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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神差(玄幻灵异)——沉尘花渊

时间:2024-09-02 19:35:59  作者:沉尘花渊
  那人叉腰低眼,瞥了眼包袱后冷笑道:“呵,这也能叫钱?”
  云文一怔,低头看了眼包袱,心中一悬——铜币只剩一两枚,别说住店了,连馒头也只够买一个果腹。
  云文愕然,店家则在怒斥后转身而去:“没钱就滚!”
  这下好,真成乞丐了。
  云文暗暗叹声气,重新系好包袱,爬起身离开。
  他买了个馒头,寻了个人少的街头坐着。
  无意间瞥见一庙宇,想着去里面掏碗水喝,说不定还能借个落脚的去处。
  然而那庙里并没有看守人,落叶成堆,蛛网成结,只有一主殿中还供着铜像与香火。
  云文到那殿中抬头看了眼那铜像。
  身高三丈,一袭白衣,垂头耷脑,根本不像是神仙。
  路上云文曾有所耳闻,照城人民信奉鬼王,此处一代皆是鬼王领域。那想必,这也是尊鬼王像吧。
  云文凝那鬼王像许久,心里发怵,不由咽口唾沫,怯怯逃离。
  云文心道:“既然无处落脚,那便直接开始寻找殷公子踪迹吧。”
  云文这般想着,步履蹒跚的走上街道,见人便问关于殷故的事情。
  可问了一圈下来,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从未听闻有过此人”。
  天渐渐暗了下来,云文走得累了,停下歇息时心中疑惑:“难道是我记错,殷公子家并不在照城?还是殷故并非他本名?”
  这时一小孩从他身旁路过,见他衣衫褴褛独坐街边,好心问道:“你不回家吗?”
  云文一愣,转头看他。
  那小孩又道:“准备天黑了,你不回家吗?不回家会被鬼怪抓走的!”
  云文眉头轻蹙:“鬼怪?”
  小孩点头:“晚上不能出门的,你快点回家吧!”
  小孩说罢,匆匆忙忙往家跑。
  可云文哪里有家?他甚至连今晚睡哪都还没个定数。
  忽然云文想到:“只要不出门便好了吧?”于是云文又迈步往鬼王庙里去。
  他入大殿中,将门紧闭,坐在跪拜用的垫子上,暗暗松了口气,心道:“这样便不会被鬼怪抓走了吧?”
  他想着,又抬头望那鬼王像,依然心中发怵,故而刻意挪开目光。
  说来也怪,这庙中虽无人看守,但长明灯不少,虽是鬼王庙,却亮得叫人没那么害怕。
  云文将几张垫子拼在一起后,躺在上面昏昏睡去。
  他已许久未睡过这样软的垫子了。
  明日,再去寻殷公子吧…………
  不知是从何时起,云文耳边总是想起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眼皮子沉,听那嘈杂声许久了才睁眼。
  睁眼后心头一惊,周围竟全然变了模样!
  他猛然起身,环顾四周。
  这哪是什么鬼王庙啊,这、这、这分明就是……就是个王宫?!
  云文只身于一宫殿内,殿中有一汤池,池上铺有花瓣,四面挂有灯火,将殿中照得明亮。
  云文心惶恐道:“怎么回事?我睡前明明还是在庙中!”
  突然一个女声幽幽传来:“公子醒了,请公子沐浴更衣吧。”
  “什么?”云文蒙然,循声望去,只见屏风外无人影,却传有幽幽女声。
  云文紧张的咽了口唾沫,颤声问道:“那个……姑娘,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姑娘道:“请公子沐浴更衣。”
  云文:“姑娘……”
  姑娘打断道:“请公子沐浴更衣。”
  此处诡异,云文不敢再多言,只得乖乖照做。
  他褪去衣裳,下入汤池。
  水温正好,云文许久没有过这样的舒适感,故一下便沉了进去。
  片刻后,他从水中露出头,见地上多了一小台桌,桌上放着一件干净的白色衣裳和一支玉簪。
  那白色衣裳轻飘飘不显重,且布料轻盈飘逸,若遇起风,格外仙气。
  他从汤池中走出,撩起半干的头发,拿台上玉簪别发,心道:“此地究竟是何处?本以为照城是个偏僻之城,却不想竟还有如此奢华之地……”
  他系好衣带,赤脚走至屏风后,只见一女子低头哈腰候着。
  云文心中隐隐不安:“为何明明有人在此,却映不出人影?”
  那女子低头转身,道:“公子请随我来。”
  那女子动身而行,领他出汤池大殿。
  云文低头看她,却不见有行走之姿,走路如飘。
  加之此乃鬼王地域,云文心中高悬:“我莫不是……到鬼市中了?这可如何是好?许是鬼王因为我不打招呼不上供就睡他殿中,惹他发恼了。无论如何,等会儿先道个歉,想办法赶紧回到人间才行。我……还没有找到殷公子……”
  鬼域的天阴沉,四处燃着红灯笼,好像鬼也怕黑一般。
  云文跟着带路的女子穿过一条条回廊,见一大殿,却忽听“哐啷”一声响,殿中似有什么人在砸东西。
  接着,两三个黑衣男子抱着脑袋从殿中仓皇逃出。
  紧接着,殿内又传来一声怒吼:“给我找!!就算把整个琼榆翻过来了都必须给我找到!!”
  云文一愣:“琼榆?”
  前面那姑娘总算是有了些反应,她回头对云文说道:“我们的鬼王最近在找一人间男子,连找数月都未有下落。殷王已近崩溃,最近情绪尤其暴躁。不过以前的鬼王也有这样的情况,所以不必太过惊讶。”
  说是这么说,可方才那一声怒吼,云文却是听得出殿中之人已是心急如焚。他紧张得咽了口唾沫,问道:“那可如何是好?阴王发怒,你们也束手无策吗?”
  那女鬼道:“不,以前的鬼王发怒时,只要吃人便好。可惜,现在鲜少有人来庙中献祭。好在,今日你来了。”
  云文一愣,连忙道:“姑娘,我、我只是想借宿一宿,并非有献祭之意啊。”
  女鬼道:“谁人会到鬼王庙中借宿?莫要废话了,你既认为是借宿,也当好好报答殷王的收留之情才是。而且,你来时已是身无分文之人,无家可归,反正迟早要死,与其死后来遭罪,不如先把殷王哄好了再来。”
  “这、这是什么道理?”
  女鬼道:“快些进去,否则殷王又要砸东西了。”
  话音才落,殿中又传来陶罐破碎的声音,紧接着是一声怒吼呐喊。
  女鬼抬眸看他,红眼道:“你若不去,我现在便杀了你。”
  云文咽了口唾沫,心中无奈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先礼后兵吗?”
  云文抬头看了看那殿上的“广涞宫”牌匾,心中无奈叹息,最后迈步而上。
  他心道:“教人静心,我是有过几年经验。鬼曾经也是人,能当上王者应当也不会太过蛮横无理,我若能安抚于他,想必他也能将我放回人间去吧。”
  入殿中,与那人只隔一道屏风。
  与方才的女鬼不同,云文可以清晰看见屏风上的人影。
  “阴……”
  云文才刚开口,一砚台就砸了过来,直接将那屏风砸破个口,直击云文额头。
  云文顿时疼得说不出话,捂着额头紧咬牙关,手上一湿,心猛然一提。
  他看着指尖的血,神情稍稍有些恍惚,却在听那人怒吼后恍然回神:“都说了给我滚!!一个两个闲得无事可做?三日内再找不到他,我就叫你们全部都……!”
  忽的一阵急促足音由远至近,云文还来不及反应,眼前的屏风就被生生撕裂成了两半。
  他赫然抬头,耳边斥责怒骂声戛然而止。
  与那人对视上的瞬间,世界恍若寂静了片刻,只有心跳在反复倾诉着那不安,焦虑,急切,欣喜,又惊讶的复杂感情。
  那人也愕然,愣在原地许久。
  然后,云文见那人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胸口一起一伏显得尤其不安。
  接着,那人突然高声道:“叫郎中!叫郎中来!!”
  最后,云文被他紧紧抱进了怀里,接着脚下一空,被那人打横抱起,大步往偏殿去。
  “他为何如此惊慌?要带我去何处?他并不想见到我吗?”云文心中这样不安着,眼泪瞬间湿了眼眶,他抬手轻抚那人的脸颊,却是落下几道血痕。
  云文心愣然:“血?他受伤了吗?可伤口呢?为何不见伤口只淌血?他会疼吗?”
  云文眉头轻皱,嘴巴委屈的抿了起来。
  他抽泣着,手指还在为他抹去血迹,奈何那血渍却是越抹越多,越抹越多……如何也抹不掉。
  他被放置床榻上,那人跪在床边,脸色煞白,紧紧握着脸颊旁的手。
  云文泪眼婆娑,一边搓抹着血渍,一边抽泣着:“对不起……对……不起……殷公子……都是我的错……让你受伤了……”
  殷故听罢,眉头紧紧拧作一块儿,满目心疼自责,浑身颤抖,继而也眼眶红了去:“不,是我伤了你,是我不好,是我的错,皆是因为我。”
  云文甚是疑惑,将另一只手也伸来,捧他脸道:“殷公子为何要道歉呢?分明是我口是心非,是我词不达意,是我负心于你,是我叫你伤心,惹你出走,是我不该,千错万错皆是我的错……你为何血流不止,为何一直擦不去……?”
  云文的视线渐渐模糊,原以为是有泪的缘故,但最后还是黑了一片,昏睡过去。
 
 
第139章 云先生,你不对劲
  殷公子:“云先生,我不知你会来。且三月前你说了那样的话,我……我以为你……所以,抱歉,我上个月已然婚娶,恐是不能永远伴你左右了。”
  殷公子:“那些说过的话,且当我食言了罢。何况,先生当真会相信吗?你我皆是男子,怎能长相厮守?先生你不想有自己的孩子吗?可我甚是想要一个孩子。”
  殷公子:“抱歉,今日之后,你就请回吧,以后也莫要再见了。否则,我妻儿会有所误会。”
  云文心头宛若万剑穿刺,又宛若被人狠狠扼住脖颈,呼吸不得。
  这样的噩梦,这几个月来,他做过许多次。
  可他现在不再似以往一样猛然惊醒,而是躺于榻上缓缓睁眼,眼角泪水静静淌落。此刻他头脑昏热,一时分不清方才的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
  “这是什么地方?殷公子在何处?”他醒来后先是这么想着。
  接着,手背一暖,脸被一脑袋贴上,发丝搔痒他侧脸,引他一声闷哼。
  他渐渐回忆起来,刚才自己带入鬼王宫,献身鬼王的事情。他试图回忆更多,却是脑袋隐隐作痛,故而作罢,将头别过一边。
  忽然耳畔一声轻呢,又瞬间将云文的心给提了起来:“云先生……”
  云文回头,见殷故面容,惊诧万分,悲喜交加,继而眼眶红润,还未见泪,便见殷故捧着他手,哭着脸道:“云先生,你打我,你狠狠打我一顿吧。”
  云文讷讷看他,见他脸上还未完全擦净的血渍,不由心中发疑:“殷公子为何脸上有血?又为何叫我打他?分明是我有负于他。对了,那些话,要解释清楚才行。”
  云文:“殷公子……”
  殷故哽咽:“先生,我在。”
  云文一边帮他拭泪,一边道:“之前,是我不对,是我说了令你伤心之话,我想向你道歉,向你赔罪。我将家中可当之物全拿去换了银两,想给你买些东西以做赔礼,但照城实在山高水远,到此处时我已身无分文。你若愿意,能否给我些时日?我到城中找些活做,挣来银两给你赔罪,你想要什么?我都可赔给你。”
  殷故闻言,泪更涌,直扑上他身紧紧抱住,道:“先生何错之有啊!当时分明是我自作主张的说了令先生为难之话,后又一声不吭的离开,今日又用砚台砸伤了先生的头,我……”头?
  云文闻言,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才意识到自己脑袋上缠了条止血用的绫带。他暗暗松了口气,心道:“原是我的血沾到了殷公子脸上,好在,并非是殷公子受伤。”
  云文轻轻笑着,手温柔的拍他后背:“莫要这么说,你若自责,我会更加愧疚的。”
  殷故抬起脑袋,冷眼婆娑看云文。
  云文又抬手拭去他眼角的泪,好声道:“我见你哭,心便如刀绞。殷公子,是想我也同你一起泪流满面吗?”
  殷故闻言,连忙擦去眼泪,后双手握住云文的手,好似情真意切,郑重其事的要说些什么,却是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欲言又止一阵后,殷故道:“先生,我不需要你出去做苦力,也不需要你给我买些什么,我于世间唯独想要的,只有先生你一人。故而……故而那日我才会说些令先生为难之话。相别六月,我曾无数次想起对先生许过的,要伴先生左右永不分离的诺言,却又想起惹恼先生时之景……我心中有怯,不知还能否再回到先生身边……故而一直未敢回书院,只得溜回家中……”
  云文眉头轻轻一颤,声音哽咽了一下:“时至今日,我依然只想与殷公子一人长相厮守。故,莫要再离开我了。”
  殷故听罢,眉头轻颤,眼泛涟漪,纵有眼泪润眼眶,哽咽着问道:“……这次是在念我的名字吗?”
  无可奈何,云文宠溺的轻声笑道:“是。”七日后。
  云文独站广涞宫前许久,无言眺望灯火阑珊的鬼市,不时咳嗽几声。
  忽有一人为他披上披风,云文一愣,转头看向悄无声息来到身后的人,见是殷故,莞尔一笑:“殷公子。”
  殷故站他身侧,揽他肩道:“怎在此处,不到房中歇息?此处有风,小心受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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