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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神差(玄幻灵异)——沉尘花渊

时间:2024-09-02 19:35:59  作者:沉尘花渊
  那人大手一挥,直指宁洛眉心,厉声道:“因为你乃妖人!”
  宁洛笑道:“公子何以见得啊?”
  那人道:“方才我就在这官道中赶路,忽的一下前方雾蒙蒙一片。待我走出那雾区,竟又回到我刚进山时的入口。再后来便遇上了你!如此说来,一定是你施了妖法,逼着与我见面!又身着婚服,那一定是想逼着嫁身于我!”
  宁洛愣住,万万没想到会听到这番无厘头的话来。
  “公子莫要拿我开玩笑……”
  那人却信誓旦旦道:“自我出生起,就有无数豪门世家想要将女儿嫁与我,却都被我统统回绝。此事传进你们妖人耳朵里,定是觉得我有什么龙阳之好吧?可惜了,你们无一人懂我!我一心只想报效国家,为国斩杀仇敌!这些男欢女爱之事,根本不屑一顾!”
  “……”
  宁洛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尴尬和无语。
  宁洛道:“这位公子,想必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倘若我真是妖怪,也应该是施法将你绑回巢穴呀不是?”
  那少年却道:“哼,那不过是你妖力不够,我又浑然一身正气,你抓不走罢了!”
  宁洛无奈,直接敞开双臂,一脸看淡生死的说道:“好吧,那就辛苦公子将我绑去衙门吧。正好现在我也是茕茕孑立,孤苦无依。住进大牢还能有口饭吃。”
  这样说来,那少年反而一怔,道:“你这妖人,把官府衙役当做什么!”
  那少年正想起一番争执,却忽然收声,汗毛竖立。
  宁洛也迅速静了下来。只听一声声锣鼓在深夜中敲击响,响彻密不见月的森林。
  这中元节,深更半夜的谁会在林子里敲锣?
  两人一齐顺锣声望去,只见薄雾中幽幽冥火在前方不远处摇曳,越摇越近,越摇越近……
  那少年又怒了:“你个妖人,又在搞什么古怪!”
  宁洛道:“公子,这并非我所为。今日中元,百鬼夜行,那蓝色火焰便是伴鬼魂左右的冥火。”
  那少年一身正气,毫不露怯,甚至扯起缰绳,亮出长剑:“去什么百鬼夜行,看我斩杀无数,为民除害!”
  “等等,公子!”
  语落,少年御马冲锋,宁洛是拦也拦不住。
  红披风扬起,马却似见极可怖之物,忽的止步,那少年险些从马背上摔下来,得亏他功夫到家,眼疾手快将马身紧紧夹住才得以幸免。
  “怎么回事?!你怎么了?!同我冲锋,杀敌啊!如此胆小以后怎成大器?!”
  少年急得教训起马来,奈何越训马越怕,节节后退。
  少年抬眸,只见一群形色各异的鬼怪整齐跟在一锣夫身后,那锣夫头戴蓑帽,正额竖贴一张黄符,四肢僵硬的走在最前头。
  少年意气风发,仍不露惧色,甚至咬牙切齿:“妖孽,今日我必将你们斩杀殆尽,还永和城安宁!”
  说罢,竟翻身下马,挥舞长剑而去。
  宁洛一路跑来见此情形,慌了神。
  区区刀剑,如何能斩鬼怪?倘若斩鬼未成反被恶鬼吞食又该如何?
  将山县供奉殷故将军,倒有这样一个说法:如遇危难,虔诚祈愿,以自身昂贵之物做抵扣,将军将再现人间解燃眉之急。
  宁洛不得多想,救人乃头等要事。
  于是宁洛站定脚跟,十指紧扣于胸前,双眸轻闭,心念道:“殷武神在上,信徒宁氏在此诚恳发愿,愿以此身最昂贵之物作贡品,请将军降世降鬼除怪。将军救人于水火,信徒此生将感激不尽。”
  忽一阵风来,将宁洛长发拂起,睁眼,那幽幽冥火竟尽数泯灭。
  少年长剑挥落,却只斩去了粉尘。
  抬眸时,那一众鬼怪竟化黑粉随风而散。前方道路光明清晰,云雾皆散。
 
 
第3章 入住永和城明府
  那少年低头望剑许久,又回头望向不远处的宁洛,上马持缰,又好生训了坐骑一番,才不紧不慢的开口问道:“刚才是你驱散了那群恶鬼?”
  宁洛眯眼笑道:“倒不是我……我只是祈愿有神明降世降鬼怪,不曾想竟真的显灵了。”
  那少年不屑的“切”了一声,说道:“这世上哪有什么神明,不过是你们自己臆想出来的罢了!”
  他调准马头,又道:“你上来吧,我且捎你一程。”
  宁洛笑道:“不怕我图谋不轨了吗?”
  少年道:“你图我的色,又不会害我的命。我顶多誓死不从你,又不会怎样。你上不上马,不上马我可就走了?!”
  宁洛笑着应答,却看着高他两个脑袋的骏马落了难:“那个,公子,这马太高,我上不去。”
  少年啧的一声,翻身下来,然后手把手教宁洛上马:“这只脚先上去,然后发力……不是你发力啊!没吃饭吗??”
  费了些周折,宁洛上马后身子骨直接软趴下来,抱着马便不敢动了。
  这马太高,脚底没路,毫无安全感,总感觉会侧翻掉下去。
  而少年英姿飒爽,轻轻松松又跨上马背,怀着宁洛拉起缰绳,双腿一夹,马便往山下永和城的方向去。
  宁洛撑着马背,花了好些功夫才说服自己安心。
  而他身后的少年忽然问道:“你从哪来的?”
  “将山县。”
  少年又道:“将山县?那个邪门的小县城?”
  宁洛笑道:“邪门也没有吧,只是近年怪事多。”
  少年道:“我知道,家家户户都说闹鬼,在我们那,将山县就是个鬼县。整个县的人都神神叨叨的,放着正八大神明不拜,去拜个无头鬼,还说那是神。我看,就是鬼拜多了才见的鬼。”
  少年又道:“难怪你深更半夜穿着婚服在野外游走,想来你也不正常。”
  宁洛苦笑道:“其实我也不想穿成这样游荡的……唉,待我入城后赚了银两,就换一件。”
  少年道:“哈?你就没有带别的衣裳出门吗?”
  宁洛难为情的苦笑道:“不瞒你说……还真没有……”
  少年轻啧一声,道:“罢了,看你可怜,我明宇也非小气之人。一件衣服罢了,等会儿你随我回明府,我送你几件便好!”
  宁洛有些受宠若惊:“这怎好让公子破费……”
  明宇却道:“少废话,我载你入城,你就得听我的。”
  宁洛心想着:“好霸道的理由啊……不过,公子是个嘴硬心软之人,我再推辞,怕是会伤了明公子的心……”
  宁洛这般想着,于是轻笑道:“如此,那就多谢明公子,宁洛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与宁洛同骑,明宇不敢驭马过快,所以一直到天蒙蒙亮起时两人才刚得入城。
  宁洛一身红婚服格外扎眼,早起劳作的人见明府公子与宁洛同骑一马,顿时议论纷纷。
  “瞧瞧,那不是明府家的二公子吗?今日是怎的,要成亲了?”
  “没听说呀!”
  “那他怀里怎坐一姑娘,还穿着婚服!不是成亲是什么?”
  “哎呀你糊涂,谁家公子成亲不敲锣打鼓?何况明府是什么世家,新娘不得八抬大轿进门呐?”
  “细看一番,那新娘子倒是有几分像男子……”
  “哎呀你更糊涂!谁家男儿着婚裙啊!”
  人云亦云,明宇像没听见一般不做理会。明府。
  明宇走在前头,一入正厅便大声嚷嚷起来:“云姨!云姨!!”
  一个身材显胖肌肉结实的老妇拿着块抹布便匆匆赶了过来:“在这在这!小少爷您回来了!”
  明宇问道:“爹娘呢?”
  云姨答道:“时间尚早,老爷夫人还在休息呢。倒是明大少爷起了,刚用完早膳,现下在书房读书呢!”
  云姨这时才见到他身后的宁洛,于是惊呼道:“哎呀,这位姑娘是小少爷的客人吗?失敬失敬,我竟才注意到!”
  宁洛笑笑,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明宇立即道:“云姨,去寻件我的旧衣来给这位公子换上!”
  云姨一时怔神,又细细看了眼宁洛。忽的恍然大悟:“哦!还真是位公子啊!公子秀气,又穿着婚裙,哎呀我还说呢,今个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小公子居然带位姑娘回家!”
  明宇扶额道:“云姨……!”
  云姨大笑,边走边说道:“我这就去,我这就去!”
  明宇带着宁洛随意找了间干净的客房,将旧衣裳给他,说道:“你先把这身婚服换下来,等会儿带你去见我哥哥。”
  宁洛笑道:“嗯,多有叨扰,是该去拜见一下。”
  片刻,宁洛换好衣裳出门,简单束起长发,看着确实是清秀。
  明宇见他,尚有些惊叹:“你明明是个男儿身,怎么身段如此纤瘦?就连我那病恹恹的书呆子哥哥都比你壮实!”
  宁洛笑笑:“儿时家里条件不好,吃不到什么有营养的东西,所以……”
  明宇皱眉,抱起手臂,面露嫌弃道:“呵,你们将山县的人都把有营养的食物上供给石像了,自己当然营养不良!”
  其实也没有那么夸张,宁洛只是单纯的家里穷苦些,吃不上好东西,上供倒没怎么上过。
  姐姐刚赚到钱时,也买过贡品去祠堂上香,但日子不见好转,便抹去了这部分开支。
  宁洛随明宇一同去往偏院书房,现在正是花季,院内春菊盛放,一簇簇的将草地铺得金黄。
  院子不大,北面书房,南面石亭。
  明家大公子一身素衣,捧着卷书就坐亭中,读得入神,一时没察觉到有来客。
  明宇唤了一声:“哥!”
  那大公子抬眸,见两人时温和的勾起微笑:“明宇。”
  明宇介绍道:“哥,这是宁洛,我路上捡回来的。”
  宁洛笑笑,尴尬的打了声招呼。
  明大公子的气质于明宇截然相反,温文尔雅,知书达理。听弟弟这般介绍,不由厉声斥责,只是这声厉的又柔了些,中气不足,显得人病殃殃的。
  “明宇,不得无礼。在下明诚,见过宁公子。方才便听有下人议论,说明宇带了位姑娘回来,势要成亲呢。现在看来,这府中扑风捉影的现象真是该整改整改了。”
  明诚又道:“宁公子是从何而来,又是要往哪去呢?”
  宁洛坦诚道:“我家在将山县,因为和乡亲邻居闹了些矛盾,便跑了出来。现下……也不知该往何处去。”
  明诚颔首,微笑道:“那便先在明府住下吧。明宇,去跟云姨说一声,收拾出一间干净客房,再拿床干净的被褥来。”
  明宇皱起眉:“哥,你这也太好客了。”
  明宇的意思很明确,毕竟他们对宁洛底细一无所知,就这样贸然让宁洛入住,实在不妥。
  然而明诚却只是笑笑,道:“宁公子面善,一见便觉似曾相识。想来必是缘分使然,既如此,又何须顾及太多。”
  明诚说罢,扶柱起身,一双柔情桃花眼凝视着宁洛眼眸。不知为何,竟感到十分亲切。
  他微笑道:“宁公子,我听闻将山县崇尚祭拜殷武神,年年祭典盛大恢宏,却从未有机缘去亲临感受一次,不知宁公子可愿为我讲讲?”
  明宇又生了些恼,道:“哥,祭邪神的东西有什么好讲的?别讲完之后连明府都变不干净了。”
  明诚却道:“明宇,你从小习武,一直想报效祖国,又怎么不识殷武神呢?”
  明宇怒道:“不识又怎样?习武靠的是自身毅力,而非祭拜!若烧香拜佛就能成事,那世上岂非都是好吃懒做之人了?!”
  明诚轻叹气,道:“我并非叫你祭拜,只是应当知些历史。殷武神在世时,年少从军,州古山一战成名,此后又参与了48场战役,却无一场败仗。凡听他名号,无一国不畏,不惧。可惜年少得志又早逝。终于史书时还未到而立之年。”
  明宇脸上的怒气消散许多,还生出几分敬意来。
  这些故事对宁洛来说如数家珍,光是听旁人说起,就听过很多遍。
  然而很快明宇又反应过来,道:“既如此威武,为何世上仅将山县的人在拜?又为何不是八大正神之一?”
  明诚看了看宁洛,莞尔一笑,顾左右而言他:“明宇,先去吩咐下人给宁公子准备间客房吧,再端些吃食。我见宁公子脸色青黄,再陪你我闲聊,恐怕是要饿昏过去了。”
  明宇一吓,立即回头仔细打量了宁洛一番。还真是如此!
  于是赶忙抽身去寻云姨。
  明诚见明宇这般好哄,不禁抿嘴轻笑,又对宁洛说道:“明宇虽嘴似刀子,实际上心不坏。若有得罪,还请宁公子不要介意。”
  明诚这般客气反倒令宁洛感到不适应了,连忙说道:“本就是我叨扰,哪有什么介意不介意。”
  明诚又道:“我知将山县人民皆拜殷武神,所以殷武神之事,我不好多说,怕惹宁公子恼了。”
  宁洛垂头,轻叹一声:“其实不必在意我,只当兄弟间闲谈便好。”
  明诚又轻笑,背手走到亭前,忽然又道:“其实关于殷武神,还有另一个传闻,不知宁公子可有兴趣?”
  宁洛虽是将山县人民,所闻殷武神之事也不过是刚才闲谈时所提及的那些,以及史书中对殷武神的一生概括。殊不知还有其他传闻?这倒是新鲜。
  于是宁洛回道:“愿闻其详。”
  “传闻殷武神幼时有位挚友,两人一文一武,如影随形。却遭国家动荡,两人被迫分离。他们以玉佩为信物,便再聚时能相认。然而,再聚时却是在州古山之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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