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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换乘(近代现代)——宴惟

时间:2024-09-02 19:24:09  作者:宴惟
  萍姐想着下午时右眼皮跳,刚在房间看简洵脸色也不好,忍不住出声提醒陆珩,“待会儿我和阿艳回去前,会把鲍鱼粥温着,洵仔要是晚上饿了,你舀给他吃。”顿顿,“不要再惹他生气了,怀BB不能情绪波动大老哭的,他月份又大了……”
  陆珩本就食不知味,听完她话,放下调羹,沉默数秒,走进卧室。
  房间床上,简洵正熟睡着,窗帘留了巴掌一隙,透入余晖,满屋幽静。陆珩放轻脚步在床边坐下,静静看着简洵睡颜。
  想是睡前又哭过,简洵眼皮有些肿,睫毛亦微湿,正侧睡着,腮下枕面洇开一片泪痕。
  陆珩静静看着这片泪痕,不知时间过去多久,伸手轻轻揉了揉简洵脸颊,走入浴室关门。
  背阴的浴室墙壁透出股凉意直沁骨髓,陆珩望着镜中自己,没有片秒犹豫,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鲜明的掌印顷刻于他右脸浮现,红白分明。
  犹不解气,他照着左脸同样来了一下,随后静静看着镜中自己的脸。直至室内光线昏暗,他才停止对自己的凝视,洗脸走出房间。
  晚八点多时,简洵起来了一趟,没有跟陆珩说话也没有吃粥,洗过澡后径直上了床,又睡下。
  关了灯后,陆珩就睡在他身边,听着他匀匀呼吸,心里不上不下的没有落点。
  不知是因晚饭桌上萍姐的话,还是因傍晚那片枕面泪痕,他心里不安得很,睡不着却不敢翻来覆去,半睡半醒,迷迷糊糊间,不知是夜里几点,听见身侧简洵呓语不断,猛地惊醒,开着床头灯。
  灯一亮,他一看清简洵的脸,心里便“咚”地一下,只觉不好,“老婆,你怎么了?”
  灯下枕上,简洵似从噩梦中惊醒,唇色苍白,满脸是汗,被他焦急捧着脸,眼圈一点点红了,有泪沁出眼角,“阿珩,我肚子痛。”语气满是害怕。
  陆珩脑海“嗡”的就是一声。
  几要魂飞魄散。
 
 
第53章 
  凌晨的夜,静谧浓黑。
  陆珩开车,一路疾驰,到了简洵孕后建档医院,跟医生说明情况,医生马上安排做胎心监护,监护做完便扣了人,让办住院、开检查。
  陆珩一切听从医生安排,院白炽灯下,整头整脸的汗,办完入院手续,心里不安得很,没忍住给南叔打去电话。
  南叔于睡梦中接到他电话,刚开始还迷糊着,越听越清醒,一骨碌儿自床上坐起来,“什么?!”
  过了个年,他自是深知家平哥想做阿公的心,在电话里不好骂人,一边下床换衣服,一边问陆珩,“一直给洵仔看报告的我没记错是曾主任吧,我现在给她打电话,待会儿跟她一块过去。”
  半小时后,陆珩在病房外见到了匆匆赶来的南叔和曾主任。
  南叔不过看他一眼,眼神示意老同学先进病房问洵仔情况,等老同学进去后,拽过陆珩就走。
  上得车里,车内暖光下,南叔的脸色便冷下来。
  “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敢跟一个妊娠33周+的人发脾气吵架?!我还没有跟你爹地通电话,他要是知道,扒了你的皮!”
  “洵仔现在能情绪波动大能生气吗?啊?!一生气就容易宫缩,一宫缩就容易早产!要是他早产产程有任何不顺,又或是小孩因早产有任何不好,谁能负这个责任?我能还是你能?!”
  “他是别人的爱人还是肚里是别人的小孩?我问你?都不是!都是你的!”
  一阵疾言厉色,南叔说完犹觉得不够,克制着力气砸了下方向盘,瞪视他,“有时候,我真有些不明白你!”
  他的面前,车灯颜色与冷透的汗在陆珩脸上交织,织出张苍白透黄的脸来,陆珩挨完他一通骂,嚅着嘴唇,“我……”被一种深深的后怕与悔意所攥。
  “都是我的错。”
  “我见他手上没了戒指,一时就……我不该——”
  南叔此时也看清他脸上的汗,语气稍缓,脸仍板着,“没了戒指就没了戒指,有什么打紧?金店银店珠宝商定制!哪样不行?还怕以后没有得戴?!这些话你也不用跟我说,看洵仔住院是个什么情况,留着以后跟他说吧!”说完,瞪朽木般瞪了陆珩一眼,开门下了车。
  寂寂的夜里,陆珩在他下车后,没有跟着下去,而是熄了车灯,在一片漆黑中坐了许久许久。
  第二天一清早,回了那边的萍姐和艳姐在陆珩的电话中得知消息,都吃了一惊,忙去菜市场买菜买鸡,回来煲粥煲鸡汤,带去医院给简洵。
  陆珩在电梯间守到她们,只说了句“来了”就没再言语,整夜没睡担惊受怕,哪儿还有往日意气风发的样儿。
  进病房前,萍姐没忍住,柔声提醒他,“家里还有粥和鸡汤,你先回去洗个澡吃点再过来,洵仔这边还不知道要住院几天,你这样也不像话。”
  陆珩冲她绽出个苦笑,心里想的却是,住院期间,阿洵未必想看见自己,嘴上“嗯”着,送她们进病房,没有跟着一块进去。
  病房里,明亮的晨光中,简洵早已醒了,心里亦是后怕,低头看着肚子跟宝宝说话,见她俩进来,要起身打招呼。
  萍姐和艳姐赶紧让他别起身,开了汤盅粥盅端过来,“时间紧,也没问医生这些能不能吃,煲了鸡汤和滚了牛肉粥,你饿了吧,呐……”
  昨天就没好好吃东西,又一夜兵荒马乱,简洵闻着牛肉粥葱花香气,看着明显撇过油加了菇的鸡汤,肚子咕咕叫起来,腼腆弯起眼睛。
  她俩赶紧一个给他盛汤,一个给他舀粥,边看他吃边问他情况,得知医生交待要住院静养保胎,心都一紧。
  “你们放心,我会好好听医生的话,我希望宝宝足月健健康康出生。”见她俩紧张,简洵喝了口鸡汤,抿唇冲她俩笑。
  她俩亦笑,转移话题问他想吃什么,待会儿她俩一个留在这陪他,一个回家做午饭中午给他带来。
  “想吃三杯鸭,还有焗大虾……”
  隔着病房门,坐在病房外长椅的陆珩听着里面细碎模糊的谈话,唇角下意识弯起,至一半,不知想起什么,心里涩然一片,唇角弯起弧度缓缓僵住,侧身透过房门玻璃小心翼翼往里看。
  一扇门,隔绝出两个世界。
  在简洵吃完粥喝过汤后,艳姐收拾好率先站了起来,表示要去超市买菜做中饭,让简洵中午就等着吃鸭子和虾吧。
  简洵不方便起身送她,笑着说“好”,陆珩在外边听到动静,赶紧起身迎她。
  正是在这病房门开了之际,留下的萍姐轻声提起陆珩来,闲话般跟简洵说,“……刚才我和阿艳出电梯碰见珩仔,让他回家洗澡喝粥,不懂他听不听话。你住院有什么缺的,要不要让他过小公寓拣了,中午送过来给你?”
  “不用。”一听见陆珩名字,简洵脸上笑容立马没了,“我不想看见他。”
  “那行,我下午过去给你拣也是一样的。”萍姐一见他变了脸色,忙接口道。
  站在病房门口的陆珩将他二人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怔着脸一动不动。
  出来的萍姐见他傻站着,帮着轻掩上门,轻声提醒,“珩仔?”
  如雕塑被注入口活气儿,陆珩僵硬的眉眼活泛过来,冲她挤出个勉强的笑,“艳姐要去超市买菜是吧?我送你。”
  艳姐原不想叫他送,想劝他回家洗澡吃粥,见他一派失魂落魄,咽了回去,点头跟他下楼。
  此后,简洵开始长达半月的住院,至月底方出院回家。这半月里,他没再见过陆珩,只常常感觉到隔着病房门被窥视,心知肚明是谁,从没搭理。
  出院那天,亦是司机来接,陆珩没有露面。
  车子刚启动,想是陆珩有交代,萍姐便附耳跟他说,“珩仔说了,你不想见他,他搬出去住就行,那小公寓又小又窄,离你建档医院又远,还是回小区住吧,让我俩好好照顾你,他不会露面。”
  萍姐一番话说完,就坐直了身不再说,偷看简洵脸色,看不出简洵喜怒。
  简洵面色如常,心里却不这般,耳畔反复想着最后一句“他不会露面”,手指不自觉抠着身下座椅皮革。
  与此同时,在他出院这天,陆珩搬回了陆家平那儿。
  简洵住院半月,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陆家平已从南叔那儿得知他俩吵架来龙去脉,看见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说了句,“哟,这么厉害的人还知道回来啊?”
  陆珩原在上楼,听见这话,顿住脚步,冷着脸转身看他。
 
 
第54章 
  亲生的父子,别人或许会怕陆珩冷脸,陆家平可不怕,叉腰炯眼瞪他,“你这样看着我是想干嘛?我问你,洵仔是几月的预产期?他和李霖又是几月份才领的离婚证?!”
  “我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之前我不摊开跟你讲,是给你留面!我退休去泰国,你在家翻了天了!你竟然去破坏人家家庭当人家……”陆家平为陆珩隐去“小三”俩字,实难启齿,子不教父之过,陆珩做出这样的事,是他的责任。
  “你既然做得出,不惜脸面,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我心里想,你既然这样都要跟洵仔在一起,你想必是很爱他的!结果呢?这就是你的爱?爱到跟一个大肚怀身的人吵架,把人吵进医院住院保胎?!你是不是疯了?我问你?!”
  “为个戒指……这么多年,不管是我拍卖会拍卖,还是你妈咪留下那些彩宝钻石,什么样的钻戒不能订?!你何至于跟洵仔吵架。我告诉……我警告你,洵仔要是出什么意外,你敢阻我做阿公,我同你没完!”末一句,陆家平几乎遥指着陆珩鼻子。
  他不提李霖还罢,一提李霖,陆珩脸冷得几要结冰,一级级楼梯缓步下来,牛高马大立他面前,全然的对峙。
  “爹地,你讲话要注意分寸!谁是小三?我是小三吗?我同阿洵认识比李霖那个贱人早!论小三,李霖那个贱人才是小三!”爹地难以启齿“小三”二字,陆珩一点儿不觉得难,甚至在爹地面前张口闭口就是“那个贱人”,毫不掩饰心内妒意!
  “还有!是我阻爹地你做阿公吗?真论起来,是爹地你自己阻自己。当年要不是你非要我去英国读大学,关我害我跟阿洵失联,他怎么会上贱人的当?!”
  “他才十八岁,孤零零地去异地上大学,联系不上我,又碰上李霖花言巧语!他怎么能不受李霖的骗上李霖的当!”
  “我俩之间如果没有李霖,这六年怎么会白白失去,不失去这六年,你没准儿早就做阿公了!哪里用等到今天?”
  恨与悔与痛在陆珩话中交织,交织得他面部表情都要扭曲狰狞起来,脑中浮出李霖的脸,胸口起伏着拳头收紧。
  “去英国上学,是你开始就答应我的。”见他提到李霖满脸痛苦怒容,父母心都是肉长的,陆家平不由缓了些语气。
  “我难道没有做出让步吗?你妈咪和哥哥出事,我送你过去那边,原本的意思,就是风头过了,高中就要出国读,结果后来你不肯,我答应你没有?”
  “三年的时间,你都勾不稳洵仔,那是你自己问题,你现在来怪我,是一点道理都不讲的。”
  高中三年,自己跟简洵是怎么相处的,爹地不清楚,陆珩却清楚,被点醒,一时也是理亏沉默,拳头握了握最终松开,转身往楼上走。
  他走出几步,不知想起什么,又顿住,背对着陆家平讲道,“爹地,我知现在都是我的错,南叔骂过我,你也骂过我了,阿洵现在更是不想看见我。”
  “你们也别骂了,阿洵肚中bb很快出世,是男还好,是女……我就出局。”
  “我自己亲口答应过他的,生出女儿就放过他,不再纠缠。”说完,抬步不再犹豫,径直上楼。
  陆家平忍不住上前几步,怔怔站在楼梯底,几秒后反应过来他意思,见他已经走过拐角,扳着扶手嚷,“什么?生出女儿就要分手?你真是疯了,你还搞重男轻女那一套了?!我同你妈咪,当年要生女都生不到,生出你个反骨仔,喂?喂!”
  陆珩拾级而上,自然听得见他的话,满心被疲惫和难过填满,没有过多解释,进房间反锁房门。
  另一头,出院回到家的简洵,带着肉肉过起了被俩阿姨照顾的闲适生活,谁都绝口不提陆珩。
  他的预产期在五月初,目前已是孕晚期,天虽然暖和,但他身子沉,没之前那样爱动爱出门。
  也不知是太闲还是怀宝宝身体负担太大,自出院,他就没睡好过,每晚早早上床,总要清醒许久才能睡着,睡着也睡得不沉。
  加上四月又有清明节,他目前的情况,没法儿奔波回去给妈咪扫墓,四号前后,很是伤感了几天,郁郁恹恹,过了十号才好些。
  萍姐和艳姐看在眼里,这天从超市买菜回来,大张旗鼓在厨房里煲汤聊起来。
  “猪骨、党参、玉竹、红枣、天麻,再加少少姜片,煲汤出来最益身补脑啦,给珩仔喝,最合适。”
  简洵本斜靠在沙发上,听声转头,见阿姨们没注意到自己,慢悠悠转回来,穿鞋过厨房,进饭厅吃早餐,状似无意,“你们待会儿要煲汤给陆珩送啊?他怎么了,忽然煲汤给他喝。”
  萍姐立马跟艳姐悄悄交换眼神,也十分“不经意”般应,“还不是他二十几岁的人,不懂照顾自己身体。人家医生都交代过,让他恢复记忆后,不好多扑工作多费脑。”
  “他倒好,搏命加班,前两天好啦,头晕到床都起不来,脑部CT也照,全身检查也做,医生也讲不好病因。”
  “交待他这段时间不要再工作,家平哥也发了话,让他搬回山顶老宅静养、休息。”
  饭厅里顿时响起一声清脆的调羹磕至碗沿声。
  萍姐快快与艳姐又交换个眼神,“我和阿艳知道了,买猪骨放天麻煲汤给他,补补身同脑。”
  “噢。”简洵低声模糊应了她们一句,就没再说话了,只今天吃早餐比往时慢了许多,许久都没有从饭厅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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