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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神差(玄幻灵异)——沉尘花渊

时间:2024-09-02 19:35:59  作者:沉尘花渊
  宁洛又问:“这孩子来时便是如此怨气吗?为何?船中可有与其亲近之童?”
  先生摇摇头,道:“这孩子,生前命苦啊。他生于阴年阴月阴日阴时,乃不祥之躯,他生前便被家中人所忌讳,被亲生父亲抛于荒山野岭间,结果孩子没事,父亲死了。而后其母亲郁郁而终,其两岁时又被一妇人弃于山间,最后被饥肠辘辘的旅人捡去,生生杀害,煲汤作食。”
  宁洛听罢,不由浑身一颤,面容一苦,手揪着胸口衣裳,将头撇向殷郎一侧。
  殷郎皱眉,责怪道:“此番残忍之事,你怎可当着宁公子的面说出来?”
  先生惶恐,愣然,不知如何回答,只得一个劲的作揖认错。
  宁洛摇头,抿嘴,双手抱着殷郎的腰,头埋入殷郎肩窝,轻声道:“殷郎莫责怪,是我自己要问的……也是我自己听不得这样的事情,是我不好……”
  殷郎默默咽了口唾沫,他脸上的恼意全部散去,瞥了眼教书先生,嘴角因憋着笑而显得非常不自然。
  宁洛又扭头看向那个被拎在半空中,耷拉着四肢,痛哭流涕的孩子,心中更痛。
  于是他上前,双手将孩子抱入怀中,那孩子也不乱动了,只一个劲的哭。
  宁洛轻抚他背,又转头看向教书先生,问道:“这孩子叫什么名字?”
  先生道:“呃……这个,他生前名字叫秦风。”
  宁洛垂眸,沉思片刻,又抬眸看向殷故:“殷郎,我们收他作义子可好?”
  殷郎眉头紧皱:“什么?你、你又要捡孩子回去养吗?”
  宁洛疑惑:“殷郎为何要说‘又’?除今日外,我何时有捡过孩子回家?”
  殷郎面色难堪,抱起手臂,想要拒绝,却又看着宁洛那双真挚恳求的眼神,实在为难,故而支支吾吾半天给不了一个准话。
  宁洛似乎也没打算听他给什么准话,一边好生抱着哄孩子,一边自顾自的说道:“只不过,叫他改姓殷,是否不大好?殷风听着不像个人名。”
  殷郎无奈叹气,手扶额头:“小郎君,我并未答应啊。且他为何要同我姓?他又不是我殷家人。”
  宁洛道:“可你是鬼王,他作为我们的义子,应当是要改姓的。不过规矩也不必守得这般死,殷字不好,便改作一个读音相近的字好了。啊,‘尹’字如何?”
  殷故道:“不是,小郎君,我并未答应啊!且你为何要说殷字不好啊?你以前从不会说我姓氏不好的呀,你还总是殷郎殷郎的叫你忘了?”
  宁洛轻笑,回道:“我并非是说殷字不好,只是说配着‘风’字念起来怪异而已,殷郎莫要错想我嘛。”
  殷故:“……小郎君,你是否选择性听不见我说我根本未答应收他作义子之事?”
  宁洛微笑着,朝他眨巴着眼睛:“嗯?什么?”
  殷故抿起嘴,无奈抱臂看着:“不说了,反正我说什么你也会装听不见的。”
  宁洛眯眼笑笑。
  殷故瞥向宁洛怀中哭个不停的小孩,越想越气,于是吼道:“安静!再哭把你嘴撕了!”
  殷故这一吼吼得极凶,吓得孩子猛一哆嗦,真不哭了,大着泪眼怯怯看殷故。
  宁洛无奈笑着,道:“殷郎,莫要凶孩子嘛……”说着,他又低头哄道:“好了乖乖,不用怕,不用怕啊,尹风不用怕。”
  尹风抬头看宁洛,看宁洛笑颜,他眼中亦亮起点点光斑。
  殷故盯着他们两人,嘴角不满的抽了抽,道:“所以,小郎君。今日七夕,你当真是想捡个小孩回去?不顾我死活了?今日你不会还要哄着他睡吧?那谁人哄我睡啊?今日不是人间有情人相幽会的良辰吉日吗?为何突然要多出一个人啊?等,哎,小郎君,去哪!我话还未说完!!”
 
 
第146章 七夕番外篇:捡儿子(2)
  自尹风搬入鬼王宫,由宁洛亲自悉心教导后,他的身体已然在日益长大。
  于阴童而言,若是无法放弃怨念,则会一直保持幼童形态。
  尹风在长大,说明他也渐渐看开了。
  尹风入鬼王宫的第五年,他已是七岁孩童模样,个子不高,却是非常有太子小少爷的架子。
  到了一定岁数,他开始厌烦读书,近期对宁洛布置下来的作业,常常潦草完成,宁洛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他也只是嘴上答应着,心里应付着。
  他总想着,宁洛这般温柔之人,他再怎么调皮,也不会被怎么样的。
  但是,他想错了。
  一日,太子殿中。
  宁洛看着他交上来的抄写,气得发抖。
  尹风却还吊儿郎当的往后仰着身,撅嘴顶着笔,翻着白眼望着房梁,小声嘀嘀咕咕着:“一个铜镜三两钱,两个铜镜六两钱,送一个给小花,送一个给小黄……那我自己也得有一个,那我需要八两钱……”
  嘀咕完后,尹风拿下笔,兴奋的问宁洛:“小爹小爹!检查完了吗?我可以去玩了吗?还有今日可以给我八两零钱吗?我想给小花和小黄买礼物,就是昨日我们去鬼市看到的铜镜,甚是……”
  “啪!”
  那沾满墨迹的白纸被宁洛狠狠拍在桌上。
  尹风吓一跳,表情瞬间僵住。
  宁洛紧紧皱着眉,满眼恼怒的瞪他。
  虽然看着还是有点想绵羊生气,软绵绵的,但尹风心里还是有点发怵,一时不敢出声。
  宁洛虽是气,但还是自己努力的平息了一下怒火,然后抬眸看他,努力平静语气,道:“一个铜镜三两钱,三个铜镜八两钱??”
  尹风愣然,脑子空白一片,也不会思考了,支支吾吾的应着:“啊……嗯……好、好像……是……?”
  宁洛又指着纸上的字,追问道:“‘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夫唯不争,故无尤’?你如何能将四句话并做两句抄完?”
  尹风愕然,立马低头翻书,发现自己确实漏抄一段后,手心开始冒汗。
  宁洛又道:“还有,我只叫你抄五篇,你为何篇篇错漏?要么漏段,要么错字。为何?只是抄也能抄成这成这般模样?且我昨日才就此事同你说过话,你今日怎能又再犯?!”
  尹风抿嘴,默默正襟危坐,低着脑袋,一双眼心虚的到处乱撇。
  “你究竟心思都放于何处?为何总这般走神?你次次都答应我,说定会好生改过,可哪次又有做到?我、我真是。”
  宁洛气得差点喘不上一口气。
  这时殷故扬着笑,迈着雀跃的步伐埋入太子殿:“小郎君——今日政务我已飞速处理完了,听闻你在此处,我便立即过来寻你,瞧我爱意是否浓烈?是否该好生表扬我一番?奖励我一番啊?”
  尹风瞬间像看见救星一般,立马起身朝殷故冲去,抱住他大腿便道:“爹爹,爹爹!爹爹抱我。”
  虽然殷故对尹风抢了他宠爱之事一直心怀芥蒂,但此时殷故心情大好,故而大人有大量,不跟一个小孩子计较,乐滋滋的抱起尹风,一边逗着他一边往宁洛身边去。
  “今日有没有乖啊?今日怎的这般黏我?可是也终于察觉到我的好了?”
  宁洛支撑起被气得半死的身子,黑着个脸,默默朝殷故走去。
  尹风紧紧抱着殷故的脖子,假意哭着,道:“呜呜,方才小爹骂我。”
  殷故面不改色的眯眼笑着,一边放下尹风一边亲切着道:“嗯?是吗?怎么啦?是不是做错什么事情啦?你小爹如此温润之人,怎会骂人呢?”
  尹风抹着刚挤出来的两滴眼泪,还未说话呢,便见殷故突然往后撤步,对着空气自说自话:“嗯?什么?哦,有紧急事物等我处理?好,马上来啊,马上。”
  然后殷故就这样消失在了太子殿中。
  尹风愣然,转回头去看宁洛。
  宁洛依旧黑着个脸,背手站着。
  识时务者为俊杰,尹风一个后撤步,猛地抱住宁洛大腿,眨巴着眼睛,好声道:“小爹我错了,我今日不去玩了,在家里抄书,我这次一定好好抄,您别生气。”
  所谓只要认错速度快,宁洛就不能拿他怎么样。
  无奈,宁洛也只能是叫他多抄两遍书,晚些时候再来给他检查了。
  方才实在是被气得不轻,于是宁洛出太子殿缓口气,才走两步,便被殷故突然从背后抱住。
  “小郎君气消了?”
  宁洛道:“你方才跑得还挺快。”
  殷故眯眼笑道:“我可是见识过小郎君骂人的,不跑难道留着一起被训嘛?”
  宁洛轻叹一声气:“心口堵得慌。总觉着有了孩子以后性情都变得暴躁了许多……”
  殷故轻轻笑着,将他抱得紧了紧,又道:“那我陪你到人间转转。换换心情如何?”
  宁洛又叹一声气,道:“人间有何处可转?自仙君走后,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
  殷故听罢,撒娇般道:“啊,我不能同小郎君说话吗?还是小郎君不愿与我说话啊?我最近一直有很听话吧?一直没有惹小郎君生气吧??”
  宁洛看他这般模样,觉着哭笑不得,念道:“反应怎如此之大?你还好意思说呢?我之前去思涟殿找你时,不就是想与你说说话?结果呢?你三言两语又将我抱案上,解我衣带,脱我长靴,没个正经模样。如此这般,我还怎敢找你说话?”
  殷故听着,心口隐隐发痒,接着他将宁洛打横抱起,大步往兴云殿的方向去。
  宁洛双手勾着他脖子,对他的这个反全然已经见怪不怪,但还是意思意思的问了一嘴:“作甚?去哪?”
  殷故笑道:“小郎君觉得呢?”
  宁洛拧着眉头,红着脸,一脸不情愿的顺从着他:“你若是要拉着我去同你行房事,我可是会借着火气,连你一起批评的。”
  殷故笑然:“无妨无妨,反正你还是会翻着白眼说喜欢的。”
  宁洛闻言,抿起嘴,身子绷了绷,将脑袋转入他胸膛。
  仔细想来,好像自从有了尹风之后,宁洛几乎没有同殷故一起睡过。
  当初因为尹风初来,人生地不熟心中常不安,宁洛才总是伴他左右,三餐同他吃,晚上哄他睡,与殷故的接触也仅仅只有殷故得闲来找他时。
  这样算来,时间少了许多……
  宁洛心中隐隐不安道:“若一直是这样,殷郎对我的感情会不会……渐渐淡去?会不会心生埋怨,觉得我心中已无他?由此生出些不好的念想来……”
  宁洛这么想着,将自己想得有些难过起来,于是他抬眸看殷故,唤了一声:“殷郎。”
  殷郎踢开兴云殿的大门,低头看他:“嗯?”
  宁洛支起身子,吻了吻殷郎的下巴,念道:“我爱你。”
  “……”
  殷故抱着他愣在原地许久。
  宁洛忽然觉着有些难为情,于是低下脑袋,避着目光,解释道:“就……就是突然想说……没……没有什么特别……啊!”
  宁洛被扔上了床榻。
  殷故迅速解开披风,又褪去外袍,然后没忍住俯身吻他,手迅速扯开自己的衣带。
  一套攻势猛如虎。
  也是,毕竟饿了许久,对于殷故而言,实在太过残忍了。
  那一晚,尹风在太子殿中,守着那新抄的一沓纸不敢睡。
  但他等了一夜,也没等到小爹过来检查他的作业。
  小爹,到底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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