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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人(玄幻灵异)——阿猫仔

时间:2024-09-02 19:43:23  作者:阿猫仔
  ——太勾人了。
  李雨升硬吞了一口口水,梗着脖子扬起下巴不再与鹿明烛对视,干巴巴地问:“朝哪走?”
  “罗盘。”
  鹿明烛简简单单两个字的指示,李雨升不得不折腾着又把布包拽到身前来,看着鹿明烛将罗盘掏出来还顺手烧了一张符,原本平静的龙头针立刻像打了鸡血一样转动起来。
  李雨升依照龙头针的指示横七竖八地往前走,本以为要走出很远,意外的是还不到一公里,就闻到了隐约的臭味。
  这种臭味是不在李雨升过去二十九年的任何认知里的,只一刹那他就明白,绝绝对对是尸臭,不会有第二种可能。
  “应该找到了,就在附近,我都闻着味儿了。怎么办,报警还是带回去……?呃,带给那个白无常?”
  “报警,还有你在鬼梦里记住的东西,要想办法说给警察知道。尸身属于阳间,不是任何道士可以轻举妄动的。”鹿明烛扶着李雨升的手臂落了地,收起罗盘左右向前走了几步,让李雨升在原地等着,自己前行了十米左右,确认下Alice头颅所在的位置。
  李雨升近来在报警这方面已经有了自己的风格水平,编瞎话一套一套的,就是不知道桁市的警察会不会生疑觉得自己是个行走的柯南,怎么到哪哪有尸体。
  不过怀疑也就怀疑了,他李雨升最多算个发现的人,一与死者没有亲缘关系二更不是嫌疑人加害者,无所鸟谓。
  太阳好歹升高了几分,空气里有了些热度,李雨升让鹿明烛好好地晒着,等候警察的到来。
 
 
第47章 原来脾气挺大
  果不其然,因为已经是短短几个月内第三次发现遗体并且与悬案有关、这一次甚至有可能是跨省作案,李雨升被警察带去派出所按着好一顿盘问,语气也比之前生硬,然而李雨升清清白白,最后也只能签字放人。
  从派出所出来之后,李雨升本想让鹿明烛先在近边就地晒晒太阳,鹿明烛却一副急着回去的样子,他只得作罢,打了车带鹿明烛直奔解见鸦的住所。
  如今住所周边的神鬼精怪已经对李雨升脸熟,不会再“开玩笑”拉着他进入什么幻境,就算没有人陪同,李雨升也是可以自如行动的。不过李雨升就是站在原地支付了打车费的工夫,鹿明烛就已经走了个没影,还是让他不爽之余有些惴惴不安。
  李雨升快步往解见鸦的房间走,自认为都快要跑起来,一路上竟然没见到鹿明烛的影子,一直追到门口才看到鹿明烛拉开房门走进去,步子不带一点停顿,看着像是有了什么小情绪一样。
  李雨升还从来没见过鹿明烛这幅样子,赶忙跟了上去,走过客厅都没来得及看解见鸦一眼,几步下了楼,老远就听见鹿明烛“哐哐哐”地拍门喊“扶应”的声音。
  想到刚刚确实被扶应饲养的拘魂鬼陡然发难、鹿明烛甚至因此受伤的事情,李雨升也有些不爽起来,他走下楼梯,正好看见扶应开了门,一向安稳的鹿明烛竟然一把将门掰得大开,不等扶应开口问话,直接厉声质问:“你什么意思?”
  扶应的身体被门板挡着,李雨升看不见他的神情,但是还从未见过鹿明烛这样急躁地发脾气,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听见扶应竟然反问:“你又是什么意思?瞒着我替他做事?”
  “你既然已经知道,一不来找我商量,二竟然从中作梗,明知我对上拘魂鬼不可能全身而退,你是故意的?”
  “我本意是让你知难而退,都没计较你不由分说伤了我的拘魂鬼的事情。你想论一论,那我们就来论:其一,这里是黑无常的地盘,白无常本就没有权利接近;其二,他这些年行事乖悖,有违天道伦常,做出多少恶劣到无法善后的事情?你还替他做事,不就是助纣为虐?”
  “他给那些本就要死的人一个机会报仇,不过是——”
  “不过是多死几个人、多些要引渡的魂魄?那都是人命!鹿明烛你有什么权利置喙,就算是白无常又有什么权利引导阳寿未尽的人的生死、让旁人遭受折磨!?”
  两人争执十分激烈,李雨升在一边插不进话,只得默默走近了一些站住了,眼看着鹿明烛手指里已经捏上了铜钱,竟然是要和扶应从口舌之争上升到拳脚互殴的架势,嘴里还在说着:“他也免于多少冤鬼成为厉鬼?厉鬼岂非更加为祸人间——”
  “一百个人死了能有十个成冤鬼吗?一百个冤鬼里又有十个能成厉鬼吗!?倘若白无常做得真的都是像你说的这种好事,骆欤非怎么会承受刺字之痛百年不止、为何他自己也要时常顶受天谴责备!?”
  扶应的声音也跟着失控一般拔高增大,李雨升原本不打算介入这种争吵,却在扶应话音落下的间隙里,听见隐约的一声“叮”。
  这种声音饶是他还不算十分熟悉,但已经能分辨出来,是来自锁链的声音,李雨升无暇思考,身体已经先一步行动,箭步上前一手按住鹿明烛的肩膀将他向后带了一分,另一手高高扬起——
  ——果不其然,扶应出手了。
  锁链眨眼之间捆到李雨升扬起的手臂上,他本以为不过是被勒一下,然而万万没想到,那锁链碰到身体的瞬间,皮肤竟然像碰到了烙铁一样,引起一阵烧灼的剧痛。
  “靠!”
  “李雨升!”
  李雨升瞬间被烫到,条件反射地抽手,扶应虽然没想到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好歹反应迅速,张开手指哗啦啦地收回锁链,几乎同时,几枚铜钱“咚咚咚”地钉在了扶应周身的门板上,几乎每一枚都险些尽数没入。
  “你过来干什么啊!”鹿明烛的眉头皱着,也不管扶应了,一把拉下李雨升的胳膊,眼见那块皮肉居然短短时间里已经有了焦黑的颜色,双手翻动结印,李雨升只觉得眼前金光一闪,鹿明烛的手便已经捂在了伤口的位置。
  源源不断的凉意如同一阵阵清泉浇在烫伤的位置,李雨升“哎”了一声,鹿明烛猛地抬起头来:“我用你……!”
  那双眼睛一开始是瞪着的,内中的情绪多半是责怪和不耐烦,语气更是李雨升从来没听过的相当的不好,然而刚和李雨升的视线对上,后面的话便戛然而止,李雨升眼看着鹿明烛抿紧了嘴唇,眼光不到三秒就恢复了古井无波的样子,像往常一样低下头去,专心为李雨升“疗伤”。
  鹿明烛这个样子实在是像被夺舍,只不过眼下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李雨升扭头看向扶应,看见骆欤非也从沙发上站起来往这边走,在门口被扶应拦下,眼睛里都是关心的神色。
  “不是,扶应,我必须说一句,这事儿你干得真的不地道,鹿明烛为什么瞒着你给白无常办事,那还不是怕你知道了叽叽歪歪不像个爷们儿吗?结果你倒好,给我们来阴的,我老家村里最爱计较的叔婆都没你这么背地里给人下绊子。现在把话说开了就得了,干嘛还动手要打人呢?我是不知道平时你俩谁打得过谁啊,人家现在身上还有你那些个拘魂鬼给弄出来的伤呢,你也下得去手?”
  听得李雨升这么一说,扶应冷笑了一声,明显是要说些不中听的话出来,但是开口前被骆欤非在身后拽了一下胳膊,他侧头瞥了骆欤非一眼,对李雨升道:“你不过活了三十年,能看到多少是非?别以为这是有人在替你们这群无能的人‘伸张正义’。目光短浅没见识,而且刚刚是明烛先动的手,难道我站着挨打,听你的意思,还得我对你们道歉?”
  “哎你这话就更不中听了,我——”
  扶应话里带着太多次,李雨升当即不乐意起来,手臂却被鹿明烛拽了一下,对面骆欤非也不由分说抬手去捂扶应的嘴把人往后拉,一边用另一只手给李雨升和鹿明烛打手势,摆明了是让大家各退一步息事宁人。
  李雨升不愿意给扶应面子,但是骆欤非的面子多少要给几分,加之鹿明烛也在示意他就此了事,干脆闭嘴忍下了这个哑巴亏,对着骆欤非一扬下巴,看着骆欤非对自己点了两下头,把扶应拽回房里关上了门。
  走廊里还有三三两两围观过来的其他人,眼见打不起来没有热闹,各自也就散了,李雨升沉默着等到走廊里只剩下自己和鹿明烛两个人,抬起另一只手按下自己已经消肿了的胳膊,连带着按住了鹿明烛的手,歪着头凑到鹿明烛眼皮底下笑道:“你还有这吵吵嚷嚷的时候呢?真被扶应气到了?我还是头一次见。”
  鹿明烛垂头不语,李雨升又笑了两声,道:“刚刚是还想连着我一起骂?怪我给你挡了一下?”
  这回鹿明烛总算有了些反应,但也没看李雨升,只是用手指轻轻碰了碰李雨升手臂上还通红着的条状伤痕,轻声问道:“还疼吗?”
  “疼呗,不愧是社会我扶哥,他这链子和别人都不一样啊我靠,三昧真火淬过怎地,差点给我整灰飞烟灭了。”
  “扶应和白无常的锁链都是专锁阴魂的,是阳铁,烧掉的是你的阴气,未必见得是坏事。”鹿明烛小声对李雨升解释了一句,李雨升打量着自己的伤疤,问鹿明烛道:“所以你是怎么回事?突然这么生气这么冲动,不像你啊。”
  鹿明烛再一次沉默下去,李雨升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砸了咂嘴,伸手去掰鹿明烛快要贴到胸口的下巴:“还是说平时你安安分分的样子是装的,这次没忍住?以前都是在我面前装乖?”
  鹿明烛被李雨升掐着下巴抬起头来,眼神仅在李雨升的脸上扫了一瞬,瞳孔便偏去一边,又像是心虚又像是执拗不肯合作,让李雨升越看越觉得有意思,干脆放了手揽住鹿明烛的腰,把他半推半搡着带进自己的房间里去。
  “说说吧,为什么生这么大气,因为扶应派拘魂鬼伤你?”
  李雨升双手抱胸靠在门口,一副要审犯人的架势,鹿明烛低着头在他面前站着,过了许久才不情不愿地开口:“……他坏我的事,有点气不过。”
  “就因为这个?”
  “嗯。”
  “那你脾气挺大的啊,小美人儿,”李雨升失笑,“以后我要是坏了你什么事,你是不是得大嘴巴子抽我?”
  鹿明烛不肯回答,李雨升催他一句“说话”,他才吐出“不会”两个字来。
 
 
第48章 是他们PUA你
  李雨升看鹿明烛的神色还有些不情愿,心里却觉得愈发有意思,回想起不知什么时候,似乎是听鹿明烛自己还是其他人说过,鹿明烛现在的性格照以往也大有不同。今天经历了这么一档子事,倒教李雨升多少窥探到了一些鹿明烛原本的性子。
  ——好像撒泼耍赖的呛口小辣椒比三棍子压不出一个屁来的闷葫芦更可爱点儿?
  李雨升摸着自己的下巴,自顾自捉摸着,兴许是觉得他沉默的时间有点久了、兴许是自己还有点心虚,鹿明烛缓缓抬起头来望了李雨升一眼,轻声道:“扶应属于阴司,当然会向着阴间说话,你不用太在意他说你什么。”
  “啊,啊?”李雨升还沉浸在自己的想象里,听见鹿明烛说话,稍稍反应了一下,“哦你说他骂我屁都不懂是吗,无所谓,我早知道立场不一样,再说了我不也骂他了,不算吃亏。”
  鹿明烛点点头,思量了片刻,像是自言自语地道:“可是他来抢刘瑜琳的鬼魂,不像仅仅为了和我较劲。我总觉得扶应最近……收取的鬼魂太多了,不过还有不足一个月就是黑无常重生之期,倒也没什么太不对的……”
  “别想了,小美人儿,直觉这东西就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李雨升扬手按了按鹿明烛的肩膀,看着鹿明烛面容平淡地点头,忍不住噗嗤一笑,调侃道:“哎,以后你就别跟我这儿憋着了,有什么脾气就乱发,就像今天这样,行不行?还挺带劲的。”
  “……”鹿明烛似是有些无语地瞥了李雨升一眼,逗得李雨升一把将他搂在怀里,闷着声音止不住地笑,笑够了才哑着嗓子说:“真的,总憋着万一憋出点心理疾病来可怎么整。”
  “……不幼稚吗?”
  “啥?”
  “乱发脾气,不幼稚吗。”鹿明烛看着李雨升在距离自己极近的位置抬起头来,一双眼睛笑得含着两汪水汽,明晃晃地亮着灯的反光,不由得避开了一些,声音也低了一些,“我都活了这么久了……”
  “那你这可难住我了,你让我劝你点什么?‘老小孩、老小孩、越老越像小小孩’?幼稚点怎么了,好歹是本性,装深沉就不累了?我看扶应就挺装的。”李雨升一边劝着鹿明烛,一边还踩了扶应一脚,“是有谁以前说过你小孩儿脾气?……草,不会是我上辈子说的吧?”
  “不是。”鹿明烛摇了摇头,“但确实有不少人都说过我该成熟点,毕竟不是小孩子了。”
  “这就是他们PUA你,小美人儿,你懂PUA啥意思吧?”李雨升说得一本正经头头是道,仿佛真有这么回事一般,硬要鹿明烛点头说“知道了”,才放开了鹿明烛,由着他出门回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接下来的多半个月里又是无事,头几天李雨升甚至连试睡的委托都没有,经历了Alice的事情脑筋还有些轴,恹恹地懒得出去工作,每天陪着鹿明烛在阳气最盛的时候打坐晒太阳,可控制不住脑海里总是浮现出小女孩被一群禽兽残忍伤害长达数小时的画面、耳边耳鸣一般充斥着Alice被破烂抹布堵在嘴里的哭喊和惨叫,甚至那些烟头烫在花朵般娇嫩的皮肤上的滋啦声、鞭打声、钝器割开皮肉的声音……搞得李雨升自己都怀疑这样下去早晚要出传说中的“心魔”来。
  虽然鹿明烛对李雨升说过,普通人第一次经历冤鬼噩梦、还这样强逼着自己看了一遍又一遍确实会很难受、短时间内无法脱出,李雨升自己也明白这些道理,但是该难受该愤慨的一样不漏。
  尤其是大概一周之后,Alice的尸首陆续被找到,他才知道,原来那天在宿舍里的小女孩并没有彻底死去,只是窒息昏厥,在被切割“分尸”时曾因为剧痛而短暂苏醒,而后才真正地走向了死亡。
  至于那些做下惨无人道的暴行的男女们,卷着Alice这些年仅有的一点存款,一路骑着摩托车万里抛尸,期间竟然还因为钱财挥霍一空,又去抢劫了几位老人和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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