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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地捡来的媳妇(穿越重生)——顾青词

时间:2024-08-31 12:11:44  作者:顾青词
  连日阴沉的天气终于下了雪,即便这样也浇不灭大家的热情。
  观礼的人很多,就连不爱凑热闹的林大夫也前来恭贺送礼。除了小竹子病中不宜出门,几乎全村人都到场了。
  鞭炮声声,伴随孩子们欢呼拍手的声音,新郎乔溪穿着一身大红喜服骑着头不高兴的驴去陶家接亲。不出意外的在门外被孩子们拦住讨要喜糖,好容易脱身后,还得“过五关斩六将”。
  从前沈夷光也参加过朋友们的婚礼,当时幸灾乐祸笑看他们被新娘家各种刁难折腾,还觉得很有意思,又忧心将来自己是否也要同样的走一遭。
  没想到时过境迁,今日却是他坐在屋里,看乔溪为了娶他努力往里闯。
  岑儿坐在他脚边紧张关注战况,好怕小溪哥哥进不来。他是全家唯一一个真心实意高度参与的人,满脑子想着如果小溪哥哥娶不走舅舅,那他怎么办啊?
  外头人声沸鼎,属陶音笑声最大,刁难的点子最多,一时都分不清他到底是哪边的朋友。
  半炷香后,乔溪终于狼狈的见到了他的“妻子”。
  用心打扮后的沈三郎容颜焕发精神奕奕,红衣更衬他风流潇洒满身贵气,好像不是身处农家小舍,而是琼楼玉殿之内。
  两人四目相接,彼此忽然有了默契。
  接着,有人撕心裂肺喊了起来:
  “——新人跑了!!!”
  一群人回过神,呼啦啦跟在后头追,就好像马拉松现场。
  而出逃的沈夷光牵着乔溪的手大步往前跑,乔溪笑得好像个大反派,俩人真就一对肆无忌惮无视礼法的颠公夫夫。
  再后来,他们被逮住后押在乔溪的小院子里继续行礼。
  一拜天地再拜高堂。
  夫妻对拜的时候,沈夷光没忍住偷偷瞥了一眼乔溪。
  乔溪冲他得意眨眼,弯下腰。
  一声锣响,礼成。
  “接下来呃……接下来……”陶音他爹假模假样摸着并不存在的胡子,死活想不起下一步流程。
  人群中小孩急不可耐替他喊了:“送入洞房!!!!”
  一群人立刻虎视眈眈看过来,仿佛生怕这俩货又发癫跑路,两眼冒火,摩拳擦掌等着重头戏。
  众所周知,凡是亲自结过婚经历过闹洞房的人,无不心有阴影,纷纷表示这辈子绝不结第二次,那简直就好比马戏团看猴。
  新人负责表演,别人负责观赏。
  什么咬苹果叼筷子解绳子,乔溪觉得扔个破锣给他,他能当街卖艺。
  好容易待到所有人酒足饭饱,也闹足了新人,月上柳梢头,大家才踩着雪意兴阑珊往回走,非常期待再来第二次。
  乔溪心有余悸把门一关,顿时世界清净。
  岑儿早早窝在小床上睡着,两个狼狈的新人大眼瞪小眼,连犯蠢的笨蛋表情都一模一样。
 
 
第25章
  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
  夜色已深,御书房内,身穿着明黄龙袍的青年手持书卷静静坐在灯下,烛火透出的朦胧亮光投射在他那张相较于其他天乾来说过分阴柔的面庞,更衬他肌肤白皙,宛若上好的羊脂白玉。
  虽然看起来是在看书,可手下却迟迟不翻一页,修长的手指反复摩挲着书页边缘,显出主人此刻的心不在焉。
  忽然摩挲的动作停了下来,青年低头,原来手指不小心被纸张锋利处割破了皮渗出一滴鲜红的血,弄脏了原本整洁的纸张。
  素来爱洁净的他顿时皱眉,嫌恶的将弄污的书随手扔进纸篓里,全然不管那是他好容易才到手不到三天的珍贵孤本。
  一旁宫人见状立刻上前,半跪着身体小心翼翼为他处理伤口,满屋人不敢有一丝声响。。
  然而就在此刻,一阵匆忙脚步声打破了皇宫深夜的宁静,听得人心里突突跳。
  “陛下——!”
  不一会儿外面的人就进来了,可是才开了个口就被青年生硬打断:“吵吵嚷嚷像什么样!?”
  “以为皇宫是你家后院吗?”
  青年声音不疾不徐,整个语调起伏并不大大,却让闯入来者吓得急忙跪下,头重重磕在冰凉地砖上久久不敢抬起,其余宫人们更加胆战心惊,纷纷跟着下跪。
  赵昱慢条斯理的把手从宫人那里收回,又将染了血的帕子丢弃,这才抬眼懒洋洋看向下跪之人,缓缓问道:“人找到了吗?”
  周承德磕磕巴巴的开口道:“臣、臣无能……”
  话还未完,一个白玉茶盏冷不丁迎面飞来,他不敢躲闪,眼睁睁看着那茶盏堪堪擦过脸颊摔落在身旁地砖上砸得粉碎,迸溅出的碎片划伤了他的手。可依旧稳稳跪着,等待发落。
  盛怒的赵昱启口骂道:“废物。”
  周承德跪伏得更低微了,不住说着谢罪的话。赵昱骂完,抬手揉了揉酸痛的额头,脑中闪过千万个念头,低声道:“若再找不到虎符和遗诏,这个龙椅……终究坐得名不正言不顺。”
  偌大内殿静得掉根针都听见,他的这番自言自语谁都听到,却无人敢置喙一句。
  赵昱很是懊恼,自己到底还是错算了一步,没想到那老不死的动作那么快,竟然抢先一步把远在边关的沈夷光调了回来。不仅让他在自己眼皮底下带走赵岑,调兵的虎符也不知去向。
  等他反应过来带人去抓,却只见到已经咽了气的老皇帝。
  就算他后来抓到那弄出假动静误导他们的张公公,严刑拷打也没能问出太子下落,赵昱一时冲动将他活剐了人皮,头颅悬挂在城外示众,可是除了泄愤还是没能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沈夷光带着赵岑仿佛人间蒸发,他派出去的人不是全军覆没,就是跟丢错漏,至今都不知道人在哪里。
  没有沈夷光手里的虎符,他就不能随意调动边关十万大军,以及镇守云川的五万镇南军。如果只靠京城区区三万护城军根本成不了气候。
  纵然他已经坐上这一人之下的高位,可是先帝遗诏还在沈夷光手里。换句话说,只要赵岑这个前太子还活着,他的龙椅就永远做不稳吗,名不正言不顺。
  最让他烦的是,朝中那些不服他的老顽固们成天写折子骂他,有的仗着自己年纪大豁出去了,在朝堂上光明正大指着他鼻子骂得特别难听。就算他马上拖下去杀了,可是杀完一个很快又冒出一堆,确实令人不快。
  赵昱咬牙想着,其实本来不想走到这一步鱼死网破的。为了这个位子,他苦心筹谋隐忍蛰伏八年,中间吃了数不尽的苦,又付出那么多代价,绝不允许自己再有任何一丝软弱退缩。
  反正弑父杀兄的事都做了,死后也是要下地狱的,后世骂名一样不少,也不在乎再多这么一件。
  想通后,赵昱再抬起头,眼中寒意更冷:“你即刻带人把忠勇侯府围了。”他说话的表情宛若只是在宣布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没有一点点的犹豫,杀意四起:“府中若有胆敢违抗者,杀无赦。”
  还趴跪着的周承德猛然抬头,不可置信失声道:“陛下三思!”
  “忠勇侯府世代忠良,一直对我朝和陛下忠心耿耿,老侯爷和大将军当年战死沙场,一片赤胆忠心啊!”
  说完这句,周承德顿了顿,又道:“更何况那沈四娘还是、还是您许过婚约的未婚妻……”
  赵昱盯着他的眼神仿佛啐了剧毒,像马上就要吃人的毒蛇,冷笑着说:“周承德,你是不是也想尝尝被烙铁扒皮的滋味?”
  闻言,周承德慌忙又是一阵磕头:“臣不敢!”
  赵昱冷哼一声,优哉游哉的又说:“你若不肯,朕就换个人再去。不过看样子这禁军统领的位子,你应该也是不想要了。”
  他铁了心赶尽杀绝,根本容不得他人反对。若不是这周承德确有几分本事,又曾与沈夷光有过恩怨,定然不会袒护他,赵昱断不会重用此人。
  周承德一听连忙又是磕头认错,不敢再有任何言语,领了旨意后急忙出门,生怕慢了一步。
  见他识趣赵昱这才满意,惬意的又坐回躺椅,转头从大开的窗户向外看着天上一轮幽冷弯月,默默地想了很多。
  平昭,这是你逼我的。
  而另一头周承德出了殿门,走到半道忽然抓住自己身边心腹低声耳语一阵,而后那侍卫便趁人不备悄无声息离开队伍,不知所踪。
  奉了圣旨抄家灭门的周承德抬首看到天上冷月,口中呼出一串白雾,心头万般沉重。
  在当今陛下面前,自己也只不过是一介蝼蚁,什么都改变不了。
  他能做的都做了,消息已经传出,但愿谢小侍郎能够快人一步,或许沈家还有一线生机。
  但无论如何,这夜注定有人要流血的。
  ————
  沈夷光再次从噩梦惊醒。
  其实应该习惯的,因为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做噩梦。自逃亡以来他几乎夜夜惊魂,不是梦到自己和岑儿暴露被杀,就是看到妹妹和侄儿的尸身,总归不是好梦。
  昨夜他又梦到了赵昱,他冷脸警告自己回头是岸,若不交出太子和遗诏,他就要拿止玉下手以报复他的“背叛”。
  沈夷光清楚,在赵昱心里他们有着近十年的朋友情谊,又是自己未来妹夫,合该是一条船上的人,理应帮他夺位才对。
  只要他“识相”点教出虎符和遗诏,赵昱登基后自会善待岑儿,留他做个闲散富贵王爷,他们本不用撕破脸,照旧可以做朋友。
  可沈夷光是个认理不认亲的主,就算没有先帝临终所托,他也绝不与赵昱同流合污。
  不安的预感愈发严重,沈夷光无心睡去。屋外微微透着光,他转动双目看着屋里陌生又熟悉的场景,又看到窗上贴着的大红双喜,恍惚一阵才想起昨天是他成亲的日子。
  成亲……
  是了。
  沈夷光四散的意识逐渐回笼,总算想起现实处境。岑儿还安然在隔壁床上,乔溪搂着他正酣睡。他利落翻身下床,三两下穿好衣裳准备出去。
  门一开,屋外白茫茫一片。几片雪花被风吹着飘飘洒洒落在他的脸上,顷刻化作一滴小小的水珠,很快又消散不见。
  经过一天一夜,院中堆积了厚厚一层雪,入目皆是一片白,空气像是冻得凝固了,周遭安安静静听不到任何杂音,连往日偶尔一两声鸟雀叫声也不见。
  沈夷光看着地上没过小腿的厚雪,艰难走进柴房拿了竹笤帚出来扫雪,想在乔溪醒来之前扫出一条能走的路。
  才扫到一半就听屋里一阵轻响,接着门又被打开,乔溪穿戴整齐打着哈欠走出来。他揉着眼睛,原地伸个懒腰,看到院中厚积的白雪,问:“怎么不叫我一起?”
  沈夷光拿着笤帚轻声回道:“这点小事何必劳烦你?”
  “天色还早,你再睡会吧。”
  乔溪却摇头说:“不睡了。”
  他说完走到水缸前揭开盖子,果然里面冻上了厚厚一层冰。沈夷光跟了过来,见状随手两拳重击冰面,很快厚实的人冰层哗啦啦四分五裂,发出阵阵脆响。
  乔溪羡慕极了:“哇你这招好酷!改天教教我?”
  听他毫不掩饰的夸奖自己,沈夷光有些羞涩:“这都是内功夫,需要幼时学起长积月累,急不来的。你年岁大了学的慢,不过……我可以慢慢教。”
  “真的啊?”乔溪嘿嘿一笑,心满意足从缸里拎出几个大冰块放进盆里,端去厨房生火烧开,用热水舒舒服服洗了把脸,彻底醒神。
  然后他用锅里剩下的热水重新打满一盆又出来,对还在埋头扫地的沈夷光道:“三郎,你也来洗把脸?”
  沈夷光看着还冒着热气的水盆,摇头道:“我用冷水就好。”
  说完他果真用水舀盛了满满一瓢冰水,洗手漱口清洁牙齿一条龙,还顺手捧起地上干净的雪搓了把脸。
  乔溪在旁看了都觉得冷,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沈三郎也是个狠人,用雪干搓脸就算了,还搓得那么用力,皮肤都搓红了,不怕把自己搞成敏感肌?
  沈夷光根本没察觉到乔溪的吐槽,简单洗漱完后拎着笤帚继续扫雪,后来嫌热索性又脱了外衫,只着了层薄薄的里衣忙碌,头上冒着丝丝白雾。
  乔溪低头对比了一下自己的小身板,幻想着什么时候也能长出三郎那样大片大片鼓鼓的肌肉,这样以后干什么农活都不会累了。
  因为乔溪坚持,沈夷光便把铲子分了一把给他,两人一起并肩努力,在太阳出来前总算把院子堆积的厚雪清扫干干净净。
  乔溪打开院门,站在门外深吸一口气,肺腔立刻被新鲜的冷气充盈,刚才扫雪的疲劳瞬间一扫而空。远处东方天际升出一轮红日,乔溪忽然心情特别好。
  他缓缓回头,对身后的沈夷光微微一笑,迎着冬后的第一场雪对他大声说:
  “三郎,早安!”
  沈夷光握着笤帚,盯着他的笑容看了很久很久,也跟着学他低声回应:
  “……早安。”
 
 
第26章
  对乔溪来说,“结婚”后的生活好像也没什么太大变化。他还是过自己的生活,按时吃饭按时睡觉,根本没有已婚男人的感觉。
  这场大雪持续了整整两天,清扫完的积雪在角落堆得很高,乔溪兴致来了,干脆用这些雪在院子里堆了个大雪人。石子做眼睛,枯叶当嘴巴,两边插上树枝当手臂,又把旧抹布做成个粑粑形状放在头顶,这样一个造型不那么好看的雪人就做好了。
  虽然他堆雪人的技术不怎么样,但岑儿高兴坏了,围着雪人看了又看,还拿出自己宝贝的机关小马放到雪人肩上,说是让小马也见识一下。
  沈夷光在旁瞧了一会儿,起初无波无浪,后来不知怎的玩心大起也跟着堆了另一个雪人。只是不知怎的让乔溪莫名有种肃杀的感觉,明明一样用石子枯叶做五官,可沈夷光做出来的雪人却多了一点严肃,远没有乔溪那个憨态可掬。
  两个雪人就这么肩并肩一同站在小院子里,乔溪双手环胸看了一会儿,越看越喜欢。岑儿见状不甘示弱,非撅着个腚也自己做个小的雪人,然后硬生生挤到两个大雪人中间,得意的拍着冻得通红的小手说:“这样看像不像我们三个?”
  本是童言无忌,沈夷光心头却极快的跳了一下,又赶紧做贼心虚偷看乔溪,发现他没有在意岑儿的这句话,继而快速移开目光,双唇紧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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