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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神差(玄幻灵异)——沉尘花渊

时间:2024-09-02 19:35:59  作者:沉尘花渊
  宁洛抬眸:“嗯?”
  殷故眉头紧蹙,欲言又止,那漫不经心的闲散模样是半点装不下去了,眼里满满都是担忧。
  宁洛则弯眉一笑,柔声道:“我没有觉得殷公子奇怪,反而觉得你很让人安心。”
  殷故微微侧头瞥向他,小心问道:“为何?”
  宁洛思索片刻,却道:“我不知道,只是种感觉。见到你便会觉得不会再有人伤害我。”
  宁洛抬眸,静静凝望着他,他眼眸颤动,似有泪要出来,他忽的别过头颤动,又发出嗤鼻笑声。
  宁洛见状,抱起手臂,怨声道:“殷公子笑我作甚?”
  殷故回过头,一手撑他一侧,挨近了他,勾唇笑道:“小郎君,你好会讨人欢心。”
  宁洛怔楞,一时不知道为什么他一高兴就会想要挨人这么近,但也没推开他,反而一脸认真的说道:“我说的是实话,可不是为了讨你欢心才说的。”
  殷故轻轻垂眉,目光从他的唇扫视到他的眼,渐渐嘴角上扬得愈发厉害,眼中笑意更甚。他又沉声问道:“你不惧我?”
  宁洛微微蹙起眉,一脸的不解:“殷公子不会害我,我为何要惧?”
  殷故嘴角笑意渐渐敛了去,不是不开心,只是看什么看入了迷。
  可宁洛不然,以为他还是心事重重才敛去的笑。
  宁洛莫名的有些急了,又立即说道:“与你作伴,是缘分使然,是你我投缘。有没有心跳,会不会呼吸,是人是鬼是神还是妖都不重要!”
  殷故眉头一蹙,骤然睁圆了眼,那双灰褐色的瞳孔颤动,清晰的映着眼前人的脸庞。
  殷故忽的颔首轻笑,继而大笑,笑到眼角沁出泪花。
  宁洛见此,心中的巨石才安然落下。
  今夜所言,句句真情,无半句假话。
  墨城不仅以墨阳鱼出名,还有一间以“活神仙”名扬千里的沽鹤观。
  观中有一位老道士,因为法力高强而被当地百姓称为“活神仙”。
  观中业务繁多,求子、求学、求功、求利、求丰收、求姻缘、求破天命等等,观中道士都可以实现。
  宁洛想着,也许可以去算一卦,求问问长姐身处何处,是否平安。
  于是,深夜灯火摇曳,宁洛侧头看向躺在身旁的殷故。
  分明之前还表现得不想与别人同床,结果现在还是睡在了一块儿,还找了个什么“要勤俭节约”的理由。
  殷公子看上去像是会缺钱的人吗?
  不过这样也好,宁洛看着他在,能安心些。
  宁洛试探性的悄声问道:“殷公子,你睡了吗?”
  殷故背对着他,没有回应。
  宁洛心念道:“看来是睡着了。”
  于是宁洛转回头,望着床帘发呆。
  白天睡够了,晚上倒是格外清醒。
  忽然听见耳旁传来一声沉重的呼吸声,转瞬即逝,短暂到宁洛怀疑是不是幻觉。
  抱有疑惑,宁洛更睡不着了,于是坐起身,稍稍朝殷故那边探头,却见殷故紧紧蹙着眉,双拳紧握,俨然一副难受模样。
  宁洛心中猜道:“莫不是做噩梦了?”
  宁洛不知道什么样的梦才会令他露出这般神情来,殷故身上好像被一层秘密笼罩着。
  他不是人,那是鬼?
  但书中的鬼,往往都是青面獠牙,吓人索命的。而殷故非但没有索人命,还长着一副英俊少年模样,怎么看都与书中的鬼怪差异颇大。
  宁洛仔细想来,又想起一个例外。
  他曾看过一本古籍,是作者游历四方时收集来的怪诞故事。
  说是在鹤县有一位济世救人的医者,名叫沈安。有一天晚上,闭馆回家的途中遇到一位遍体鳞伤的少年躺在街道上。当时天色已晚,四下无人,少年又伤得很重,已然晕厥。本着行医救人的天职,沈安便把那人带回家中医治。
  沈安为他诊脉时发现那人没有心跳脉搏,俨然已是具尸体。沈安查看他伤口时,发现伤伤致命,正常应是活不成了。但那人却还会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最后沈安决定闭馆三天,全心在家为他治疗。
  那人昏睡了三天三夜,醒来后便告诉沈安,其实他非人,鬼也。
  那是宁洛至今为止读过的书中,唯一一个不是被写成青面獠牙的鬼。
  书中记那鬼,也是一副英俊少年模样。
  只不过书中的沈安,还是没逃过死于鬼怪的命运。据说沈安距死亡到被人发现,不过半日,但浑身上下血气全无,是具干尸。
  当时的县令去查此案,没过多久也暴毙街头,之后再无人敢插手此事。
  这件事也就成了一个民俗传说,一代代口口相传,传到作者耳朵里,便记进了书里,虽然没有明确证据,但人们都一致认为是那被救的鬼以怨报德,将沈安的血气全部吸光。
  所以鬼怪的形象还是一如既往的糟糕。
  不过,殷故一定不同。
  宁洛对这点十分肯定。
  日升东方,照亮墨城一隅,人们早早开始劳作,街道上吆喝声不断,本是一个晴朗之日,却被一声惊叫打破安宁。
  宁洛与殷故早起同游,刚上街便听闻东大街死了人的消息。
  不巧,死的正是昨夜那三个歹人。
  宁洛疑惑:“怎就突然死了?”
  殷故抱臂,淡然道:“他们作恶多端,哪日被人报复了也不奇怪。”
  宁洛转头看向殷故,殷故却恍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说道:“不是我做的!”
  宁洛轻笑,道:“我知道不是你。我只是想问你,等会儿要不要一起去沽鹤观?”
  殷故暗暗松了口气,遂悠然道:“小郎君去哪,我便跟你去哪。”
  宁洛又问:“你没有事情要去处理吗?”
  殷故道:“那些事情不急。”
  宁洛应了声“好吧”,不再多问。总有一种感觉,不是因为事情不急,而是因为殷故怕他再出什么事。
  不过只是宁洛自己的猜测,怕是自作多情,也就没问出口。
  沽鹤观门前挤满了人,都是排着队要找老道士求福的。
  宁洛与殷故进观中发现,沽鹤观中并非只有那“活神仙”一个道士。还有一间小房间里也坐着一名道士,不过那道士看着年轻,是个少年。
  宁洛疑惑:“怎么都去排队找老道士,小道士就无人问津?”
  殷故悠然道:“做道士,讲究天资、名声、经验,倘若一个观中,人们都说老道士好,都去找那老道士。那稚嫩的小道士自然会被人认为是天资不够,能力不足,久而久之便无人问津了。”
  宁洛却皱眉道:“但好与不好都应该亲身接触过才能定夺。光是道听途说就判定了一个人,岂非太不公平了?”
  殷故抱起手臂,玩笑道:“做道士也需要机缘。小郎君,说不定你就是他的机缘呢~”
  宁洛没有多想,直径往那小道士的房间走去,刚进门便受到一股子寒意,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环顾四周,房间阴冷狭小,勉强能塞得下一尊神像。入门时头顶有一铜铃,看着是件古物——通身青铜,四面雕着狮首,咧着大嘴似能将邪祟呵走。
  宁洛似乎在书中读到过此物,兴趣使然,多进两步,垫脚想看得再仔细些。
  忽然观中的小道士开口了:“那是上古神器,不卖。”
  宁洛一怔,回头往他。
  只见那小道士正襟危坐,神色认真,旁边还立着一个木牌,上面写着“陈仙君”三字。
  名字倒是显得清风道骨,怎的与本人气质如此不符?
  宁洛疑惑:“卖?”
  陈仙君即答:“不卖!那可是狮首铃!多少钱也不卖!”
  宁洛反应过来,这小破屋子确实是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了——整个房间里只有一尊中型神像,一个破烂功德箱,两张座垫,和头顶那铃。
  看来这年头道士也不好就业。
  宁洛笑笑,解释道:“我并不是要买,就是好奇,想多看两眼。”
  陈仙君眉头蹙得更紧了,没好气的一口气说了好长一段话:“狮首铃是上古神器,传说是天神下凡留下的镇压邪祟的宝物,若有邪祟靠近,便会铃响不断。天神仁慈,邪祟靠近只是铃响驱散,只有人为使用时才会有镇压之效。”
  宁洛抿了抿下巴,又问道:“它自己会响吗?”
  陈仙君答道:“自然!那可是神器!”
  宁洛双眼放光,满眼期待的继续望着那铃,又问道:“它以前响过吗?”
  陈仙君抱起手臂,不耐烦的说道:“有铃镇压道观,哪还会有邪祟敢靠近!”
  宁洛又问道:“所以是没有响过咯?”
  陈仙君哼的一声,说道:“没有!”
  宁洛脸上顿时布满了失落。
  门外的殷故见了,便问道:“小郎君想听吗?”
  宁洛叹气,道:“只是好奇罢了,无缘也不必强求。”
  说着,宁洛便转身朝那陈仙君走去,嘴上说着来意:“小道长,我来其实是有事相求……”
  话还未说完,身后铜铃便忽然铃铃作响,响得尤为剧烈。
  陈仙君被吓的猛一哆嗦,宁洛立即回头望去,只见殷故站在铃下,冲宁洛眯眼笑着,俨然一副求夸奖的模样。
  陈仙君猛地跳起来,甩着拂尘指殷故大声叫道:“何、何方妖孽,还不快快退下!”
  语音才落,那铃也碎成片落了下来。
  陈仙君目瞪口呆,殷故却跟没事人一样迈步靠近,还说道:“小道长,你这铃太老旧了,不经用呢。”
  宁洛面露无奈,扶额道:“殷公子……这个弄坏了我们可赔不起啊……”
  殷故走到宁洛面前,谈笑道:“小郎君,我冤枉啊。苍天明鉴,我连那铃都没摸着,可不能是我弄坏的呢~”
  陈仙君:“你、你、你……!”
  宁洛见状连忙朝他招手,不好意思的笑笑道:“不好意思,我们不是有心的……”
  陈仙君突然原地抱头跪下,痛哭流涕:“那可是我的传家宝!是我曾曾曾祖父传给我的啊——”
 
 
第11章 沽鹤观前露真容(2)
  本来房间就小,陈小道士这一嚷嚷,墙都碎掉几层皮。
  宁洛连忙上前好声安抚:“抱歉抱歉,要不你出个价……”
  虽然宁洛身上也没什么钱,但首先态度得端正,大不了砸锅卖铁收破烂,东凑西凑一些给他补上。
  陈小道士哭嚷着,一把拽住宁洛的衣袖,宁洛一个不稳,差点摔下去,好在殷故手快,又将他硬拉了回来。
  宁洛这一晃,愣了好一会儿,回过神时才发现殷故正恶狠狠的瞪着那小道士。
  直觉告诉宁洛,殷故马上要使坏了。
  宁洛心想不妙,正想要劝架,却见殷故大手一挥,把小道士刚张开的嘴给封了。
  小道士泪眼婆娑的发怔,然后又抬眼恶狠狠的瞪向殷故,爬起身冲他张牙舞爪的唔唔嗯嗯。
  殷故不理会,依旧瞪着他。
  恍然间,宁洛好像瞧见两人眼间有道闪电闪过……
  宁洛连忙牵起殷故的手,好声劝道:“殷公子,原是我们得罪在先,就别拿人家开玩笑了。”
  殷故手一颤,法力瞬间散了。继而露出一脸受宠若惊的表情。然而这表情一瞬即逝,很快又皱起眉,微微咬起了牙关。
  很显然,他瞪那小道士瞪得比之前更凶了。
  宁洛心想道:“殷公子对旁人脾气一向暴躁,这小道士今天算是碰到硬茬了……”
  那小道士站起身,用拂尘弹了弹脸上的灰,一副不知痛痒的嚣张模样,指着殷故的鼻子怒斥道:“你!好大的胆子!究竟是何方妖孽,竟敢擅闯沽鹤观!”
  宁洛一惊,心念道:“这小道士是真不怕死么?”然后连忙摁下那道士高举的手,好声笑道:“小道长,消消气,我们没有恶意,就是想问些问题,问完便走。”
  那小道士一脸正气凛然道:“啊??入了我沽鹤观的大门,就没有邪祟能活着出去!我今天必将你这妖孽收了!”
  殷故冷笑:“就你?”
  宁洛忙得前后劝架道:“殷公子,咱们先别说了……小道长,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那小道士全然听不进劝了,手往后腰一摸,似想掏出什么法宝来,结果手一空,紧接着脸色煞白。
  殷故则抱起手臂,微微歪头,一脸得意又戏谑的微笑着。
  紧接着,那小道士默默又收回手,一脸忍辱负重的走回座垫前,腿一岔,猛然坐下,紧闭双眸,说道:“要问什么问题,问!一个问题十枚铜币,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宁洛心道:“这恐怕就是识时务者……”
  殷故却得理不饶人,放肆嘲讽道:“不会是把什么法宝给卖了吧?掏半天竟掏不出东西来收我?”
  宁洛无奈扶额,叹了声气:“殷公子……”
  殷故瞥见宁洛神情后,轻哼一声,收声不再说了。
  宁洛跪坐在小道士对面,恭敬道:“陈小道长,此番来……”
  宁洛话还未说完,那陈仙君便抬手示意他噤声,并厉声道:“叫那邪祟出去,否则,不答疑!”
  宁洛怔楞,又好声恳求道:“陈小道长,殷公子此番是陪我一起来的,没有什么恶意,待会儿问完问题我们便会离开的。”
  陈仙君却执拗道:“我说了,将他赶出去,否则不答疑!”
  陈仙君态度强硬且明确,宁洛想着,方才确实是先震碎了别人的东西在先,理亏,又是在别人观中,再好生安抚一下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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