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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神差(玄幻灵异)——沉尘花渊

时间:2024-09-02 19:35:59  作者:沉尘花渊
  宁洛怕再问会戳到殷故痛处,于是便不再问了。
  生前做了违背天理之事,莫非是指叛国之罪?
  于是宁洛颔首轻轻笑道:“也好,不可投胎,便做鬼王,还是殷公子厉害,不是寻常鬼能相比的。”
  殷故眯眼一笑,瞥向宁洛:“小郎君这是在安慰我?”
  宁洛见他这副嘴脸,便知他又要不正经了,于是轻咳两声,强硬的把话题给正了回来:“所以,殷公子是认为,失踪女子是纵入了忘川河中?”
  殷故轻笑两声,也正色道:“能不被鬼域所察的地界,只有这忘川炼狱。不过,她们是不是自己跳的,还有待考究。忘川虽是炼狱,鬼见是汹涌澎湃,人见却是平静浅水。就算是鬼魂纵进去了,也该有个全尸才对。”
  宁洛猜道:“会不会是被恶鬼吃了?”
  殷故却道:“在鬼域境内,没有恶鬼敢伤人。”
  见他如此笃定,宁洛便知道,这一路鬼市进来能平安无事,全是殷故庇佑,管教恶鬼有方。
  只不过,还是有漏网之鱼。
  宁洛抬起方才被刺伤的手,说道:“恐怕不是全部。”
  殷故眉头紧紧一蹙,眼底冒出星星之火。
  宁洛抬手摁住殷故的小臂,示意他冷静后柔声说道:“殷公子先别恼,既然大部分恶鬼都不敢在鬼域兴风作浪,那行凶之人的范围便可大大缩小了。殷公子可否仔细想想,是否有人曾与你结下过仇怨,现下又正在鬼域的?”
  殷故真的开始认真想了,想着想着便觉着脑子发疼,幽幽道:“这么一想,范围反而更大了……”
  宁洛有些哭笑不得,但想想事实确实如此。
  殷公子活了一千三百多年,生前是将军,光是在战场上结下的仇怨、刀下的亡灵就不在少数,真要细究起来,还真不是个小数目。
  看来得换条思路再想想。
  宁洛又细细回想了一遍当时的情景——他与殷故应是错位,他一抬手,刀便来了,从外飞入店内,割破黑纱正中掌心,力道甚至能将手掌直接刺穿。
  行凶之人恐怕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
  武器只是一把短刀,行刺的机会也就只有一次。
  既然是行刺,准心又了得,那为何不直接往胸口刺呢?
  宁洛心念道:“莫不是他本来刺歪了,结果不偏不倚被我给接中了?若是这样也太倒霉了……不过,如果再大胆一点,把行凶之人的目标视作是我,目标会不会小一些呢?”
  于是宁洛问道:“殷公子,不知可有什么地方能帮我查查,看看我前世,或者是更早以前,有没有跟谁结过仇怨?会些武功,还一直未投胎的?”
  忽的殷故眼前一亮,似瞬间有了答案一般,一把拉过宁洛的手腕,大步往外走。
  宁洛心生疑惑:“怪了,殷公子怎么会知道我上辈子和谁结过仇?”
  殷故步伐坚定,宁洛不免心生幻想:“兴许……我与殷公子在此生之前早已结缘……?”
  宁洛不由深思垂下眼帘,又暗暗勾起嘴角。
  倘若真是如此,那真真是太好了。
  忘川之畔,曼珠沙华静静立在黄泉路两旁,成一片红裳。
  宁洛不曾见过此花,不由放慢了脚步,看迷了眼。
  “殷公子,此乃何花?”
  “曼珠沙华。”
  宁洛轻念此名,微微蹙眉,问道:“此花,可也名‘彼岸花’?”
  殷故点头,勾唇夸道:“小郎君真厉害,这都知道。”
  宁洛无奈笑笑,道:“我不曾见过,只是曾在史书上读到过一篇文章,里面曾提到过此花。”
  殷故饶有兴趣的微微歪头:“哦?”
  宁洛看他如此,也不再含蓄了:“舜践帝三十九年,南巡狩,崩于苍梧之野,葬于江南九嶷。舜帝有二妃,见丈夫久出未归,便四处寻找,最后寻到洞庭君山,忽闻舜帝逝世的消息,不禁肝肠寸断,忧伤成疾,不治身亡。最后二妃葬于君山,其墓旁,开满无叶之花,名‘彼岸’,后人将此花当作死亡的前兆、地狱的召唤,和无尽的爱情。”
  殷故又静静地凝望起他,对那些自己早已烂熟于心的故事百听不厌。
  宁洛又道:“传闻,在人间,只有情深之人的墓周围才会开满此花。”
  殷故听罢,不由轻笑起来。
  宁洛一怔,问道:“殷公子笑甚?”
  殷故却轻摇头,道:“没什么,只是我先前从未听闻此类说法,觉得新鲜有趣。”
  宁洛轻叹一声,抱起手臂道:“殷公子可就别笑话我了。此花在人间极其罕见,在鬼域却是一抓一大把,要说此花的含义和传闻,殷公子应当比我更清楚才对,怎么还故意装作不知道呢。”
  殷故倒是坦诚:“不管知不知道,只要是小郎君说的,我都想听。”
  宁洛:“你莫要再说这些花言巧语哄我。”
  殷故:“没有,句句真心。”
  宁洛:“如何证明?”
  殷故:“我可以对天发誓。”
  宁洛抿嘴笑道:“你一个鬼,发誓也要对着天吗?”
  殷故也笑道:“当然,我若是做不到,便叫神官劈我。”
  宁洛一吓,连忙道:“呸呸呸!殷公子,此话以后可不能再乱说了!”
  殷故道:“小郎君是在关心我吗?”
  宁洛真是感觉自己有口气堵在胸口,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对殷故条件反射的撩拨,他每每推开,对方却又步步紧逼。
  宁洛索性不接茬了,头一扭,道:“殷公子到底是要带我去哪,行凶之人还未抓到,莫要再对我开玩笑!”
  殷故的话追得紧,丝毫不给宁洛喘息的机会:“小郎君,莫要着急,人我已经派手下去捉了,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话还未说完,便突然一声唤从身后传来:“公子,鬼我们抓到了。”
  殷故霎然脸色一黑,笑敛了去。
  宁洛回身,只见两个身披金甲的武将,正押着一个陌生面孔的鬼。
  那鬼跪着,隐隐咬着牙,散乱长发,身体肉眼可见的布满伤痕,他一双凶神恶煞的眼眸紧紧盯着宁洛,似下一秒就会挣开束缚将宁洛生吞活剥。
  宁洛望着他,不由有些发怵。
  “殷公子,这是哪位?”
  殷故还未开口,那人便突然怒吼起来:“明仪!你装什么傻充什么楞呢?!这才过去多少年啊,就把我给忘了?”
  那人恼怒,却又忽的大笑起来,笑容诡异,笑声凄厉,形同癫狂失心之人。
  宁洛看他如此,心里发毛,不禁后撤了两步,下意识扯住殷故的衣袖。
  殷故本是恼的,经这么一扯,眉头倒是舒展不少。
  宁洛又问殷公子:“我从未见过此人,仇怨可是上辈子结下的?”
  地上那人突然更恼了:“哈?!上辈子?!什么叫上辈子?!明仪,你投胎了?你居然投胎了?!你凭什么可以投胎!凭什么你这种人也可以投胎!!”
 
 
第28章 认罪
  那鬼如同疯狗,若非那两位鬼武将押着,他真有可能扑上来咬人。
  宁洛被他吼得有些不知所措,弱弱的问道:“那个……这位公子,冷静一下,我们有话好好说。”
  那鬼却更恼了:冷静?!你叫我冷静?!你叫我怎么冷静!!都是你把我害成这个样子的,都是你!!你罪大恶极,怎可投胎转世!而我又凭什么在这鬼地方当牛做马几百年!!!”
  宁洛被凶得发怔——罪大恶极?
  宁洛见他如此凶狠,仇怨如此之强,心中隐隐自责起来:“是我前世造下什么罪孽,才导致他陷入如此境地的吗……?”
  自我怀疑之际,殷故忽的牵起宁洛的手,神态自若的柔声安抚道:“小郎君不必听他胡言。陷入此般境地,全是他咎由自取。”
  宁洛抬头望着殷故,眉眼间却流出几分难过。
  虽然人世间爱恨情仇难以化解,但害得一方不得再投胎转世,无论对错,宁洛心中不免感到自责。
  此生宁洛从未做过什么错事,更没遭人这么掏心掏肺的骂过,猛然一次,不禁心中愧疚,全身发颤。
  他眉头紧皱着,想将自己生怯生愧的表情隐藏起来,却是无果,便一手握紧殷故,一手揪着殷故的衣袖,微微朝里处藏了藏。
  而那人见状,又呆又讥讽:“哈,我说这狗屁鬼王怎么就抓着我不放,原来你是他的小心肝啊!”
  宁洛本想辩解一下,奈何身体抖得厉害,嘴巴微张,连呼出去的气都是颤抖的,最后只得作罢。
  那人见宁洛没反应,殷故不反驳,忽的更恼了:“干嘛不否认啊?!你俩真有一腿是吧?!不是吧,明仪——!你不是总一副两袖清风,清正廉洁的模样吗?怎么还有断袖之癖啊?你不知道殷故有妻吗?还投怀送抱给人家当小妾?哇——真是好大的一张脸啊——!”
  殷故眉头紧皱,俨然一副勃然大怒的模样。
  那人见状,又大笑道:“哎哟哟,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吧!明仪,你真是找了个好‘夫君’啊!我才说你几句啊,他就气成那样!”
  宁洛紧紧扯着殷故的衣袖,气得全身发抖。
  殷故沉沉呼出一口粗气,继而压着愤怒转头问宁洛道:“我可以对他使用禁言术吗?”
  宁洛听罢,微蹙着眉,轻轻摇了摇头。
  那人见状又笑了:“什么鬼啊?你在问他吗?你是他的狗吗你问他?你关我打我的时候怎么不问问他啊?现在又假惺惺的问个球啊!”
  殷故又恼了,投去一双凶恶的眼神,那人先是一颤,然后又大笑起来:“我好害怕哦!你弄死我,你弄死我,你弄死我啊!!”
  宁洛摁了摁殷故的小臂,朝那人走了过去。
  宁洛虽然气势尚弱,但步伐坚定,立在那人身前几秒,又觉得居高临下的说话有些不尊重鬼,然后蹲了下来。
  那人一怔,笑脸僵了僵:“你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宁洛想尽量表现得友好一点,于是勾唇微微笑着,语气平和道:“你好,我是宁洛,如你所见,我已不是你口中的明仪。那或许是我的前世,或是前前世,所以我不知道我曾经与你发生过什么纠葛,你若是有怨气,对我撒就好,我全都接受,但殷公子无辜,要骂也尽量别带上他。”
  那人惊了,一口唾沫喷宁洛脸上:“他无辜?!呸!!他屠我满门,他哪里无……”
  那人话还未说完,脑袋就被疾驰而来的殷故一脚踩进了土里。
  “轰”一声响,一阵风猛然掀起宁洛的头发,拂过他惊呆的面孔。
  沉寂几秒后,宁洛无奈的笑了笑,抬袖就要擦拭脸上的唾沫,殷故见状,立马唤住他:“小郎君别动。”
  宁洛一怔,疑惑看去。只见殷故收回脚,蹲下身用自己的衣袖替宁洛擦拭,宁洛有些受宠若惊,抬手试图推开殷故。
  “没事的殷公子,我自己来吧。”
  却被殷故严词拒绝:“脏。”
  殷故态度决绝,宁洛也不再推辞了。
  宁洛轻抬眸,静静的注视着眼前这个男人,宁洛看见殷故眼里藏着隐忍,藏着愤怒,藏着心疼。
  宁洛不禁去想:“他分明是人人口中的恶魔,仙君、神官、乃至身旁的鬼都是这么定义他。可为何我却感受不到他有半分恶意?反而温柔得令我感到意外……我与他……是否早就相识?所以他在将山殷武神庙中才会破棺救我,在慕卿山中时,又引我破迷局?那我曾与他又是什么关系?挚友,还是……”
  偶然间,四目相对,宁洛的目光仓皇瞥去,他推开殷故的手,轻笑道:“好了殷公子,已经擦得够干净了……”
  心中疑惑,一定要在了结此事后问个明白。
  宁洛看向地上那人,虽然已经鼻青脸肿,但还是龇着牙,凶神恶煞的瞪着宁洛。
  宁洛朝他伸出一只手,不好意思的笑道:“那个……你没事吧?”
  那人咬牙切齿道:“你俩有病吧……”
  宁洛心中无奈,却无法反驳。一旁的殷故则站起身,猛地又往他脸上来一脚。
  那人哭了:“你干什么啊!我招你惹你了!总莫名其妙揍我作甚啊!”
  殷故抱臂:“惹了。”
  那人又哭:“我惹你啥了!我根本不认识你,根本不认识你啊!!”
  宁洛心道:“不认识?莫非殷公子是屠了一个陌生人满门?怎会如此,殷公子应不是这般暴戾之徒才对……”
  宁洛压了压手,道:“两位都先冷静一下,我想其中应是有些什么误会,我们把事情说开了,再争论也不迟啊。”
  殷故颔首,态度决绝:“没什么好说的。”
  那人话锋一转,对着宁洛哭道:“明仪,明仪,我知道生前是我对不起你,现在你也投胎转世了,也跟鬼王攀附上了,你什么都有了,就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啊?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宁洛愣了愣,又被他给说迷糊了。
  心道:“分明前一秒还说是我害了他,怎的现在又向我道歉了?难道是被殷公子踢怕了,屈打成招?”
  此人巧言令色,宁洛想着也不该只听他一面之词,于是起身,问殷故:“殷公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殷故:“小郎君想知道吗?”
  宁洛:“我可以知道吗?”
  殷故望着他,毫无拒绝之力,遂叹了声气,道:“如果你想知道,我自然会知无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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