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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地捡来的媳妇(穿越重生)——顾青词

时间:2024-08-31 12:11:44  作者:顾青词
  “我一直说不是我拿得,但是没有人信。”
  乔溪说到这里,忍不住流下一行泪,竭力平息当初的不堪记忆。
  “四叔不相信。他把我上衣扒了,用捆野猪的粗麻绳把我捆在树上,拿着一根长长地柳条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抽我。”
  “他骂我是外头来的小野|种,跟村里人不是一条心,又没有爹妈管教,学得偷鸡摸狗勾当,要替我爷爷教训我……”
  沈夷光就算没有亲眼见过,然而光听描述就觉得心疼不已。他只恨自己当年没有在场,否则那些混账东西,一个也不放过!
  他轻拍乔溪后背,不住劝道:“咱们不聊这些,你莫再想这些伤心事,仔细身体。”
  乔溪摇头,继续揭自己的伤疤:“后来我爷爷从外面回来,发疯了似的,举着铁锹把四叔他们赶了出去,抖着手把我从树上放下来,抱着我哭到后半夜。”
  “再后来他走哪都带着我,也再没跟四叔说过一句话。”
  乔溪哽咽道:“后来四叔家里又丢钱,他去报警最后查出来,是他自己上初中的儿子偷钱去镇上网吧包夜,以前那些钱也是他干的。”
  “他们明明知道我没有偷钱,可是四叔却一次也没有跟我道歉。”
  那时乔溪才九岁,就跟现在的岑儿差不多大。但那件事对他天真幼小的心灵造成毁灭性的打击,留下了永不能消褪的伤痕。
  他终于明白,村里人为什么总用那种冷漠又轻蔑的眼神看他。
  钱是不是他偷的,根本不重要。
  “从那以后我拼了命的读书,发誓要走出大山,永远不回去。”
  乔溪一直以来压抑在心里的话,借由今夜的坦白如数倾出:“我以为只要够努力,我和爷爷一定能过上好生活。”
  “我一边在学校读书,一边打四份工。每天忙得睡觉的时间都不够,上厕所都得掐准时间。”
  “不管是宿舍例行聚餐,还是班级组织娱乐活动,我一次都没参加过。”
  “食堂只吃最便宜的套餐,二手的几百块手机用了快四年,穿得衣服也没有一件超过二十块……”
  “为了节省来回两千多的路费,我甚至三年都没回家。”
  乔溪不明白:“就在我以为,我和爷爷很快就能团聚,过上好日子的时候……”
  “爷爷去世了。”
  “我都没见他最后一面。”
  这是乔溪心里最隐秘,最深刻的伤痛。
  他从学校请假回去办丧事,村里人闲言碎语的指责没有伤害到他,唯独那句“没心肝的白眼狼”深深烙进了他的心里。
  哪怕穿越后在这里生活了一年多,乔溪仍然时不时陷入自我怀疑。
  “我怕爷爷也怪我。因为他一次也……没有来梦里看过我。”
  无论乔溪在外表现得有多坚强,实际上他也不过是个普通人。一样要经历人生至暗的时刻,于深夜一次次的情绪崩溃中孤独的捡回自己灵魂的碎片,天亮以后又马上恢复正常,出门继续当个正常人。
  “不会的!”沈夷光将他轻轻翻过身,抬手擦掉他的眼泪,柔声说:“你爷爷待你珍重,他必定明白你的苦心。”
  “不来梦里见你……也许……”沈将军此刻无比痛恨自己的嘴拙,胡乱言语:“也许他不小心在奈何桥迷路了?”
  乔溪泪眼朦胧,忽然“噗嗤”一笑:“谁会在那里迷路啊?”
  “而且过了奈何桥,他不就投胎去了?”
  沈夷光义正言辞点头:“不错。他就是投胎去了。”
  “我听说,那些心地仁善之人在地府都是有优待的,可以早早安排找人家投胎,不必受十八层烈火烹油的刑罚之苦。”
  虽然这种封建迷信根本没有任何科学依据,但乔溪连灵魂穿越都经历了,不再像以前那么坚定的唯物主义,他迷茫的问:“真的吗?”
  “当然。”沈夷光凑上去亲他,又说:“以后咱们还要给爷爷重新立个坟,年年清明去祭拜扫墓。我还要再请个得道圣僧,日日诵经祈福,助他早入轮回。”
  乔溪感受着眼沈夷光落在眼皮上的一个个轻如羽毛的亲吻,听他说要给爷爷在这个世界也立坟祭拜,眼泪又一次止不住流下。
  他知道,对于将祭拜文化看得格外重要的古人来说,这已经是沈夷光能想到的最能宽慰自己的办法。
  “有时候……我真的很害怕。”乔溪不再哭了,他轻轻依偎进沈夷光温暖的怀抱,幽幽的说:“来到这里后,我每天都过得很快乐。”
  “村里的大家对我很好,没有争吵,也没有算计。虽然他们还以为我是从前的那个人,但我感受到的善意是真实的。”
  “后来又遇到你和岑儿,我才真正有了家的感觉。”
  “过年过节有人陪伴,高兴不高兴都可以和你们分享,生病也不用一个人扛着……”
  乔溪缓缓道:“所以我越来越害怕,这些人都是假的,其实我根本没有穿越。”
  “没有桃叶村,也没有你和岑儿。”
  “一切不过是我被孤零零的埋在泥石流下,临死前美好的幻想。”
  沈夷光皱眉:“别胡说。”
  他握住乔溪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在他耳边低语:“你仔细听,我有心跳。”
  “若你在做梦,那我呢?”
  沈夷光无比认真:“我十二岁奔赴战场,七年间曾无数次经历生死,身上留存的每道疤都可以证明,你与我都好好地活着。”
  “这也不是什么临死前的幻觉,你就是我此生唯一心动的人。”
  乔溪被他一番真切的表白打动。可能人在自我剖析的时候,能够被身边人认真聆听,而后得到尊重和认可,是最幸福的。
  乔溪这些年的艰辛不易只肯说给给三郎知晓,他们的心在这一刻前所未有的贴近。
  “我之所以回来,是因为我还没有准备好。”乔溪叹息:“我才刚适应桃叶村的生活,刚刚把这里当作家,结果转眼成空。”
  “去京城的路那么远,我如果跟你走了,又要被迫重新开始适应陌生的环境。”
  乔溪过去执着于去往大城市生活,因为一心想逃离窒息的村寨,带爷爷过好日子。
  但现在得他不确定,京城是不是他真正想要的生活。
  “我更习惯叫你三郎。”乔溪惆怅的说,“但你偏偏是沈夷光。”
  “他们都说你是了不起的大将军,我分不清你们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沈夷光立刻急了:“怎么不是!?”
  “你愿意唤我三郎,那便一直这么叫——而且我也喜欢听你叫我三郎。”
  “至于什么大将军,你更不用在意。那就是个官衔而已,名望更是虚的。生不带来,死不带走。”
  “你若不愿随我去京城……大不了,我也不去了!”
  “从此以后,我与你就在村里生活。”
  “你种地采药,我上山打猎。带着我们的孩子,在乡野间过快活日子!”
  黑夜中,乔溪看不清三郎的脸,却想得出他着急辩解承诺的模样,心头某处软了下来。
  他摸索着描摹三郎俊帅的眉眼,轻笑起来:“傻子。”
  “咱俩在这种地,难道不要岑儿了?”
  沈夷光一顿,心虚不已。
  他确实忘了他的大外甥。
  乔溪忍俊不禁。
  他想,也许自己并不是真的嫌弃去京城的路遥远,也不是担心能否重新适应一段新生活。他只是缺了一点点的勇气。
  于是三郎用他的真心和诚意,推了乔溪一把。
 
 
第94章
  那一夜,乔溪一口气说了很多很多平常不会与人诉说的话,最后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睡着的都不知道。
  翌日。
  他悠悠醒来,外面天光大亮。
  迷迷糊糊坐起身,乔溪的脑子还是昏昏沉沉,鼻子也有些不透气,估摸昨夜哭太狠了。
  “三郎……”
  他声音嘶哑,一边喊着,一边伸手习惯性摸向身旁的枕头,果然又是一片冰凉。
  人呢?
  懒洋洋穿好衣服,乔溪正要下床,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沈夷光端着盆热水进来,担心外面的寒风吹进来,连忙回身关紧。
  他把装着热水的盆放到床头,轻声道:“醒了?”
  “嗯。”乔溪点头。
  沈夷光于是拿来柳枝和粗盐给他刷牙,又说:“今天太冷了,你就在屋里待着,莫出门。”
  “我有多娇贵啊?”乔溪哼了一声,接过柳枝和漱口杯嘟嘟囔囔洗漱,严词拒绝了沈夷光想替他洗脸的请求。
  他只是怀孕,又不是手脚废了。
  也不能怪沈夷光过分关怀,实在是乔溪最需要人照顾的前几个月他都缺席。之前听岑儿说起乔溪孕吐严重,他真真体会了一把“人在曹营心在汉”的感觉。现在人回来,自然恨不得把之前的都补上。
  “没必要。”乔溪并不在意这些,洗完脸把毛巾扔进水盆:“谁家好人天天躲屋子里?我还得做饭呢!”
  亏得陶音大方的把家里的油盐酱醋和过冬物资大方分了不少给他,乔溪才能顿顿自己下厨。别人的饭吃着再香,终究不如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看他挺着肚子还想去厨房,沈夷光一把拦下:“我来!”
  “你?”乔溪不屑,“不给我把厨房炸了就好!”
  他坚持要去,沈夷光又不舍得让他动气,无奈退了一步:“那你就在旁边坐着,有什么事只管吩咐我做。”
  乔溪翻白眼,随他去。
  正如沈夷光所说,今天的气温比昨日陡然下降好几度,乔溪早早穿上厚实的袄子还是觉得不够暖。风一吹,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沈夷光立刻把自己身上的外衫脱下罩住他,给裹得严严实实,一丝缝隙都不留。
  “还有多久过年?”乔溪日子过糊涂了,边走边问。
  沈夷光粗粗一算:“正好一个月。”
  今年因着润了个九月,比往年过年要迟些。
  “一个月啊……”乔溪喃喃自语,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村里的日子没什么波澜,两人就这么在村里住下了。
  沈夷光再没提过回去的事,乔溪也没赶他走,日子好像恢复到从前。
  只是沈夷光不必再日日进山,每天有大把的时间陪在乔溪身边。
  这天暖阳高照,乔溪心情好,嚷嚷着要洗头。沈夷光就烧了一锅热水,让他躺在躺椅上,自己半蹲着身子,拿着水舀,捧着乔溪乌溜溜的黑发一点点搓洗,尽力控制掌心力道轻柔,怕扯疼了他。
  乔溪晒着太阳,头皮被沈夷光粗糙的指腹轻轻按摩,舒服的半眯着眼,开起了玩笑:“小哥,你这手艺不错啊!”
  沈夷光眼中泛着淡淡笑意:“客官若满意,下次还来吗?”
  “来!”乔溪伸手在他脸上摸来摸去,轻佻的像个小流氓:“没想到小哥你不仅手艺好,脸长得也俊俏,以后跟了我吧!”
  沈夷光莞尔一笑,俯身在他唇边轻轻一吻,低声道:“求之不得。”
  两人借着洗头的功夫嬉闹了一阵,不觉过了火。沈夷光恶狠狠盯着乔溪,两眼冒着吃人的绿光。他们分开那么久,又都是生理功能正常的男人,哪有不想要的。
  眼看要失控,沈夷光心一狠,将扒拉他腰带的乔溪轻轻按住:“你身子不便……下回吧。”
  他担心自己情到浓时没个轻重,伤了乔溪和孩子。
  乔溪也冷静下来,迟疑着问:“早都过了三个月……应该没事吧?”
  两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敢赌。
  “不然……”乔溪纠结,“你去问问林大夫?”
  沈夷光待要回答,院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小乔哥哥,我来看你啦!”
  听到小竹子的声音,乔溪手忙脚乱把松散的衣襟整理好,回头看沈夷光也收拾妥当,这才让他去开门。
  小竹子不是一个人来的,旁边还跟着林大夫。
  这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小乔哥哥在洗头吗?”小竹子问。
  乔溪的湿发被包在干布里,顶着小竹子单纯清澈的眼睛尴尬一笑,没敢说自己险些白日宣|淫的事,污了孩子纯净的心灵。
  林大夫让乔溪把腕子伸出来,右手搭上去把脉。自从他怀孕,每隔三五天林大夫就要过来看,确保乔溪和肚子里的孩子都安好。
  沈夷光在一旁屏息等待,直到林大夫收回手,才紧张问询:“如何?”
  “很好。”林大夫点头,依然是那副淡然的神情:“盯着他,让他少偷吃。”
  乔溪脸上一红。
  虽然林大夫总叮嘱他要少吃控制,可开了胃口的乔溪实在很难把持,他看什么都想吃两口。再加上陶音常带小零嘴来陪他,所以他一日三餐之外还偷了不少嘴。
  忙着投喂的沈夷光一脸茫然:“可他吃得根本不多。”
  “那要看跟谁比。”林大夫凉凉的说。
  三郎的饭量即便放在村里,跟那些身形彪悍的汉子们比,也是很够看的。以他一顿八碗不够的饭量,当然不觉得乔溪吃得多。
  “他这还不到五个月,如果吃得太多,将来孩子太大,不易生产。”林大夫很少一口气说那么多话,严肃的说:“你若不想他到时受苦,就该狠下心。”
  沈夷光点头:“我晓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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