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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地捡来的媳妇(穿越重生)——顾青词

时间:2024-08-31 12:11:44  作者:顾青词
  他的话才落下,果然引起现场一片哗然。
  对农家人来说,他们根本想象不到那究竟是多少,纷纷猜测一万两黄金堆起来有多高,都能把皇宫买下来吧?
  耳边是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无人知沈夷光此刻肝胆俱裂,痛彻心扉。
  早在那汉子说出忠勇侯府被灭门的时候,沈夷光就仿佛被人施了定身术,动弹不得。
  六七岁的孩童……
  身首异处……
  大街上堆积如山的尸体……
  止玉,少简,赵管事,王阿婆,周嬷嬷……
  顶上是暖融融的日光,沈夷却根本感知不到周身的温度,如坠冰窟,好似浑身血流在这一刻被冻结了。
  他很想崩溃痛哭,扯着那汉子的衣领质问他说的话是否属实,可理智告诉他不行,因为这样该有人怀疑了。
  沈夷光其实也奇怪自己怎么还能如此淡定的混在人群里,听那汉子如说书般讲述侯府的惨状,却为何还不发疯。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浑浑噩噩行尸走肉般走回乔溪家的院子,也不知道有没有露出一点破绽被人发现。
  他扶着墙缓缓地往回走,指甲深深的扣进墙缝,指缝里渗满了血。
  今天本来应该是许多人一年中最快活的日子。
  甚至昨天他的生辰,乔溪还祝他心想事成,来年交好运。
  可是今天他就从别人口中知道,侯府灭门。
  新年伊始,本该万象更新,岁岁平安。
  可他却没有家了。
 
 
第35章
  乔溪回到家的时候天快黑了,他一整天被陶音拽着到处跑,被迫跟他走亲访友,几乎把陶家那边所有的亲戚都认了一遍,最后得出了结论——
  陶家可真是大家族啊!
  光是叔伯一辈就几十号人,更遑论与陶音平辈的兄姐弟妹们,乔溪压根记不住谁是谁,一眼看过去黑压压一片,脸和名字都对不上。
  面对这么多人,乔溪被动触发了社牛属性,不得不扯着笑同时与十几号人说话,还不乱阵脚,看得陶音目瞪口呆。
  好容易熬到天黑回来,乔溪累得快瘫了。
  不过去这一次也不是全无好处,他摸了摸口袋,都是那些叔伯婶娘给的“压岁钱”。起初他不好意思要,但是长辈们坚决要给,他也只要收了。
  到家以后,屋里漆黑一片。
  乔溪不禁纳闷,难道那两人还没回来吗?
  岑儿是小朋友可以理解,又跟着一群孩子玩疯难免忘记时间,但沈三郎是怎么回事?他难道也忘了回家?
  他小心在屋里摸黑前进,终于从抽屉翻出火折子点燃蜡烛,微弱的光亮驱散了满屋的黑寂,总算能看清东西了。
  乔溪把火折子放回去,转身又觉口渴想倒杯水喝。谁知转头看到床边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坐着,吓得他差点失声尖叫。
  “谁!!!?”
  他浑身汗毛倒竖,顺手抓起桌上的剪刀悄悄往门边退,试图在对方没反应过来之前逃跑。
  然而当他退到门边,眼睛也适应了室内昏暗的环境,渐渐看清了床边人是谁,顿时松了口气。
  “……沈三郎你有病啊!”乔溪骂起来,虚惊一场后把剪刀重新丢回桌上,仍然心有余悸:“你在家怎么不点灯?黑灯瞎火一个人坐着也不出声,知不知道很吓人啊!?”
  他嘀嘀咕咕骂骂咧咧的抱怨,没注意到打从他进屋开始到现在,沈三郎就没有开口说过一个字。
  过了半晌,乔溪身上的冷汗褪去,他才回神:“你怎么不说话?”
  良久,沈三郎的声音低低传来:“没什么。”
  他的嗓音嘶哑干涩,浑身像是被抽走了全部的精气神,语气完全不似往日沉稳。
  乔溪诧异道:“你是生病了吗?怎么声音哑成这样?”
  沈夷光默默摇头,又问:“岑儿呢?他可与你一起回来了?”
  “我没见到他。”乔溪回道,“估摸着是和福哥儿他们玩得太开心了。”
  沈夷光又一阵沉默,接着缓缓起身:“我去找他。”
  谁知还不等乔溪说话,下一刻沈夷光就这么直挺挺的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乔溪手忙脚乱把他拖上床,这才发现他的体温很高,浑身火炉一样发烫,赶紧抬手在他额头试了试,果然发烧了:“生病怎么不早说?快躺着!”
  他拉过被子把沈夷光从头到脚盖得严严实实,想着去把林大夫找来,才刚要动身,手被人死死拉住。
  “……不用。”沈夷光还未完全失去神智,迷糊中挣扎着还想起身:“我去找岑儿。”
  乔溪气得想骂人:“成天岑儿岑儿念叨,他那么大小孩,过了年都十岁了,难道还学不会照顾自己吗!?”
  “他和福哥儿一群小孩在村里待着能出什么大事?”
  “倒是你自己!都烧成这样了还不肯看医生,我看你就是脑子有病!”
  “你要真想死,千万死我床上!晦气!”
  他嘴上骂得刻薄,手又挣脱不出,终究拗不过沈夷光这头病中的倔驴,只好哄他道:“好好好,大哥。我现在就给你去找你大外甥,行了吧?”
  听了他的保证,沈夷光这才松手。
  他其实早在回来的时候就察觉到身体的异状,但因为当时太过伤心悲痛,没能及时感应,等乔溪回来才意识到事情不对。
  沈府覆灭已成定局,无可挽回,他心中再如何悲愤也无济于事。
  他先是失去姐姐与母亲,后来是父亲兄长,而今又没了妹妹和侄儿,绝不能再失去外甥。
  岑儿已经是他在这个世上仅剩的唯一血亲了。
  沈夷光意识渐渐模糊,乔溪正要出门,谁料岑儿自己回来了。
  他果然在外面玩得开心,拎了一大堆战利品进屋,小脸小手脏兮兮,眼睛却比以往都要亮,高扬着声音喊道:“小溪哥哥!舅舅!”
  天真的孩童一步三跳跑进来,小脏手里举了个丑泥人炫耀:“是我自己捏的!”
  “哇你真是好棒棒未来艺术家宇宙第一小天才!”乔溪懒洋洋敷衍他:“你在这守着你舅,等我回来。”
  说完他火速跑出门。
  外头天彻底黑了,乔溪提着灯疾步走在乡间小路上,幸好他对村里每条路都很熟悉,轻车熟路摸到林大夫家。
  可是小竹子如今情况不好,林大夫不能随意离开,乔溪于是把沈夷光的症状大致描述了一遍,又说:“应该就是风寒发烧,吃点药就行。”
  林大夫因着没有亲自问诊,只听乔溪口头几句,也以为是寻常发热,随手开了药,叮嘱了几句如何照顾发热病人的注意事项,又道:“你自己身子也不大好,当心别累着。”
  要是乔溪再有个三长两短,林大夫真的无暇顾及。
  “好!”乔溪点头,侧身看了看小竹子紧闭的房门,想着他现在肯定很难熬,就没有打扰,赶紧离开。
  提着药包回来,乔溪进门就吩咐岑儿去厨房烧水,自己走到床前查看沈夷光的情况。
  体温貌似比刚才更高了。
  乔溪只觉得手心覆盖下的肌肤烫得灼人,胆战心惊。
  沈三郎不会就这么被烧死了吧?
  好像古代确实很多风寒感冒能要人性命,乔溪忽然无比恐慌,使劲晃了晃沈夷光的身子,抬手噼里啪啦的打他脸:“三郎!三郎快别睡了!”
  床上的沈三郎依然双目紧闭一动不动,呼吸粗重急促,胸膛起伏剧烈,像是一口气上不来。
  乔溪更急了,狠了狠心手下力道加重,“啪啪啪”使劲打脸,几乎把人家的脸都扇肿了。
  沈夷光也不是死人,终于受不了挨巴掌被迫醒来。
  他眼眶微红,一张帅脸被打得肿胀不堪。也许是受高烧的影响,沈夷光的神智并不清楚,脑子浑浑噩噩,看人的目光清澈纯稚如孩童,直勾勾盯着乔溪,竟流露几分委屈:
  “你打我……”
  乔溪看他醒来狠狠长舒一口气,甩了甩又疼又麻的手,理直气壮:“不把你打醒,万一你就这么睡过去怎么办?”
  “再撑着点别睡!待会水烧开了,我给你煎药去!”
  沈夷光脸上表情痴痴的,像是听懂又像没听懂。忽然他猛的一把拉住乔溪的手,像是在迷雾中四处乱转,终于找到了依靠的孩子,眼泪大颗大颗往下落,嘴里不停呢喃着什么。
  乔溪走不开,只好弯腰去听。
  “对不起……”
  “止玉……”
  “爹爹,大哥……”
  他好像是真糊涂了,嘴里不停念叨,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人。不是喊着对不起爹娘嫂嫂,就是哥哥妹妹之类的,一直不停道歉,浑身颤抖,像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看着这么大个的男人在他手边哭得像个小孩,乔溪心软不已。都说人在生病的时候最脆弱,沈三郎一定是太想念他的家人了。
  但他实在怕沈三郎如果再不放自己去煎药,可能真的会病死,于是在他耳边小声说:
  “好了好了,你不要再道歉了,这不是你的错。”
  “他的家人肯定不会怪你的。”
  他安慰人的话术毫无技术含量,说了约等于没说,可不知哪句话触动了沈三郎的心思,他果然慢慢不哭了,睁着眼依然怔怔的看着乔溪,像第一次认识他。
  他眼神放空呆滞,整个人都木木的,像是被高烧摧毁了意志。
  乔溪见他还不松手,又有些不耐:
  “你到底能不能松开我去给你拿药?”
  “要是真死我家里,明天我就卖了你外甥,信不信?”
  听说他要卖岑儿,沈夷光这才勉强听话收手。
  狗男人。
  乔溪在心里骂起来。
  前一秒还抓着我舍不得撒手,结果听到要卖他宝贝外甥,立马变了脸。
  他骂骂咧咧出门,惹得蹲在炉子旁的岑儿都不敢轻易开口,怕被连坐。
  每次他和舅舅只要其中一个人犯错,另一个也跑不掉跟着挨骂,小溪哥哥说这就叫祸及家人。
  药熬好后悔乔溪和岑儿两人一起配合,费劲的撬开沈三郎的嘴,才勉强把药灌进去。
  然后乔溪从外面接了满满一盆雪回来,用湿布捂了放在他额头,一遍又一遍擦拭他的手脚物理降温。两个小时后,总算把沈夷光浑身可怕的高温降下不少。
  迷迷糊糊躺累倒在沈夷光的床边趴着睡着,乔溪有些不安。
  他是不是表现的太紧张了?不像他他平时漠不关己的态度。
  但是仔细想想,沈三郎毕竟住在他家,又同一屋檐相处两个多月,即使养只小动物也有感情了,所以他这样关心也很正常。
  乔溪不停安慰自己,沉沉睡去。
  后半夜,温度已经近似正常的沈夷光清醒过来。
  高温在药物作用下暂时褪去,他依然能感觉到体内那股陌生的潮涌只是蛰伏起来,并没真正褪去,只待机会再次反扑。
  沈夷光动了动身体,这才发现乔溪就趴在自己床头。
  担心他冻着,沈夷光连忙将他抱上床,紧紧盖好被子,又在一旁借着月光静静看了片刻,然后下地推门而出,没有惊动任何人。
  今夜天空阴云密布,没有月亮,院中四下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因此也无人看到沈夷光脸上的泪痕。
  沈府被灭,他其实心中早已做好了准备。
  当初应下先帝临终托孤的遗愿之时,他就想好了所有的可能。
  他知道,以赵昱的为人,必定不会放过自己的家人,赶尽杀绝。可他仍旧内心存了最后一丝希望,侥幸堵一把他对止玉是否有一丝真情,又想他们多年友谊,赵昱或许还有一点点的在意。
  可惜他赌输了。
  沈夷光对着北方侯府方向长跪不起,重重磕了三个头。
  他自知愧对地下的父母兄嫂,也对不起无辜被连累的止玉和少简。
  可他别无选择,也不后悔。
  待事成后下了地府,他一定会亲自向他们赔罪。
  在那之前,他要赵昱血债血偿。
 
 
第36章
  不知道是不是林大夫的药太有效。沈夷光的病只持续了一夜,第二天清晨就彻底好了,完全看不出昨夜几乎让乔溪以为太快死了的虚弱模样。
  不得不说,乔溪还是很羡慕的。那么一场大病这么轻巧就揭了过去,体格子太强健了,年轻两三岁就是不一样。
  不过也自打这场病后,沈夷光好像变得更沉默了。
  虽然以前他的话也没那么多,但还有些少年的意气,偶尔兴致来了能和乔溪说几句玩笑话。现在却死气沉沉的,跟他讲话半天也没回应。
  乔溪又开始想着那场高烧是不是把人烧傻了,问不出个究竟后索性也不琢磨,毕竟他才没心思整天研究别的男人。
  一个新年过去,日子就像装了弹簧跳得飞快,转眼过了元宵。
  院子里的冬雪已经消融大半,尽管天气还是冷,可到处都有了一点春的气息。
  最令人高兴的是,大年初一以来连日的阴天终于结束,今天是难得的好天气。
  趁着艳阳高照,乔溪把围在柴房里的小鸡们放出来溜达。经过一个多月的精心喂养,这些小鸡们长大不少,有些鸡仔身上的鹅黄短绒开始褪去,露出里面灰扑扑的羽毛,丑是丑了点,但个头也大了不少,互相追逐打闹四处跑。
  乔溪蹲在屋檐下,撑着下巴看满院子溜达鸡,盘算这群鸡崽什么时候才能彻底长大,然后鸡生蛋蛋生鸡,子子孙孙无穷尽,简直望眼欲穿。
  吃了早饭后,乔溪又马不停蹄从外面捣鼓了不少土浆回来,准备在院子里砌个猪圈,这样就算天冷也不用再把那几只猪放进卧室和他们一起睡了。
  忙活到到一半的时候,小竹子来了。
  他已经成功度过了分化期,今天才被林大夫放出来透风,第一个就窜进了乔溪家。
  见他到来乔溪很高兴,让岑儿给小竹子搬来凳子,仔细打量他。
  分化后的小竹子面貌上没什么太大变化,但是细看的话,好像皮肤比以前更加白皙透亮,像一戳就破的糯米纸,还透着淡淡的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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