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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地捡来的媳妇(穿越重生)——顾青词

时间:2024-08-31 12:11:44  作者:顾青词
  吃完饭又要洗碗,乔溪叹气,忍着深秋寒凉蹲在风中哆哆嗦嗦,双手被冷水冻得通红,得时不时停下来呵气暖暖才能继续。
  他明天就去山里多拣些干柴回来,这鬼天气谁愿意冷水洗脸刷牙!
  乔溪两排牙齿冷得上下打颤,勉强把碗筷洗完,又简单洗漱缩着手回屋,从柜子里抱出棉被仍在地上准备睡觉。
  岑儿却忽然跑了出去,不知过了多久又回来,身上带着一身湿漉漉的水汽。
  他记着昨晚被乔溪嫌弃身,这次特意洗了手脚回来,站在一旁眼巴巴的,像是怕他还是嫌弃。
  乔溪瞥了眼岑儿被打湿的裤脚,上面正滴滴答答的淌水,想起冰冷刺骨的井水,不知为何,他忽然有几分心疼。
  “那么冷的水你洗什么脚!?”
  “要是感冒风寒,我可不花钱给你治病!”
  他嘴上骂骂咧咧,动作极快的把岑儿拽过来,脱掉他身上湿掉的衣裤,把他整个人塞进被子,然后跟着躺下。
  黑夜中,岑儿悄悄往他怀里钻了钻,小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角,很乖很乖。
  乔溪没有推开他,哼了一声。
  小孩子真是麻烦。
 
 
第10章 
  翌日,乔溪去山上捡了一捆干柴回来。他现在的身体力气太小,只背了那么一点就不行了,回家只剩两腿一蹬喘气的份。
  但他没有歇太久,费劲的举着生锈的斧头勉强把干柴劈了,然后抱着进厨房。火折子点燃一把干草丢进炉灶,乔溪又把刚才劈好的短柴丢进去,对着风筒往里吹了两口气,又用破蒲扇扇了几下。
  很快炉灶里燃起了橙色火苗,但他捡来的柴不好,还带着潮气,里面随即冒出一股呛人难闻的浓烟,呛得乔溪不住咳,眼泪都冒出来了。
  随着火苗越来越大,锅也渐渐热了起来。乔溪见温度差不多,往里注入半锅冷水,放上蒸笼,把昨天没吃完的干饼热了当早饭。
  他进进出出的忙,岑儿也跟着早早起来,不过他根本帮不上忙,有好几次乔溪没看到他差点踩着,干脆把他提溜到路边,让他帮忙看火。
  然而……
  把小脸熏得黑乎乎的岑儿提出门,乔溪吼道:“你傻啊!?眼看火要烧出来干嘛不跑!?”
  岑儿本来脸就脏,这会儿更看不出原来长相,头发也被火焰高温烫得干枯卷曲,整个人烟熏火燎,好像一只火堆里爬出来的小黑猫。
  他吓得眼里含泪,抖着声音嗫嚅,也忘了舅舅的叮嘱:“孤、孤不是故意的……”
  可怜小太子哪里做过这种粗活,压根不懂“看火”是什么意思,他只是觉得坐在炉子边很暖和,想着可不可以把火烧大一点,这样整个屋子就都暖和了。没想到一把柴扔进去,没过多久火苗就猛地窜了出来,烧到他的身上和头发。而他吓傻了,甚至不记得要跑。
  “笨死你算了!”乔溪骂骂咧咧把他丢院子里,凶巴巴的说:“你就坐那不许再动!再捣乱我揍你!”
  岑儿缩了缩脑袋,蹲在石凳旁不敢在说话,心虚的把脑袋埋进膝盖。
  小溪哥哥说得对,他真是太笨了。
  听到屋外动静,沈夷光撑着起身下床,腰间只围了张旧毯子,扶墙走出来,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后,他没有责备岑儿,只弯腰轻轻摸了摸他的头:“我去同他道歉。”
  说着他一瘸一拐走到厨房门口,张望着里头忙着收拾的乔溪,低声道:“对不住,岑儿他并非有意。我……我会补偿你的。”
  乔溪回头,见他那么冷的天光着上身出来,没好气的说:“怎么赔?你身上能摸出来一个铜板吗?”
  沈夷光脸上的神情又尴尬起来,很无措的样子。
  “那小鬼到底还不算特别笨,至少没真把我房子烧了。”乔溪手下继续忙碌,拿着抹布将灶台上的水和煤灰擦干净,“还知道用锅里的水浇灭。”
  自知犯了大错,岑儿吃早饭的时候都不敢抬头,一张黑灰小脸几乎埋进碗里,吃完一碗都不敢再要。
  乔溪看不下去,一把夺过他的碗重新装满热汤放到他面前,咬着牙勉强自己不要太凶:“你差点烧了我厨房,骂你两句也不行?”
  “我难道会吃人吗?”
  岑儿捧着碗这才小心看他一眼,快速摇头:“小溪哥哥不吃人。”
  “那你就好好吃饭!”乔溪翻白眼,拿了张饼塞给他:“吃完饭给你好好洗个澡,你好像垃圾堆里钻出来的小脏鬼!”
  不知为什么,明明乔溪一直在骂人,态度也不好,可是岑儿喝着热汤,吃着饼子,心里莫名的安心。
  而一旁的沈夷光这次完全不敢开口给他的小太子辩护,他已经见识到了乔溪有多凶悍,到时不仅护不住岑儿,自己还得一并被骂,不知多难堪。
  乔溪看着一大一小战战兢兢两只鹌鹑,只觉自己好像那书里的恶毒反派,专会欺压羞辱弱小。
  不过……他偷偷瞄一眼裸着上身狂野喝汤的沈夷光,暗暗比划了一下他胳膊上的肌肉,估摸一圈能打死三个自己。如果不是有求于自己,应该不会这么低声下气的忍耐憋屈吧?
  这么一想,乔溪更觉得自己恶毒,趁人之危挟恩图报。
  妈|的。
  出钱出力又出人的乔溪心酸,什么时候他也能有这样结实漂亮的肌肉,不用装凶就能吓唬别人。
  他哀怨的目光犹如实质扎在沈夷光身上,使得沈夷光坐立不安,捧着碗不知该不该继续喝汤。
  那凶悍村夫怎的、怎的总是盯着他的胸不放?
  就算他们都未婚配,也、也不能这么放浪,何况他们才认识不过三天,就不能矜持点吗?
  一顿早餐在一桌鸡同鸭讲中过去,乔溪把碗丢到一边,走进厨房重新烧了满满一大锅热水,又从柴房吃力地搬出个大木桶,放在露天院子里,里里外外用水擦洗干净。
  这桶是他早就看到的,原主应该是个很爱干净的人,时常会沐浴洗澡,所以才会特意准备这样一个桶,里面甚至还有个小凳子。
  把烧好的热水倒进桶里,乔溪一边拿着水舀往里加冷水,一边捋起袖子用另一只手不停试探水温,待到合适的温度,他转头对岑儿招手:“过来。”
  岑儿听话的走过去,犹豫看了一眼。
  小溪哥哥要他光天化日赤|身|裸|体沐浴,这对他来说冲击太大了。
  从前他沐浴都是有自己专用的温泉池,隔了一道纱帘,外面是捧着各式洗浴用具的宫女太监,从没有这么白日露天的时候,这让他很难接受。
  “脱衣服啊!”乔溪拍了拍桶,“快点!”
  岑儿不敢不听话,低头解自己的衣服,可是金尊玉贵的太子连穿脱衣都有人帮忙,哪里会自己动手,于是此刻他摸着衣襟上的盘扣,死活都解不开,急得满头汗。
  乔溪终于看不下去,上前准备帮忙,想说他连个衣服都不会脱。可当他纠结了半天,也跟着傻眼。
  以前在现代,他日常衣服要么直接套头要么拉链完事,偶尔穿带扣子的衣服也不费劲,来到古代后穿得也大多是各种褂子短袍,确实没见过岑儿身上这种繁复的衣扣,就跟机关似的,越扯越乱。
  此时一边的沈夷光缓缓开口道:“我来吧。”
  他走到岑儿面前伸出一只手,甚至乔溪都没看清他是怎么操作的,只三两下就轻松解开,一件件帮岑儿脱干净。
  出宫时太匆忙,岑儿来不及换下锦衣就上路,虽说一路颠簸衣衫上的纹路早已看不出原先的样式,可是扣子却依旧能暴露他们的来处。
  宫里才有的七星盘龙锁金扣,也幸好乔溪一介村夫应当无缘见过,才能让他们瞒过去。
  脱掉衣服后,岑儿羞涩捂住下面爬进桶里坐好,又把水里飘着的布巾盖在腿上,满脸通红。
  宫里服侍他沐浴的宫人有十几个,岑儿在她们面前从不觉得腼腆,因为身份地位不同,况且她们也是自小就跟着自己,到底与外人不同。
  可是乔溪和他才认识三天,岑儿不好意思在他面前这样。
  沈夷光本想自己动手给岑儿洗澡,乔溪却把他赶到一边:“你那条胳膊还没好,就别来这里碍事了。”
  他虽然没给小孩洗过澡,但给狗洗过。
  毕竟以前在宠物店也打过工,洗过的狗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什么金毛萨摩阿拉这类大型犬经由他的手哪个不是老老实实,想来洗个小孩也差不多。
  乔溪这么想,也的确是这么做的。
  岑儿身上太脏,入水后没多久,原本清澈的清水顷刻浑浊一片。乔溪拿着水舀先给他头发浸湿,又用皂荚在头上揉搓,几次反复下来,水更黑了。
  期间乔溪把木桶下面的塞子拔掉,使得脏水流出一部分,接着又重新往里加热水调和,始终让水保持温暖的同时,又能不那么脏。
  洗完头,乔溪用布条把岑儿的头扎成一个小揪揪盘在脑袋上,接着顺手从水缸旁拿起一个粗糙的丝瓜瓤。那是他之前用来刷碗用的,觉着好用后找仲大娘又讨了个新的。
  眼看他拿起那硬邦邦的丝瓜瓤,沈夷光眼皮一跳。
  “那个不……”
  从前他在边关打仗,条件有限不能时常沐浴,沈夷光听许多底下的小兵说起搓澡的乐趣,好奇之余,私下里曾偷偷试过他们说的丝瓜瓤。
  好似一张铁砂纸,那滋味他毕生都不愿再想。
  他都受不住,何况细皮嫩肉的太子殿下。
  可惜乔溪根本不听,拿着丝瓜瓤沾湿在岑儿后背一阵摩擦,果然擦下不少黑灰,一条条的跟虫子一样。
  岑儿果然疼得龇牙咧嘴,皮肤生疼通红也不敢喊疼。不过当他低头看到水面漂浮着的黑灰,很是好奇的伸手戳了戳,自己也恶心起来。
  他总不知道原来自己身上能脏成这样,怪不得小溪哥哥嫌弃,那点疼好像也不是不能忍受了。
  乔溪看着很大力,其实手下有分寸,并不真的把岑儿皮肤弄破,只微微发红而已。
  换了三桶水后,岑儿终于变回了那个白白嫩嫩的小殿下,被丝瓜瓤擦过的皮肤微微透粉,阳光洒在他身上,像是天上观音坐下的仙童。
  乔溪把他用干布裹了抱出来,把买来的新衣给他换上。岑儿从没穿过这么粗糙的布料,有些不适应。
  可是衣服很暖和,他很满足。
  都说人靠衣服马靠鞍,即使像是仙童下凡的岑儿,穿上农家粗衣布衫后,身上的光芒也仿佛瞬间消散,成了个普普通通,有些俊秀灵气的,村边小童。
  乔溪满意了。
  沈夷光也很满意。对现在的他们来说,当然是越低调越好。
  然而不等他开口夸两句,就见乔溪龇牙朝他招手。
  沈夷光虎躯一震。
  ……
 
 
第11章
  沈夷光涨红了脸,没受伤的那只手死死拽着腰间毯子不松手,一米九多的大男人吓得说话都磕巴了:“你、你放肆!”
  “你以为我愿意伺候你?”乔溪不耐,“知不知道自己身上臭成什么样了?好像十根酸黄瓜烂地里了!”
  沈夷光不知道什么是酸黄瓜,不过大概能想象的出来那种气味。其实他自己是闻不到身上的味道的,可看乔溪表情就知道多恶心,不由心虚道:“我自己来。”
  他其实很想解释,自己往日也是很爱干净的。若无战事他几乎每日都要沐浴,即便冬日也坚持冷水洗澡,如今邋遢肮脏也只是情形所迫,非他所愿。
  乔溪看他死活不配合,甩手把布巾往水里一扔:“那你自己洗吧!”
  沈夷光的表现让乔溪觉得自己莫名像个调戏良家妇女的变|态,只好黑着脸走到一旁给岑儿擦头发,故意背对着他。
  同为男人,他不理解沈夷光为什么这么别扭,男澡堂里大家互相帮忙搓澡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就算不喜欢,也没必要洪水猛兽似的防着他,他又不是流氓。
  见乔溪走开,沈夷光猛然松了口气,用最快速度扯掉腰上的毯子跳进水里,顿时一股热流将他全身包围,饶是习惯了洗冷水澡的沈夷光也忍不住喟叹一声。
  他左臂上缠着厚厚的绷带不能沾水,沈夷光只好不尴不尬的半举着那只胳膊,艰难的用另一只手往身上抄水,可惜他再怎么努力单靠一只手根本不行,背后还有很多地方洗不到。
  最糟糕的是,他不小心把水舀碰掉在地,伸手去够怎么都差了一点,半截身体挂在桶上,差点栽出来。
  乔溪听到动静回头,把岑儿的湿发包好,过去替他捡起水舀递过去,平静的说:“都说了你不行,非跟我死犟。”
  他一口一个“不行”,听得沈夷光无地自容。
  乔溪没有奚落他,拿过那个令沈夷光胆寒的丝瓜瓤,冷酷命令:“转过去。”
  沈夷光没有再拒绝,默默转身,比岑儿还乖。
  给小的洗澡乔溪还知道收着点力气,怕把小孩娇嫩的皮肤挫伤。但是这么大只的沈夷光就没这待遇了,乔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沈夷光做好了脱层皮的准备,结果却发现,想象中的皮肤火辣辣的疼痛并没有那么可怕。
  乔溪嘴上说话难听,对待他们舅甥的态度也极其恶劣,搓背的时候更像报复,但其实他很细心,完美避开沈夷光身上所有伤口,把他照顾的很好。
  一路搓下来,除去最初的不适应,沈夷光舒服的几乎眯着眼睛睡着。有好几次乔溪纤细略带薄茧的手指不小心滑过他的皮肤,沈夷光心中都会轻轻一颤,像什么东西挠了一下。
  很……
  很……
  沈夷光茫然的在脑中将自己毕生所学都用上了,依旧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表达此刻心境。
  书到用时方恨少。
  怪不得教他读书的先生总叫他不要整日只知钻研兵书,没事也要多读读诗词文章,以免将来遇上心仪之人口舌笨拙,平白讨人嫌。
  当然了,乔溪肯定不是他的“心仪之人”。
  相较沈夷光的复杂心思,乔溪单纯多了。
  他眼里没男人,只有搓澡。
  乔溪以前在学校公共浴室也兼职过搓澡工,给各位学长学弟、包括部分老师,提供热心搓背服务。
  一人五块,包搓干净,物美价廉,好评如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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