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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神差(玄幻灵异)——沉尘花渊

时间:2024-09-02 19:35:59  作者:沉尘花渊
  两人一同撑伞踏入雨夜,雨水捶打伞面,将两人的声音削薄许多。
  殷故:“可我听闻先生的学生很多,怎会赚不到钱呢?”
  云文笑笑:“镇里的人多是不愿花钱念书的,所以我一般也不收他们的钱。”
  殷故:“不交钱你还教?”
  云文:“我想着应该教的。知识对他们终身有益,琼榆位处偏远,要想走出琼榆山,也只能靠着读书了。”
  殷故:“那琼榆出过状元吗?”
  云文笑笑:“我爹就是。他当时赴京赶考,年迈后又辞官回乡,建了这书院,临终前希望我继续把书院办好,让琼榆人都能有更光明的未来。”
  殷故不由笑出了声:“人家未必会领你的情呢,说不定还觉着你浪费大家时间呢。”
  云文无奈,道:“是了,之前还有一对夫妇把孩子放我这,自己出去周游的呢。”
  殷故大笑道:“那不森·晚·是把你当带孩子的了吗?”
  云文叹了口气,道:“那孩子还是不错的,知书达理,性格文静,也喜爱读书,我带几天也不是什么大事。”
  殷故笑道:“先生你脾气真好,若是我,可得把那对夫妇好声骂一顿。”
  走入卧房,云文点起红烛,而后微笑对殷故说道:“殷公子,这附近都是街坊邻居,以后说不准还需要别人帮忙呢,没必要总是撕破脸皮,和人家好好说话就好,大家都是讲理的人。”
  殷故收起伞,转头看向那干净的床褥,勾唇一笑,道:“若真是讲理的人,就不会总想着麻烦别人。”
  云文无奈笑笑,走到他身边:“殷公子说的也对,但世事无常,总是会有特殊情况的。好了,殷公子今晚先好好休息,明日我再来叫你。”
  云文回房后,很快也熄灭烛火睡去。
  第二日天才蒙蒙亮,云文就已早起在厨房中忙碌,往日他自己都是对付一口白粥,今日院里有客人,便在粥里放了些青菜和肉末。
  今日阳光正好,趁着煲粥的闲暇时间,云文便去帮殷故把昨夜换下的衣裳拿去洗晒。
  晾晒衣服时,听见客房木门吱呀一声响,云文转头望去,见殷公子正抱着手臂依靠门框,远远望着他,冲他笑着。
  云文温柔的轻轻一笑,走到他身旁:“殷公子起这么早。”
  殷故笑道:“我不大爱睡觉,见先生在忙,便想着出来看看有没有能帮忙的。”
  云文一听,吓了一跳:“啊,我是吵醒你了吗?”
  殷故内心不由乐道:“他还是这样。”
  殷故习以为常的眯眼笑笑,回道:“没有,是我自己醒了。先生不要多想。”
  云文闻言,松了口气,随即又笑道:“殷公子醒得正好,我煲了些粥,公子先洗漱,我等会儿给你端来。”
  殷故一愣,眉头轻颤,却没有多说,待云文匆匆而去,才忍不住独自叨咕:“难怪看着还是这般消瘦,他对粥真是有种恐怖的执著。”
  没一会儿,云文端来一大碗热粥放上桌,又拿来两个碗,各自盛了一些。
  殷故坐在一旁,望那布着碎肉与绿叶的粥,眉头不由自主蹙在了一块儿。
  云文望向殷故,见他神情不对,顿时心慌了起来,尴尬的笑了笑,道:“抱歉,家中实在是没有什么食材了,若殷公子今晚还在,傍晚我就再出去买些肉菜回来……”
  殷故闻言,赶紧舒了愁眉,笑道:“先生别多想,我就是突然想起曾经有位友人也这般给我熬过粥,不由得有点触景生情。”
  云文眉头轻挑,又暗暗舒了一口气:“只是一碗粥,也会触景生情吗?”
  殷故微微点头:“有一点。”
  云文随即抿嘴轻笑道:“那殷公子还是挺重情义之人呢。”
  殷故听罢,却是露出苦笑。
  云文又问:“那殷公子那位友人呢?”
  殷故:“……去世了。”
  云文一怔,刚舀起粥的勺子瞬间顿在半空,动也不敢动了。
  云文心道:“我怎这般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可如何是好……”
  殷故目光稍稍一瞥,敛了苦,笑道:“所以我好可怜,无依无靠无友人,先生,我今日听你教书,你能不能多收留我几日?”
  云文闻言,又见他笑,暗松了口气,心道:“兴许是没有在怪我失言……”
  故而笑道:“自然好,我这书院足够大,我一人住本就奢侈,有你在就刚好了。”
  【作者有话说】
  欢迎你来到前世篇!这里是第三世,宁洛(云文)与殷故第一次成亲的那一世!又称《殷故直男篇》《殷故逐渐开窍篇》《殷故被掰弯篇》,最后祝您阅读愉快~
 
 
第122章 鬼郎念书讨罚
  来书院念书的大多是几岁的儿童,稍大一些也有十几岁的,但像殷故这般看着二十好几,又高大威猛的人甚少,才入学堂没一会儿就成功成为了视线焦点。
  几个儿童小声议论道:“你看那人,手臂好壮实啊,真的是来念书的吗?”
  “看着就是个练家子,还是个外乡人,肯定是听说云先生善良,特意来骗吃骗喝的吧!”
  “你们小点声儿,万一被他听到了,说不定要挨揍呢!”
  殷故确实是听见了,自从死后,听力就格外的好,一些不爱听的话怎么都能传进耳朵里。
  不过殷故没想着要揍他们,毕竟他们说得没错,他确实是来骗吃骗喝的,而且还打算就此赖上云先生了。
  殷故抱着手臂端坐到最末位自己的书案前,左瞥右瞥见大家案上都有文房四宝,唯独他自己的案上空空如也。
  殷故说不上为什么,但隐隐有点心慌起来。
  殷故心道:“好极了,逐渐找回以前上学堂学兵法忘带书的紧张感……”
  正是面露尴尬时,坐他身旁的蓝衣书生递了本书来。
  殷故一怔,转头看向他。
  那人面容和善,模样看着与殷故一般大,完全一副温润书生的气质。
  看他穿着打扮,应是镇上不差钱的公子。
  那人说话慢条斯理,温柔极了:“这位公子看着眼生,是第一次来定安书院学习吗?见公子没有笔墨和书本,我这正好有多的,可以先借公子一用。”
  殷故望着他愣了愣,觉着此人气质与于涟尤为相似,一时有些恍惚,心道:“读书人都是这般吗?”
  殷故接过书本与笔墨,不自然的道了声:“谢谢……其实我就是来听先生说课的,没有这些应该也不打紧吧?”
  那公子摇摇头,道:“来听云先生的课,若是不带书墨,先生可是会很凶的。”
  殷故闻言,一边嘴角不由自主的勾了勾,双眸隐隐发光,又问道:“当真会很凶?”
  那公子点头道:“当真。”
  殷故突然感到莫名的兴奋,直接把手中书墨全给退了回去,激动的搓了搓手:“那我还真想看看他生气是什么样。”
  那公子一脸错愕,以为他在开玩笑,又把书墨朝他推了推,道:“公子是在说笑吗?云先生生气可是很可怕的。”
  殷故闻言,更兴奋了:“有多可怕?!”
  那公子一脸认真道:“很可怕,有时候还会拿戒尺打手心呢。”
  殷故:“哇哦,真的假的?他还会打人啦?”
  那公子点点头,尴尬笑道:“怎么感觉你很兴奋……”
  语音才落,便听前排一孩童大叫道:“先生来了!!”
  原本吵闹的学堂瞬间鸦雀无声,那公子闻言立马将手中书墨往殷公子案上一搁,端坐好。
  而殷故目光全然落在云文身上,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案上多了东西。
  只见云先生手端着一方盘,上面摆着崭新的书籍和笔墨,迈着四方步走入堂中,他站立前排,扫了眼在座的学生,见殷故,便微微一笑,朝他走去。
  却在见他案上早有书墨后,动作一滞,眉头轻蹙,面露疑惑。
  云文又抬眼看了看坐他身旁的蓝衣公子,便了然,心道:“应是商公子将书借于殷公子了。这样也好。”遂回身到自己的书案前。
  殷故一愣,心里纳闷:“怎的没骂我?”
  仿佛心愿落空一般,殷故怔楞许久,才发现自己自己案上多了套书墨。
  殷故双眸神光瞬间黯淡,满眼幽怨。
  云文将方盘放置在一旁,继而翻开了他那破旧的书本,道:“昨日我布置下的背诵,可都有完成?”
  底下鸦雀无声。
  云文眉头轻轻蹙了蹙,抬眸又问了一遍:“可有谁愿意起来背诵一番?”
  底下依然鸦雀无声。
  云文接着道:“若是无人,我便点名来抽了。”
  底下书生纷纷把头低下。
  殷故在后排大方扫视一轮,心想道:“这读书人和我们这些习武的也没差多少嘛……”
  这时,殷故身旁的蓝衣公子举起手道:“云先生,我来。”
  瞬间,四下传来一阵细微的松气声,所有人都朝蓝衣公子投来一双仿佛看见救世主的眼神。
  云文微微勾唇,道:“商涟公子?好,那就请你背诵一下。”
  商涟起身,从容背道:“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夫唯不争,故无尤。”
  云文满意的连连点头,殷故却听着听着眉头皱起。
  殷故心道:“这都是说的什么跟什么?不是在说水吗?怎的又说到‘夫’身上了?夫?水也分男女的?”
  云文又提问道:“这篇文章所指何意?”
  商涟从容答道:“这篇文章说的是为人处世之道。教导世人做人应如水,水滋润万物,却从不与万物争高低,这样的品格才最接近道。”
  殷故表情一耷拉,心道:“读书人怎的说话这般麻烦?要教人不争不抢,直说不就好了,又将人比水作甚?绕来绕去,也不嫌晕乎。”
  云文微笑点头,不经意瞥见殷故表情无语,无奈微微垂头,继而夸赞道:“嗯,不错,商公子念书很是用心,其他同学也该向商公子学习才是。好了,今天我们来学习新的内容……”
  云文说着,拿起书本走了下来。
  商涟坐下,翻开书页。
  殷故也跟着翻书,听云文在上头念叨着“持而盈之不如其已”,却不知该翻到哪一页。
  他只觉着书上黑字密密麻麻的,除了长得不一样,给鬼的感觉都是一样的——根本看不懂。
  殷故不由露出苦恼模样,下意识抓抓脑袋。
  一旁的商涟见状,不由轻轻一笑,挨上前为他翻书,轻声念道:“公子,在这一页。”
  “哦……谢谢。”
  云文担心殷故不知该翻到哪页,便刻意走到殷故身边停留了一会儿。
  见殷故准确的翻到今日所讲那一页,心便了然——定是商公子又帮了他。
  于是云文放心的继续在堂中游走,念道:“揣而锐之不可长保;金玉满堂莫之能守……”
  殷故眉头皱得更紧了,没上课时,这位置还是能坐人的,这一上课后就莫名觉着如坐针毡,不由分心,时不时东张西望。
  云文:“富贵而骄,自遗其咎……”
  见云文走远,殷故便开始悄声撩旁边的商涟说话:“哎,商公子,你来这念书多久了?”
  商涟温柔微笑着,轻声答道:“三年了。”
  云文:“功成身退,天之道也。”
  殷故继续悄声道:“这么久,天天都来念书吗?”
  商涟也悄声应道:“不是,书院规矩一般是开五日,休息两日,过年时书院闭院,是不必来的。”
  突然,殷故前桌的少年猛然高举起手,大声道:“云先生!他们两个说小话!”
  殷故一惊,瞪圆了眼,先是心中骂道:“我去,哪里来的小混蛋!”
  再是反应过来:“云先生是否要因此责骂我了?!”
  于是殷故猛地抬眼看向云文,见他眉头紧皱,满眼不满,顿时嘴角一抽,然后默默双手捂嘴。
  他试图掩饰住自己的暗爽。
  坐在一旁的商公子,则是默默低下头,完全不敢与云先生对视。
  云文道:“殷公子,念在你是初犯,我今日不罚你,若再有下次,我定是要按书院规则处罚的。”
  殷故怯生生的问道:“是……什么处罚?”
  商涟悄声答道:“戒尺打手心二十下。”
  殷故瞬间双眼冒光。
  但又转念一想,总不能连累了商涟一起挨打,于是只得作罢。
  云文继续讲课道:“这篇文章,依然是教导世人做人之道。提醒世人,富贵莫要骄横,一件事情做的圆满了,就要含藏收敛,否则就是给自己埋下祸根……”
  殷故手托着腮,百无聊赖的翻着书页。
  翻着翻着,竟没注意到云文走到了身旁。
  忽的云文一声唤,把他给吓了一跳:“殷公子,我在说第九章 ,你的书页为何翻到第二十章了?”
  殷故抬头瞧他,众人纷纷回头瞧殷故。
  事发突然,殷故还没想好该怎么狡辩:“啊……我……”
  云文轻轻蹙眉,显然是有些不悦了。
  糟糕的是,百余年来,殷故从未见他露出过这副神态,不由得暗暗兴奋,像忽然探索到什么未知领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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