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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君后(穿越重生)——岩城太瘦生

时间:2024-08-31 12:00:23  作者:岩城太瘦生
  所幸没误了吉时。
  两人一步一步,相携登上祭天台。
  青天苍苍,白雪莽莽。
  烈日昭昭,劲风猎猎。
  大周开国皇帝与明德君后,高举酒樽,并肩而立。
  前两樽酒——
  祭天祭地,祭山祭水。
  祭祖宗,敬百姓。
  第三樽——
  两人举起手,与对方的手臂缠绕。
  交杯饮尽。
  天地为证,日月为誓。
  此生此世,来生来世,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
  祭完天地,就已经是正午了。
  回宫路上,百姓们争相追逐,被围堵着,又过了大半个时辰。
  回到宫里,两个人吃了点东西,歇一会儿。
  一转眼,又要去赴宴会。
  文武百官,营中军士,凤翔百姓,皆来赴宴。
  从大殿往外,搭起布棚,绵延百里,宫灯如昼,气势恢宏。
  祝青臣与李钺端坐在大殿正中,接受百官朝拜,百姓恭贺。
  月上中天之时,觥筹交错,其乐融融。
  两人一再推辞,但还是不断地有官员百姓上前敬酒。
  刚把老人家们打发走,祝青臣扭过头,低下头,悄悄掀开李钺的衣袖,在他的手心挠了挠。
  李钺当即会意,反手握住他的手,压低声音:“走。”
  两人站起身来,猫着腰,刚准备离开。
  忽然,眼尖的卫平瞧见了,大喊一声:“陛下和君后要跑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唰”的一下,所有人都静了下来,扭头看向殿上。
  祝青臣身形一僵,还没来得及回头解释,一阵天旋地转,他双脚离地,直接被李钺抱了起来。
  “陛下扛着君后跑了!”
  “快追!别让他们跑了!”
  “我还没敬酒呢!陛下,君后,等等我!”
  李钺稳稳抱着祝青臣,祝青臣紧紧抱着李钺的脖子。
  两个人往前飞奔。
  “李钺,快跑,他们追上来了!”
  “好。”
  飞扬的衣角,掠过明亮的宫灯,掠过浓黑的夜色,越过绵延的宫墙,掠过从四面八方涌来的呼喊声。
  往前飞奔。
  *
  “哐当”一声,李钺用脚一踢,将殿门关上。
  一瞬间,宴会热闹的说笑声与乐舞声,仿佛被隔得很远很远。
  宫人们都出去凑热闹了,殿中没有旁人,只有他们两个人。
  李钺抱着祝青臣,来到铺满红绸的床榻边,小心翼翼地将他放下,像放下什么稀世珍宝。
  殿中点着两只大红烛,月光透过窗纸,照在帐上。
  李钺握着祝青臣的手,问:“祝卿卿,祖宗祭了,天地拜了,交杯酒白日里也喝了,方才他们起哄,又喝了一遍,还有什么规矩没做完的?我与你一起做了。”
  “还有。”祝青臣认真地看着他。
  “还有什么?”
  “洞房。”
  他这样直白地说出来,李钺不自觉身形一僵,喉结上下滚了滚,偏过头,别开目光。
  祝青臣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画册:“当当——”
  李钺凝眸,深色疑惑:“祝卿卿,这是?”
  “白日里的流程,我们都一起排演过,只有晚上洞房没排过,所以我特意找太医院要了这个。”祝青臣打开画册, “章老太医说了,只要按照画册上画的来做就好了,我们一起试试……”
  他皱着小脸,把画册拿近一些:“这屋子里太暗了,看不清。走,我们去蜡烛那边看……”
  祝青臣拉住李钺的衣袖,刚准备站起身,被李钺轻轻一拽,又坐回床上。
  “李钺?”祝青臣疑惑, “你害怕啊?别害怕,我也没学过……”
  李钺伸出手,把他那个还没巴掌大的小小画册拿走,顺便踢了踢床下木箱,把自己装在箱子里的十来本大,大,大画册往里边藏了藏,随后俯身靠近。
  他忽然压下来,祝青臣整个人倒在榻上,抬头看着他。
  李钺低下头,像狼一样,用鼻尖和唇角蹭蹭他的脸颊。
  “祝卿卿,我会,我学会了。”
  “我都没看清,你才看了一眼就学会了?”祝青臣震惊, “从前一起念书,都没见你学这么快。”
  李钺笑出声:“对啊,我看一眼就会了。别动,我试试。”
  祝青臣对上他似乎是跳着火光的双眼,没由来地,忽然有些害怕。
  他从榻上爬起来,转身想跑,却被李钺压住衣摆,直接抱了回来。
  像狼捕获猎物一样,李钺俯身压下去,隔着衣裳,胸膛贴着祝青臣的腰背,将他整个儿拢在自己的身形下。
  李钺低下头,肆意亲吻祝青臣的鬓角,脸颊,双唇与脖颈。
  ————————
  像狼一样,一样弄臣臣一脸口水!(指指点点)
  洞房这章是写不完了,下章继续
 
 
第30章 共鸳帐
  月色初透,烛影轻摇。
  垂落的帷帐,铺陈的红绸,还有交叠的人影。
  原本厚重重叠的正红喜服散开,珠玉宝石铺满床榻。
  一只雪白雪白的小猫,被强于自己十倍百倍的头狼按在床榻上,被迫四脚朝天,袒露出白皙柔软的肚皮。
  头狼仅用一只爪子,就将它牢牢按住,叫它动弹不得,挣扎不开。
  祝青臣倒在正红的喜服上,蹬着脚,抬起手,使劲拍打李钺的手臂,推搡他的胸膛,试图把他推开。
  可李钺太结实了,铜筋铁骨,刀枪尚且不入,又何况是祝青臣?
  祝青臣本来就没什么力气,再被他这么一弄,整个人都软了,拍他,打他,挠他,推他,就跟给他挠痒痒似的。
  一点用都没有。
  李钺纹丝不动,垂着眼睛,望着祝青臣,目光定定,神色坦然。
  若是只看他的表情,绝对猜不到他在做什么。
  只有端方自持的小公子,被他欺负得脸颊绯红,微微喘气。
  推不动李钺,祝青臣干脆收回手,将胳膊横在眼睛前,挡住自己的脸,也不去看他。
  偏偏李钺不让。
  李钺握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带下来,直直地望进他眼里。
  “祝卿卿,不许躲。”
  “呜——”
  “十五岁我就这样帮你,如今你十八岁,怎么反倒害羞起来?”
  “那不一样,你手上的茧更……更……”
  祝青臣想要偏头躲开,可是李钺一低头,一声轻响,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追着他看,不让他躲。
  额头被磕一下了,祝青臣更委屈了。
  他想喊,可是不知道该怎么喊,喊什么,更羞于启齿。
  他只能带着哭腔,不断地喊李钺的名字,哼哼唧唧,真跟猫似的:“李钺……李钺……你先停一下,我不要学了……歇一会儿……”
  李钺自然不肯,非但不肯,反倒更来劲了。
  眼前月色烛影流转,不知过了多久,祝青臣拽着李钺的衣襟,又短又急地惊叫一声,随后重重地倒回喜服上。
  祝青臣问:“好了吗?”
  李钺直起身子,暂时也放松了对祝青臣的压制。
  祝青臣捂着脸,翻了个身,把自己埋在喜服里。
  “好了好了,洞房就先到这里,我要睡觉……”
  李钺一言不发,探身来到床头,先拿起帕子,简单擦了擦手,随后拿起一个青玉的膏药罐子。
  祝青臣见他不说话,从喜服里探出脑袋,眨巴眨巴眼睛,认真地看着他。
  祝青臣小声问:“今晚还要上药吗?你能不能自己上啊?”
  李钺看着他,似乎有些无奈:“这是给你的。”
  “给我的?”祝青臣疑惑, “可我没受伤啊。”
  这种事情,确实不太方便解释。
  李钺干脆不解释,拿着膏药罐子,再次回到他身边。
  祝青臣灵光一闪,仿佛明白了什么,挣扎着想跑,可他的手脚软得像一滩水,铆足了劲往前游,怎么也游不远。
  还没逃出去一步,就被李钺抓回来了。
  李钺双手环着他的腰,把他抱在怀里。
  “祝卿卿,书上说,要先让你舒服一下,然后再……”
  “所以完没还?”祝青臣不敢相信地回过头。
  “没完。”
  “我……你……书……”
  一向出口成章的祝青臣,竟然也有说不出话的时候。
  李钺轻轻地把他放在喜服上,摸摸他的头发,作为安抚。
  就在李钺即将打开膏药罐子,从里面剜一点药膏出来的时候,祝青臣急中生智,抱住他的手臂。
  “等一下!我……我忽然想起,大婚还有一个流程,我们没做。”
  “嗯?”李钺皱眉,打开罐子的动作却不曾停下, “什么流程?”
  “你……你你你……”祝青臣挣扎着,想要从床上坐起来, “你还没作诗呢!”
  祝青臣理直气壮,努力回想白日里老人家们跟他说的话:“我们祝家可是福书村,你……你要和祝家小公子成亲,必须……必须作一百首……”
  算了,李钺本来就不怎么喜欢念书,还是不要太难为他了。
  “念十首诗。”祝青臣改了口, “必须念十首诗,而且必须要我满意。”
  话音未落,李钺俯身靠近,再次将他压在身下。
  祝青臣不依不饶:“念诗……先念诗……”
  李钺低下头,蹭了蹭他的脸颊:“我一边作诗,一边做正事。”
  李钺转过头,在祝青臣通红滚烫的脸颊上印下一吻。
  —— “珠帘玉幕摇,凤管鸾萧动。”
  李钺一手扶着祝青臣的脸,追上去,吻他的眼角,鼻尖和双唇。
  —— “燕舞云歌轻,嘉宾如流从。”
  李钺凑上前,用拇指轻轻拨动祝青臣的嘴唇。
  —— “与君为新婚,从此缔鸳盟。”
  李钺见祝青臣被亲得实在喘不上气,才终于放过他。
  —— “雁雁有归期,鸳鸳无相离。”
  李钺低下头,像头狼嗅闻猎物香气,舔舐亲吻,一路向下。
  书上说,要让祝卿卿先舒服,李钺一条一条,全部照做。
  祝青臣惊慌失措,赶忙伸手去推他的脑袋:“李钺……”
  他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了,哑得厉害。
  李钺伏在他身前,抬头看他,用黑暗中也亮着光的狼眼睛。
  “你……”祝青臣不知道该说什么,只道, “这是哪首诗?我怎么没听过?”
  李钺咧开嘴,露出尖利的狼牙,面上带笑:“是我作的诗。”
  祝青臣呆了一下:“你什么时候学会作诗了?我怎么不知道?”
  趁着他失神,李钺低下头,继续动作。
  和祝青臣分开住的那些天里,他每日都看话本,把里边的句子记下来。
  后来那群老人家告诉他,光会背也不行,他还要自己作两首,万一祝青臣要他作诗呢?
  李钺深觉有理,随后对照着书册,绞尽脑汁,写了几首。
  “嘶……”
  等祝青臣反应过来的时候,李钺已经用食指剜出一大块药膏了。
  而他的诗,还没念完。
  —— “昔忆少年时,青李郁葱葱。”
  —— “三岁相学语,五岁同伴游。”
  —— “十三从军征,千里相隔近。”
  —— “十五……”
  李钺每动作一下,就念一句诗。
  身上是李钺作乱的手,耳边是李钺念诗的声音,祝青臣只觉得自己快要被挤满了。
  仿佛天地倒转,头晕目眩。
  李钺也是头一回,他怕弄疼祝卿卿,所以每一步都轻轻的,慢慢的,缓缓的。
  反倒是这样,祝青臣才觉得更加难熬。
  不知过了多久,李钺再次凑上来索吻。
  “好了,祝卿卿,好了。”
  “好了吗?”
  话音未落,祝青臣从榻上弹起来,紧紧抱住李钺,修剪圆钝的指甲划过他的肩背。
  祝青臣原本咬着牙硬撑,后来低头一看李钺,见他还是那副衣冠楚楚,云淡风轻的模样,登时来了气。
  祝青臣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拽开李钺的喜服,一口咬在李钺的肩膀上。
  李钺闷哼一声,忍得更艰难了。
  什么云淡风轻,波澜不惊,其实都是祝青臣在昏暗之中看错了。
  李钺比他好不到哪里去,紧紧皱着眉头,竭力忍耐,就怕伤着祝青臣。
  终于,李钺忍不了,他按着祝青臣的腰,直接把他掀到床榻上。
  直到这时,祝青臣才明白,他说的“好了”,李钺说的“好了”,根本就不是“好了”。
  真正的洞房,直到现在才开始。
  他咬着李钺的肩膀,李钺也“咬”他,用尖利的狼牙磨他的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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