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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军行(古代架空)——风途石头

时间:2024-08-30 08:57:34  作者:风途石头
  又过近十日,瀚城后城因将自己的粮食运给了受围的瀚城,粮食即将告罄,好在援军的粮草及时赶到,一解燃眉之急。可就在当夜凌晨,一批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戎人军队率兵奇袭,径直杀破一城。怪不得这段时间围城的戎人如此安分,原来魏军筹谋之时,戎人亦是暗度陈仓,一千五百勇士绕过被瀚城隔绝的山脉,发动奇袭。是夜烽火大起,骆义率援军急行,抵达时天将破晓,城门大开,魏军守军死伤过半,犹在浴血奋战,唯恐失掉此城。
  骆义一至,如神兵降世,顷刻扭转战局,将越过瀚城的戎人追杀至瀚城脚下,仅有少数戎人得以逃离。
  其余几座城池兵力微弱,左支右绌,担心中调虎离山之计,未敢派太多人支援。后围几城中都有密道与瀚城相通,当时魏军能攻破瀚城也正是缘于此,有前车之鉴,自然谨慎。后城但凡有一城失守,瀚城必将不保,因此不敢轻举妄动。
  奉江所在之城在周边城池中距离此处最远,赶来时战局已是将息,见骆义前来支援,这才松了一口气。
  将士们伤亡惨重,清点人数,收拾战场,直至天色大亮才彻底偃旗息鼓,皆都一脸疲色。
  这一场大战若说败,只会败在粮草上。两年以来戎人方能恢复些许元气,魏军在这新开拓的疆土上何尝不是亦没有站稳脚跟。当初大军压境打到连海关,自然所向披靡,如今安稳下来,这里到底成了薄弱之处。只要不曾开垦土地,这城绝对守不安稳。此事务必要提上日程,只是军中能人的才能不在垦地开荒上,将军纵是想到,也未必有计可施,两年以来监军也未曾上书皇上言及此事,略有奇怪。
  骆义自然无可多言,瀚城开后城门,骆义奉江及展连英在瀚城会和,商讨接下来战略。军报在次日上午时抵达掖州军府,展戎还不待展信阅读,又一封书信自京城始,乃是皇上手书。
  信中表彰说,如今朝政适才安稳,上次大战据此不逾两年,不宜大兴战事,应当有度。
  程允这回倒是及时,为防展戎如上回般放出个不见来使的狠话。
  部下都侍立在一侧,有一人上步,问:“将军,陛下天意如何?”
  “圣上嘱咐,社稷方定,不可大兴战事。”展戎道。
  “那我们……”
  “拔寨。”展戎道,“战事如此,不可坐守府中,纵是不可大张旗鼓,亦要行军出营。尔等速将紧急公务送于我书房,另将点兵册与去年秋的校兵册于我。”
  但凡兴战,劳民伤财,纵是皇上不落下这道旨意,展戎亦不会如上次一般挥兵压境。戎人乃是游牧民族,天生擅骑射、游击作战。小范围小人数的对战,又是在戎人熟悉的地盘,对魏军来说极为不利,作战策略上更是要小心谨慎。
  攻破掖州之前,两军之间的战争大抵都是如此,展戎有经验可依。不过在那之后掖州府兵就没有这类的本事,一干骁勇之士,大多都是与展戎同期的营中兵,当真是展家军的嫡系,如今有一处优势握在手中,便是那一支军队正在展连英的瀚城之中。
  如今骆义、奉江及展连英都在前线,芒线守军空虚,无当大事之人,将军起营便把中帐扎在了乱戍城中,后方行政与前方军报往来都方便。
  从君及至乱戍城,才得知奉江尚且安全,将心落回了肚子里。而后将军令骆义撤军回芒线,镇守后方,以备随时支援。展连英才能不在守城,又有奇人在手,必不可浪费,此前前线无主事一人,现在有奉江在阵,便免了展连英的后顾之忧。
  将军又使一计,令瀚城守军以骑兵冲锋,出城迎战,此战不过是虚晃一枪,扰乱敌人视线,趁乱使展连英率率一百五十骠骑出城,孤军深入,游击作战,寻找机会捣毁戎人后方。
  如此一来,奉江必要留守瀚城,再无他选。此计看起来天衣无缝,奉江却窥到了展戎的心思。
  一石二鸟,永绝后患。
  展连英出城当晚,戎人再度攻城,此次云梯再度加固,戎人在城外,石料也更为充足,奉江经验到底不如实战之军,弓手轮换时出了一次纰漏,竟使得一波戎人爬上了城墙。
  墙上墙下一片混战,奉江一边督促战局,还需得防备周身攻击,方一刀砍到一个戎人,后背突然一凉。奉江慌忙回头看去,破空声响中一支弩箭直逼他而来。
  此时要躲已来不及,只得尽力避开要害,许是上天保佑,恰在此时左侧一个戎人从墙垛上跳下,叫那一箭射了个正着,缓缓倒地。奉江惊出一后背冷汗,抬头朝那方向望去,竟是第五团的弩手。
  乱军之中刀剑无眼,城墙之上如此混乱,出了差错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当真是失误吗?
  这一战直至午时才偃旗息鼓,双方兵士损伤未可见输赢。那弩手前来跪拜请罪,道当时本是欲瞄准他身后一戎人,起弩时叫人撞了一下,这才失手。
  奉江自是宽恕,这夜却是一夜无眠。若无此事,守城兵交接阵列出纰漏,他当真以为是自己经验不足。可如今想来却觉得诡异,再一细想,那一轮兵士恰是第五团之人,岂有这么大的巧合?那弩手名叫段奋,奉江对他十分面熟,这人……
  奉江面色一凛。
  掖州军府第七营第五团,神弩手段奋,攻瀚城时,展戎曾点兵出列,命他们以投石攻破瀚城城门,其中就有这个段奋。
  奉江的心骤然一沉。
  自己用两年时间才在此处站稳脚跟,分管兵权,若除掉他,纵是再有监军来上任,也是前功尽弃。如今局势,竟已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了。
  大战正是一个好机会,战场之上刀剑无眼,怪不得展戎生生将他送上前线,原来早在送他离府之时,就已动了杀心。当务之急,必先自保。
  当夜战况,次日清晨便传到了将军手中。从君在帐里隐约听了一耳朵,虽是不甚清晰,却也胆战心惊。
  他是何等聪慧之人,自从知将军使监军去督运粮草,就知将军是动了杀心,不由得有几分忧心忡忡。
  如今朝廷与镇西的对弈中,奉江是最为至关重要的一步棋,但夺此子,便可翻盘。从君的性命前景,又何尝不是拴在奉江身上。而他对奉江安危的忧心,也不尽数因这棋局。
  此次战役不会如上次大战那般劳师动众,展戎有速战速决之心,本不想带上从君。小公子为方便得知前线及奉江消息才主动跟随,道愿侍奉将军左右,为其抄经祈福。
  这几日,他日日在案前抄经,借以稳定心绪,今晨听到消息,却是越发的心神不宁,对着纸卷发起呆来。
  他出着神,也不知自己在写些什么,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在纸卷上写了句前人的诗。
  ——“春草来年绿,王孙归不归。”
  小公子愣怔了片刻,忽听外厅传来声音,竟是将军在此时归来。他骤然一惊,方伸手将这页扯掉,将军就已走了进来。
  小公子跪坐在案后,正对着将军。他装出平淡模样,将这页翻了过去,说:“将军回来了。”
  展戎定睛凝视他片刻,走了过来,从君仰望着他,将军扫了他一眼,捏起了那张被从君翻过去的纸,展在眼前。
  屋中一时寂静无声,小公子表情未有太大变化,苍白的脸色和僵硬的肢体却背叛了他。
  将军凝视这张纸片刻,目光投向小公子,说:“本将突然想知道,你这些经书,到底是为谁抄的。”
 
 
第115章 无题
  近来将军待从君极为宽和,在床上的花样都柔和了几分,但对将军的手段的恐惧早已写在了小公子的骨血里。这一年来他和监军之间未曾让将军抓到把柄,将军还当他是安分了,如今一来,只怕这一年的宠爱都将反扑成责罚。如今又是在这水火关头,将军会怎样待他,从君仅是想想便觉不寒而栗。
  然而将军却并未对他发难,只命人备车马,又令从君服侍他换了身衣裳,便领着从君出了门。
  如此一来,好比一柄看不见的刀子悬在头顶上,更叫从君胆战心惊,一路上屏息静气,未敢出一言。将军却是若无其事的模样,连目光都没在他身上多停。
  一路车马颠簸,将近两个时辰,下了车从君才知道目的地为何处,竟到了北安王府。
  北安王,如今朝中少有的异姓王,之所以居于这边境苦寒之地,也是缘此,曾为开国出过力的王爵,倘若身处京城,常议政事,很难让天子放心。
  从君出生时北安王就已经离开京城,又是个闲散王爷,从君对他并不甚了解,印象中,似乎是个荒莽之人,先皇及当今天子都对他印象欠佳。程允刚即位时很想彻底拔了这么几个异姓王,奈何北安王既不参军亦不论政,纵是作风粗蛮一些,也称不上什么大毛病,这才作罢。
  将军带他来这里,是为何意?从君思不得解,更是忐忑。
  门童前去通报,王府总管亲自上前迎接,将军一行几人走进仪门,穿过正堂,老王爷刚好迎了上来,大笑道:“二郎,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北安王年过半百,身材矮胖结实,满面红光,言行粗莽,果如西北之人。从君收回目光恭敬侍立,将军与老王爷相互客套一番,一齐往校场行去。
  “这批马烈性得很,刚驯出些成色,老夫正准备去看看,总觉得今日霞光盖顶,要有贵客临门,刚一出门,就听人来报。”北安王朗声打趣道,“展大将军,北王听闻西边正闹战事,你怎么有这闲暇。”
  “王爷抬举了。”展戎道,“若非因这战事,倒难得能来一趟,王爷的马场尽是千里美驹,在下特来一睹英姿。”
  北安王一听这话就笑了起来,手指点了点展戎,道:“展二郎啊展二郎,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将军亦是不漏齿地一笑。
  这时候正是马发情的季节,暴躁非常,极其难驯,展戎却正喜欢这马这劲的精神头,在马场中围观一番,对一枣红马十分赞赏。
  这马膘肥体壮,昂首挺胸,皮毛柔亮而富有光泽,正在喷着响鼻踏着蹄子,三个人才将其堪堪拉住。
  北安王看出展戎喜欢,自是骄傲非常,手指一点,道:“此马名为绝辔,乃是外邦所赠汗血宝马之后,极为罕见。本王欲再配一代,选出最为优良的一匹,献给皇上。这一代里,属它最为精神,将军好眼光。”
  “汗血宝马千金难求,如此说来王爷却不止一匹。不知晚辈若是厚颜无耻,能不能讨来一匹,开开眼界。”
  北安王听罢朗笑,道:“本王就知道你不会肯空手走一趟。你是爱马之人,予你一匹也不心疼。只是这马如此名贵,展将军该不会打算空手套白狼吧?”
  “好说。”展戎微微一笑,侧身过去朝从君招了招手,从君心脏一紧,不可置信地看着将军,将军面色悠然如常,一把将小公子扯到近前,说,“末将得一美奴,也是名贵出身,不知王爷看不看得上。”
  将军站在从君身后,手从他肩膀上伸到前面去,掐住了从君的脖颈,食指抵着他的下巴尖,迫使小公子高高地仰起头。另一只手一把撕下,“嘶啦”一声,袒露了小公子凹陷下去的锁骨窝及半边胸膛,阳光下白得直晃人眼。
  小公子眼尾一片通红,惊得颤抖不已,想要哀求,却唯恐失仪丢了将军的颜面,使得事态更无转圜余地,因此只是细微地颤抖着,一双眸子水光盈盈。
  北安王稍为愣怔,旋即目光一变,意识到展戎手中是何人,更使得他兴致勃然,笑了两声,说:“将军舍得?”
  “区区奴仆,有何不舍。”将军说着放开手,小公子立刻合拢衣襟跪在将军脚边,单薄的身子簇簇发抖,伸手扯住了一小块将军的衣衫的布料,颤抖不已。
  北安王自然看出他二人关系不一般,若真说要,这展戎也未必会给,笑道:“君子不夺人之美,将军的爱宠,老夫就不夺人所爱了。若将军答允,本王就把这马赏给你这小美人,如何?”
  从君闻言微怔,旋即意识到北安王话里意味,心中骤然一紧,几乎瘫软在地。
  小公子今日穿着的一身薄衫子几乎被冷汗浸透了,鬓发黏在脸侧,跪伏在地,骨节分明的手指如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拽着将军的裤角,不成声地唤着“将军”。
  后半个字卡在了喉咙里,俨然吓得不轻。
  从君终于记起先帝为何不喜北安王了,他身子里流着胡莽的血,喜欢用畜生作践人,以此取乐。
  那马打着响鼻,孽根足有成人小臂粗壮,此时正躁动不安地踏着蹄子,胯下的东西晃来晃去。
  从君听到马蹄声便是全身战栗发冷。几乎要蜷在将军腿上,却唯恐失态,尽可能端正地跪伏着。
  美丽哀怜而又驯顺,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不该看他,却又舍不得移开目光。
  将军挪开脚,布料从小公子的手指尖挣脱开。从君瞪大双目,如至冰窟,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轻呜。
  “罢了,这不中用的东西怕是消受不了王爷的爱驹,昏死过去,反倒扫兴。”展戎道。
  王爷这话不过是试探,也知晓展戎未必舍得,听他果真拒绝,还是略有遗憾,笑道:“展将军对爱宠真是怜惜。”
  “向来娇惯,越宠越不顶用。”展戎漠然道,对手下人说,“拖下去,丢人现眼。”
  两位随从将瘫软在地的小公子架了起来。
  “本王听闻如今正是瀚城攻守胶着之时……”
  “王爷消息灵通,可瀚城胜负,却不在瀚城守军……”
  “哦?二郎,你可莫跟老夫打哑谜。”
  “在展连英。”
  二人声音越来越远,去往书房密谈了。
  从君浑浑噩噩,不知多久,将军才回到了马车上。他面容冷漠,不曾多看从君一眼,马车宽敞,小公子跪在将军脚边,脸色惨白,嘴唇全无血色,近乎虚脱。
  他被吓坏了。自从沦落为奴,从君就知自己会遭遇什么,知道自己的命运已彻底落入他人手中,两年以来忍辱负重,他本以为已跌到了底,今日才得知奴隶这两个字到底意味着什么,只要展戎一翻手掌,他便还能落入何等境地之中。
  马车颠簸着回行,从君神志恍惚,跪着一动不敢动。展戎垂眸扫视他,冷漠道:“怕什么,怕本将把你送人,见不到你那好监军了吗?”
  从君嘴唇动了动,干哑地说:“从君拜将军靴下,是展家奴。”
  展戎嘲讽一笑。
 
 
第116章 失宠
  惊吓过度,从北安王府回来,从君就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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