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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地捡来的媳妇(穿越重生)——顾青词

时间:2024-08-31 12:11:44  作者:顾青词
  别看陶音表现得好像还恨着乔溪,其实这两三个月他也不好过。
  他很想提醒乔溪,‘以前你都是和大山哥一样叫我音音的’。但想起面前的乔溪已经失了记忆,根本不认得他,两人中间还隔了那么多的糟心事,就算和好如初,也不知还能不能回到从前。
  陶音面上满是伤心失望,乔溪心里忽然很愧疚。
  他知道自己不是陶音所期盼的那个“乔溪”,真正的乔溪此刻可能魂归地府,早不在人世了。可这些话他不敢说,怕会被当成妖怪烧死,真心希望陶音如果有一天知道真相后不要怪他。
  而有关于何秀才的事,乔溪还想知道更多,便热情邀请陶音去家里坐坐。陶音嘴硬说不稀得去,两条腿却很实诚,到了乔溪家后更是熟门熟路一屁股坐下,看着比在自家都悠闲,一看以前就没少来串门,对院子里每一样东西比乔溪还熟悉。
  “你家这狗怎么更丑了?”陶音坐下后嫌弃的看了一眼墙角蹲着的黑狗,哼了一声::“倒是胖了点,没那么寒碜。”
  两人说话间沈夷光借着梯子跃上屋顶,将搭好的竹板一一铺好,拿起锤子敲敲打打。如果不是腿脚不便,其实这点高度他甚至不用梯子,随便一个轻功就能跳上来,哪还有大山哥的事。
  他在上头看似忙碌,实则密切注意下方两人的动静,靠着灵敏的耳目,几乎把他们的对话全都听得真切。
  岑儿对家里又来了个好看的哥哥感到好奇,不过不敢贸然上前,偷偷摸摸的躲在屋后偷看。
  陶音一打眼就看到了他,皱眉问:“哪来的小东西?”
  “暂时借住而已。”乔溪给他倒了杯水,又拿出一包果脯给他当零嘴。
  陶音果然对这些零食有兴趣,摸着杏干嚼,老神在在的训他:“不是我说,你能不能别老是对人心软?自己都过不好,还给别人养孩子!”
  “就是因为这样,才被何秀才骗光了钱!”
  乔溪耳朵动了动:“他骗我多少?”
  陶音翻白眼,“倾家荡产算不算?”
  “那时但凡你肯听我几句,别把所有身家压在他身上,至于现在捉襟见肘饭都吃不上!?“
  ”你总说什么他赶考不易,将来进京一路的盘缠、还有进京后要打点关系,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要不是这祖宅卖不出,我看你连家都不要了!”
  陶音说到这气不打一处来:“本来你一个人种那点地就不容易,好容易秋收全都拿去卖了换钱给何秀才。还差点把眼睛熬坏,就为了多赶几份绣工攒钱,隔三差五头疼受不住,都是我背你去看林大夫!”
  “我叫你不要过分相信那个贱……”他说到这像是怕乔溪伤心,硬生生把骂人的话咽下,恨恨地说:“那何秀才看着就不是好人!偏你一头栽进去,一副不值钱的样!”
  陶音气愤难消:“你说何秀才承诺会带你一起进京赶考,还说将来考了功名就娶你做夫人……”
  “我呸!”他嫌弃的啐了一口,“要不是看你没爹没娘脑子笨又好糊弄,他敢这么哄你?”
  “他本是胡说八道,你却信了十成十!结果呢?人家去了趟镇子巴结上李员外,直接成了乘龙快婿,回头翻脸就不要你了!”
  他骂骂咧咧,乔溪听得认真。
  怪不得他穿来后家里一粒米都没有,还纳闷为什么原主不留过冬粮食和衣服棉被,原来竟是因为这个。
  这故事很老套,和很多话本里的痴情女子负心汉没区别,只不过换了性别,本质都是一样的。从陶音断断续续夹杂着辱骂的描述里,乔溪大概拼凑出了事情的原委。
  何秀才本不是桃叶村的人,只因村里新办了学堂,请他过来当教书先生。那何秀才却有几分才华,引得村里许多女孩对他青睐。
  而原主因父母早故,又大字不识一个,几次请教后对衣冠楚楚斯文儒雅的何秀才暗生情绪,两人渐渐好上了。恋爱脑上头,身边又没有长辈引导,原主便越陷越深,直至失去理智,无法自拔。
  可怜又可悲。
  “你就是眼瞎!”陶音说着又骂到乔溪头上:“你为了他和我争论几次,还叫我不要总欺负他。要不是看在你份上,早叫我哥哥们打死他了!”
  那时陶音知道乔溪被抛弃,怕乔溪想不开做傻事,紧赶慢赶跑去他家,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
  听说他被小竹子救下,又听说他失忆,陶音放不下,无数次想看望,又想起他们之间的争执,倔强着不肯来。
  “其实……”他犹豫嚼着杏干慢吞吞的说:“大山哥也说你不可能叫何秀才对我动手,让我不要听他一面之词。”
  “我心里知道肯定是那贱|人挑拨,没有真正相信。”陶音表情无比落寞:“我只是伤心……我们十多年的情谊,到头来竟比不上你和那个贱人认识一年。”
  乔溪默默听他讲完,只有无尽的惋惜。
  也许每一个所谓的恋爱脑背后都有他们各自的原因。正如被他占用了身体的那个“乔溪”,可能就是因为太早失去父母才错将垃圾当宝,以为终于找到真心人,长长久久幸福下去。
  只可惜镜花水月,终究是错付了。
  但乔溪作为一个占用别人身体的外来者没有资格评判他的对错,就算不认同对方的价值观,这个仇却是一定要报的。
  他抬起头,无比平静的说:
  “你说得对,他是个不折不扣的贱|人。”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沈夷光骤然停下手里的活。
  陶音耳边炸起一道惊雷,手里的杏干掉在了桌上。
 
 
第21章
  送走了一直叨叨叨的陶音,已经是傍晚了。
  乔溪这一天大起大落,头还隐隐作痛,也无心做晚饭,把中午剩的一点饭热了,吃完后简单洗漱上床睡觉。
  沈夷光目光追随他一路,几次欲言,看着乔溪憔悴不堪的面容又咽了回去。
  下午陶音说的那些话,他几乎一字不差听完,心中很是触动。
  偷听是很不道德的,可沈夷光警惕惯了,不得不提防着所有靠近的人。他原本只想看看那个陶音的为人,却不想听了许多旧事。
  原来乔溪竟也是遭人背叛,说来与自己算是同病相怜。
  只不过背叛沈夷光的是他多年的友人,而乔溪则被心上人所弃。
  民间说什么“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皆为读书人”,此前沈夷光是不信的。他虽出是个武人,平日朝堂上看不惯那些文臣做派,可心底其实是信服的。
  先帝曾谆谆教导,文臣武将虽道不同,其实没什么深仇大恨,都是为了国家,各司其职罢了。自古文臣定谋,武将守疆,二者缺一不可 ,这才是大邺朝安定太平的最重要原因。
  而且沈夷光也有几个文人朋友,大多品行优良,更欣赏那些靠着自己一路打拼上来的寒门子弟,他心里对文人并没有寻常武官的偏见。
  如今亲耳听到乔溪的遭遇,他心中忽然涌出一股难平的怒意,不甚理智无端牵连起其他无辜文人。
  真不知那何秀才是个什么眼瞎心盲的货色,明明得了乔溪这般心善至纯的美人,却又贪心不足背信弃义,令人唾弃。就算他再如何有才气,终究是金玉其外,人品低劣。
  他又想起陶音说此人明年即将进京考试,想着有朝一日若被他撞见,定要……
  沈夷光愤愤不平,恨不得现在就将那何秀才掐死泄愤。
  待到床边传来乔溪绵长沉重的呼吸,沈夷光确信他睡着才敢上前几步。夕阳彻底没入天际,屋内一片昏暗看不出什么,可沈夷光仗着自己目力极佳,愣是盯着人家的睡颜瞧了许久。
  与醒时总故作凶悍精明强干的模样不同,睡着的乔溪可乖多了。他双目紧闭嘴唇微张,两手规规矩矩静放在胸前,许是头还痛着,眉头轻轻蹙起,露出几分从不在外人面前显现的脆弱,令人怜惜。
  沈夷光看着看着,耳根又没出息的红了起来。
  他不明白为何独独对上乔溪,自己总是各种不自在。
  少时失去母亲和长姐,再大些又没了父兄。沈夷光在自己最青春年少的时候,身边竟无一个年长者对他加以教导指引,使得他年近弱冠,对情爱一事仍旧懵懵懂懂,不知所谓。
  他不晓得,此刻的心悸便是心动,乔溪是他心之所向,这并不可耻。
  不敢再看下去,心虚的沈夷光匆忙跑出屋子在院中练起功夫,妄图借此将脑中纷乱的情绪平复。
  直到月色渐明,照得院内透亮。
  尽管腿上的伤并未痊愈,动起来还有些隐痛,可正借着那点痛意,才让沈夷光的理智逐渐回笼。
  他想起自己身上还背负着沉重的枷锁。先帝意愿未了,大邺前途未卜,太子尚未顺利登基,他不能被任何事分了心神。否则如何对得起先帝嘱托,更无颜面对来日地府相见的父母兄姐。
  熟悉的招式一招接一招,沈夷光心情终于平稳,最后一拳施出后,他缓缓将手掌收回,站在原地长长吐息,前额后背早被汗水湿透。
  此时月上正中,已是午夜三更,岑儿早早洗漱上床伴着乔溪入睡,院中只他一人。
  忽得一阵风动。沈夷光敏锐察觉到空气中的异样,顿时屏住呼吸,静静等待着什么。
  高手之间的对决常常只在一招之间,很多时候拼的不是本事大小,而看谁先沉不住气乱了阵脚。
  右后方一阵寒意袭来,沈夷光拖着未全好的腿侧身躲过,同时转身一拳夹着股劲风向那人袭去。那人果然轻松接下,三两下化解了沈夷光的拳法。
  沈夷光并不意外,接着快速连去三拳,与那人缠斗起来。
  月光下,两道身形鬼魅般游走于乔溪不算大的院子里,他们打斗的厉害,居然没有扰乱院内分毫,连墙角熟睡的大黑狗都没被惊动,兀自酣睡。
  一番切磋后两人都心知拿不下对方,极有默契的齐齐收手。
  借着月光看清来人,沈夷光面上没有半分不惊讶,定定地看着对方。
  秦大叔哼笑一声,揉着酸痛的手掌调侃自己:“果然还是老了。”
  沈夷光抿唇,尽管不知此人来意,还是微微俯身抱拳作揖:“多谢前辈相让。”
  “说什么让不让的,不中用就是不中用。”秦大叔看不惯他的做派,讥讽道:“你小子看着年纪轻轻,怎么学得一身官气!”
  他边说边用那双锐利的鹰目打量沈夷光,问:“我看你武功的路子不是江湖任何一派,莫不是朝廷的走狗?”
  武林中人素来瞧不上朝廷的人,他一句“朝廷走狗”让沈夷光面色变了几变:“……前辈好眼力。”
  秦大叔又是一声冷哼:“你既是朝廷的人,为什么跑到我们这小小的村里,藏头藏尾的苟着?”
  “莫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沈夷光担心他惊动屋里的乔溪,压低声音回道:“前辈,我绝非恶人!”
  “只因……只因……”
  他张口半晌,终是没能将自己真正目的和盘托出。尽管他隐约察觉这秦大叔或许不是什么恶人,光看他武功路子,依稀也能看该是当出自名门正派。
  但他不能赌。
  见他纠结,秦大叔不耐道:“老子对你的来历不感兴趣!也不想管你过去做了什么,或者将来想做什么,我也都不关心!”
  “小乔他心善肯留你,你就更要知道感恩。若不想连累他,待到时机合适你就得走,莫要害他。”
  沈夷光心下一紧,连忙道:“前辈!”
  “我的确有难言苦衷,也无意拖累任何人……但,我却有不得已的理由。”
  “若您不信,我可以发誓!今后绝不连累乔溪,如果出了事我一定自行离去,绝不叫他为难!”
  说着他跟着下跪磕了几个头,每一下都重重扣在秦大叔心头。
  他态度极其诚恳,秦大叔却没有回应,反而状若无意问起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事:“看你拳脚功夫不错,我且问你——你师从何人?”
  听他骤然问起自己武功来数,沈夷光不敢不说,又不能全说,只挑着回答:“晚辈自小跟着家人习武,练得也是自家功法。”
  “可论起拳脚,晚辈幼时的确跟过一个江湖武人学过几年。不过说来惭愧,师父他性情洒脱来去自如,只教了我不到半年便离去,我只知他姓阮,其余什么也不懂。”
  秦大叔目光无比复杂,沉默许久道:“如此说来,你也算是他唯一的徒弟了。”
  “……什么?”沈夷光没能理会其中含义,露出疑惑的表情。
  秦大叔却不肯多说,又道:“看在故人的份上,你暂时可以留下。”
  “但我不许你久留——至多三个月,过了年你还是要走。”
  说完他不等沈夷光开口,一个纵越飞上半空,转瞬没了影子。
  沈夷光独自在月下站了许久,直到寒霜降下,他才后知后觉感到寒冷。时辰不早了,与人交手费尽了他浑身气力,他有些困乏,从水缸中舀了冷水洗漱完,进屋倒头草草睡去。
  第二天乔溪醒来后头疼好了大半。这次突如其来的病痛让他犹如惊弓之鸟,留下了深刻的阴影,就怕哪天又要复发,很惜命的把林大夫给的药瓶随身携带。
  天越来越冷,天边阴沉沉的见不到一丝光亮,乔溪猜测不久就要下雪,今天哪也不去,就蹲在院子里忙活,想给乔将军临时编个狗窝。
  这么冷的天,那黑狗只能每晚睡在冷冰冰的地上,挺可怜的,乔溪想让它舒服的度过这个寒冷冬日。
  沈夷光既已能自如活动,再不肯回屋躺着,非要挤过来一起帮忙。他的手艺虽然糟糕,好歹不算捣乱,乔溪由得他去。
  几次偷看乔溪,沈夷光自觉时机差不多,轻咳一声道:
  “那事……你打算如何处置?”
  乔溪莫名瞥他一眼:“什么?”
  “明日理正就要上门,你想好怎么回他了吗?”沈夷光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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