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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地捡来的媳妇(穿越重生)——顾青词

时间:2024-08-31 12:11:44  作者:顾青词
  周承德微微抬首,神情复杂:“陛下……”
  他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底下传来一声震天响的欢呼声。
  赵昱看去,原本紧闭的城门竟然不知什么时候被人从里面打开,沈夷光的大军长驱直入,一窝蜂的冲杀进来。
  “关门!关门!”赵昱不顾形象吼叫起来,表情狰狞:“是谁开的门!”
  周承德低声道:“是臣。”
  “陛下……咱们大势已去,及时回头吧!”
  周承德承认自己做人不那么光明磊落,深深嫉恨着年少有为的沈夷光。他贪恋名誉权利,却还没有丧心病狂,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一城百姓葬身火海。
  当初拼着一口气跟随赵昱谋反,只不过是要为自己争口气,万万没想到从此再也翻不了身。
  于是他痛定思痛,备着赵昱眼吩咐手下人悄悄开了城门。
  败局已定,至少他还能挽救一下无辜百姓。
  赵昱气笑了:“为了所谓的‘良心’,你选择背叛我?”
  “既然你想当个好人,那时又为何不顾一切追随我?”
  “你以为你开了门就能有活路?”
  周承德跪下,重重磕了个头:“陛下若生气,大可以杀……”
  赵昱毫不犹豫的举起手中长刀捅进他的胸膛,冷声道:“那你就去死吧。”
  周承德话都没讲完,就这么一声不吭倒了下去,没了声息。
  赵昱生平最恨遭人背叛,偏偏周承德一而再,再而三。
  他低头看着如潮水般涌入的大军,知道再无回寰的可能,缓缓闭上眼,手中沾血的长刀应声落地。
  ————
  大军入城,一切尘埃落定。
  沈夷光独自行至城墙下,翻身下马,面上却没有半分得胜的喜悦。
  他踉踉跄跄跑向乔溪,“噗通”一声跪下,膝行到他身边,豆大的泪一颗颗顺着脸庞滚落。
  “乔溪……”他口中呢喃,颤抖着想触碰乔溪,却因为过于胆怯又缩回手。
  他连看也不敢看。
  乔溪落地的时候是脸朝地面,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必定摔得面目全非血肉模糊。他怕自己看了,以后再也记不住他的脸。
  沈夷光承认自己此刻的懦弱,伏在乔溪身边嘶声大哭,眼泪鼻涕流了一脸,直叫身后的田副将几人也跟着红了眼眶,替他难过。
  另一边。秦大叔根据谢必迟提供的地图绕到城外,才知城门已开,战场结束。
  他顾忌乔溪还怀着孕,急于找地方给他歇息,一路打听沈将军的去处,紧赶慢赶到城下,老远听到一阵凄惨的哭声。
  乔溪被林大夫扶着走在后头,眯着眼看了半天,不确定的问:“那个嚎得像死了老婆的男的……是我家三郎吗?”
  林大夫淡淡瞥了一眼,默默点头。
  乔溪头还晕着,撑着身子不舒服一点点挪到沈夷光身后,听了半晌,终于好奇发问:“你给谁哭坟呢?”
  沈夷光哭得肝肠寸断,哪有心思回话。
  但当他回过神,猛地回头。
  乔溪被他的动作吓一跳。
  沈夷光不可置信,死死盯着活蹦乱跳的乔溪,又扭头看了看趴在城墙下血肉模糊的人,懵了。
  秦大叔嗤笑:“嚎了半天哭错坟,连自己老婆都不认得。”
  “真有意思。”
  乔溪:“……”
  沈夷光:“……”
 
 
第88章
  沈夷光短短半个时辰内,先后经历痛失所爱又失而复得,情绪大起大落,使得向来沉稳的他此刻几乎可以用“狂喜”来形容当下心境、。
  可惜终究时机不合,虽然还有很多话想跟乔溪诉说,但眼下他手头还有很多事必须去做。大军刚入城,赵昱被暂时关押起来,城内无人主持大局,他只能自己扛着。
  明明是久别重逢,沈夷光却不能陪在乔溪身边,心中万般愧疚。不过等过了这一关,从今往后他会有很多很多的时间赎罪。
  田副将再三催促,沈夷光在乔溪前额轻轻落下一吻,低声道歉:“再等等我。”
  说罢,他松开抱着乔溪腰身的手,再三叮嘱让乔溪等他,而后带着田副将离开。
  忠勇侯府被抄家后一直无人打理,府内不宜住人,因此沈夷光只能暂时把乔溪放在客栈,叮嘱掌柜务必好生照顾。
  然后一去就是整整五天。
  秦潜身上的伤好了大半,他本就是体质异于常人的天乾,又常年习武内力深厚,那点伤对他来说不痛不痒。眼见大局已定,乔溪彻底安全,他便提出了告辞。
  “我那破屋子虽说没什么可惦记的,但到底是个窝。”他调侃着笑道,“出来这么久,还挺想家的。”
  乔溪完全理解,没有挽留:“你说得对,是该回去了。”
  于是第二天秦大叔刚从客栈下楼,老远就看到乔溪肩上背着个小小的包裹,看样子已经等了很久。
  见他出来,乔溪一脸理所当然打招呼:“秦大哥,早上好。”
  秦潜站在远处有发懵,搞不懂这又是闹得哪出,半晌才道:“……你不要三郎了?”
  “他不是让你留下等他?”
  乔溪冷笑:“凭什么他叫我等,我就必须老老实实的等?”
  之前也是。说什么要去做生意,哄骗他在家等他着,结果等来惊天大祸,差点害得全村人丢了性命。
  乔溪理解沈夷光的苦楚和无奈,但他不代表心里没有怨气。现在事情过了,该到了秋后算总账的时刻。
  看他要走,掌柜急忙追出来,满脸紧张道:“夫人!将军大人特意吩咐小的看顾好您……您可不能走啊!”
  乔溪翻了个白眼:“腿长在我身上,我愿意去哪就去哪!你家将军要是不满,叫他自己去找我!”
  说完他在林大夫的搀扶下爬上马车,打定主意不回头。
  秦大叔看热闹不嫌事大,笑眯眯的牵过马绳,干脆利落的说:“好!咱们回家!”
  马车滚滚而去,只余一脸焦急的掌柜原地跺脚,满脸愁容。
  夫人就这么跟人跑了,等下他该怎么和将军交代啊!
  ——————
  此时的沈夷光还根本不知道乔溪跑路的事。
  他的确不是故意把乔溪一个人晾在客栈干等,只是实在太忙了,几乎整整五天几乎没有合过眼。
  眼下朝中无人,可那些政务却并不因为皇权斗争而不存在,沈夷光不得不紧急学着处理,连饭都顾不上吃一口,更别提洗漱更衣。纵然他心里再惦念乔溪和孩子,也只能暂且往后放放。
  除此之外,还有个更棘手的问题等着他——
  赵昱成了阶下囚,可毕竟身份尊贵,其余人只敢暂时将他看押,却无人敢对他不敬。细数他所犯下的罪孽,当真算得罄竹难书,五页纸都写不完他。
  沈夷光熬着黑眼圈对着昏黄的烛火犯难。他生平最讨厌跟这些文字打交道,但是现下身边无人帮忙料理,毕竟能主事的文官几乎被赵昱杀了干净。他一个武将硬着头皮顶上,只得一边重新张罗组建新内阁,一边对着山高的折子愁白头发。
  乔溪一个人留在客栈,也不知有没有生他的气。
  就在他两眼发昏的时候,岑儿来了。他探头探脑,小声唤道:“舅舅。”
  沈夷光听到声音,连忙起身恭敬行礼:“殿下。”
  因为还没有正式登基加冕,岑儿如今还是太子的身份。他见舅舅如此生疏的,眼中光芒立刻黯淡,垂着头很是伤心。
  沈夷光将身边所有人撤下,这才重新换了语气,柔声问:“岑儿可是生气了?”
  “……没有。”岑儿摇头。
  沈夷光叹气。他拉住岑儿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低声道:“方才有外人在,若我还像桃叶村时那样,说不准就会被人传作狂妄犯上,意图谋逆。”
  “管他们怎么说呢!”岑儿嘀嘀咕咕。
  沈夷光轻笑,抬首温柔地揉了揉他的头:“宫里人多口杂,朝堂更是是非之地。咱们既然回来,往后就不能再像从前那样随心所欲。”
  岑儿自小在宫里长大,哪里不懂这些。过去他在桃叶村可以肆无忌惮自由自在,可是现在不同了。
  他即将要做皇帝,从今往后一言一行都有人盯着,再不可能随性而活。
  想到此处,岑儿眼中失落。
  沈夷光见状,又道:“以后若有外人在,你我便以君臣相称。”
  “但是私下里,你仍旧唤我舅舅,我也还叫你岑儿——好不好?”
  岑儿脸上总算有了笑脸,紧接着又问:“那我什么时候能见小溪哥哥?”
  “我好想他!”
  被带回皇宫后,岑儿就没有了自由,身边每天至少跟着几十个宫女太监,不仅见不到舅舅,也见不到小溪哥哥,心里闷得很。
  “就快了。”沈夷光向他保证:“我将他安置得很妥当。”
  他没有把乔溪放在宫里,就是防止落人口舌。况且现在宫里情况复杂,他不确定那些宫女太监中还有没有赵昱的人,害怕伤到乔溪,干脆把他放到外面安心。
  想到乔溪,沈夷光心里就涌出无限柔软。他期盼着这阵子赶紧忙完回家,再接上止玉和少简,他们一家子从此安安生生的过日子,再不分开。
  舅甥俩对坐片刻,岑儿想起了什么,小心翼翼问道:“三哥会怎么样?”
  “……非死不可吗?”
  提起赵昱,沈夷光脸上笑意浅了许多:“他犯下弑君谋逆的大罪,万死不足惜。”
  这一年死在赵昱手下的人不计其数。他们中有忠心耿耿一心为民的老臣,也有满腔抱负的年轻英才,还有许许多多无辜的平民百姓。
  岑儿安静听他数着赵昱一桩桩一件件的罪孽,头垂得更低。
  他其实什么都知道。
  但他也只不过是个才十岁的孩童,内心深处对死亡有着天然的恐惧,何况赵昱是与他血脉关联的亲兄长。
  “三哥不喜欢我。”岑儿缓缓地说,“可是很久以前,他对我也是很好的。”
  在他们还没有决裂的过去,赵昱抱过他,耐心牵着他学会走路,手把手教他写下自己的名字,还笑盈盈的笑话他是短舌头的小哑巴。
  如果不是生在皇家,他们也曾是一对感情深厚的兄弟。
  即使这么多年过去,岑儿早就记忆模糊,他依旧能回忆起当初和三哥一起度过的快乐时光。
  沈夷光闻言叹气:“你记着他的好,赵昱却未必那么想。”
  当初他们几次三番遇到杀手,那些人一路围追堵截将他们置于死地,几乎招招毙命。赵昱铁了心要岑儿死,他又何曾念过一丝旧情?
  岑儿低头不语。
  纵然三哥对他如此绝情,他却并不恨他。
  正如赵夫子所说,岑儿骨子里有着不适合在皇家生存的仁慈善良。然而命运偏偏开了个玩笑,将他推上了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
  和赵昱一样,他同样别无选择。
  赐死赵昱的诏书是岑儿亲自草拟。他心里清楚,这件事只能由他来做。
  第二日,沈夷光独自带着那份诏书,来到幽禁赵昱的芳羽殿。
  据说这里曾是冷宫关押历代废妃的地方。因先帝后宫嫔妃人数不多,也没有出过犯错被废的先例,所以芳羽殿被荒废弃置了很多年。
  一踏足此地,饶是沙场见惯生死的沈夷光也不由觉得处处阴寒,仿佛里面有什么可怖的东西藏匿着。
  他手中端着托盘,脚下踩过半人高的杂草,抬袖拂去四处挡路的蛛网,一路“披荆斩棘”,才顺利抵达最深处的内殿。
  外面艳阳高照,屋里却一片昏暗阴冷,只余墙角一个小窗透进来一丝光亮,好像被人为割裂成两个世界。
  沈夷光默默地想,难怪那些宫女太监听闻“冷宫”二字便闻风丧胆。即便再如何健壮的人,在这样暗无天日的地方恐怕也活不过几年。
  赵昱一袭白衣,安安静静地坐在屋内唯一一张破木桌旁,正仰头若有所思的盯着那扇小窗。
  他头上的玉冠不知丢在何处,再加上被关进来后无人帮忙打理、已经好些天没有洗漱更衣,披头散发,面容憔悴,再没有过去的美好的模样。
  不过就算落魄,赵昱依旧后背挺得笔直,优哉游哉盘腿席地而坐,气定神闲,就好像还身处在他的正清殿。
  沈夷光站在门口,高大的身形挡住了屋外唯一的光亮,赵昱抬头与他对望,片刻后轻声一笑,自然而然的招呼:
  “平昭来了?快些坐下。”
  他面上不慌不忙,仍然维持着优雅的姿态,无奈轻叹:
  “可惜……我这里再没有好茶能招待你了。”
  赵昱神情从容淡然,言辞间的亲昵雀跃与多年前别无二致,一时竟叫沈夷光错觉时光倒流。
  好像今日他不是来为叛贼送行,而是在一个初冬静谧的午后,赴一场旧友的茶约。
 
 
第89章
  沈夷光默默坐下,将手中托盘放好,沉声说:“我不是来同你叙旧的。”
  赵昱不疾不徐看了他一眼,垂首轻笑:“看来……你的确是一点都不想看到我。”
  “真无情啊……”
  他半真半假的抱怨,然而沈夷光并不接他的话,正色道:“你应该知道,我是为何而来。”
  赵昱挑眉:“是赵岑让你来杀我?”
  沈夷光没有回答。
  见状,赵昱轻蔑冷笑:“怎么,那小子连亲自来见我的勇气都没有?”
  “果真是个胆小无能的废物。”
  看他死到临头还是那么嚣张,沈夷光拧眉斥道:“若你再敢对太子殿下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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