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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君后(穿越重生)——岩城太瘦生

时间:2024-08-31 12:00:23  作者:岩城太瘦生
  两个人并排靠在榻上,挨挨挤挤地倚着同一个软枕。
  床榻太小,祝青臣扭了扭身子,伸手去推李钺。
  “李钺,你压着我头发了,你怎么长得这么大一只?又压住了!疼!”
  李钺伸出手,直接揽住祝青臣的肩膀,把他按进怀里,他才安静下来。
  李钺将手里的奏章递到祝青臣面前:“祝卿卿,看,他们都在恭贺太子太傅归来,恭喜我得偿所愿。朕发了话,没有人敢说你不是小神仙。”
  祝青臣无奈:“那陛下就多多嘉奖他们吧,鼓励他们多说一点。”
  “这是自然。”李钺腾出手来,提笔沾墨,批复奏章——
  凡是上奏章,恭贺太子太傅归来的,都赏半年俸禄!
  凡是上奏章,祝愿太子太傅与陛下和和美美,恩爱百年的,都赏一年俸禄!
  沈竹,卫平他们也算不亏。
  前日夜里才被罚了一年俸禄,马上又赏了。
  算算应该没损失。
  祝青臣收回目光,鼓起勇气,准备仔细看看李钺为他立的传。
  至少不能让李钺的文采白费。
  只是……才看到第一句,他就忍不住笑出声。
  祝青臣问:“李钺,你告诉我,什么叫做‘青臣生时,金龙坠地’?一开始不是说‘霞光满天’吗?怎么到最后变成‘金龙坠地’了?”
  李钺理直气壮:“我觉得‘霞光满天’不够震撼,琢磨了好几个晚上,才想到‘金龙坠地’。奇思妙想,别出心裁,朕真是厉害。”
  闹到现在,祝青臣只觉得好笑,用手肘撞了一下他的胸膛:“那你呢?你打算怎么写自己的出生,才好和我相配?”
  “朕也‘金龙坠地’,到时候就跟后人说,咱们俩的金龙是一对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天上掉龙,说得好像天上下雨一样容易。”
  祝青臣笑出声,继续往下看。
  “李钺,你再告诉我,什么叫做‘青臣貌若神仙童子’?”
  “说你长得美。”
  这点倒是没错。
  祝青臣微微扬起下巴,自信满满,没有反驳。
  他又问:“李钺,你最后告诉我,什么叫做‘青臣满月识字,一岁成诵,三岁作诗,五岁作赋’?”
  “我五岁都还没开蒙,整天跟着你在外边玩沙子,过家家,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我怎么就写诗作赋了?”
  李钺同样振振有词:“史书上有个人三岁识千字,还有个人七岁作诗,我觉得你不能被他们比下去,就给你也安排上了。”
  “那我又没有厉害的诗作流传下来,不是一下子就被看穿吗?”
  “怕什么?朕是皇帝,朕说是就是,祝卿卿就是古往今来最厉害的文人!”
  “你这样根本就是乱来!”
  祝青臣举起手,按着李钺打。
  “还好我回来了,而且及时发现。要是这种东西真的流传后世,我们两个就变成史书上的大笑话了!”
  “谁敢?谁敢笑话?!”
  李钺单手握住祝青臣的手腕,将他整个儿拢在怀里。
  “好了,不许再打了。天底下岂有臣子打皇帝的道理?被你打得皇威全无。”
  “我不仅打皇帝,我还骑在皇帝身上呢。陛下昨夜怎么不说?”
  祝青臣扭了扭身子,挣开李钺的束缚,拿起《祝青臣传》,继续观摩。
  洋洋洒洒千余字,把祝青臣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五岁作诗作赋,十岁舌战群儒,十五岁统率凤翔,十八岁功德圆满,飞升成仙。
  明眼人一看就是假的,偏偏李钺御笔朱砂,措辞严谨,不容旁人质疑。
  至少李钺自己,是真的确信,祝青臣不是死了,而是成仙去了的。
  祝青臣看着纸上满满当当,涂涂改改的朱砂御批,眸光微闪。
  可以看出来,一向不爱读书的李钺,为了给他立传,翻遍古今史书,恨不得将古往今来所有赞美之词都堆在他身上。
  乍一看很古怪,但是字里行间的真情实感做不得假。
  就算相隔多年,隔着字纸,但只要祝青臣静下心来,就能从正红工整的字迹里,感受到李钺浓烈的爱意与思念。
  或许,不知道多少个寂静的夜晚,李钺就是靠着翻阅史书,为他立传熬过来的。
  所以……
  李钺应该不是故意乱写的,他应该只是……
  太想他了而已。
  祝青臣低着头,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他刚才对李钺,好像有点太凶了。
  他还打李钺了。虽然打得不重,但是也打了。
  也不知道李钺有没有生他的气。
  祝青臣飞快地扭过头,看了一眼李钺。
  李钺本来在看朝臣送上来,恭贺太子太傅归来,恭祝陛下得偿所愿的奏章,强压着控制不住上翘的唇角。
  所以在祝青臣看来,李钺正板着脸,面无表情。
  好像生气了,又好像没有。
  祝青臣看不出来。
  趁李钺没发现,他迅速收回目光,低下头,继续看手上的传记。
  他不在的时候,李钺真的很想他。
  祝青臣抱着腿,坐在榻上,想着事情。
  不知过了多久。
  祝青臣鼓起勇气,抿了抿唇角,回过头,飞快地在李钺的脸庞上啄了一口。
  李钺正架着脚,悠哉悠哉地靠在榻上,刚准备翻过这一页奏章。
  “啾”的一声——
  一刹那,天地俱静。
  李钺翻奏章的手停在半空,整个人都被定住了。
  一个香香软软,温温热热的小东西,在他的脸颊贴了一下。
  李钺微怔,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双眼之中,眸色愈深,犹如风雨欲来。
  他不自觉抬起手,用指尖碰了碰祝青臣亲过的地方,转头看他。
  祝青臣微微扬起下巴,有恃无恐地看着他。
  ——我亲的,怎么样?
  ——我亲了皇帝,冒犯天威,要让禁军把我抓起来吗?
  下一瞬,李钺反应过来。
  于是眼中阴云散去,日光照彻,满是笑意与狂喜。
  李钺单手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极力掩饰。
  他下了榻:“朕去看看午膳做什么。祝卿卿,你午膳想吃什么?再让他们给你炖一只鸽子?”
  祝青臣皱起小脸:“可是我才刚吃完早饭啊,你别走啊。”
  ——不亲回来嘛?
  李钺像是没听见一般,加快脚步,跨过门槛,掩饰似的,朗声传唤宫人:“来人!来人!”
  大周开国皇帝,在九死一生的战场上都不曾后退。
  在自己寝殿里,倒是跟见了鬼似的,同手同脚逃走了。
  祝青臣看着他慌乱离开的背影,气得一拳捶在李钺靠过的半边枕头,把枕头都砸瘪了。
  真是不解风情!
  下次再想亲他,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祝青臣把枕头抱在怀里,用力揉搓。
  讨厌死了!
  *
  用过午膳,小睡一会儿,祝青臣便准备出宫去见沈竹。
  马车就停在寝殿外,一出门就能坐上车。
  祝青臣拢着鹤氅,从寝殿出来,李钺抱着准备好的小包袱,跟在他身边。
  脚步匆匆。
  “祝卿卿,真的不要朕陪你去吗?”
  “不要。”祝青臣断然拒绝。
  “你一个人去,朕不放心。”
  “那么多禁军和宫人跟着呢,不会有事的。”
  “正好朕午后无事,陪你去吧。”
  “不要……”
  —— “见过陛下,见过太子太傅。”
  祝青臣来到马车前,随行的宫人放下脚凳,掀开帘子,刚准备扶他上去,忽然,陛下横插一脚,扶住了太子太傅的胳膊。
  把祝青臣送上车,李钺一抬脚,也准备挤上去。
  可是祝青臣伸出手,手掌按在他的胸膛上,直接把他挡了回去。
  李钺抬眼,可怜巴巴:“祝卿卿……”
  祝青臣努力板起脸:“你留在家里,好好反省。”
  李钺委屈道:“史书的事情,我已经反省过了。”
  祝青臣却道:“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李钺抬头,神色不大自在, “祝卿卿,你又发现什么了?”
  嗯?不对劲。
  祝青臣蹙眉,凑近了看他,问:“还有什么?”
  “没有。”李钺指天发誓, “绝对没有。”
  祝青臣将信将疑:“肯定还有,你留在家里一起反省。顺便反省一下,那个……”
  他环顾四周,看见到处都是宫人禁军,直接拽住李钺的衣襟,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道:“我亲你的时候,你应该做什么反应才对。”
  李钺低声道:“祝卿卿,上午是我不好,我上马车给你演示一下,好不好?”
  “不好。”祝青臣当然不肯,要是让李钺上来,他就不用去找沈竹了。
  他松开拽着李钺衣襟的手:“你已经错失良机了,等我回来再说。”
  “好罢,我在家里等祝卿卿回来。”李钺把准备好的包袱递给他, “一点蜜饯干果,还有几件厚衣裳,冷了就穿上。还有手炉,记得让他们添炭。早些回来,有事情就让禁军回来找我。”
  “知道了。只是去尚书台找沈竹而已,又不是去别的地方。”
  但这可是祝青臣回来之后,第一次单独出门呢。
  还是去宫外这么远的地方。
  李钺当然不放心。
  可就算他再不放心,祝青臣不让他跟着,他也只能乖顺地帮祝青臣把马车门关上。
  祝青臣在马车里坐好,从窗户里探出脑袋,对李钺道:“你下午把奏章批完,晚上回来,我再给你上药。”
  “嗯,知道了。”李钺依依不舍, “祝卿卿,我在家里等你。”
  马车驶远,祝青臣笑着朝李钺挥挥手。
  李钺站在原地,眼巴巴地看着他。
  随行宫人低声道:“远远看去,陛下还真像是望夫石。”
  “闭嘴吧,不要命了?”
  “你信不信,陛下要是听见这话,指定高兴。”
  *
  马车驶出宫门,一路朝着尚书台的方向驶去。
  祝青臣上午就派了宫人,知会沈竹,他下午要过来。
  因此,沈竹早早地就带着一众官员,在门外等候。
  只等祝青臣一来,他们就——
  “哇呀!祝青青,你可回来了!”
  “祝青青你可不知道,这些年我们过得好苦啊!”
  “小祝大人为我们做主啊!陛下他……陛下他……陛下他没跟着来吧?没有!太好了!”
  祝青臣站在尚书台门前,几个从前相熟的官员“柔弱”地倒在他的脚边,抱着他的腿,拽着他的衣摆,死活不肯松开,还用他的衣角擦眼泪。
  祝青臣刚下马车,他们就跟饿狼扑食似的冲上来。
  以至于两刻钟过去了,祝青臣别说走进尚书台的大门,他连一步都没能挪动。
  一片鬼哭狼嚎当中,祝青臣弱弱地问:“你们能先让我进去吗?”
  众人似乎是没听见,继续哀嚎:“祝青青,你可不知道,你不在的这些年里,我们过得太苦了……”
  祝青臣高高地举起手,提高音量:“事情我都知道!能让我先进去吗?这是在大街上!”
  众人这才听见他的话,纷纷回过神,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衣上的尘土。
  他们簇拥着祝青臣,跨过门槛,走进尚书台正门。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诉苦。
  “祝青青你有所不知,立国之后,陛下执意将都城选在凤翔。我等力陈弊端,可陛下一意孤行,我等也难以扭转其心意。”
  “凤翔虽好,可实在偏远,十年来只办了两届科举。山高路远,南方举子长途跋涉,难以抵达,就算到了,也大多水土不服,着实可惜。”
  “我等编撰书册,意欲统一推行,可凤翔偏远,陛下派兵推行,却也收效甚微。事到如今,南方用的竟还是旧朝官府编撰的书册。”
  “南边田地江河,虽归我大周所有,可南边的大儒士子自视甚高,有了前两次科举的事情,竟提出要与都城分开科考,简直大逆不道。”
  “还有世家子弟,私底下蠢蠢欲动,几次想与南边串通。若不是陛下以雷霆之威镇压,又杀了一批世家官员,只怕他们早就反了。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还有还有,陛下长于征战,前些年四处征讨,以战养战,国库倒是充盈,可这些年来,天下应当休养生息,陛下却执意西征,所幸我等抬出太子太傅的牌位劝阻,陛下这才断了念头。”
  “还有还有还有,陛下总是插手史书撰写,指使我们写这写那,我们是写史书的,又不是写话本的。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被后人戳脊梁骨?”
  一片诉苦声中,祝青臣一掀衣袍,在尚书台堂前主位上落座。
  尚书台还是祝青臣在时设立的——当时还叫做政事台。
  那时李钺还不是皇帝,他也不是太子太傅,他们只是起义军的将军与军师。
  为了统管后方政务,祝青臣与几个文官,征用凤翔府衙,创设政事台。
  大概是他走之后,李钺不太会管这群文官,也不太会管这些文绉绉的事情,就直接把政事台改成尚书台,让沈竹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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