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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换乘(近代现代)——宴惟

时间:2024-09-02 19:24:09  作者:宴惟
  先做着便利店这个,骑驴找马,慢慢儿再找更好的。
  日子进入九月后,连着来了两场台风,世界成了雨的世界。在台风走后,简洵终于鼓足勇气,去了医院。
  女医生跟他妈妈一样年纪,得知他的情况后,虽惊讶,后却也更温和,让他抽血、做b超,确定孕囊。
  从医院出来后,简洵去了一件心头大事,只觉得拂面的风既轻柔又暖和,一片天上堕下来的云将他送回了家。
  回到家门口,门还没开,肉肉已经在挠门了,在他进门后挨着他脚踝蹭个不停,在地上摊成一团液体向他敞开肚皮。
  简洵越养它越爱它,将它抱起来,举着b超单给它看,“我们好肉肉明年就要当哥哥喽……你高兴不高兴呀……”
  它想来是高兴的,“喵喵喵”叫个不停。
 
 
第28章 
  从八月中旬就消失不见人影的李霖到底去了哪里?别人不清楚,陆珩和向荣可是清楚得很。
  九月受两场台风影响,虽不在当地登陆,但也下了近一周的雨,隔着雨糊的窗玻璃向下看,酒店庭院浸在大片深绿中,叫人心情郁郁。
  这样的天气里,陆珩没有到公司去,选择窝在套房办公,向荣会在每天下午四点准时过来,向他汇报李霖的监视情况。
  有了陆珩给李霖的酒店、餐厅宽带业务,八月李霖得了一笔三万多的奖金,这钱还没捂热,加上手里原本有的钱,李霖揣着它们去了小赌档。
  是的,小赌档。没有陆珩领着,贵宾厅他没资格,进不去,只能去些小赌档玩玩。这类小赌档,注小,他手里的钱更经玩。
  淅沥的风雨声中,向荣在书房向陆珩汇报。
  “可能因为是自己的钱,开始他下注很谨慎,不轻易压,也是因为谨慎,一连赢了十几注。”
  “赢了十几注之后,他开始压大。第一天从午夜玩到清晨散场,他赢了三十多万。”
  陆珩看着电脑屏幕,轻敲键盘,眼皮不抬,轻轻“嗯”声示意他继续。小赌档的手段,赌徒手里的钱,怎么来的就会怎么回去,没饵怎么钓得鱼?
  “第二天,总体来说他还是赢,只赢的没第一天多,只有十来万。第三天开始,输赢持平。”
  陆珩将电脑合上,接上向荣的话,“然后他就开始一路输到底,输个精光。”
  “是。”
  “输光有什么要紧?这类小赌档不都提供贷款服务的嘛?没跟他说?”
  “说了,他犹豫很久,最终没借。”
  “嘁。”陆珩嗤笑,“既然犹豫过,就不怕他不借。今晚你就跟赌档那边打好招呼,他保证还会再来的。他借多少,我有多少。”面对眼前虚空,陆珩微微勾起唇角。
  台风天过去,雨过天晴时,向荣告诉陆珩,李霖先跟赌档借了五万,输光后,又借了五万,再次输光,后离开赌档。
  挂断向荣电话,陆珩慢条斯理吃完午饭,踩着柔软地毯来到窗边,沐着雨后柔柔日光,伸了个懒腰走进浴室。
  洗过澡,他也好久没上李家了,去看看。
  这次去李家,陆珩空着手,什么也没带。老小区的楼梯阶数不多,他又是一步几阶,没一会儿就来到302室前,敲响房门。
  李霖既是输钱,又愁借赌档的十万该怎么凑,听见敲门声烦上眉心,拖鞋趿得可响,猛地拉开房门,极不耐烦,“敲敲敲!谁啊?!”
  昨夜在赌档的鏖战、失利让他眼底乌青,浑浊眼球爬上蛛丝般的血丝,眼皮连带着整张脸都微微浮肿,油光沁沁。
  陆珩像是听不出他语气中的不耐烦,微笑一如从前,“是我。”
  李霖看清他的脸,脸上不耐表情有瞬冻结,随即融化,堆出个谄媚的笑来,“珩哥?怎么是你!我还以为是哪家调皮孩子呢!”
  “来来来,进来坐,喝茶!”
  “喝茶就不用了,公司还有事呢。我来就是问问,阿洵怎么不在餐厅干了?我过去吃饭,没见着他,一问领班,说他离职了。”这套说辞,是陆珩早就在心里想好的,说出来一点破绽都没有,说完,他又盯着李霖的脸,“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没睡好?不会你俩吵架了吧?”
  李霖也是赌完回来,发现房间里的离婚协议书才知道简洵走了的,紧接着又在浴室垃圾篓里发现验孕棒,这会儿也是没太反应过来,经陆珩一问,几丝恼恨浮上心头。
  碰没碰简洵他心里再清楚不过,别让他知道简洵勾搭上的男小三是谁,否则……他暗暗握了握拳头,冲陆珩挤出个不尴不尬的笑,长长叹了口气,“唉,一言难尽,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吵架。”
  陆珩被他拉进了客厅喝茶。
  被人戴了绿帽子这事,李霖肯定不能跟陆珩说,于是茶泡好,他开始跟陆珩细数他对简洵如何如何好,陆珩听得心里冷笑,几次忍不住要经脸透出,喝茶掩饰,直到李霖叹息着说了一句。
  “吵个架就离家出走,微信删掉电话拉黑,你说他怀着孕一个人能去哪儿呢?”
  陆珩险些没被口热茶呛到!心内掀起惊涛骇浪,茶杯猛地磕在茶几,清脆声引得李霖好奇,“怎么了?”
  “没、没什么。”陆珩假咳着,“被茶呛了一口。”止住咳,他脸上神情恢复如常,是种不解但祝福的神态,“阿洵怀孕了?恭喜你要当爸爸了。”
  李霖似是没料到会从他嘴里听到这句话,又似是完全没把简洵怀孕这事放在心上,乍听祝福,眼里是种无关己事的茫然,意识到陆珩在盯着,忙笑起来,皮笑肉不笑地点着头。
  喝完茶,一出302室的门,陆珩脸上的笑瞬间消个干净,紧接着楼道响起他“噔噔噔”下楼脚步声,那样快那样急。
  上了车,他马上给向荣打电话,让向荣去查李霖!
  简洵怀孕,李霖说出这话时表情既尴尬又古怪,甚至有一丝咬牙切齿的恨意,他绝不会听错看错!为什么?为什么简洵怀孕李霖会这样,李霖难道不该高兴?
  陆珩不急发动车子,待在驾驶室里目视前方。
  难道李霖在床上不行?不,下一秒陆珩就否定了自己,据他所知,不论男女,只要李霖能勾上手,没有不睡的。
  难道李霖有无精症?他没有生育能力?他心知肚明简洵怀的是别人的孩子?难道——陆珩制止自己再无休止地怀疑下去,又给向荣打去一个电话。
  挂断电话,他发现自己掌心出了许多冷汗,一片湿黏,几乎抓握不住手机。他降下车窗,深吸口气,告诫自己冷静下来,等待向荣调查结果。
  他尝试启动车子,刚开始便宣告放弃,电话让司机过来,去了后座。在等待司机过来的时间里,他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么漫长,他根本忍不住不去怀疑。
  简洵和李霖虽然分房睡,但难保他们不……这世上,吵架吵架吵出二胎的夫妻比比皆是,等向荣调查结果!向荣查得怎么这么慢?他掏出手机,正要再给向荣打电话,发现时间不过才过去十分钟。
  烦躁的,他把手机往旁边一扔,意识到自身失态严重。
  向荣的效率很高,晚上八点刚过,陆珩在酒店接到他的电话。
  “李霖除开一些乱七八糟的男女关系,他还有个叫王青的小女友,这女孩现在怀着他的孩子,他……那两方面应该都是没有问题的。”意识到这样的调查结果不是陆珩想要的,后一句,向荣落声尤其轻。
  听筒里,陆珩在听完他的话后长长久久沉默着,有的只是指节敲击桌面的沉闷“笃笃”声。
  向荣静静等了好一会儿,不免有些担心,换了口吻,“喂?哥哥你挂电话了吗?”
  即刻陆珩沉沉吸气声透过听筒传入他耳膜,紧跟着的声音十分阴森,“李霖身上查不出来,就查他身边的人。他不是有个从大一开始的男炮友吗?不论用什么办法,撬开这人的嘴。”
  “好。”隔着手机,向荣看不到陆珩的脸,却能想象得到他脸色之阴沉,挂断电话后忍不住轻吁口气,立马将陆珩交待的事安排下去。
  查李霖这个炮友比查李霖麻烦多了,走寻常路不通,向荣精挑细选了一个肌肉男,派他去接近此人,五天后的下午三点,发给陆珩一份录音文件。
  陆珩收到录音时,吴金华这个咸湿佬正在办公室里歪缠,话里话外要陆珩为他“新妃”铺路,陆珩听得不耐,看见电脑屏幕上文件弹出,板起脸三言两语打发他出去,点开文件。
  长长一段杂音,像是有人在脱衣服,窸窸窣窣,陆珩皱起眉头。
  “你说阿霖家里的那个,叫简什么的啊……哈哈哈哈……”男人的笑声经录音再经播放,其中尖刻被无限放大,陆珩眉头皱得更深,本能调低音量,后又屏息调高。
  “阿霖早就烦他烦得要死了,大学时死活不让碰,要不是贪他靓,阿霖早把他踹了。”
  “结婚前,他妈还病了,倒霉得要死!”
  “结了婚,碰是给碰了,结果他妈的……他根本就不是个男的,也不是个女的,不男不女……阿霖讲他简直是个怪物。”男人低低的戏谑的笑声,是录音里伸出来的两只小手,一下便把陆珩的心捏住,陆珩忍不住把声音调到最大,听清他接下来讲的每个字,“阿霖说,两个人脱光光,看他一眼就要做整夜噩梦,根本硬不起来的!他就是脸再靓,阿霖都恶心……”
  ——杂音,余下的杂音在陆珩耳膜上、脑海中尖锐着横冲直撞,他的世界一时只余无尽的沉重嗡鸣。
  分不清因痛心而愤怒,还是因愤怒才痛心,在录音放完一遍后,他似被种濒临失控的力量所贯穿,一遍又一遍地将录音从头播放,把录音中每一个字拓进脑海。
  向荣在得到录音后是没有听的,但他料想录音里不会是什么好话,在助理办公室待了会儿后,端了杯冷泡茶,敲门后推开陆珩所在办公室的门。
  才踏入办公室一步,他便听见陆珩颤抖的咬牙切齿的,似是从牙缝里生蹦出来的一句,“李霖……这个贱人!贱种!”
  他手一抖,险些端不住手上的茶,抬头迎上陆珩噬人般黑不见底瞳孔。
  “派人把那个贱人给我看好了。”陆珩从冰里绞出这么一句话,寒意森森。
 
 
第29章 
  被装进玻璃杯里的冷泡茶,色如琥珀,杯身渐渐沁出水珠。陆珩无心喝它,冷落着,目光怔怔投向电脑屏,等待另头消息。
  半个小时后,玻璃杯身下淌出一滩水迹,他委实等得有些不耐烦,拿手机正要给耀仔打电话,手机“嗡嗡”一震,忙不迭接起,“喂,耀仔,怎么样?”
  “没有消息。”知道自己说的话会让陆珩失望,黎光耀的声音透着谨慎,“珩哥你别担心,待会儿我会再向昌伯要人,我还就不信了,把这座城翻过来翻过去,还会找不到个人。”
  因简洵身份证下没有任何出行购票记录,五天前,陆珩吩咐他先从本地找起。
  听筒里回答他的,是陆珩的沉默,又或者说,是沉思。
  “你先别急向契爷要人。”陆珩声沉沉,告诉他一个城市名,“你们挂了电话就收拾行李,先搭家里另架飞机过去,我和荣仔随后就到。”
  之后,在电话里,陆珩又告诉他几个地名,让他们落地后就去查去找。
  挂断电话,陆珩将桌上已变常温的冷泡茶一饮而尽,找到向荣,两人一块出了LP娱乐。
  找了五天不见人影,表明简洵根本已不在这座城,他还能去哪儿呢?陆珩心里有个答案明晃晃。
  当晚九点,陆珩与向荣所乘私人飞机落地,与黎光耀碰过头后,他们去了市一中。
  陆珩到校门口的时候,里边学生还在上晚修,庄严的校门后,几幢高楼灯火通明,连绵着的尽头便是主席台和操场。
  陆珩毕竟在此待过三年,如今阔别六年,故地重游,依然熟悉。
  他没有下车,向荣去了一趟门旁警卫室,回来略显失望地告诉他,“校警说现在不像以前能随便进了,没校卡一律不行。”
  听着,陆珩也不失望,笑着下了车,“不进就不进吧,我们沿街走走。”
  六年,变化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校门两边沿街商铺换了不知几百家,街边也不再允许摆摊。
  夜风柔柔拂着陆珩的面,向荣知道他下了车绝不只是沿街走走这么简单,因此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不时“嗯”声,不时点头。
  几百米的功夫,很快,两人就来到一条斜坡小道旁。站在斜坡的入口处,向荣觉得有种割裂感,左边明明还是热闹明亮、人声鼎沸的市中心夜景,右边看去,却只有两间相对小卖部的微弱灯光,光线蔓延的坡下,昏暗寥落无比。
  陆珩率先踏步走了下去。
  走到坡下空地,向荣觉得心中的割裂感淡了不少,原来这里头是一排自建房,四方窗里灯光流泻,依稀能看清底下是一排档口,个个档口前都有玻璃橱。
  向荣没有出声问陆珩为什么来这儿,只随他目光,落在最后一家档口的玻璃橱上。
  静静地,陆珩站了许久,也看了许久,最后抬头,望向铁皮棚上方,应是二楼的房间窗口上。
  有年头的糊玻璃外,是早已生锈的老式防盗窗铁条,其上挂着一些生活衣物,随风摇曳,裤脚偶尔刮过下方的芦荟盆栽。
  陆珩不知是想到什么,从向荣角度看去,只觉得他眼睛里的光全柔柔地散开、漾开,下秒便要流淌、倾泻。
  城市对了,黎光耀的效率快得陆珩有些出乎意料,第二天中午,陆珩和向荣还在家港式餐厅里吃饭,他的电话就来了。
  出口第一句,便是大大松了口气的,“人找到了。”
  陆珩听到这句话时,向荣就坐在他对面,虽听不清电话内容,但看他多天来紧绷的眉眼舒展后弯起,就知道是好消息了。
  所以陆珩电话一挂,他便问,“去结账?”
  “嗯。”陆珩半点都不拖泥带水,点头后,“我先坐电梯下去拿车。”
  简洵在这工作的地方会离一中这么近是陆珩所没料到的,但他面上也只是挑了挑眉,隔着马路,站在便利店正对面的公交站,目光如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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