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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神差(玄幻灵异)——沉尘花渊

时间:2024-09-02 19:35:59  作者:沉尘花渊
  想着,不由轻声嗤鼻笑了笑。
  那人回头,见宁洛还未合眼,又露着笑,于是问道:“小郎君,还不睡,在笑什么?”
  宁洛笑道:“殷公子,还不知你尊姓大名呢。”
  那人怔了怔,托起腮,勾唇笑道:“我也不知小郎君姓名呢。”
  宁洛道:“我姓宁,单名一个洛字。”
  那人笑着眼,凝望他许久,好像在看着什么珍视之物,又好像在故意等着宁洛再问他一遍。
  然,宁洛见他光笑不作声,于是坐起身,贴近了些,半开玩笑的问道:“殷公子为何笑而不言呢?莫不是要耍赖皮?”
  他又咧嘴笑了笑,垂下头道:“我若耍赖皮你又能奈我何?”
  宁洛无奈抱起手臂,故作烦恼的样子说道:“好过分,分明我都答了你,你却这般小气,连名字都不肯告诉我!”
  说罢,他又有意瞥了眼殷公子,见殷公子还是垂着头,心事爬上脸,便知不好再问下去了。
  可又是何故,连名字都不能告知?宁洛不解,只得自己胡乱猜想。
  莫不是什么朝廷逃犯?殷家罪臣?
  忽的那人轻叹一声,似下了颇大的决心。遂抬眸正视他,郑重道:“我单名一个故字。”
  宁洛一怔,看着他灵动的双眸和凝重的神情方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与殷家罪臣同名,难怪难以启齿!
  宁洛顿时心生愧意,连忙道:“抱歉,我不知道……早知道就不追问你了。”
  殷故怔了怔,脸色带着惶恐:“小郎君这是何意?”
  宁洛叹气:“虽然我尊殷武神为神,但对于你们殷家来说,应非光彩之人吧,与他同名……确实会让人……不过没关系,他是他,你是你,不必在乎一个名字!”
  殷故怔愣许久,才听懂宁洛的意思,遂忽的笑出声,继而大笑。
  宁洛又抱起手臂,无奈道:“殷公子,你笑什么?”
  那人笑够了,便抹去眼角沁出的泪花,俯身贴近他,沉着声音问道:“小郎君尊那罪人为神吗?为何?你可知他杀人无数,罪孽深重?”
  宁洛却坦言道:“生在战乱年代,保家卫国自然是要杀敌的。他杀敌无数,保国安宁,又何尝不是救了一国百姓呢?扪心自问,出生乱世,又有几人敢舍身为国,身先士卒?”
  那人又笑道:“可他又背弃国家,害得殷家满门流放,家族没落呢?”
  宁洛道:“史书以三千文章描绘他的丰功伟绩,却以一句叛国赐死为终。叛国乃大罪,应当诛九族,皇帝却念旧情流放族人。殷公子未觉得不妥吗?一个为国冲锋陷阵的士兵突然叛国,一个罪孽深重的家族却没遭灭门。”
  殷故眸眼颤动,似听宁洛一番言论后心有触动,震惊之余又感到意料之外。
  而宁洛明显能感觉到,殷公子对刚才那番言论并不排斥,说明他也并非是对那千古罪人恨之入骨。
  那想来,犹豫告知姓名一事,大概就是怕别人将他视作罪人,再对他的家族加以斥责吧。
  宁洛微微蹙眉,正色道:“宁洛愚见,认为事有隐情。殷将军乃至情至性之人,断不会做出叛国这种罪事。”
  殷公子微微笑道:“你又怎知,他乃至情至性之人?”
  宁洛回忆道:“暂住明府时,明兄曾与我说过。殷将军与挚友永别州古山一事……”
  殷故的表情瞬间变了,笑意彻底敛去,震惊之余似又期待着宁洛将要说出的话。全身紧绷似有块巨石高高悬于胸膛。
  “听闻将军知与挚友生死永别后,便失了智一般,战场上的策略怪无章法,令敌人捉摸不透,又以一敌百,斩杀无数敌军,不出三月将敌国剿灭。又斩下敌国君王头颅,悬挂城门之上,威震四方,使得国土三年无敌国敢来犯,也算是为百姓换来了短暂的和平。”
  殷故问道:“不觉得可怖如斯吗?”
  宁洛笑道:“怎会。倘若是我落得与挚友生死两别的境地,怕是只会发疯。疯完便拔剑自刎了。哪能像殷将军那样一鼓作气,将敌国剿灭呢?”
  殷故听罢,又微微勾起嘴角:“真是如此吗?”
  宁洛道:“当然,骗你作甚!我没殷将军有何本事,只得以这种方式与挚友作伴了。”
  殷故却凝了凝眉,道:“这番话……以后别再说了。”
  宁洛一怔,不知怎的又惹到他。于是小心翼翼问道:“我方才……说了许多,你可是不爱听哪句?”
  殷故答道:“自刎。往后不可再提。”
  他神色认真,好像不答应便会生气。
  于是宁洛笑道:“好,不提便是,殷公子莫要动气了。”
  得宁洛许诺,他才弯眼一笑,柔声道:“小郎君再不睡,天可就要亮了。”
  宁洛又问:“那你呢?”
  殷故笑笑:“我方才睡够了,不用担心我,你安心睡便是。”
  许久,那女孩累得不动弹了,树林又只剩下寂静,只有一旁的篝火还在噼啪作响。
  也许是有殷故守着夜,宁洛睡得安心,没一会儿便沉入梦中。
  后半夜,却闻异响,又有花香扑鼻,浓烈得再扰人清梦。
  宁洛缓缓睁开眼,意识尚且模糊,轻瞥,见身旁人蜷着身体,好似捂着哪里隐隐作痛,不时发出隐忍的呜咽声。
  奈何困意浓浓,眼皮子发沉,又眯了过去。
  第二日清晨,宁洛被女孩挣扎的叫喊声吵醒。起身揉了揉眼,正见殷故抱臂立在那女孩面前。
  “公子……?”
 
 
第8章 慕卿山拦路猫
  殷故回过头,露出笑颜,走到他身前蹲下,道:“小郎君睡得可好?”
  宁洛点头道:“有殷公子在,自然是睡得好的。”
  殷故昨夜把发带给了宁洛,今日却只能披散着长发了。
  宁洛见状,伸手撩起他的发,说道:“殷公子,我将发带解下来,帮你束发吧。”
  殷故因他这一举动怔愣了几秒,微微侧眼瞥了那双伸来的手,然后又垂眉,含笑道:“不必,去了墨城我再买条新的便好。”
  说着,殷故抬眼看向宁洛脖上的黑色发带,道:“这发带是宝物,你可要收好了,日后说不定还能用上。”
  听人这么一讲,宁洛才想起自己脖上有伤。神奇的是已经感受不到疼,解开发带一摸,竟连伤口都没有了。
  宁洛震惊:“这还真是件宝物!”
  殷故满脸带着小得意,笑道:“当然,世间仅此一条。一旦认了主,便不再为别人疗愈了。”
  宁洛听罢,满脸可惜,语气也变得急了些:“那给我岂非浪费了?”
  殷故却道:“怎会,我倒觉得,给你正好。”
  宁洛无奈轻叹:“殷公子……以后这么珍贵的宝物可就别用在我身上了,怪可惜的……我又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送你……”
  殷故不由得咧嘴笑了笑,撩起宁洛耳边被睡乱的头发,说道:“那小郎君把头上的发带赠我,就当回礼了。”
  宁洛抬眼看他,眼中可劲的委屈:“殷公子,我这发带不值几文钱……还是我儿时从别人家门前捡来用的,怎能当做回礼呢……不如你容我两日,待我到了墨城,去给别人打两日工,换了银钱再买条新的给你?”
  话说至此,又觉得不妥。
  这能治愈疗伤的发带可是宝物,就算宁洛勤勤恳恳打一辈子工也还不起啊。于是又变得满脸苦恼,自言自语道:“不可……这怕是还一辈子都还不清的……”
  殷故却眼中含笑,轻笑道:“那便还不清吧。”
  宁洛闻言,扶额轻叹一声:“殷公子啊……你这样待我,是想我一辈子记着你吗?”
  殷故却道:“哦?可以吗?”
  宁洛道:“怎的不可以?世上哪有第二个人会像你一样随意将宝物送人的?”
  殷故眯眼笑笑:“我也不是什么人都随便送的。”
  宁洛第一次见殷故时,便觉得他温柔热心,现在更觉得他是位慷慨的公子了。说不定家里富甲一方,否则也不会随便挥挥手就将宝物赠了人。
  殷故起身,走到宁洛身后,撩起宁洛长发。宁洛觉着他是要为自己束发,有些受宠若惊——已是受了天大的恩惠,怎的还能劳烦他来帮忙束发呢!
  于是宁洛下意识转头,想出声制止,却被殷故先制止了去:“别动,我为你束发。”
  殷故的语气铿锵有力,又蕴着似水柔和,一晃神的功夫,宁洛就鬼使神差的安静了下来,任由他将那宝贝发带捆上头发。
  殷故的手法娴熟,三两下便为他束好了。速度之快让宁洛诧异,遂又调侃道:“殷公子是有家室吗?怎的如此娴熟?”
  殷故神情一怔,又躲去目光,模棱两可的答道:“只是束发,又不是什么难事。”
  宁洛瞧出来了,殷故绝对是位有故事的人。
  不由得眯眼一笑。
  既然殷公子不愿意多透露,他也不再过多追问,待哪日公子想说了,自然会说。
  宁洛回头,便瞧见殷故扯着他那破烂发带束发,心里都替殷故委屈,又难为情的尴尬笑道:“殷公子,不如还是到城里我再买条新的给你吧。”
  殷故却起身,怕宁洛抢去似的,一边束发一边转头往小女孩的方向去,嘴上念道:“不必了,这个我就很喜欢。”
  他弯身将那女娃娃拎起,另一只手双指在女孩额前一点,那女孩便安静了下来,沉沉睡去。
  宁洛起身问道:“殷公子,这又是什么法术?”
  殷故冲他笑笑,道:“能叫她安静睡觉的小法术。放心,对她身体无害。到墨城后,我就解了法术,将她送去给官府。”
  宁洛听罢,眯眼笑道:“劳烦殷公子了。”
  殷故眼中带笑,凝望他片刻,转身往马车去。
  两人再次启程前往墨城。
  半晌,宁洛已是被颠得浑身乏力。
  不曾想这慕卿山的路如此难走啊。
  几番摇晃,宁洛东倒西歪,殷故却坐得稳稳当当,甚至还一手撑窗口,托着腮帮子,神态自若。
  宁洛已然放弃挣扎,任车颠簸,左右摇晃,一会儿右摇挨着墙,一会儿左倒贴着殷故。
  “殷公子……你如何能……坐得……这么稳……”
  殷故抿嘴带笑,悠哉道:“或许是以前练过武,现在便能坐得定。小郎君,你身子骨真是软得很呢。”
  宁洛被晃得脑袋晕,索性直接一倒,双手抱住殷故的手臂,试图让自己沾沾定气。
  殷故一颤,眼中那悠哉悠哉的神情瞬间消散,继而眼中生起几分惶恐,几分欣喜,几分惊讶,几分无措。
  宁洛却全然未察觉,脑袋贴着他的肩膀,哀声道:“殷公子,你救救我,扶我一把……”
  殷故却像被人抽了魂似的,木讷愣住,全身僵硬,一动不动,甚至比刚才定得还要稳。
  宁洛一抱,竟真的不跟着晃了。宁洛心中狂喜:“还真不晃了,好神奇!”
  于是宁洛抱得更紧了。
  殷故像是刚刚憋着口气,猛地深呼吸了一下。
  忽然车猛地停了下来,又听帘外马夫叫唤道:“什么人!要做甚!无事就快让一让!”
  宁洛一愣,松手撩帘探头出去,只见两个身披金甲,手持长剑的男人正正立在路中间。
  那两人气质不凡,很似两位下凡的武将。
  马夫问他们话,他们便机械的异口同声唤道:“殷公子!”
  宁洛一怔,没想到竟是来找殷故的。
  于是他回头看向殷故,霎然被吓了一跳,只见殷公子脸色阴沉得可怕,眼中杀气是藏都不带藏的,好像恨不得马上冲出去将拦路那两人就地处决。
  “怎的突然这么生气?”宁洛心里想着,战战兢兢的对他说道:“殷公子,找你的……”
  殷故抬眉,对他又是另一番柔和态度:“小郎君在此等等我。”
  他眯眼笑笑,收回目光时又臭了脸,跳下车大步走到那两武将面前。
  殷故的情绪变化无常,却对宁洛是一如既往的好。宁洛松了口气,放下帘子又坐回位置上。
  没一会儿,殷故沉着脸回到车内,全然一副遇到棘手事情的样子。
  宁洛问道:“他们走了?”
  殷故道:“嗯。”
  宁洛又道:“是出了什么事?脸色这样不好?”
  殷故眉头紧蹙,沉思片刻后对他说道:“小郎君,恐怕我们得加快脚程,连夜赶往墨城了。”
  宁洛心头一提,很少见殷故会露出这样凝重的神情,想必真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于是宁洛说道:“好,那今夜便不休息了。再叫马夫快些也无妨。”
  殷故眼中生出几分担忧,又思索片刻后说道:“罢了,原是急不来的。”
  宁洛见状,猜是殷故怕他受不得颠簸才打消的念头,于是连忙道:“无妨,殷公子不用考虑我。若是颠簸,我抱着你就好。”
  殷故愣了愣,很显然动摇了念头。
  他默默抬手撑窗户,托着腮,侧头瞥向窗外,淡然道:“那便加速前进吧。”
  宁洛原是受不得颠簸的,这番长久的颠簸更是会要他的命。但这次却不同,身体神奇的没有任何头晕或反胃,抵达墨城时就只觉得有些困顿。
  马车停在墨城中一酒楼前。
  殷故对宁洛说道:“小郎君在车上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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