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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世养山君[种田]——稼禾

时间:2024-08-31 12:17:54  作者:稼禾
  这句话,这个事实,在许霜辞心里深深扎根。
  许霜辞气息变得更为柔和,他勾住晴的修长手指,决心已定。
  “我好好种地,你好好捕猎。部落的事咱们就顺其自然吧。”
  晴看着交握的两只手,指腹沿着许霜辞的指背滑动。掌心渐渐包裹住手背,直至五指合拢,完全扣住。
  他低声道:“好。”
  许霜辞被他摸得脸红,端不住正经样子。他嘀咕:“但先说好,我还是要定居。”
  晴道:“这个再看。”
  一番沟通,许霜辞心里没了那股拉扯劲儿,人都松泛了不少。
  他绕了山洞外一圈发现暂且没什么事儿了,干脆拉着晴去山洞里梳毛。
  一日一晃而过,第二天他们继续沿着大弯河捕猎。
  快春末,他们搬过来差不多两个月。
  大弯河已经被走过一遍,许霜辞也摸清了这边的情况。
  他侧坐在晴身上,背上还背着藤筐。手里一边编着蚂蚱,一边道:
  “大弯河的尖角兽兽群也就只有五群,两个大的,有五十到一百头尖角兽。三个小的,都是十几二十几头尖角兽。”
  “今年新生的幼崽全部加一起也拢共五十来头,照着我们这样抓,会不会吃绝了。”
  晴静默一瞬。
  “可能。”
  “之前那两只灰狼都能给人长耳兽吃绝,咱两个……”许霜辞捏着草蚂蚱晃了晃,“你别说,可能性还挺大。”
  “往年这边的尖角兽是这么个情况吗?”
  “不是。”晴翻出自己略微久远的记忆,想到当初为了争夺这块领地跟流浪狮兽人打的时候。
  “十年前,大弯河的尖角兽至少有一千头。”
  许霜辞咂舌。
  “可是现在不足三百头。”
  他们现在几乎是纯吃肉。
  算他们三天吃两头,在这边待两个季节,一个季节按照一百二十天算,那也要吃一百六十头。
  这尖角兽的繁殖速度显然不及他们消耗的速度。
  许霜辞将草蚂蚱往晴毛毛里一戳,道:“还是得换着来。”
  要丰富菜篮子,丰富肉的品类,还要种植主食。不然早有吃绝的一天。
  晴甩了甩尾巴:“冬天再吃鱼。”
  许霜辞:“咱就不能轮换着来。一顿尖角兽,一顿长耳兽,一顿鱼?”
  许霜辞看晴对吃鱼的犹豫样,想到去年整个冬季山洞里弥漫不散的鱼味儿。
  那是吃腻了吧。
  “我们换着吃。”
  “你抓尖角兽,我抓鱼。”
  晴:“吃斑点兽。”
  “我就没怎么在这边见着斑点兽,是不是你以前抓得太狠,人家今年不来了?”许霜辞道。
  晴想到以前大弯河这边的斑点兽群,不比中部西部多,但也比现在的尖角兽多。
  他尾巴瞬间扫过,后面的杂草半腰斩断。
  有这个可能。
  放下许霜辞,晴看着落单带崽的斑点兽,到底是没有上前。
  他继续抓尖角兽,尽量逮着雄兽抓。
  许霜辞说捕鱼就捕鱼,这次捧着一兜子的辣草,盯上了水流颇深的河边拐弯处。
  里面大头鱼肉眼可见,成群找食吃。
  他将辣草砸碎,用藤筐兜着放水中。藤筐固定在水里。
  河水是流动的,他辣草弄得多也不一定见效果。担心河里落空,许霜辞又蹚过深草,往周遭的小湖水潭里扔了些。
  砸烂的草茎漂浮在水中,向着四周散开。
  辣草弄得太多,刺鼻的味道呛得许霜辞捂嘴咳嗽。结果吸了一大口手上的刺激味道,呛咳得更加厉害。
  大弯河的地势平,越往东南地势越低。沼泽湖滩遍布,深草中处处能见水洼。
  许霜辞忙找个地儿将自己的手洗了。
  就这一会儿,被辣草蜇了的手背渐渐泛红,跟摸了辣椒没什么区别。
  他闷咳两声,眼尾噙着泪。
  红得惹眼,衬得那双桃花眼都妖冶了些。
  眼中晃过一抹白,脚背上微重。
  低头一瞧,不是那小胖鸟是什么。
  “叽——”
  许霜辞甩干手上的水分,又用手肘沾了下自己眼尾。他看着小家伙道:“又见面了。”
  “你家是不是在这草滩里?每次出来都能遇见。”
  小胖鸟歪着脑袋看了许霜辞一会儿,扇着翅膀跳上他的膝盖。
  许霜辞:“要吃鱼得等一会儿,你守着水潭,我去看看河边?”
  许霜辞站起来。
  小胖鸟直接飞到他肩膀上站着。
  许霜辞:“你是不是能听懂我说的话?”
  许霜辞手护在他身侧,看他站得稳,才放开。
  河边,放辣草的地儿一条鱼也不见得。
  许霜辞倒也不失望,他将藤筐拉上来,倒出里面的辣草。
  “大鱼是吃不到了。”
  “先陪我去摘点菜。”
  这小胖鸟陪了许霜辞大半天,又得了一堆小鱼后,它立马辛勤地往深草里面叼。
  草有腿高,密密匝匝长在一起。
  风吹草动,窸窣声掩盖了小胖鸟在草丛中弄出来的动静。
  许霜辞迎风而立,黑发擦过温和的眉眼。眼尾的绯色淡了,眸子还是水光潋滟。
  他浅浅笑着,整个人显得清俊温柔。
  草丛深处,数十只与小胖鸟同样的汤圆团儿仰头望着。
  “阿爸阿爹,秋秋回来了……有鱼!”
  浪涌般的深草长在沼泽之上,草下是被精细编织出来的鸟巢。鸟巢用草编的长通道连接,犹如一座草编堡垒,精美得宛如艺术品。
  他们是雀鸟一族。
  部落的入口,草编的垫子上,十几个胖啾挤作一团。他们身形都长得一样,不过颜色或白或蓝,稍有不同。
  听到秋秋的声音,十几个汤圆团子收回目光。
  颈侧一圈蓝色的秋蓝接住自家崽子,帮他梳理了下在草丛中钻乱的羽毛。
  “阿爸,好多鱼!”
  “嘘——小声点儿。”秋蓝伸出翅膀盖住自家崽子的小脑袋,“不是叫你不要去亚兽人身边。”
  “他不坏。”秋秋从他阿爸的翅膀底下钻出来。
  秋蓝:“但是他的伴侣很凶。”
  他们雀鸟一族四处流浪,因为实在弱小,都是躲藏着生活。
  也就是在那只银虎占据了这一块地方后,他们开始稍稍有固定的居住地。
  草木茂盛时他们居住在大弯河的草滩,冬季寒冷时便往南飞。
  他们一直小心翼翼,知道在别人的领地里不道德,但他们需要这点庇护。
  沼泽地里那银虎也来不了。
  他知道他们的存在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各自也安稳。
  这都过了几年了,谁知道自家的小迷糊会撞上那老虎的亚兽人。
  他们忐忑了一阵,都收拾东西准备搬家了,但那虎兽人都没有反应。
  今天真切看到外面的亚兽人时,他们都在想,那老虎哪儿找的这么好看的亚兽人?
  这不,他们家秋秋跑出去一趟就从亚兽人那里得了一堆鱼。
  “下次再跑出去,阿爸就搬家了。”秋蓝道。
  秋秋阿爹站出来护着自家崽,豆豆眼里透出几分睿智。
  “秋秋跟亚兽人交好,对我们有好处。”
  秋蓝:“兽人对自己的亚兽人占有欲都强,莫说那老虎,进了那虎眼是有你好处。”
  大的小的脖子一缩,团成球不敢再说话。
  秋秋悄悄看他阿爹,又往他阿爸翅膀底下钻。
  他知道,就算他的阿爹是族长,但是他们家依旧是阿爸说了算。
  小鱼儿被小胖鸟搬完,许霜辞也挑了些鱼。
  晴回来了,他身后拉着藤车,里面放着三头尖角兽。
  伤在脖子,皮还是好的。
  许霜辞笑着拿上藤筐迎上去,结果晴尾巴往他脸上扫过。
  许霜辞被毛毛迷了眼睛,站在原地不动。
  “看什么?”
  “鸟味儿。”
  许霜辞心虚,不过想想又没必要,“就又遇到了那只小胖鸟。”
  晴:“不是什么好鸟。”
  许霜辞不敢反驳,就怕大猫一个醋坛子打翻,跑草丛里找人家干架去。
  他由着毛尾巴在身上扫过。
  等晴觉得气味散了,才允许自己爬上他的背。
  许霜辞没敢拿小胖鸟来跟晴讨论,回到山洞后,照旧是该处理猎物的处理猎物,该做饭的做饭。
  晴那边杀完一只尖角兽,许霜辞拎着篮子找他要了胸口上肥肉,就跟猪板油似的。
  肉洗净,切片,然后倒入陶锅中加水没过。
  陶锅盖上锅盖一直煮,煮到最后就是一锅颜色清亮的油。
  有花椒可以扔几颗进去,增香。
  尖角兽油盛入肚大的陶罐中,凝固后色泽白润,是上好的动物油。每次用取一点,能吃三四个月。
  余下的油渣也能用。
  许霜辞刨出来多的,剩下一小撮炒了个青菜。
  油渣炒白菜是他爷以前最喜欢的菜,他就爱那一口酥脆的油渣,可惜早已物是人非。
  他找不到白菜,只能用口感相似的野菜来替代。
  今天不想吃炖肉,许霜辞直接用半瘦半肥的肉混着甜根做了个红烧肉。
  大半锅红烧肉,炖煮的时候山洞里的香味儿关不住,尽往山谷里飘。
  晴处理尖角兽一连看了山洞三次。
  待到许霜辞叫吃饭,晴半点不带犹豫,洗干净手就回山洞。
  主食照旧是甜根,软软糯糯的甜根上盖上一层肉,再加上一筷子油渣炒青菜。
  吃一口,味蕾瞬间打开。
  但越是这样,许霜辞越觉得没解馋。
  他从洞口望出去,饿狼似地盯着那还跟草无异的秧苗。
  “想吃米饭……”
  没有米饭,他吃红烧肉都失了几分味道。
  晴吃肉斯文且速度,一碗空了,抬头看到许霜辞散发着幽怨气息。
  “实在想吃,洞里还有大半种子。”
  许霜辞捧着碗挨到晴身边去,见他空碗了,又帮他盛。
  “一碗饭就是二两种子,二两种子能种出来两斤稻谷,舍不得。”
  晴看他委屈巴巴的样子,低头蹭了蹭他的脸。
  “以后去南边找,肯定还有。”
  许霜辞:“祭司都说不知道哪儿找的,咱还是别费这个劲儿了。我好好种,过几年就能想吃多少吃多少了。”
  说着,许霜辞吸溜了下口水。
  这二分田,或许能种出来五十斤。
  他选种的时候里面就有不少空壳,假如二分田产五十斤,亩产就是二百五十斤。
  比起杂交水稻那是望尘莫及,只能参考人类原始社会时期的水稻亩产。可这么一比较,亩产二百五好像还多了。
  两分地,五十斤都够呛。
  许霜辞愁道:“也忘了问祭司,这产量低到底有多低。”
  晴脑袋凑过来蹭他,真就是个大猫猫。
  “一年一年种,总会多起来。”
  许霜辞侧头看他。
  晴端着一碗的红烧肉,喉结动了动,回视过去。
  许霜辞莞尔一笑。
  “你说得对。”
  “快吃快吃,凉了就没那味儿了。”
  一锅的红烧肉许霜辞吃了拳头那么点儿,余下全给晴干光了。许霜辞怕他腻着,又让他吃了不少青菜下去。
  余下的油渣晴不喜欢,许霜辞就倒了喂红羽兽。
  下午,晴继续处理尖角兽。
  许霜辞把他刮下来的兽皮扔之前夯实的土坑里继续泡着,积攒起来到时候做个更大的皮筏。
  几天后,天阴,正好合适下田。
  淤泥里不好走,得光脚下去。
  许霜辞先下水,脚过水后踩进淤泥里,最下面的泥还是沁凉的。
  “你拔秧苗,我来种。”
  晴跟着下水,知道许霜辞宝贝这东西,认真学了会儿才上手。
  插秧的活儿许霜辞熟,即使多年没做,但腰一弯下来就知道该怎么来。
  就算没有插秧线,他也能给秧苗种直了。
  晴手速飞快,洗秧苗上的泥时,掀得秧田里的水滚得哗啦哗啦响。
  他看得出插秧的活儿要累些。
  本就只有一垄秧苗,晴花了不到一个小时扯完,立马走到许霜辞身边。
  他看着他艰难从泥里抽出腿,细白的腿上还被虫子趴着吸血。
  见到蜿蜒流下的血迹,晴瞳孔竖起。立即拦腰拎起许霜辞就往他腿上拍。
  许霜辞慌乱中撑住他肩膀。
  “怎么了?”
  “虫。”
  许霜辞咽了咽口水,道:“没事,不就吸点血嘛。”
  水蛭吸血不疼,所以许霜辞刚刚没感觉。
  晴拎着许霜辞踩着水往岸上一放,抓过他手中秧苗道:“你教我,我来。”
  许霜辞站在岸上,难得低头看晴。
  瞧着他眼里的一点焦躁,他笑了笑。晴脸上沾了泥,许霜辞又给他擦了擦。
  “没多大事儿。”
  “我跟你一起,快点种完就好了。而且你在里面不也一样会被咬。”
  他俩的相处,平常看来多是许霜辞听晴的话。但许霜辞真要坚持,晴根本拿他没有办法。
  于是他只能憋着,跟着许霜辞学插秧。
  要说种地得要青壮年呢,晴一个人顶许霜辞两个。
  二分田,也就半个上午时间,全给收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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