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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大佬那些年(近代现代)——魏朝瑾

时间:2024-08-31 11:54:24  作者:魏朝瑾
  回答完后他小声吐槽:“还不要迷信呢,我们的存在就已经是不科学的证明了好吗?”
  孟自秋没理他,他手里敲打键盘的动作不停:“雅音,困缚符画好了吗?画了几张?”
  路雅音看他们老大不苟言笑的侧脸,叹了一口气:“目前画了五张,我明天在车上还能再赶三张,八张应该够用了。”
  “好。”孟自秋切了一个画面,“鬼怪越到后期越强。鸿影你和你朋友说一声,让他这几天就不要再调查资料了,以保全自身为主。”
  “目前这个任务能确定的是槐林镇上的冯家配阴婚,新娘不是自然死亡,怨气成鬼,激活了D级任务。”孟自秋说,“冯家要的是完整的尸体而不是骨灰,新娘的来源只可能在槐林镇周边,和冯聪基本适龄的失踪女孩共有五个,她们的资料我已经整理完发到了你们手机上,你们了解一下。”
  “这些东西为什么是老大你在查啊?”路雅音打开小群里的文档,密密麻麻的字刺得她眼睛酸痛,“这不是异归处工作吗?”
  表世界处理与里世界有关事物的地方叫做异常事件处理局,简称异处局,分外勤和内勤两大部分。
  外勤为特殊异常事件处理组,简称特异组,主要负责解决表世界各地发生的非正常事件;内勤为特殊异常事件归纳处,简称异归处,主要负责任务前期资料收集,特异组解决完事件后出具官面上可以结案的报告,出差的差旅费报销、武器装备预算审批等事物。
  “里世界的凤凰离开了,里表世界屏障不稳,异归处忙不过来,还要和气象局那边扯皮,人手严重不足。”孟自秋回答,“最近所有的特异组都要自力更生解决问题。”
  他顿了顿,补充道:“包括前期资料收集和后期官方结案报告。”
  路雅音:“这次任务、这回……不会让我写吧?”
  他们特异组最讨厌写这些玩意儿了!把一个非自然事件粉饰成正常事件多难啊,又不是所有的任务都可以用煤气泄漏、天然气爆炸、喝醉掉河、车祸这四个万能理由掩盖过去的!
  每次看异归处写官方报告的人眼下挂着大青黑眼圈,她就无数次庆幸自己只需要提交一个严谨的工作流程汇报就行!她以写过三次官方报告的经验发誓,这个东西狗都不写!
  满脸严肃的孟自秋难得的卡了下壳:“我写出来的东西,从来没通过过。”
  路雅音:“……”
  要是把他们老大的汇报当成官方报告发出去,估计现在全世界都知道里世界的存在了,谁敢通过啊!
  路雅音实在不想写这个鬼玩意,她的目光落到了顾鸿影身上,正在看资料的顾鸿影莫名打了个寒颤。
  “鸿影啊……”路雅音将自己的短发别到耳后,笑眯眯道,“你想不想锻炼一下自己?”
  顾鸿影抬起头,满脸茫然:“……啊?”
  “你跟着我们去执行D级任务,就是我们的临时编外人员。”路雅音道,“只在任务中收集些资料对你的成长没有太大帮助,不如提前接触一下正式的汇报流程,你上学之后每学期都有实践课,相当于特异组实习,提前接触有益无害。”
  顾鸿影此时还没有意识到其中有坑,他有点心动,又有点担忧:“这种重要的汇报流程让我来写真的好吗?会不会太不严谨了?”
  “这你就不要担心了。”前面开车的秦斐给他来了颗定心丸,“有什么问题我们和你说,你再修改就行,人都是在不足之中慢慢成长的。”
  他鼓励道:“年轻人要有冲劲,不要这么瞻前顾后。”
  被几个前辈你一句我一句鼓励着,刚打开新世界大门不到一个月、还没有认识到某些险恶的顾鸿影晕晕乎乎地点了点头:“只要你们愿意,那这次的报告就我写。”
  被忽悠得晕头转向的顾鸿影没有看到的是,车里的三个人迅速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配合默契!甩锅成功!耶!
  *
  虞荼在吃完午饭后,收到了顾鸿影的消息,他发过去的那四张图片分别对应四个符文———镇压、诅咒、吸运、净化。
  这些符文想要彻底根除需要用特殊手段处理,但如果想要破坏却只需要弄坏它们的载体,这样符文的威力就会大打折扣。
  顾鸿影给虞荼发了槐林镇附近失踪的五个女孩的简化资料,虞荼如果不幸撞上新娘,可以试着辨认她到底是资料中的哪一个,但收集消息都是次要的,重要的还是保全自身。
  只要没到头七,即使是鬼怪也保留有一定的理智,可以试着沟通交流,用各种方法降低她的攻击力。
  虞荼将顾鸿影给他发的消息一条条看完后,心里微微松了口气,只要还能交流,就没到最坏的情况。
  他将自己网购的黄符、朱砂、糯米、桃木等东西整理好,拍了照片发过去。
  【拳打小怪兽】:这些东西对鬼怪有用吗?
  顾鸿影那边沉默了许久,才有一条消息发过来———
  【缺月挂疏桐】:虞荼同学,封建迷信不可取,谨防上当受骗,当从自身做起。
 
 
第19章 
  看着这条和顾鸿影平时说话风格截然不同的、充满着长辈式语重心长的回复,虞荼只有以下六个点:……
  地铁、老人、手机。
  屏幕另一端,你们的存在就很不科学吧!
  虞荼内心有千言万语,最后只化为对话框里的“嗯嗯,收到”。
  他理解为一切科学不能解释的东西都是封建迷信,但科学的尽头是玄学。
  没毛病,逻辑自洽了。
  关上手机,虞荼看着自己摆了一桌的封建迷信物品,叹了口气后,后知后觉地开始心疼自己的钱包。
  他那不富裕的小金库又缩水了啊!
  被“快没钱了”这个事实打击的虞荼呆滞着一双眼睛,他摸了摸自己的兜,还是去镇上的超市和杂货铺里买了些东西———有巴掌大的可以换衣服扎头发的小玩偶,有五颜六色的彩色橡皮筋,各种形状的动物发卡,不同口味的彩色玻璃糖……零零散散买了一大包。
  虞荼避开人群,将这一大包东西提到了旧楼,跨过门槛时,他感觉浑身一凉。
  他这时用的是自己的本体而不是马甲,对周围环境的感知力都迟钝了许多,只能感觉到空气有些不正常的冷,但看不见那些在角落挨挨挤挤的黑色。
  “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所以随便买了点。”
  虞荼将手里的大袋子放到地上,然后一个个掏出来展示怎么玩怎么用,五颜六色的小东西摆了一地,在有些昏沉的光线下,依旧是漂亮的色彩。
  虞荼展示完后起身拍拍灰:“以后如果有机会,我再给你们买别的。”
  他弯起眉眼笑道:“走啦,拜拜~”
  他道完别后离开了旧楼,所以没看到在他转身后,那些他本体看不见的黑色涌上来想拉住他,却在碰到门槛时被阳光灼伤,发出“嗤”的声响。
  挨挨挤挤的黑色“呜”了好几声,它们竖在门槛前,好一会儿后才像融化的雪堆一样坍塌,黑色的浪潮平铺开,卷走了那些五颜六色的色彩。
  *
  可能是白天遇到的令人受惊吓的事情实在太多,哪怕从顾鸿影的口中确定他的运气着实不太行,虞荼也有了一种诡异的佛系感。
  该来的总会来,该走的总会走,无论是福还是祸,反正躲不过。
  想的相当透彻的虞荼在晚上锁好门窗倒头就睡,他今天白天检查过小楼的门窗了,质量特好,如果化成尸体的新郎再过来,捶一夜也不见得捶得开。至于新娘……怕也没用,他打不过,还不如干脆点躺平。
  深夜十二点,所有人都进入了梦乡,槐林镇忽然开始起雾了,雾气越来越浓,渐渐遮蔽了整个街道。
  “刺啦———”
  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拽着在浓雾中拖行,这个声音从东边贯穿到南边,从冯家一直拖行到旧楼门口。
  被拖行的东西露出了真面目———是五个活人,三男两女,他们头朝下,在地上已经拖行出了血痕,眼睛紧闭着,生死不知。
  每个人的脚踝都被一个纸扎人握着,红色的拖行男人,绿色的拖行女人。
  五个纸扎人在旧楼的门槛前站成一排,简陋惨白的头颅上两点红色直勾勾地看向一楼中心的塔形承重柱,看着很有些渗得慌。
  “咕叽咕叽———”
  在他们的注视下,十八层的塔形承重柱上拳头大的黑色洞口里,涌出一团又一团的黑色,这些黑色从柱子上流淌下来,慢慢地堆积到门槛边。
  旧楼的横梁上,一个轻飘飘的身影坠下来,是和门口一样的纸扎人,唯一的区别是这只纸扎人的双臂上没有红纸,露出了竹子的骨架。
  黑色浪潮慢慢爬上那个双臂裸露的纸扎人人的身躯,纸扎人头颅上两个红色圆点忽明忽暗,过了好一会儿才稳定。
  这个纸扎人迈着僵硬的步伐走到门槛边和其他五个纸扎人对视,过了一会儿,那五个纸扎人人齐刷刷地迈出一步,同时跨进了门槛,他们身后拖着的五个人也同样被拖入了旧楼中,脑袋在地面上留下淡淡的血迹。
  纸扎人将这五个人丢到了塔形承重柱附近后,旧楼墙壁上留下来点蜡烛的地方忽然冒出了朵朵幽绿色的光,整个旧楼被照亮,房梁上悬下来的、带着污渍的麻绳和蒙了灰的白布条无风自动,呼啸着发出近乎尖叫的凄厉声音。
  在这样可怕的声音里,被拖到旧楼里的五个男女里,最虎背熊腰的那个先醒了,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只觉得脑门剧痛,手向头上一摸,放到眼前全是血。
  僵硬迟滞的思绪霎时间回笼,他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看到那些在风中呼啸的白布条与麻绳,还有那在幽幽绿光下阴森可怖的塔形承重柱,忍不住发起抖来。
  他明明……明明是在离开槐林镇的车上了……这是哪里?
  周围还昏着几个人,他伸手推了推,昏迷的人被他翻了过来———分明是他上一单的买主一家!
  虎背熊腰、凶神恶煞的汉子忽然打了个寒颤,种种恐怖的猜想袭上心头,他甚至都没喊醒他旁边昏迷着的同伴,软手软脚,连滚带爬地向外跑。他经过光滑的门槛时被绊了一脚,人摔出去老远,挣扎着爬起来后,发现视线里多了一双脚———白纸附着竹架,穿着红色的纸鞋。
  他的目光向上移,看到了一个红色的纸扎人,它弯着腰,头颅上两点红色的眼睛盯着他,忽然180度旋转倒挂,弯弯的嘴角在上,红色的眼睛在下,纸扎的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和他眼睛贴眼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深夜里传出来的凄厉尖叫惊醒了塔形承重柱旁边昏着的四个人,最边上的中年人睁开了眼,被眼前的环境吓了一跳:“这是哪儿?”
  他旁边刚从昏迷中醒过来的老人抱着头疼得直发抖,根本没听清他的问题。
  中年人又害怕不耐烦地推搡着:“妈!问你话呢!”
  “不知道……”额头磕伤了一大块的老人只是不断的摇头,“我不知道……”
  眼前这环境着实吓人,中年人又伸腿去踹他旁边瘦弱干巴的老头:“爸!这怎么回事!”
  等他看到旁边刚醒来另一个中年女人后,他的脸色终于变了:“他们俩不是走了吗?!”
  他们那行有他们那行的规矩,钱货两讫,立刻走人,这都走了一天多的人了,怎么这么邪门地回来了?!
  中年女人也被吓得不轻:“大哥,你们这镇上是有什么古怪吗?我只是做点给人结两姓之好的事,不算伤天害理啊!”
  “你问我干吗!我又不知道!”中年男人,也就是冯胜,脸上肉眼可见的慌乱,“这是什么鬼地方啊!”
  刚刚被踹了一脚没吱声的冯伟开口:“胜子,这里是旧楼。”
  他的话一说完,冯胜的脸色更难看了,从小到大镇上的人都知道,旧楼就是个古怪不详的地方,进来的人不是噩梦缠身就是大病一场,从没见谁讨得到好的!
  冯胜摸了把额头,血糊了一手,他心里又怒又怕———他怎么会睡着了之后来到这么个鬼地方!
  既然确定了这里是旧楼,不是什么没见过的其他地方,他爬起来想要向门外跑,管他是个什么情况,先回去了再说!反正离这里越远越好!
  他没管自己爸妈,踉踉跄跄地朝雾气盈满的门外走,还没走到门槛,他就像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物,一步步向后退,“噗通”一声摔倒后,又手脚并用地向后爬。
  他的面前一个红色的纸扎人倒提着两只脚踝,从旧楼的门槛那里一步一步进来,头颅上是用颜料画着向上翘的嘴角。
  手里拖着个生死不明活人的纸扎人向前走,白布条和长绳遮挡的阴影里,缓缓走出另外五个纸扎人,同样的步伐,同样的动作,同样向上咧的嘴角,慢慢地缩小了包围圈。
  四个人被迫靠在了塔形的承重柱上,脸颊旁是拳头大的、塔身上的黑洞,寒气从柱子上冒出来,几乎要将他们冻僵。
  他们无路可退,纸扎人却没停下脚步,除了那个双臂没红纸的纸扎人,其他纸扎人一人找上一个,抓着他们的肩膀,将用颜料画着的嘴贴在他们的额头上。
  沾了人血后,纸扎人眼睛位置的红点似乎更亮了,白纸竹骨好像变成了铜骨铁架,任凭他们怎么踢打也不见分毫损坏。
  没有来处的风呼啸得更厉害了,白布条和麻绳拍打在房梁与墙壁上,越发恐怖。
  在这样的环境下,冯胜第一个崩溃,他对着面前那张纸扎的简陋面孔,涕泗横流:“我和你无冤无仇,你抓我干什么?给我儿子买个媳妇又不是我的主意,是我爸妈的主意!”
  “你要抓去抓他们啊!”他大吼大叫,“不要抓我!和我没有关系!”
  “还有旁边那个女人,那个纸人手里拖着的男人———”他大喊,“人是他们带来的!冤有头债有主!不关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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