术,让我把这些事儿都给忘了??”
  鹿明烛没回答李雨升的话,挣开了李雨升的手继续往前走,这幅样子明摆着是默认,李雨升“靠”了一声,紧走两步再度握住了鹿明烛的肩,这次力气用得大了几分,将鹿明烛掰过来面对着自己,声音也提高起来:“你还打着让我把你给彻底忘了的主意呢!?”
  “……记得这些,对你也不好。”鹿明烛低声辩驳了一句,抬眸看向李雨升,眼珠微微一动似是想起了什么来,继续道:“你放心,答应你你母亲的事……我会一直去找象姐,哪怕用捆命锁……无论如何帮你办好的。”
  “去他妈的,我是为这个吗?”李雨升怒从心头起,恨不得一把将鹿明烛摁在墙上,硬生生地忍住了,逼着自己尽量理智地同鹿明烛说话:“我真就不明白了,这些事儿我非得忘了不可、你我也非得忘了不可??我他妈因为你、因为你们总是说什么上辈子上辈子的烂事,本来就活得云山雾绕,怎么,这辈子都得浑浑噩噩才能如你的意?!”
  “忘了这些对你只有好——”
  “放他妈的屁!什么对我好只有我自己能说!你凭什么就觉得这样是对我好那样是对我孬的?我说句不好听的,你就算和我有什么关系那也是上辈子的事儿了,鹿明烛,这辈子咱俩谁是谁的谁啊!别以为你会点神头鬼脸的东西就能管得着我了!想动我的记忆、想让我忘了你,除非我死了!要是非得喝什么孟婆汤才能散阴气,那我就一辈子让鬼附身!不散也罢!”
  “李雨升!你乱讲什么!”鹿明烛皱起眉来,声音也跟着李雨升的胡搅蛮缠拔高了几分,挥手想要拨开李雨升压在自己肩头的手,却冷不防被李雨升一把攥住了手腕,用了两下力都没能挣开。
  “放手。”
  “我不放怎么,你搞个大火球术烧死我?”
  “你放开!”
  “我抓着你是为你好,怎么,就许你为我鞠躬尽瘁,不许我为你死而后已?”
  “李雨升,你怎么变成这样——”
  鹿明烛实在被李雨升胡搅蛮缠的地皮流氓样搞得烦躁,一句话顺嘴脱出口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忙收声抬眼,有些慌张地去看李雨升:“我不是那个意思……”
  “什么意思,气急了才说真话。”李雨升仍旧攥着鹿明烛的手腕,咧嘴笑了一声,语调却有些发冷,“你当着解见鸦的面不是说得一套一套的吗?什么转世轮回了人早就不是那个人了,没错,鹿明烛,我他妈根本就不是让你念念不忘的那个‘李雨升’,早几个月前我都不知道你是谁、不知道普天下还有你这么一号人,脑子清楚点吧,别把百十年前的人事物往我身上套,我可不管上辈子那瘪犊子玩意儿是不是对你言听计从,但是你听清楚了,想摆布我,你做梦。我管你是为什么,我说不忘就是不忘。当然了,你大可以强行给我喂什么忘情水儿的,毕竟你鹿真人多道法通天啊,我两辈子都是凡夫俗子,玩儿得过你?”
  李雨升的话里几乎每一个字都是一把刀子,他自然也知道这些话会戳得鹿明烛千疮百孔——不说别的,单看此时此刻鹿明烛望着自己的眼神、不可置信的神色,几乎让李雨升没办法再开口说下去。
  ——疼。很疼,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扎在鹿明烛心上的话,却刺得李雨升的心也跟着无比地疼。
  他瞪着鹿明烛不断震颤着的双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逼着自己说出最后一句、也是最伤人的那一句话——
  “鹿明烛,你喜欢的人,早就死了。”
  这句话已经没了强硬的态度,甚至是缺少底气的虚音,然而在吐露出来的一瞬间,依旧像是从李雨升嘴里喷出来的冰霜一般,将鹿明烛整个人冻在了原地。
  攥在手心里的腕不再较劲挣扎,李雨升眼睁睁看着鹿明烛仿佛卸掉了全身的力气,只有一双眼睛依旧在望着自己,宛若在撕心裂肺地问着他,问他怎么能这么狠心、说出这样的话来。
  李雨升实在看不下鹿明烛这幅样子,他紧皱着眉闭上双眼,松开了一直抓着鹿明烛的手,转过身去,一步一步向走廊深处晃去。
  “……骗子。”
  他听见鹿明烛的声音如同游丝一般,隐隐约约从身后飘荡而来。
 
 
第50章 快三十岁还是老处男的事可得保密
  对鹿明烛撂下狠话四个小时之后,李雨升就后悔了。
  他甚至怀疑是自己起太早了、被那个什么乱七八糟的阵法影响得神志不清醒,不然做什么莫名其妙要对鹿明烛说那么一堆话——讲白了,不过是自己不想被抹去记忆,就只说明白这一关节不就得了,干什么还扯喜欢不喜欢死不死这些有的没的。
  可惜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李雨升收不回来,硬是拗着性子碍着尴尬两天没出去找鹿明烛,直到第三天还坐在房间的窗台上,百无聊赖地含起一根烟,抿在唇间,久久没有点燃。
  这几天李雨升想得分明。和鹿明烛说话时候泄愤一样痛痛快快,他心里却十分清楚,那些话——那些堪称恶劣的发言,都是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李雨升自认为这个世界上怕是没有第二个人像自己这样心梗难受,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可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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