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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军行(古代架空)——风途石头

时间:2024-08-30 08:57:34  作者:风途石头
  “将军恕罪。”从君忙俯首,“前日将军许我挑些书册解闷,从君信手取下,细细读来愈发入迷,这才发觉是将军亲笔。还望将军宽恕。”
  与。
  夕。
  团。
  对。
  “本将都找不到的东西,你倒会信手。”将军道。
  小公子挑起眼帘看向他,见将军并无责备之意,复又垂眸,一副乖乖听训的模样。
  展戎抬手,秋露将册子接过。将军说:“奇闻异录不够你打发时间?怎么读起兵书了。”
  从君谨慎道:“从君伴将军身侧,见将军英姿,治军严明,攻守有方,仰慕之余心中好奇,更想知将军怎能有如此才谋,这才寻兵书来看。”
  展戎轻笑了一声,说:“这岂是纸上能得来的。杀伐的东西,以后少读。”
  “从君遵命。”小公子低头道。
  “回去用膳。”将军不再理会,转身迈步,从君忙跟上前。用膳之后,便侍奉于将军案前。
  是夜将军伏案至三更,战略图一直铺在案上,手边的册子不时换过几本。将军一人坐守镇西偌大疆土,回府后仍处理公务之时常有,忙至此刻倒是不多见。小公子瞄着桌上的图纸和册子的名录,纵是将军未曾说起,他也猜得,该是又生事了。
  满打满算还不到两年光景,况还是这等大捷之后,在朝中时君臣皆知边疆战乱频起,对他们而言只是一纸文书,如今才知果不其然。
 
 
第112章 垂钓
  此日后,边城文书每日皆有往来,战况多变,你来我往,在瀚城前已交锋数次,未见输赢之势。这等阵仗展连英尚且应付得来,还不足以展戎过于忧心,只是日常决策上,同奉江多有分歧。此时正是秋收之际,若只顾大力支援前方,必要导致劳力短缺,因此在调兵遣将上,二人略有相左。
  近一年来将军对从君管束十分宽松,相处久了,自然会生出些亲近之情,小公子锦衣玉食,应有尽有,将军连言行都和善了几分。下人们业已习惯,将从君当主子看待。
  劳顿已久,逢休沐日,自是要好好休息一番。边城战事暂且谈不上吃紧,但毕竟见了红,一军将领若这时懈怠骄奢,难免使属下寒心,因此将军并未离府休闲。小公子现在虽是自由得多,到底不是个真主子,哪能那么随心所欲,还是要看人脸色。将军倒是乐于哄着他,今日天色好,便带着小公子到府中观景湖垂钓。
  这湖是人工开凿的,但也足够壮观。将军对垂钓无甚意趣,由着小公子一人在湖边,秋露随身伺候。他在亭中饮酒乘凉,时有将领兵士路过,同将军交谈。骆义也带着妻女在湖边游玩,小丫头捏着纸鸢,小腿倒腾得慢,放也放不高。玩了一会儿就放下了纸鸢,去草丛里跑两步蹲一下地摘小野花去了。
  骆义打远瞧见了将军,将妻女安顿好,便朝亭中走来,拜会道:“将军今日心情悠哉,不见在校场,原来在这处躲清闲。”
  兵士们打马球打得热火朝天,个个都唏嘘不见将军人影。
  “他们却是精神头足,难得休假还这么热血沸腾。”将军道,“日日奔腾也无趣,边境生乱,亦不好宴乐声歌,养着个性子静的,就带他出来散散心。”
  骆义附和地点了下头,在将军对面坐下。他不比展戎等人年轻气盛,成家立业,自然是更稳重,自从得了子嗣,性格更是沉稳,军中嬉乐亦少见人影,平日宴席非将军主场,也极少露面了。将军这几句说的,倒似是他的心境。
  “闲来无事,不如你我二人手谈一局,骆将军意下如何?”展戎道。
  “正随属下心意。”
  丫鬟侍女便摆上棋具,又将酒温了一壶。棋局过了一半,从君一条鱼还没钓上来,将军将瞟过去的目光从小公子的背影收回来,干笑了一声,说:“不是垂钓,是参禅呢。”
  骆义也朝小公子看去,平声说:“钓鱼是耐心事,急躁不得。反应慢了要将鱼放跑,心太急又要弄伤。”
  他说这话本没有什么言外之意,话一出口才回过味来,眸光一滞。
  将军落子的手果然一顿,而后才将棋子扣下,说:“那依骆将军之见,鱼当如何?”
  骆义看向将军,话头卡在这里是骑虎难下,好在多年跟随将军,并无太大顾忌,略微斟酌,坦言道:“骆某愚人,只知晓不吃饵便是。”
  展戎头也不抬,目光落在棋盘上,眸光晦深,仿佛在斟酌棋局,片刻后才点了下头,道:“高见。”
  骆义看了看他,没再出声。
  他曾是展老将军的部下,多年来出生入死,自是忠诚,对展戎也不乏敬佩。战场上如何另是一说,若非谈公事,他平日里不喜与展戎单独相处。
  这样沉默着又对弈了一会儿,小公子那头终于钓上来一条鱼,活蹦乱跳,从君和秋露两个人才能勉强将其解下来,甩了一身的水。
  将军开口道:“前几日朝廷从秦都粮库拨粮,白少鸿扣了一车,文书上是那监军签的字。”
  昨日粮食入库,近来公文汇总到他手里,展戎才知此事。正式开仓放粮需得将军和监军两枚大印,这种小账一个人是做得了主的。近来奉江擅做主张的事没有十件也有八件,毕竟领着监军的职位,小来小去,将军未曾费心计较。如今动了粮给白少鸿,才真的触到了展戎的霉头。
  “你怎么看?”展戎落了个子,轻描淡写地说,盯着棋盘又补了一句,“要死局了。”
  棋盘上黑子将白子围得水泄不通,恐怕骆义回天乏术。只是不知将军这句指的是什么。
  “如今硬碰硬,不妥。”骆义直截了当地说。这一年以来奉江羽翼颇丰,代表的皇权的比重日益增大,若是硬碰硬找麻烦,自然绝非上策,可现在全天下都虎视眈眈地看着镇西的笑话,若容着监军日复一日地架空军权,迟早任人拿捏,亦是不可。
  骆义看向棋盘,说:“将军赢了。”
  展戎直起身子,说:“承让。骆将军,若给你一次机会改了这局,你怎样做。”
  骆义低头凝视棋盘片刻,拿掉了一颗黑子,道:“这般。”
  这一子乃是棋眼,虽不至立刻起死回生,却给骆义的白子反扑的机会,倘若棋局时间拉长,能反败为胜也未可知。
  展戎勾唇一笑:“骆将军妙手。”
  他站起身来,说:“骆将军家眷还在等,本将就不多留了,免得小千金怨我。本将也去看看那个参禅的,能钓上来几条鱼。”
  从君钓上来一条后就开了运势,这么短短一会儿时间就又钓上来两条。三条鱼在木桶里游来游去,空间有限转不开圈,显得略为笨拙。
  从君见将军凑近忙站起身,将军看向水桶,使手指拨了拨水面,鱼儿受惊,又游动起来。
  从君不知他怎么对活鱼来了意趣,说:“从君笨拙,钓上来的尽是小鱼。”
  湖鱼长到一尺,已算得上是大鱼了。将军道:“本将打趣你在参禅,是小瞧你了。这几条鱼钓得好,哪条也没伤到,果真是个有耐心的。”
  从君不知道他打的什么哑谜,总觉得有些言外之意,却不得要点,只得静默不语。
 
 
第113章 监军遇伏
  那日勉强偷得浮生半日闲,马上就没了安宁。战事突然吃紧,戎人集结兵力一路杀来,展连英出城迎战,不料中了埋伏。这些日子瀚城全无安宁,隔三差五便要打一仗,两军实力相当,谁也没能讨到好处。镇西军得知戎人合兵的事,展连英亦是自少年起便与戎人作战,知道他们的底细,此番来袭者的确实力强盛,因此他未曾料到还有后手。
  吃了既往经验的亏,戎人拖延战事,是在等待援军,这日一战,亦如以往,中场战鼓再擂之时,竟从两翼杀出两路骑兵,立时冲溃了展连英军队的阵型。
  敌我兵力悬殊,瀚城守军溃败归城,展连英下令封闭城门。瀚城攻守战再度打响,只不过如今攻守双方换了位。此一番苦战,鏖战三日夜,两军皆为疲惫,展连英死守不退,又依瀚城城墙之险,竟是守住了。戎人以彼之矛攻彼之盾,不知作何感想。
  戎族军队见硬攻不成,便施围城之计,似乎另有密谋,魏军不得而知。瀚城后围三城兵力不足,不敢擅动支援,恐中戎人调虎离山之计,受前后夹击。如今只得等乱戍城援军到,方可再度开战。瀚城虽险,所幸城中无百姓,全无后顾之忧。只是瀚城新得,周围荒芜,并无屯田,两年以来粮草均由大魏内境供给。如今秋粮新下,还不等送到城中,战乱方始,城中粮草,满打满算仅可供守军半月之需,瀚城必是一步也不能退,若是不能速战速决,必要扰乱守军军心。
  如今战况,还不足以大将军行营扎寨,展戎仍稳坐军府,掌握八方。
  瀚城攻守战始,镇西就向朝堂呈递了折子,政事上要如何处理,非将军分内之事。会上,自是集思广益,商讨战情,骆义本欲出征,展戎却迟迟没有派遣。
  “如今两位展小将军,一位身在闵州,一位身困瀚城。若乱戍城动兵支援,芒线必要减兵。如今我军情报不全,不知戎人何等局势,若要出战,末将愿往。”骆义道。
  展戎抬手,截断了骆义的话头。此次戎人来势汹汹,实乃少见,展戎心觉有异,因此一直观望。他说:“芒线布防,无人比骆将军更熟络,时机一到,必要派遣骆将军上阵。当务之急,乃是瀚城粮草供给。粮车辎重非轻,亦要重兵护送,纵是不生战乱,至少要七日方可抵达。及至后围之城,与守军会和。如何将粮食运往瀚城,再做计较。”
  展戎抬起头,望向众人,说:“此乃要职,干系重大,不知何人愿往?”
  监军本来便要督促战局,把控粮草,如今展戎身边能人皆不在身边,这一要职必然要落在奉江头上,何须一问。
  “我来。”奉江道。
  展戎看向他,说:“有劳监军了。此次一去,艰难险阻,万望小心。”
  “奉某身为监军,粮草文书,皆乃鄙人分内之事,何以言辛劳。”奉江平淡道。
  将军朝他露出一个不上升颧骨的笑容, 一挥手,立刻有录事上前略一拱手,展戎道:“监军督促输运粮草,开军府粮仓,杂粮八千石,粳米两千石,草料以瀚城守军骑兵十倍计,即日启程,速拟。”
  录事领命,几人当即便草拟文书,展戎道:“护送人数,奉监军怎么看?”
  奉江道:“除却运输辎重所需兵力,另要一队护送,及至乱戍城,我自会增兵。”
  将军点了下头,说:“极是。”
  又转向参军,道:“派我第五团与监军同行。”
  参军低头行礼。奉江道:“多谢将军。”
  说话间,录事已将文书拟好,送于将军过目,待将军确认无误,当即成文,展戎令人取来大印当场盖上,将折子递予奉江。
  奉江亦是单手接过,说:“有劳了。”
  二人目光短暂交接,旋即各自撤开,展戎道:“今午提前散工半个时辰,令厨房准备好酒好肉,为监军及第五团的兄弟送行。”
  各部官员作揖领命,负责杂役的去安排了。无关人等皆各自回去自己工位上,将军同监军及几个高级将领商讨运粮之事,暂定了一个路线。
  芒线以里不必担忧,出了乱戍城才开始有危险,此地如今虽已是魏境,但毕竟之前常年受戎人管辖,四处又都是山路,镇西军对地形均不甚熟悉,这两年来斥候未尝停歇,这才使他们有图纸可依,但仍有诸多疏漏。
  只要粮草能运到瀚城的后围之城,基本就已经安全了,城中有与瀚城相通的密道,若是明面上走不通,也可靠地道运输。只是不知到时战局如何。
  在军府中共定下三个方案,如何实施还看奉江。用过午膳,一行人马就上了路,当晚,将军又收到瀚城最新的战报,戎人这日未曾攻城,但驻军并未撤离。
  展戎当即修一令文,令后城运石料于瀚城加固城门。上次大战时展戎在瀚城停留月余,多少也清楚些底细。瀚城易守难攻,铜墙铁壁,但此城为戎人所建,攻打起来必要比他们轻松。且瀚城面向戎人内境的城门不如面对魏境这边坚固,此次攻守战乃是对戎人,这一处脆弱很可能是致命的,趁如今戎人还未猛攻,必须未雨绸缪,以防不测。
  将此令传下,展戎又修书一封,传于展连英,令他使计虚张声势,万不可自曝其短。
  如是三日,前线并未开战,戎人的包围圈却更为逼近,展连英观察到敌军灶火有所减少,心中十分忧虑,唯恐敌军绕过山路,两面夹击。
  五日后,奉江出乱戍城,又在乱戍城加运草料,增添一队兵士。傍晚时分消息传回掖州军府,此外无大事。
  是夜,临近子时,将军预备就寝,小公子伺候他盥洗。外头火光灼灼,春风转进屏风内禀告:“将军,兵士有急事相禀。”
  将军此时已准备入睡,着一身白色里衣,袒胸露腹。小公子跪在地上为将军洗脚,闻言抬头看将军脸色。将军眉头一沉,说:“令他进来。”
  兵士被秋露引进,人影跪在屏风那侧,小公子拿起毛巾为将军擦脚,那兵士道:“禀将军,戎人在山路有埋伏,监军中了圈套,遭伏击!”
  小公子手下不由得一紧,心头霎时揪紧了。将军眉头一动,将脚从小公子手中抽出,赤脚踩在地面上,俯视他,不咸不淡地说:“一听他出事,你还真是忧心。”
  小公子跪着挪后半步方便将军行走,忙说:“从君忧心将军大业。”
  展戎并不理会,问:“粮草如何?”
  “援军及时赶到,抢下两车粮食,其余均被劫走或销毁,戎人见援军抵达,放火烧了草料。”
  从君见将军要出幕,忙起身,将一绣有铜钱兽纹的金褐色锦缎晨袍为将军披上,复又规矩跪下。将军一拢衣襟,径直走了出去。
  彻夜未归。
 
 
第114章 杀心
  运粮不成,瀚城被困,监军也受困于前线,看来这一仗不是戎人惯爱折腾的小打小闹了。
  行军打仗,向来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一仗打得急促,粮草更是不能再拖。
  将军与属下能将连夜商讨,山下大路叫戎人盯上了,打起仗来地形又不利,自是不方便再走。几经探讨,最终使出声东击西之计,派一队假粮车混乱耳目,令一批壮士扛着粮草自山间小路穿行,只去不返,支援瀚城后围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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