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种地捡来的媳妇(穿越重生)——顾青词

时间:2024-08-31 12:11:44  作者:顾青词
  乔溪没关注别人小情侣逛街,让掌柜把几双鞋子包扎好,转身要走,谁知和后头两个人来了个正面对照,还差点踩到人家姑娘的脚。
  及时刹住身体,乔溪连连道歉:“对不住。”
  他的眼角余光不小心瞄到女子的脸,乔溪暗暗惊叹,好漂亮的女孩。
  李珍娘捂着嘴摇头:“是我心急走太快,该是我同你道歉。”
  她说完抬头看到乔溪也是一愣,许是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对对方都很有好感,互相谦让了一步。
  这本来只是一段小插曲,乔溪和李珍娘都没太放在心上,以为擦肩而过就算道别。可一旁陪着珍娘的何秀才却肉眼可见惊慌失措,吓得浑身僵硬。
  他盯着乔溪的脸,呼吸急促。
  乔溪……乔溪怎么会在这里!
 
 
第16章
  尽管那男人极力掩饰,乔溪依然敏锐察觉到他的紧张,不由朝他多看了两眼。
  长得确实不错,清瘦俊秀,白白净净,浑身散发着一股读书人的气质,却又不会过于迂腐呆板。
  乔溪打量完确认自己不认识他,至少穿越后没见过,也不是桃叶村的人。但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此人即便相貌堂堂,也令人喜欢不起来,内心深处总有种奇怪的违和感。
  直白点讲,他毫无理由的讨厌这家伙。
  想到这,乔溪又瞧一眼如花似玉的李珍娘,默默惋惜了一句。
  这么好的女孩眼神却不大好,可惜了。
  乔溪不欲多留,而且盯着人家小情侣看很不礼貌,万一把人弄生气,徒惹麻烦。
  看乔溪远去的背影,何秀才目中闪过一瞬茫然,几乎控制不住想回头去看。
  他算过许多再见乔溪的场景,也预备了不少为自己辩解开脱的话,甚至想好了到时乔溪若厉声问责,他也不是不能舍了尊严下跪悔过,只求他看在往日情分上莫要坏他前程好事。
  可他唯独没有想过,乔溪宛如陌路人般与他照面,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像是真的不认识。
  何秀才了解乔溪性子,知道他从不是善于隐藏自己的人,刚才那样绝不是故意伪装。
  到底发生何事?
  身边人频频走神,李珍娘很有些不高兴的问:“瑞郎,你怎么一直不说话?我唤你好几次都不应。”
  听到珍娘质问,何秀才惊觉回神,收好心思连忙赔笑:“是我不好,我是在想咱们亲事要置办的东西太多,总怕遗漏。”
  李珍娘闻言轻笑,“怕什么?就算有遗漏也不打紧,反正还有些时日呢,来得及。”
  两人说笑间似是忘了方才那一段,相伴走进一家胭脂铺。
  只是李珍娘却不着痕迹瞥了何秀才一眼,红唇微抿。
  女人的心思向来敏感,纵然表面了无痕迹,她心头总归是不安。
  回想刚才所见那人当真好相貌,即便是她见了也要赞叹一句,莫非瑞郎见了旁的美人就迷失了心窍?
  可仔细想想又不对,瑞郎向来只好文墨,不像有些读书人风流薄情玩弄风月,更不是那种肤浅在意皮囊外貌之人,难道真是她多心?
  ——————
  而另一边,乔溪出了店门没两步就把他俩忘了干净,压根没放在心里,继续采买过冬物资。
  这次他手头宽裕不少,胖掌柜给的报酬丰厚,足够乔溪把想买的东西全部扫荡,吃的喝的用的每样都来点,一门心思打算整个冬天窝在家里哪都不去。
  想到自己那那四面漏风的土屋,乔溪买了不少糊窗户的纸,还有烧炉子的碳火,顺便把那些破碗也一并换了,再买几床新棉花弹得被子,这样无论多冷他都不再受冻。
  买完所有必备用品,乔溪站在外面摊位上和卖玩具的大娘讨价还价,把大娘脸都讲绿了。
  “哎哟真是怕了你!”大娘一边说着一边拍胸,心有余悸:“老婆子真没见过像你这么能讲价的,拿了东西快些走!”
  乔溪得了便宜就开始卖乖,笑眯眯的说:“谢谢大娘!大娘您真是人美心善,心灵手巧,做出来的这些小玩意精巧可爱,怪不得生意好呢!下次我还要来!”
  没人不爱被吹捧,大娘本来一脸菜色,被乔溪甜言蜜语一番,又见他伶牙俐齿秀美清灵,不免生出几分喜欢,不一会儿乐得合不拢嘴。
  “你这孩子嘴真甜!”她笑呵呵的和乔溪挥手,“下次还来找大娘啊!”
  乔溪连连点头,拎着战利品接着去往下一家。
  …………
  不到两小时,整条街的掌柜就都认识了乔溪。
  那是真敢啊!
  管它什么东西,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折,且理直气壮毫不心虚,中气十足砍到掌柜们精神错乱,纷纷以为自己才是占便宜的那一方。
  从此乔溪在整条街开始有名有姓,并且在未来很久一段时间几乎是所有老板们的噩梦,见他头就痛。
  人在心情好的时候是感觉不到疲惫的,乔溪兴致勃勃逛了一整天,就算有些东西其实不大需要也能进去溜达一圈,跟谁都聊两句,属于是社交牛|逼症发作。
  此刻他蹲在一个婆婆面前,相中了她篮子里的几只小猪崽。
  嫩嫩的,小小的,猪崽子。连蹄子和嘴巴都是粉粉的,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动。
  可他的院子还没有猪圈,得等来年开春才能搞好,算了。
  他遗憾的拍拍手打算走人。那老婆婆衣衫朴素满头花白,看来身体也不大好,颤巍巍的说:“小兄弟如果想买,五十文都给你。”
  “我家媳妇生孩子,病得起不来。”
  乔溪本打算离开的脚步一顿。
  五十文换三只小猪,好像也不是不行……
  ————
  日暮西山,秦大叔优哉游哉返回牛棚,他干了一天活满身臭汗,绕道去酒铺里打了几壶烧酒,想着今晚回去弄个下酒菜,美美享受一番。
  老远看到自己牛车上堆得山一样高,他脚步一顿。
  乔溪就坐在小山堆,怀里抱了只小粉猪,对他龇牙一笑。
  他眉头跳了几下,又走近几步,看到自己那可怜兮兮被压得都快站不直的老黄牛。
  “……”
  小乔溪这是出去抢了半条街?
  因为东西太多牛走得不快,他们紧赶慢赶,回到桃叶村时天都快黑了。眼见天边一抹暗色,乔溪请秦大叔把车停到自己家门口,一趟趟把货搬下来,忙得脚不沾地。
  “秦大哥,这是给你的!”乔溪从一堆东西里拽出一个小包裹,诚恳的说“多谢你帮忙。”
  “哟,还有我的份呢?”秦大叔乐呵呵接过满怀期待打开蓝色布包,里面赫然是一双鹿皮手套。
  乔溪不好意思挠头:“我看你手上都是伤口,又听仲大娘说你总干体力活,就自作主张买了手套给你,这样以后你干活可以少受点伤。”
  秦大叔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双手细细摩挲着那对崭新厚实的手套,眼里似有什么东西在涌动。
  像是内心某处被触动,他低声叹气:“很多年前,我曾经也有过一副和这很相似的手套。”
  可惜总嫌它碍事,没有珍惜过。
  “谢谢你。”秦大叔说完抬头,眼里已不见刚才的波动,又恢复熟悉的爽朗笑容:“还是小乔记着我,旁人哪有你这样贴心!”
  乔溪本来还想留他吃饭,秦大叔执意不肯,宝贝似的揣着他的新手套离开,看来是真高兴。
  等他走了,岑儿才敢小心从屋里冒出个头“”哒哒哒”跑来围着乔溪转悠:“小溪哥哥,你总算回来啦?”
  “今天那个仲大娘又来找你,我告诉她你不在家。”
  乔溪摸了摸他的头,顺手塞给他一个纸包打发他。
  岑儿好奇打开,接着发出好大一声欢呼:“是小马!”
  小马背后有个机关,扭几下小马就神神气气蹦跶遍地跑,岑儿眉飞色舞捧着浑身刷满彩漆、做工极其精美的小马,仰头星星眼看乔溪:“真的给我吗!?”
  “不然呢?”乔溪捏了捏他的小脸,暗道手感真好,看来最近饭没白吃。
  岑儿欢喜不已,很快却又忐忑起来:“那、那它是不是很贵?”
  明明说不需要小溪哥哥买东西,怎么他一见玩具就忘乎所以,难怪舅舅总训他。
  乔溪不客气又扯了扯他的小脸,粗声粗气说:“我哪有闲钱给你买玩具?这是人家婆婆看我长得帅,特意送我的!”
  “小孩就要有小孩的样,别整天操心不该你操心的事!”
  岑儿脸上的软肉被捏得又麻又疼,可他一点都不介意,听说小马不是花钱买的可开心了,非常好骗:“婆婆真好!”
  “可是小溪哥哥,什么是‘帅’?”岑儿真心发问。
  乔溪把东西拎进屋,头也不回道:“就是夸我长得好。”
  岑儿不住点头,附和着说:“哦哦……婆婆说的对,小溪哥哥很漂亮!”
  乔溪停下脚步,威胁他:“夸男人不要用这个词,不然我下次揍你!”
  岑儿嘿嘿一笑,根本不怕他。
  沈夷光也走了出来,他的腿好了不少,走路还是不便,只是不再需要拄着拐杖,脸上大半伤痕也消退干净,他听到了两人对话,瞧见岑儿手里的机关小马,眸色微沉。
  岑儿小不懂事,但他不傻。
  这种做工的玩具绝无可能是旁人心血来潮相赠,这只是乔溪拿来搪塞岑儿的谎言。
  趁着岑儿摆弄小马无心打扰,沈夷光悄声对乔溪道:“……多谢你。”
  他与岑儿流落在外这么久,也算尝尽世间百态,正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能遇上乔溪这么好的人,是他和太子幸运。
  乔溪听到了他的感谢,也知道自己蹩脚的谎话没有骗过他。不过他这人很别扭,就不习惯别人对自己感恩戴德,故意冷着声音说:
  “谢什么?我可不白花钱,都记你头上的!”
  “算来算去,你至少欠我一百两银子,别想赖账!”
  狮子大开口张嘴就要一百两,连乔溪自己都觉着不要脸。
  一月前沈夷光还觉得此人粗鲁市侩,三句话不离要钱,携恩图报。
  如今他却只觉欢喜。
  这要被他那损友谢必迟知晓,以他那性子,恐怕得笑话他到明年。
  堂堂侯府大将军,被个稍有姿色的村夫冷脸追债,也不知欢喜个什么劲。
 
 
第17章
  今夜,沈夷光做了个梦,梦里他回到了忠勇侯府。
  过了年才满七岁的小侄儿好像又长高了几分,在阳光下奔跑着张开双手欢呼“小叔叔”向他奔来。妹妹则着一身练功服提剑跟在后头,比寻常闺阁坤泽生得更健壮,十六岁的少女已然褪去了孩童的青涩羞赧,面上有了几分大人模样,笑盈盈的和他挥手。
  沈夷光这才恍然想起已经快三年没见到他们了。当年他奉先帝之命驻守边关,震着南边那群虎视眈眈的鞑子,经过这些年他们的围追堵截早已溃败四散不成气候,依然难解他心头之恨。
  先帝不是没有想过让他回京休养,奈何沈夷光不肯。他心中始终记着父兄如何惨死在鞑子手里,胸中怒意久久不散,扬言发誓要杀死最后一个鞑子,让他们永远从这个世上消失,再不能侵犯大邺朝疆土一分一毫。
  可是在边关的日子久了,沈夷光对家中幼妹和小侄儿的思念愈发深重,即便常有书信往来也不能缓解,他只好托付当时与他极为交好的赵昱代为照拂,求他得闲帮忙看顾自己府中大小事宜。
  那晚奉旨紧急秘密宣召回京,受陛下临终托孤,他甚至连家门都没能看一眼就不得不开启流亡之旅,心中对他们很是愧疚。
  心里不是不恨自己这些年信错了人,竟没瞧出曾以为志同道合的好友狼子野心。他从没想过,为了皇位,赵昱居然做得出弑父夺权,残杀兄长这样大逆不道之事。
  想到此处,沈夷光心中隐隐不安。
  他怀抱着小侄儿,明知这只是一场梦,还是忍不住流露出几分真情。摸着他的头,沈夷光弯腰细心叮嘱他不要荒废练功,却也不必过于拼命,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平日不要惹姑姑生气,学会为她分忧。
  还不到七岁的沈少简比平常孩子更沉稳,沈夷光对他很放心,叮嘱完又回头看小妹,想同她也说上两句话。
  可就是这一个转头的功夫,周遭忽然大变了样。
  待到回神,沈夷光四处逡巡,哪里还有妹妹和侄儿的影子。他愈发忐忑,重新推开那扇熟悉的朱红大门,却只见满目疮痍,府中一片破败腐朽,触目惊心。他到处找不到妹妹和侄儿,脚步逐渐混乱,心慌不已。
  也许是他的想法干预了梦境,所念及所见。
  他看到妹妹浑身是血躺在地上,旁边是刚才还信誓旦旦保证一定好好习武安心吃饭的小侄儿。两个人并肩躺在一处,双目紧闭,身下溢满了鲜血,无论他怎么呼唤都不应答。
  沈夷光眼前发黑,膝下一软瘫坐在地,一阵天旋地转。
  他的胸口仿佛压着什么,重得几乎喘不过气,想要伸手去触碰妹妹的脸,可他却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终于猛然挣脱梦境,沈夷光大口喘息醒来,额上满是冷汗,藏于被中的手抑制不住的颤抖。他反复深呼吸以平缓情绪,直到手渐不再抖动。
  梦魇褪去,神智恢复清醒,沈夷光终于彻底解脱,方才真正明白过来那些都是假的。
  一定是假的。
  他不停告诉自己梦都是反的,止玉和少简都不会死,他们现在还好好在京城侯府活着。
  赵昱的确狠毒,弑父杀兄都做得出,可应当不至于连未婚妻都下手残害。况且他那么喜爱止玉,不止一次提起盼着尽快娶她过门,眼神里的渴望不是作假。
  沈夷光自知这个理由站不住脚,丧心病狂的人一旦入了穷途,身边谁都可以舍弃,可他别无他法。无论如何,他也不会将太子交给赵昱。
  想得多不仅头疼,还口干舌燥,沈夷光不愿躺着,起身想倒杯水喝。谁知他才刚一动,胸口处忽然传来一阵哼唧,他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熹光,和一双黑豆眼对上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