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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大佬那些年(近代现代)——魏朝瑾

时间:2024-08-31 11:54:24  作者:魏朝瑾
  评论兴致勃勃地跳到下一页,漫画简单粗暴地给了读者一个惊吓———
  这个新人物的背影与一条虚幻的白蛇重叠,虚幻的蛇身在槐林里铺展十几米,衬托得背影渺小得仿若微粟。很明显,她不是人类,而是一条本体巨大的蛇妖。
  这只蛇妖叩响了槐林中心宅邸的大门,在一声“请进”中推门而入,虚幻的蛇身从雕花的门口一直远远向外延伸,看着便无端恐怖。
  蛇妖进到宅邸以后,磅礴的大雨忽然变成了蒙蒙细雨,微微沾湿白色的石质地面。
  [雨变小了?]
  [有点意思!]
  她的面前,不知从何而来的雾气盈满了视野,雾气中隐隐约约可见一座桥,木头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但太过模糊。
  蛇妖在原地迟疑了一会儿,仍旧向前,然后……漫画里蓝白交杂,冰雪满天,明明只是走上了一座雾气中的桥,却仿佛走进了一片冰天雪地的异空间。
  [这又是什么情况?]
  [这是哪儿啊?看起来好危险!]
  冰雪充斥了整个画面,脚下的桥好像没有尽头,新出现的人物冷得直打颤,眉毛、眼睫、发梢都结了一层薄薄的霜。
  漫画里,她一直往前走着,一片白茫茫的旷野里,她走了很远很远,才最终走到了尽头。
  迈出最后一步的那一刻,她身上薄薄的霜一霎尽去,冰雪无影无踪,她回头,哪有什么白茫茫的旷野,只有一座短桥。
  三两步就可以到另一端的桥,仿佛一场差点醒不来的噩梦。
  [桥……这么短吗?]
  [刚刚是幻境?]
  “太慢了。”
  跌坐在地上的新人物听到声音。
  “蛇族年轻一辈,可真是越来越差了。”
  她看向说话的人,或许是仰视的视角,漫画将这一幕画的格外好看———
  数套随意摆放的古朴木桌椅分散着占据了这方空间,桌椅背后是几乎顶天立地的巨木,枝叶繁茂,近乎遮天盖地,没有一丝雨水能落到这里。
  而这些枝叶下,有一个人执着卷古书,随意地坐着,不急不缓地翻页。漫画刻意模糊了他的容貌,只突出了他的气质,仿佛于古老的时间中徐步而出。
  [模糊容貌我也知道是老婆!!!]
  [老婆的身份越来越神秘了!]
  [老婆看的是什么书?是不是我们的恋爱传记!让我也康康!!]
  在漫画读者们的翘首以待下,执书的人转过了头,他容貌生得极好看,目光温和,带着浅笑,却有种疏离且不容冒犯的气质。
  在敲门前还不可一世的蛇妖此时乖顺得像面教导主任的小学生,引的漫画读者好一通哈哈哈的嘲笑。
  从蛇妖和他对话的只言片语里,似乎处处都在表明———这个看起来神秘的大佬,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深不可测。
  正当读者们在快乐地欣赏蛇妖白霜被检查“作业”的痛苦,漫画的视角又一转,重新回到了顾鸿影那边。
  顾鸿影正在哄看起来极其难过的三青,他说:“生老病死,阴阳两别,都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我知道。”三青头顶的红弯羽都耷拉下来了,“可是……还是会难过的啊。”
  画面就在这时陷入了黑暗,而后,黑暗中亮起了一点微光———
  是一盏雕刻得极精美的青铜灯。
  灯座是展翅欲飞的凤凰,微弱的火苗就亮在凤凰的心口。
  那火苗亮了几息,很快就黯淡隐没,然后熄灭了,薄薄的灰尘重新覆盖上那盏灯。
  黑暗中,有人伸出手,却在即将碰到的那一刻,慢慢垂落。
  他盯着那盏已经蒙尘的青铜凤凰灯许久后,摘下了自己的眼镜,只是……眼眶有些微红。
  第三话到这一刻,正式结束了。
  虞荼盯着蒙尘后依旧精美的青铜凤凰灯,猜测这盏能让他加深与茶馆联系的灯恐怕比他想象的更加重要,不然漫画没必要将它放在最后还特意画出来。
  心神从漫画中退出,一些异动就更加明显。窗台边的窸窣声,实在响得太过异常了。
  虞荼放下平板打算看看情况,他毫无准备地回过头———
  一具穿着鲜红新郎服、面色青白的尸体正用双手撑着窗框,半边身体已经倾入了窗内!他们的距离只隔一两米,虞荼能很清晰地看到他两只爆浆的眼珠,腐烂的脸皮,脸皮下爬动着虫子样的东西,一鼓一鼓地撑出斑驳的裂痕!
  那具尸体见他回过头,身上的恶意几乎翻倍,他张着嘴,“嗬嗬”的怪音下,獠牙变长,恶臭扑面而来!
  人在受到极致惊吓的时候并不会做出灵敏的反应,而是大脑一片空白。
  眼看着那具尸体就要翻进来,虞荼终于恢复了神志,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翻下床,抄起床尾放着的凳子,照着尸体的面门用力砸了下去!
  双手撑在窗台上的尸体在虞荼骤然爆发下像钉子一样被生生砸下去一截,但肩膀以上依然在窗外,虞荼余光看到自己放在不远处桌上的、网购店家称之为“精品黑狗血”的圆形瓶子,他三步并两步跑过去,空着的手上拇指用力崩开瓶塞,然后将打开的黑狗血瓶口对准尸体大张的嘴,眼疾手快地塞了进去,正好卡在獠牙之间!
  攒到极致的恐惧姗姗来迟,虞荼一边”啊啊啊啊”的尖叫,一边继续操起凳子,将那个长得有点像灯泡的瓶子彻底砸进了尸体嘴中,尸体嘴角缓缓流出一丝黑血,在恶臭中散发出一股劣质的、科技与狠活特有的味道。
  “啊啊啊啊啊啊鬼啊————啊啊啊啊啊滚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
  虞荼一边惊声尖叫,一边用凳子拼命砸尸体的脑袋和扒在窗台上那双青白的手。
  在“哐啷砰砰”的节奏下,一人一尸,战至天明。
 
 
第16章 
  晨光微熹的时候,那具面门已经被虞荼砸的稀巴烂看不出人样的尸体,终于缓缓消失了。
  它消失的那一刻,虞荼浑身脱力地瘫坐在地上,同样被砸得失去了他应有功能的凳子“哐当”一声跟着滚落在地。
  那具尸体行动缓慢,反应迟钝,只要扛过了最初的惊吓,哪怕不能将它打跑,也不至于在它手中丧命。但虞荼心中隐隐有忧虑,尸体会一直这样弱吗?
  鬼怪类任务里,据说鬼怪能力最强的便是头七,按正常逻辑,它会越来越强,但虞荼的实力不会在这短短几天内便得到质的飞跃,他毕竟只是个普通人。
  虞荼没有忘记,D级任务血嫁衣,E级任务旧楼,两个任务都开启了,糟糕的是,收集了一部分旧楼的资料,这似乎也是个与鬼怪有关的任务。
  虞荼靠在床角,皱着眉细细思索,如果都是鬼怪类任务,两个任务之间会有关联吗?两个任务的核心是互相划地盘,还是会一起合作呢?
  变故来得太快,反而让线索都模糊不清。
  昨天那具穿着新郎官服饰的尸体应该是冯伟的孙子冯聪,既然能绕过几条街道准确地找到他所在的位置,冯家的灵堂,会不会出现新的变化?
  想到这些,虞荼用手撑着地面想爬起来,但他砸了一夜“地鼠”的手一直在发着抖———他的双手脱力了。
  虞荼将手按在心口,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碰到了那颗珠子。再睁开眼时,他便自上而下地俯视着自己。
  他切了马甲。
  他不知道这个马甲具体拥有什么力量,但切换后他的五感都有了大幅度提升,动作也自然而然变得敏捷。
  虞荼伸手调整了一下单片眼镜的位置,然后捋起袖子,把窗台收拾了一番,安置好自己的本体后,他前往了冯家。
  或许是当时三青给他测灵力属性时这颗珠子有了响应,虞荼顶着马甲行走在树木多的地方时,只要他不刻意引起别人的注意,别人就会自然而然地忽略他,就像忽略一朵花,一棵树。
  虞荼走到了冯家的位置,白色的花圈依然摆在门口,只是多了三男两女的纸扎人,大门开着,露出里面的豪华单人棺材。
  按理来说,在头七前,灵堂里必须日夜有人守着,但现在整个大堂里空无一人,只有烛火在慢悠悠地摇曳,不知道是不是虞荼的错觉,他觉得那些白蜡烛上的火焰不是橙红色,而是泛着一种幽幽的绿光。
  虞荼确定除他以外再没有旁人后,迅速进到灵堂里,他伸手推了推棺材盖,只轻轻一用力,那棺盖便向一侧划开,棺材里静静躺着一具面部稀巴烂的新郎服饰尸体,双手交叠在腹部,紧攥着红绸的一端,但他的身侧,穿着红嫁衣的新娘消失了。
  虞荼瞬间头皮一麻。
  D级任务血嫁衣,一听就知道任务核心在新娘身上,一个新郎就已经够难的应付了,更别提大白天都能行动自如的新娘。
  虞荼看着那口半开的棺材,正在犹豫着要不要翻看一番时,提升了五感的马甲捕捉到了几声极轻微的、由远及近的声音,宛如人的双脚在地面拖行,十分怪异。
  他立刻将棺盖还原,躲到了大堂里密密麻麻的花圈之后。借着花圈的缝隙,他先是看到了一双穿着红色婚鞋的脚,那脚怪异地扭着,然后是鲜艳的红嫁衣,嫁衣之上,新娘长长的黑发从前面垂下来,挡住了整张脸。
  她似乎对视线很敏感,虞荼的目光才刚落到她脸上,她就若有所觉地转头,头上的钗环发出急促的碰撞声,像某种不安的前兆。
  她在原地站了会儿,然后缓缓调转方向,朝灵堂里摆放的花圈位置,慢慢地、慢慢地走过来,红色的婚鞋与地面摩擦着,发出与刚才相似的响动。
  在离虞荼藏身的花圈还有一步的地方,她站定,脖子向前倾,黑发落在白色花圈上,像蛰伏的蛇。
  虞荼与她只隔着一个劣质的花圈,他屏住了呼吸,尽力控制自己的心跳慢慢沉寂下来。
  新娘在这里站了许久,虞荼憋气憋到胸腔生痛时,她终于收回了前倾的脖子,慢慢转过身,拖行着双脚走了回去,虞荼没再盯着她,怕引起她的注意,直到一声沉闷的、棺材合拢的声音传出后,他才慢慢地吐出了一口气———新娘已经回到棺材中了。
  虞荼从花圈后走出来,经过刚刚一吓,他不敢继续在灵堂中停留,决定暂时离开,走出冯家灵堂的时候,他发现花圈里藏着的几个纸扎人似乎有点不对劲。
  虞荼多瞄了一眼,寒气从脚底一直升到头顶。
  ———花圈里一共有五个纸扎人,红男绿女,眼睛的位置都多了一双红色的小圆点。
  纸人点睛。
  *
  出了冯家的灵堂,阳光洒落在身上时,虞荼仍觉得背后有股挥之不去的寒意。
  顾鸿影说过,他们这种刚刚觉醒灵力又没有自保的人在鬼怪眼里就和唐僧肉一样,这可能就是昨天那个新郎绕过几条街过来找他的原因,但新娘呢?
  昨天那一夜,新娘去哪儿了?
  他进入冯家的灵堂时,虽然没有见到冯家人,却也没有在他们家感觉到死气。
  新娘死后的怨气达到了D级任务的标准,不可能不对罪魁祸首进行报复,除非……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可对于新娘来说,还有什么比复仇更重要的?
  虞荼一边走一边思索,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有旧楼的那条街。旧楼伫立在这条街的末尾,从外表上看,旧楼的柱子上雕刻着各种精美的花纹,什么百子千孙图、麒麟送子图、榴开百子图、连生贵子图……但无论刻的是什么精美的图样,上面都只有男孩,不见女孩。
  虞荼细细地辨认了一番,确实一个女孩都没有。
  他站在旧楼的门口,门槛是一块槐木,可能是过去常年被人踩踏,门槛不仅表面光滑,还深深凹下去了一截。
  虞荼盯着看了一会儿,又蹲下身,用手指捻了捻门槛下的的一缕线,若有所思。
  这时日头渐渐升高,旧楼在阳光下也没有那么阴深摄人了,虞荼犹豫了片刻,还是跨进了旧楼的大门。
  迈步进去,灰尘扑面,眼前骤然一暗。
  阳光似乎根本透不进这栋楼,楼里处处是看不清的阴影。
  阴影里,似有什么东西在爬行蠕动,一个、两个、三个……越聚越多。
  它们像黑色的浪潮,缓慢且汹涌。
  虞荼见势不对想要退出去,却有什么冰凉的东西缠上了他的脚踝———像是无数只细小的手。
  随后,他被抱住了。
  虞荼低下头,看到了纸扎人红色的手臂。
 
 
第17章 
  昨夜和新郎尸体敲了一晚“地鼠”游戏,早上隔着劣质白色花圈和新娘脸贴脸,现在又被不知名的东西抓脚踝,还被纸扎人来了个背对背拥抱———虞荼脑海里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断了。
  与其恐惧内耗自己,不如发疯创死他人!
  虞荼在纸扎人的禁锢里死命折腾空出了一只手,简单粗暴地抓住纸扎人手臂上的红纸使劲一撕拉,在纸扎人凄厉的尖叫里,虞荼声音比他还大:“你给我闭嘴!!”
  “没有声带的东西喊什么喊!你科学吗你?!”
  他的声音比纸扎人的尖叫还要理直气壮,一时间竟然压过了纸扎人的气势,虞荼一不做二不休将纸扎人两条胳膊上的红纸撕个精光,只剩下竹子的骨架。
  然后他一脚跺在纸扎人的脚面上,竹子的碎裂声响起,纸扎人似乎也能感知到疼,禁锢松了松,虞荼趁机从纸扎人的手臂中逃了出来。
  解困后,虞荼第一件事不是跑,而是用右手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个打火机,点燃了他左手抓着的、从纸扎人身上撕下来的红纸。
  微弱的火苗一出现,本来还要扑过来的纸扎人连连后退,明明眼睛的位置只有两个红色圆点,表情也僵硬,但硬是能让人能从他那简陋的头颅上看到些许恐惧的意味来。
  虞荼左手抓着红纸四处乱舞,所到之处黑色浪潮迅速避退,纸扎人狼狈乱跑,一群鬼怪类生物被他撵得到处乱窜。
  “有本事站住别跑———”虞荼超级大声,“刚刚抓我时不是很得意吗?笑声吵得我脑仁都痛!”
  没人理他,纸扎人裸露着两条竹子手臂,无视牛顿定律沿着墙壁跑到了房梁上,它趴在房梁上,垂着头阴森森地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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