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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神差(玄幻灵异)——沉尘花渊

时间:2024-09-02 19:35:59  作者:沉尘花渊
  晃了三天三夜,把人都给晃憔悴了,到达明府门前时,宁洛感觉自己都快散架了。
  来开门的小厮见是熟面孔,立即带着宁洛与宁纾进别院。
  还是那间栽有桂花的小别院。
  房间不曾有过变动,还如离开时一样一尘不染。
  供台上空空无也,宁洛却望着出了神。
  没一会儿,明诚匆匆赶了过来。
  他来时喘着气,眼中满是匆忙与期待。他是跑来的,白色的发带上还沾着风。
  他分明着急,见到人时还是理了理着装。他露出从容的微笑,却箭步流星的靠近。
  “宁洛。”
  宁洛缓缓将视线转向明诚,然后礼貌性的勾起嘴角。
  宁纾见他时,忽的静了下来,风香桂花,惊鸿一瞥,温润如玉的少年郎无声无息落入她的清澈眼眸。
  忽的那少年郎也注意到了她,她眉间一颤,目光落荒而逃,一向伶牙俐齿的她竟半句寒暄话也说不出来了。
  只听那少年郎一声轻笑,折扇半掩笑唇,道出的温和却是如何也掩不去的:“这位是……”
  宁洛答道:“明兄,这位是我长姐,宁纾。我们在息城重逢,一时不知该何去何从,收到明兄的信,便想着先回永和城报个平安……”
  明诚笑着,满眼的喜悦。他折扇拍手,道:“无妨,既然无处落脚,不如就常住明府吧,我现在就叫人收拾出一间厢房来给宁姑娘。”
  宁纾垂着头,一脸的受宠若惊,磕磕巴巴的道了谢后宁洛才发觉不对——这姐姐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于是宁洛转头瞧她,很快就看出了端倪,不由勾唇一笑,心想着报复的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于是他对明诚道:“明兄,我上次瞧见书房旁的小院就有间空房,不如就把姐姐安排在那吧,紧挨着明兄,我也放心。”
  宁纾瞬间瞳孔地震,受宠若惊的望着宁洛。随即嘴唇抽动,非常努力的抑制着笑容。
  宁洛突然明白,想这般打趣她是不可能的,反而中了她的意。
  明兄对宁洛是有求必应,极宠道:“好,既然你开口了,哪有不允的道理。我这就去叫人收拾。对了,你之前用的贡盘我都还留存着,一会儿一并给你送来。”
  宁洛作揖道谢,又忽然道:“明兄,今日怎的没见明宇呢?”
  明诚脸色沉了沉,沉思片刻后说道:“他近日有事外出,不在家里。宁洛,一路舟车劳顿,肯定饿了吧。我去叫人备些饭菜来。”
  宁洛见他脸色不对,顾左右而言他,便不敢再多问了,转而念道:“有劳明兄。对了,明兄,我还有一事相求。”
  “你说。”
  “可否为我备些纸墨?”
  初秋微凉,入夜后更甚。烛火摇曳,执笔之人偷闲揉了几下发酸的眼,又继续落笔。
  深夜,微风将虚掩的房门推开,拂过趴在桌上沉睡之人的耳鬓,将那盏红烛熄灭。
  宁洛手下压着他新绘的画像。
  画中之人身披金甲,手挥银色长剑,清风徐徐伴左右,威武潇洒。画中人面若少年,目若朗星,俊美极致。
  风止,又带丝丝花香森·晚·扰人清梦。
  宁洛缓缓睁了眼,心念“殷公子”直起身板,环顾四周,只有月光。
  他低头凝望手下画卷片刻,又将红烛点燃。
  起身,将画挂上供台。
  他点燃三支香,拜了三拜,心念道:“殷公子安。我已平安回到永和城明府,不知何时与君再见,但愿公子一帆风顺,事事如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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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跋山涉水寻郎君
  一个月前赴往罗东城除邪祟的道士有消息了。
  好消息是,去的道士各个都有头有脸。
  坏消息是,头和脸都被剥开挂城门上了。
  半月前,与陈仙君同一批去罗东城除邪祟的道士,全都在城门前止步不前。
  据说,城外的雾散了,恐怕是布阵人故意为之。
  血染红墙,头颅高挂,手段极其残忍可怖。
  不过,永和城离罗东城极远,这消息从东传到西,也不知花了多少时日,说不定形势扭转,道士更胜一筹也说不定。
  再过几日便是明诚生辰,宁纾邀宁洛一同上街去购置些布料,打算绣点东西送他。
  宁洛照常为殷故上三炷香后才出门。
  一同游街,忽然一衣衫褴褛的小儿从他腿前连爬带滚的蹿了过去,宁洛一吓,回神时那小儿已无踪迹。
  宁洛顺着胸口,问道:“永和城还有小乞丐吗?”
  宁纾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从容回道:“有,哪哪都有。不过他们老实,只乞讨,不偷也不抢。”
  宁纾忽然兴奋道:“对了,我前段时间发现书院后墙破了个洞,有个小乞丐住那,我见她可怜就递了个馒头给她。没想到她嘴还挺甜,一直‘姐姐姐姐’的叫我。”
  宁洛无奈道:“你没事总往书院跑作甚?生怕明兄不知道你想跟他成亲吗?”
  宁纾不是寻常女子。
  寻常女子听到这话,多会面红耳赤娇羞掩面。
  宁纾则面红耳赤满面春风,对自己的倾慕之心毫不遮掩。非但没有责备宁洛多嘴调侃,反而还拍了他一巴掌,提醒他平时要多在明诚前多说点好话。
  美其名曰:“自己的好姐夫要自己争取”。
  闲谈间,忽然一位玄衣少年擦肩而过,拂起阵微风,宁洛心道一声“殷公子”,视线瞬间被勾了去。
  可蓦然回首,那只是位寻常的带剑侠士。
  宁纾见他突然停步,便也跟着回头望去,见那位侠士后,忽然说道:“咦?那个人不是明府的吗?”
  宁洛疑惑,明府一看就是福书村,除了明宇爱舞刀弄枪之外,还有谁会跟这类侠士有来往?
  于是问道:“姐姐见过此人?”
  宁纾道:“前两天我去书院找明公子,恰巧见到这位侠士在与公子谈话。”
  宁洛眉头蹙了蹙,隐隐感觉那人与明宇有着某种联系。
  回明府后,宁纾回房做女红,宁洛便到书房去寻明诚。
  还真巧,才进书院就碰见那位玄衣侠士低着头匆匆离开。
  宁洛的直觉告诉他,这人应该是明诚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侠士,打探的又极有可能是关于明宇的事情。
  还不等宁洛多想,明诚便瞧见了他,笑迎道:“宁洛,你怎的来了?若有事找我,叫人告知一声,我去寻你便是了。”
  宁洛笑道:“明兄,你这般待我,我总要觉得不好意思的。”
  明诚却是笑着,揽手将他邀进书房,对坐斟茶,优雅至极。
  明诚道:“以后就当做是自己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宁洛问道:“明兄,方才出去的那位侠士,可是你的朋友?”
  明诚笑意敛了去,小抿口茶,淡然道:“是我雇来打探情报的。罗东城的诡雾与慕卿山相似,上个月明宇东去照城查案,正好途径罗东城。我……有些担心。”
  宁洛心头怔了怔,没想到明诚竟如此坦诚。
  宁洛又问道:“那现在可有消息了?”
  明诚道:“半月前抵达罗东城的道士还守在城门外,时至今日只有两人进了城。”
  宁洛又问:“谁?”
  “一位玄衣少年和一位姓陈的道士。”
  宁洛心一提,慌忙问道:“可知姓名?”
  明诚摇头,道:“不知。只知两人应是旧相识。”
  宁洛微张着嘴,一时有些缓不过来神。
  恐怕真就是殷公子和陈仙君。
  想起流传的消息称,罗东城尸横遍野,红血染城墙,头颅高悬,人皮剥面,已然是座吃人的“鬼城”,只进的去,出不来。
  宁洛不由得紧紧蹙起眉,拳头攥紧,又问道:“这是几日前的消息?”
  明诚道:“跋山涉水,快马加鞭也至少得七八日。”
  七八日前的消息,现在还未得凯旋捷报。
  宁洛忽的感觉一口气堵在胸口,最坏的设想就是殷公子和陈仙君都遇了难,再次,便想不出别的了。
  人不吃不喝也顶不过三日,进了罗东城七八日未归,那还会有别的可能吗?
  突然有种要寻去罗东城的冲动在宁洛心中汹涌,虽然他一书生,去了也不见得能帮上忙,只会让城门上多一串头颅罢了。
  但他就是想去,极其的想。
  他猛地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明诚见状,疑惑道:“宁洛,可是与那两人相识?”
  宁洛攥紧拳头,郑重道:“是,相识。明兄,我想去找他们。”
  明诚愣了愣,立马道:“可有问过宁姑娘的意思?”
  宁洛道:“未曾,也请明兄不要告诉长姐,否则,她断然是不会让我去的。”
  明诚又道:“倘若我也不许你去呢?”
  宁洛语气坚定,与多月前初识的宁洛略有不同:“那我就算是翻墙,钻狗洞,也要溜出去!”
  明诚望着他,沉默片刻,然后轻轻颔首,拾起茶杯,不言语。
  许久,他才幽幽问道:“可数百名道士去讨伐,皆有去无回。你这又是何苦呢?”
  宁洛摇头,道:“明兄,我既决意要去,便不是打无准备的仗。你且安心,我定会平安归来!”
  明诚垂下眉目,不做答。
  这同样的话,不久前明宇也曾说过一次,后来就杳无音讯了。
  明诚放下茶杯,道:“今日的话,我就当做没有听见,你也莫要再提。未来三日,我闭关书房,不得空去看你,不过放心,我会提前安排人照顾好宁姑娘,也会叫人定期去你屋子打扫。再过五日便是我的生辰,明宇无音讯,家父也无心思开家宴,到时候也不必来向我道贺了。”
  宁洛知他是同意了,遂浅浅笑着,起身作揖道谢。
  从永和城乘马车到罗东城,最快的路便是走将山上的路,直接通往息城,然后再从息城往罗东城去。
  但到了息城后,宁洛便找不着愿意载他去罗东城的车夫了。
  人们皆说罗东城怨气太重,晦气,是个不祥之地,凡人靠近,要被削减寿命。
  无奈,宁洛只能徒步前去。
  好在路程不远,备的干粮也足够。走了三日,才远远能望见罗东城的城墙。
  又多走了一日,把鞋子给走破了。
  他到城门前时,脚上多了几道鲜红伤痕。
  转头望去,不远处有一群道士扎堆坐着,马匹把周遭的嫩草都给吃秃了。
  宁洛隐忍着脚痛,扶着树干走到他们身边。
  “请问,可有见过一位叫陈仙君的道士?”
  那几个道士各个面露愁容,面黄肌瘦,周遭弥漫着一股丧气,人堆里时不时传来唉声叹气。
  无人想搭理宁洛,于是宁洛又问了一遍,还是无人回应。
  有天子的命令,这些道士不敢逃,也不想进城送死,于是都堆在城外等着干粮耗尽的一天。
  宁洛无奈,转头便要走,忽然一人从身后狠狠将他包袱拽下,待他反应过来时,那包袱里的干粮已经被如狼似虎的道士瓜分干净了。
  尽管如此,还是有道士扯着脸皮互相争一口吃食。
  宁洛看着他们一个个面目狰狞,心不由得一提。
  他默默撤退,不敢做争抢。
  他又到城门前,抬头望那一个个头颅,心生怯意,呼吸也因腹中翻涌的恶心变得混乱。
  他猛地低下头,手捂着唇,紧蹙眉头强忍干呕之意。真的要去吗?
  他又抬眸看向城内,不在迷雾范围,城内景色清晰可见。
  没有尸横遍野,却有血迹。
  没有活人、生气,一切与生命有关的东西都没有。
  只有灰暗和暗藏的危机。
  忽有一阵风从身后拂来,夹带幽幽桂花香气,宁洛还未晃过神,便听耳边传来一声低唤,宛如寂夜银铃,风轻轻一吹便唤醒梦中人。
  “小郎君。”
  他的声音一如沉稳,分明似水温柔,却还是如重锤落在宁洛心上。
  回首相望,四目相对,宁洛一时竟不知该做如何表情。他似笑,非笑,似惊,似喜,一双含泪眼眸颤动,目光温柔缱绻。
  殷故总是笑着,那双好看的眼睛总溢着满满的温柔,宁洛常常会产生一种殷故想要以此为矛,攻略他防线的错觉。
  “小郎君怎的看我入神,有这么爱看吗?”
  宁洛可算当了回哑巴,想驳,却又如鲠在喉,他婆娑泪眼,垂下了头。
  殷故也随他垂下了视线,见那双伤痕累累的脚,眉头微动,遂伸手解宁洛发带。
  长发松散,宁洛反应过来,连忙抬手握住他手腕,抬眸间一颗晶莹泪珠滚落,他的笑便也随着敛去了。
  他欲抬手替宁洛拭泪,却又悬于半空,暗自作罢。
  宁洛垂下头,自己拭去了那泪。
  殷故不言,宁洛却认为此时不该以无言相对。
  他说道:“我那日不愿戴愈心绫,并非是不喜欢你送的宝物。是我不忍你再受钻心剜骨之痛。”
  殷故双眸颤动,手腕抖了一抖。
  宁洛以为他在难过,连忙又抬眸去看,却见那人忍着笑,忍得眼角都沁出泪来。
  宁洛顿时感到难为情,立马收回手,转而抱起手臂侧身道:“殷公子要笑,也该背着我再笑吧。”
  殷故却道:“若背着你笑,你又怎能知道我高兴?”
  殷故说着,将手中愈心绫一松,那愈心绫便再“活”了过来,在空中盘旋,继而殷故又将宁洛给抱了起来,宁洛先是一惊,却没叫出声来。
  只见那愈心绫飘飘然落在宁洛双足上,紧紧缠绕。
  宁洛早知会是这样的结果,故而连挣扎也不做挣扎了,只轻轻叹气,道:“殷公子,我现在越发觉得,每天给你烧香已经不够报答你了。应当筹钱为你修座庙,再写本传记供世人流传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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