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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君后(穿越重生)——岩城太瘦生

时间:2024-08-31 12:00:23  作者:岩城太瘦生
  李钺保持缄默。
  “也不是因为这个?那是因为什么?我想不出来了,李钺,跟我说说嘛。”
  祝青臣摇晃着他的肩膀,软下语气,像是撒娇。
  李钺终于开了口:“祝卿卿,不是你的问题,与你无关,是我的问题。”
  因为埋着脸,他的嗓音沉沉的:“我抱一会儿就好了。”
  他都这样说了,祝青臣也不好再问,转过身:“这样。”
  祝青臣仍旧坐在李钺的腿上,但是两个人换了姿势,面对面抱着对方。
  李钺高高大大的,低着头,像受伤的头狼一般,躲在祝青臣怀里。
  祝青臣又摸摸他的头发,安安静静地陪着他。
  过了一会儿,李钺悄悄抬眼,偷偷看着祝青臣。
  ——真的不问啊?
  ——祝卿卿,你真的不追问一下吗?
  ——我说别问,你就真的不问,你再问一句,我就告诉你了。
  正巧这时,祝青臣转过头,对上他的视线。
  李钺眼中慌乱一闪而过,随后又恢复成可怜巴巴的模样。
  他唤了一声:“祝卿卿。”
  祝青臣也应了一声:“嗯?”
  “那个陈玟,他说的话……”李钺垂下眼睛,欲言又止。
  “他说什么了?”祝青臣不解,仿佛全然不记得了。
  “他说我是暴君。”李钺低声道, “还说我是疯子。”
  祝青臣眨巴眨巴眼睛,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李钺抱着他,继续道:“我没病,我不是疯子,我很正常的,太医他们都没说我有病。”
  “刚刚提刀杀人,是因为陈玟欺负你,不是因为陈玟说了我的坏话,我急着杀他灭口。”
  “祝卿卿,你不要多想,我不是疯子,我不经常杀人。”
  祝青臣终于明白,李钺为什么忽然这么低落了!
  都是因为那个该死的陈玟!
  祝青臣撩起衣袖,想要去打陈玟一顿,忽然想起陈玟已经被杀了,只得作罢。
  他伸出手,抬起李钺的脸,认真地看着他。
  “别听那些人胡说八道!他们都是嫉妒!”
  “那些无名鼠辈,时时刻刻把自己祖上出过什么太傅权臣挂在嘴边,贬低我与你是旁支,是土匪,其实他们可嫉妒我们了,他们恨不得亲自动手,把我们拉下来,自己做皇帝,做太傅。”
  “那些人就是十足十的反贼,他们不反,是因为朝中有我们坐镇,我不在的时候,就全靠你镇压,他们畏你,惧你,怕你,才会不遗余力地抹黑你。”
  不愧是太子太傅!
  滔滔不绝,才高八斗,引经据典,舌灿莲花!
  “早些年,天下群雄逐鹿,那些自封为王的手下败将,在阵前叫骂,还写讨伐你我的檄文,说我们是土匪孙子,是煞星降世,必定祸乱天下。”
  “我们不也没当回事?甚至我们还弄了一篇檄文来,一边看一边笑呢,你都忘了?”
  “既然方才那些人也是反贼,那又何必把他们的屁话放在心上?”
  “疯子又如何?暴君又如何?难不成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帝王之位,生前身后之名,在史册里,在人心里,唯独不在他们嘴里!”
  这番话,祝青臣说得认真,李钺也听得认真。
  李钺颔首,握住他抚着自己脸颊的手。
  “所以,我杀人的样子,不会太难看吧?”
  “当然不会了!杀该杀的人,有什么难看的?”
  “所以祝卿卿根本没把那些话放在心上,对吧?”
  “那当然了!”祝青臣用力点头, “我都快把陈玟的名字给忘了,又怎么还会记得他那些污言秽语?若不是你提起,我早都忘了。”
  “所以祝卿卿觉得我不是疯子,对吧?”
  “嗯。”祝青臣继续点头,比刚才更用力, “试问哪个暴君能够二十岁就平定天下?哪位暴君能够二十岁就叫外敌不敢来犯?李钺,你才不是暴君。”
  李钺抿着唇角,原本漆黑的双眼染上笑意。
  可是下一刻,只听祝青臣又道——
  “李钺,想想十八岁的你,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李钺面上笑意慢慢凝固,渐渐散去。
  十八岁的李钺……
  十八岁……
  “横扫天下,无所畏惧。十八岁的李钺,才不会为了这些胡言乱语难过,还会反过来嘲讽他们,和我玩笑呢。”
  李钺哽住,试探着问:“所以祝卿卿,你更喜欢……十八岁,年轻的我?”
  祝青臣似乎没听出他的弦外之音,正色道:“对呀,你那时候根本不会……”
  等一下,好像又有哪里不对!
  祝青臣忙不迭转回头,只见李钺又变成那副委屈巴巴的模样了。
  “不是!”祝青臣手忙脚乱,试图解释, “我不是这个意思!”
  “朕知道了。”李钺握着他的手,语气里是和刚才一样的失落, “二十八岁的朕太过多愁善感,远不如十八岁的李钺少年恣意。”
  “啊?”
  “祝卿卿年方十八,和十八岁的李钺岁数一样,和他更投缘,也是有的。朕到底是年长一些,远不如李钺年轻。”
  “等一下!”祝青臣急急喊停, “你不就是李钺吗?李钺不就是你吗?”
  “可祝卿卿方才说,朕远远比不上十八岁的李钺。”
  “我什么时候说的?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祝卿卿说,朕不如十八岁的李钺恣意,不如十八岁的李钺豁达,不如……”
  忽然,祝青臣大喊一声:“对!”
  “什么?”二十八岁的李钺看着祝青臣,不敢置信。
  他是故意这样说的,但……祝卿卿真的这样想?
  祝青臣又一次按住他的脸,正色道:“十八岁的李钺就是比二十八岁的李钺好!”
  “十八岁的李钺不会时时把二十八岁的自己挂在嘴边,但二十八岁的李钺一刻不停地念叨十八岁的自己,和自己比。”
  “明明都是同一个人,有什么好比的?”
  李钺弱弱道:“他比我年轻。”
  祝青臣纠正:“什么他他他?那是你自己!”
  李钺又道:“他们都比我年轻。”
  祝青臣疑惑:“他们又是谁?十九岁的你?二十岁?”
  “是他们。”李钺道, “方才那些人,给祝卿卿准备了好几个十八岁的男人,更小的也有。朕防得住一时,防不住一世。”
  “干嘛要防?我又不喜欢他们。”
  “你喜欢十八岁,细皮嫩肉的男人。”
  祝青臣试图辩解,李钺忙补充道:“祝卿卿,你自己说的。”
  李钺抬眼,又用那种可怜委屈的眼神看着他。
  “祝卿卿,我这几日都有认真上药,可是伤疤太久了,消不下去。我也穿了十八岁的衣裳,结果你好像没发现。”
  “你穿了十八岁的衣裳?什么时候?”
  “今日早晨,练刀的时候穿的。”
  “那件……”祝青臣欲言又止, “你那件衣裳那么小,都短了一截,我以为你比较节俭,就没敢问你。”
  一听这话,李钺更难过了!
  所以,他早晨戴的是十八岁李钺的发冠,用是的十八岁李钺的长刀,祝卿卿全都没发现!
  要不是祝卿卿还在他怀里,他简直想指天发问。
  怎么会这样?
  就在李钺黯然神伤的时候,祝青臣举起拳头,照着他的胸膛,给了他一下。
  “你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李钺摇头:“在想怎么变成十八岁的自己,要不我也上山一趟好了?祝卿卿,你在山下等我一阵子,等我回来……”
  祝青臣又给了他一下,解释道:“我是说过,我喜欢十八岁细皮嫩肉的男人,但我说的那个男人就是你!”
  “我说我喜欢细皮嫩肉的男人,那是因为你身上伤疤这么多,我看见很难过,想帮你消掉。”
  “我说我喜欢十八岁的李钺,那是因为……”
  祝青臣的声音慢慢小了下去。
  “因为……我最后记得的李钺,就是十八岁的啊。”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又没有陪你过十九岁,二十岁,我又不知道二十一岁,二十二岁的你是什么样子的,我只记得十八岁的你。”
  “我上山之前,在破庙里,一直惦记的就是李钺。”
  “李钺就是李钺,天上地下只有一个李钺,我没有把你当成好几个人。”
  “我说我喜欢十八岁没伤疤的男人,是因为你就是这样的。”
  原来是这样。
  祝青臣低下头,用手背抹了把眼睛。
  “结果你还冤枉我,和自己争风吃醋很好玩吗?难道我在意的不是同一个人吗?”
  李钺低低地喊了一声:“祝卿卿,是同一个人,从头到尾都是同一个人,十八岁的李钺一直在等你,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祝青臣抬起头:“你还说‘他’?”
  “是我。”李钺改了口, “我就是李钺,朕就是李钺。”
  祝青臣鼓了鼓腮帮子,问:“所以你就为了这些事情,别扭了这么久?”
  李钺道:“我害怕祝卿卿不喜欢我。”
  他是装模作样了,故意装出可怜兮兮,委屈巴巴的模样。
  可他心里的害怕担心不是装的。
  文人臣子那么喜欢明君,祝卿卿肯定也喜欢,结果该死的陈玟偏偏说他是暴君。
  祝卿卿这么喜欢十八岁的李钺,结果他偏偏独自过了十年,变成了二十八岁的帝王。
  就算他杀了陈玟,话也已经传到祝卿卿耳朵里了。
  就算他换上十八岁的衣裳,他也不再是十八岁的自己,还有一堆人排着队给祝青臣送人。
  所谓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便是如此。
  他是因为太担心了,才想着扮扮可怜,好让祝卿卿安慰安慰他。
  他不是故意的。
  他只是想听祝卿卿说喜欢他,仅此而已。
  而此时,祝青臣就跨坐在他的腿上,面对面看着他。
  李钺对上他的目光,想起自己做的那些傻事,说的那些傻话,没忍住笑出声。
  他双手握着祝青臣的腰,把他往前一带,低下头,额头抵着祝青臣的额头。
  他低声认错:“对不起,祝卿卿,我不该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把脑子都想乱了。”
  “下午你不在,我一个人在寝殿,总觉得宫里空荡荡的。后来他们进宫来说,你被人欺负了,让我赶快过去,我赶来的时候,又碰上他们说那些话,我就全乱了。”
  祝青臣抿了抿唇角:“我明明派人回去跟你说,宫外的事情,我自己能料理好,谁让你赶快过来了?”
  “我让的。”李钺笑了笑, “我怕他们进献谗言,挑拨我和祝卿卿的关系,就赶快让我自己过来了。”
  他学自己的声音:“‘不好啦!陛下,有人在太子太傅面前,说陛下的坏话!陛下快去看看吧,再不过去,太子太傅都要被人拐跑啦!’”
  祝青臣再也坚持不下去,笑出声来:“我有那么傻吗?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没有。”李钺最后道, “是我傻,我错了,回去继续反省。”
  祝青臣拍拍他的肩膀,一本正经:“好好反省,下次不许再犯了。”
  忽然,祝青臣想起什么事情:“我中午让你反省的事情,你反省了吗?”
  “下午反省过了。”李钺点点头, “认真,专心,严肃,反省了一个时辰。”
  “那……”祝青臣翘了翘脚,朝他勾勾手指, “先检查一下反省成果。”
  “好。”
  话音未落,李钺双手捧住祝青臣的脸,轻笑一声,俯身靠近。
  “早上祝卿卿凑过来亲我,我一时胆怯,借机逃走了,这样不对。”
  “祝卿卿亲我的时候,我应该——”
  “亲回去。”
  李钺低下头,用冰凉凉的嘴唇,贴了一下祝青臣热乎乎的左边脸颊。
  紧跟着是右边脸颊,两边眼下,还有额头和鼻尖。
  作为祝青臣早晨亲吻的回礼,李钺不间断亲了他十来口,几乎把祝青臣脸上每一寸地方都亲到了。
  只差最后一个地方——
  李钺捧着祝青臣的脸,目光落在他红润润的双唇上,轻轻用生着薄茧的拇指摩挲一下。
  “祝卿卿……”
  “李钺……”
  两个人同时开了口。
  李钺收回目光,望进他的眼里:“嗯?你想说什么?”
  “我忽然想起来——”祝青臣道, “陈玟说的那个比墙还大的牌位。”
  李钺身形一僵。
  祝青臣继续问:“他说你经常抱着比墙还大的牌位哭,牌位我知道,但是比墙还大的是什么样的?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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