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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地蹲了下去。
半小时以后，顾探微坐在地上，脸色潮红，大口喘息。暂时餍足的萧泽弯腰，抚了抚顾探微更加发红的眼角，满意地笑了。
顾探微避开他的碰触。
萧泽重新拉上口罩，将顾探微带出棋牌室，扔给在角落站着的保镖，“带他去车上等着。”
保镖不发一言地把人带走了，花衬衫男人杵过来道：“四哥，那个人就是个普通的服务生！”
“我知道。”萧泽慢条斯理地拉开自己的手套，扔在桌上。
“这你知道你还……”
“怎么，你有意见？”萧泽睨他一眼。
“这，不敢，不敢！”他哪敢对萧大影帝有意见，“就是好奇，好奇！你说我替你选的这二十五个人哪里比不上一个服务生？”
萧泽黑眸弯了起来，心情不错，“他的眼睛红得很漂亮，可怜得刚刚好。让人很想把他关起来。”
可怜得刚刚好是个什么鬼！
他还以为这位爷是禁欲系，没想到路数这么野。
现在也只能请那个小服务生自求多福了。
第5章 小笨蛋
顾探微身在萧泽的豪车里，浑浑噩噩地僵坐在后座，萧泽坐在他的旁边，跟谁打着电话，好像是说着合同什么的。
顾探微好容易回过神来，转头，看向窗外的流光溢彩。
这世界真美啊。可惜都跟他无关。
抓在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铃声是他写给贾贺的新歌，一首情歌，他自己唱的。这首歌还没有完全完成，但他知道这首歌将是贾贺新专辑的主打曲，并且成为大热曲。
现在听起来，有些恶心。
因为他是想着贾贺作出来的。
电话也是贾贺打来的。
顾探微偏头看向马上会成为自己金主的男人，萧泽也
睨眼瞟他。
“贾贺打来的，我现在还是得接一下。”顾探微喏喏道，现在情况还不明朗，他不能打草惊蛇。
“嗯。”萧泽挂了自己的电话，示意他接。
顾探微按下接听键，贾贺温柔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喂，小笨蛋，你在哪呢？”
“小笨蛋”是贾贺对顾探微的昵称，顾探微一直还觉得很有爱，可是谁知道贾贺就是把他当成了一个愚蠢的笨蛋。
“呕——”顾探微一阵反胃，竟然直接吐了。
秽物吐在地垫上，立刻散发出臭味。
这让有洁癖的萧泽直接黑了脸，“停车！”
司机连忙靠边停下，萧泽半点没耽搁地下了车。
贾贺在另一头听出不对劲，“小笨蛋，你在车上？跟谁在一起？”
顾探微还难受得要命，又害怕惹了萧泽生气。同时他在心里闪过念头。
要是真心里有他的话，应该会先问他为什么会吐吧。
“我不舒服，一会再跟你说。”顾探微快速挂了电话，钻出车子，对萧泽道歉，“对不起，萧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萧泽皱眉，让司机去处理干净。
“你晕车？”
“不，我不晕车。”
“那你怎么吐了？”
“我大概是听见贾贺的声音就吐了。”顾探微道。
萧泽嗤笑，“他到底怎么得罪你了，让你听见他的声音就想吐？”
顾探微的眼神一变，咬牙道：“他骗了我。”
“骗了你的感情？”
顾探微摇头，“不止如此。他骗了我的所有。”
等司机把后座地垫清洗干净，车里的味道也差不多散了。二人回了车内，顾探微慢慢地将他跟贾贺的事都说了。
“我跟贾贺是高中同学，我在学校被人欺凌的时候，是他帮了我，他对我很好。后来我妈得了肝病，需要一大笔钱换肝做治疗，我没去读大学，四处借钱，贾贺说他替我找到了借钱的人，只要一点利息。我相信了他，签了借款合同之后才发现利息高得吓人。贾贺又说是他的错，他要帮我还钱。”
“后来……我写歌送他出道，他现在成了当红明星，他跟我成了地下情人。后来，我才知道那份借款合同的债主是他叔叔，如今成了他，他一分钱也没帮我还。明天，他还要跟娱乐公司的千金订婚了……”
这些都是现在发生的事，之后贾贺做的事，更加丧尽天良。可是顾探微不能说。因为还没发生，如果说出来，萧泽只会把他当疯子。
“你就是个傻逼。”萧泽冷睇于他。
顾探微自嘲一笑，“谁说不是呢。”
正说着，贾贺又打电话来，萧泽冷声道：“不要接。”
“可是……他的手里还有我的借款合同，我妈妈那里……”
“你现在是我的人，这些事都由我来处理。你想怎么处理贾贺？直接弄死他？”
铃声一直在响。
“不不，我怎么能让你做违法的事！”顾探微连忙摆手。就算要杀，也是他亲手杀死他。
萧泽笑了，笑他天真。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让他不得好死，你好好想吧，我会满足你的愿望。”萧泽道，“现在把电话挂了，手机关机。”
顾探微手指微微发颤，他从来没有过不接贾贺电话的时候。他看了看萧泽，一咬牙，挂了电话，长按手机关了机。
他已经可以预想到这时候的贾贺是有多么的错愕与震怒。他好的时候对他很好，凶的时候对他很凶，还会打他。
这时候的顾探微，认为贾贺的一切都是对的，他凶他打他，也是因为他犯了错。
他卑微到了极致，也蠢到了极致。
他就是个傻逼。
第6章 合同
车子行驶进了骊山路，这里的都是富人住的小区，萧泽在南亭院买了一套单身公寓，在顶层。
十五分钟后，顾探微拘谨地坐在了公寓的客厅里。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客厅，这么高的天顶。或许他现在住的地方，只有这里的厕所那么大。
萧泽让他坐下后就离开了，过了一会，他去而复返，手里拿着几张A4纸，他递了一份给顾探微，“你看看吧。”
顾探微接过来，是一份契约合同。
上面标明了给顾探微的金钱额度，承诺完成他的愿望。而萧泽的要求是，1没有他的允许，不能离开这间公寓。2满足他的需求。
就这么简单粗暴。
顾探微原以为自己只是被他包养了而已，没想到没有他的允许，他竟然不能离开这里？他这是把他当金丝雀关起来吗？
想到他影帝的身份，顾探微又好像明白了。他的性取向在国内还是个雷，自然是越隐秘越好。
“在床上你一切都要听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不要亲我。”萧泽有洁癖，他不喜欢接吻。
“我知道了。”
“我或许会有些癖好要你配合，如果你实在不愿意，我也不会强迫。当然，你要尽量配合。”
顾探微反而错愕了，现在明明是由他处置了，他为什么还要顾及他的感受？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顾探微抓紧合同纸，“这个，我想每个星期去医院看妈妈。”
萧泽皱眉，“一个月一次。”
顾探微忙道：“不行，时间太长我妈会多想的，半个月一次，可以吗？”
萧泽仰了仰头，啧了一声，“行吧。”他顿一顿，“你还有什么问题？”
“那，期限是多久？”
萧泽挑挑眉，“我倒忘了这个，我想想……那就是我腻了你的那天，就算结束。”
顾探微瞠目，还有这样的吗？“万一你明天就腻了？”
“那我也会完成合同。”
“如果你一直不腻……”
萧泽扯唇，“那你就得一直待在这。”
顾探微心想这是霸王条款，可是他又有什么资格反对呢。
高中时历史老师说的一句话，他记忆犹新。
弱国无外交。
弱者也一样。
并且，萧泽如果真的完成了他的心愿，就算把他关在这里一辈子，他也不亏了。
除了妈妈，外界他已经没有什么好在意的。
“不过，我可以给你个最长期限。五年，如果五年后你可以离开。”
五年吗……“那个，你真的会帮我整垮贾贺吗？他现在是当红明星，又有大娱乐公司做靠山……”
萧泽冷声道：“你有时间怀疑我，不如想想自己想怎么报复，最好写出来，我按照你的要求处理。”
怎么报复贾贺……他真要好好想想。“我知道了。”
“知道了就签字。”萧泽指指他面前的笔。
顾探微拿起笔，在签字前他重新看了一遍，违约金高达五亿。
萧泽这也太高估他了。他这辈子见都可能见不到这么多钱。
顾探微在两份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萧泽瞟了一眼，拿过来签了自己的名字，递给顾探微一份。
顾探微一看，“萧……思退？”
“这是我本名，萧泽是艺名。”
顾探微点点头，叠起来收好。
“明天我让人上门来给你办张新卡，九百万就存到那张新卡里。”
“嗯，谢、谢谢，萧先生。”
“别叫我萧先生，我在家行四，比你大，你就跟他们一样叫我四哥。”
“好的，四哥。”顾探微从善如流地改口。
说完这一声，客厅里安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萧泽打破寂静，“你去洗澡吧，你用一楼那个房间，里面有浴室，东西什么的都有。”他指向左侧的一间紧闭的客房。
难道他今晚就要要？顾探微身形微僵，他的双手握在一起紧了紧，哦了一声，站起来走向了房间。
第7章 伤痕
虽是客房，里面的东西都比顾探微的房间好。他一直住在城中村破旧的租房里，贾贺骗他虽然歌火了，但经纪公司抽成抽了大半，他还要还高利贷，每个月根本剩不了多少。
他居然都信了。
顾探微进了浴室，毛巾浴袍什么的一应俱全。他扭开花洒龙头，任由水柱淋下。
他现在居然很平静。
不过就是那点事。
都是男人，不会怀孕。
洗干净了身体，顾探微手指微颤，关了花洒。
他穿着浴袍出来，却在浴室门边顿住了。
昏暗的房间里，萧泽已经坐在了床边，他也显然洗过澡了，换上了一套黑色的浴袍，额上的发还在滴水。他偏头看向他，那张脸性感得不可思议。
可惜顾探微现在根本没有心思欣赏。
他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萧泽黑洞般的眸子紧紧盯着他，“愣在那干嘛，过来，你洗得够久了。”
顾探微缓缓走向他，在他面前站定。
“把衣服脱了。”萧泽命令。
顾探微暗地里深吸了一口气，解开了腰带。
浴袍滑落，露出他平坦瘦弱的身躯。他的骨架分明，胸膛瘦得几乎能看得见骨头。
萧泽目光一冷，却是道：“你被他搞得这么脏？”
顾探微白皙的身子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不像是爱过的痕迹，更像是伤痕。
顾探微有些难堪，“没有，我跟贾贺从没有过……他硬不起来，所以就对我很……粗暴。”
他原来顾及贾贺的自尊，他怎么对他他都受着。可是现在想来……
“他不举？”
顾探微垂眸，“他可能根本不是GAY。”也许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异性恋，所以对他根本没感觉，却又要假装与他深情。
他的人生，真是一场笑话。
萧泽站起来，烦躁地梳过头发，“我没心情了，等你身上干净了再说。”
顾探微暗地里松了口气，他捡起浴裙，重新穿上。
萧泽不发一言地走了，顾探微卸了所有力气，瘫倒在了床上。
今天实在发生了太多事。
他的手机还没开。不知道还有没有电。
贾贺应该很生气吧？
想起他生气的模样，顾探微竟有一丝快感。
门口突然传来动静，顾探微立刻弹坐起来。萧泽去而复返，手里竟然拿着皮质的手铐？
手铐是黑色皮质的，中间有细细长长的铁链，起码有两米。
“我怕你半夜跑了，介意吗？”拿着这种东西，萧泽居然还问他介意吗。
顾探微知道他多少有点疯，但没想到他家里备着这种东西。
顾探微轻轻地摇了一下脑袋。对他而言，现在他就是砧板上的鱼，有什么介意不介意。
萧泽于是走过来，一手握起他的右脚，顾探微一惊。
只见萧泽握着他的脚踝处摩挲了两下，然后给他铐上了。
原来这是脚链吗？顾探微竟然有空想这样。
萧泽将另一边铐在床尾，铁链哗啦啦地散在地上。
“这个长度够你去洗手间了。明天早上我来解开。”
“……哦。”
萧泽从上到下打量他的杰作，满意地点了点头。
“睡吧。”他扔下一句，爽快地走了，还帮他把门带上了。
这次萧泽没再回来。顾探微躺在床上，右脚上有重量，总有些不适，动一动，还会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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