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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军行(古代架空)——风途石头

时间:2024-08-30 08:57:34  作者:风途石头
  “白小将军自京中而来,到西北蛮荒之地,可有不习惯之处?”将军问
  “我大魏国境辽阔,风貌不同,不习惯之处自然是有,多被新奇所掩盖了。”白少鸿回答,“这西北之地风沙甚大,战士们辛劳,不比京军舒适,将军镇守多年,劳苦功高。”
  展戎轻笑了一声,戏言说:“倘若只是风沙大,倒是个好差事。”
  展戎抬眼看向白少鸿的眼睛,说:“本将稍作盥洗休整,今日游戏劳累,白小将军亦是好生歇息。晚宴再会。”
  及至黄昏,宴饮厅开始布置,将士们热情颇高,又在校场追月逐马,如此欢腾,直闹至玉轮升空,方才偃旗息鼓。战士们犹在对月放歌,围火角力。将军对白小将军略一展手,道:“请。”
  “边军粗犷,见笑了。”展戎道。
  “男儿风情当是如此,京军不见此盛状。”白小将军说,他鬓发微乱,飘下一缕发丝,更显少年英气。
  几人往宴饮厅走去,殿中灯火辉煌,白小将军迈上台阶,脚步一顿。
  从君侍立在门下,恭候将军。几人走近,他迎上前去,接过将军披风,随在将军身后。白少鸿收回目光,由侍女引领落座。
  从君跪在将军身旁,拱手捧杯侍奉将军漱口,将军姿态之自然,如使唤一般奴婢,不以为奇。白少鸿收回目光,心中不由得唏嘘。虽说并无深交,宴从君却也叫他印象深刻,当时随父进宫,太子倨傲,见他年幼,更是全无正视之意。宴从君不骄不躁,气度沉静,一身八风不动的贵气,数年不见,怎料到他落至这样境地。果然伴君如虎,雷霆雨露,均为恩泽。
  酒过三巡,白小将军眉头略沉,恰歌息舞止,他到底年岁尚轻,沉不住气,无意打太极,说:“我此次前来,除却见识镇西军风貌,贺将军佳节,还有公事在身。关于闵州之事,想必展副将同将军提过了。”
  展戎酒杯一顿,道:“本将总觉有事挂心,白小将军一提,方提醒了本将了。”
  白少鸿面容沉静,唯一双灼灼目光看向展戎,说:“将军贵人多忘事,闵州乃镇西军辖地,白某自然不敢擅作主张,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将士们扎营原野,烈日焦土,又受蚊虫惊扰,苦楚颇多,骑兵中也有我镇西的兵,本将何尝不怜惜,白小将军请求在情理之中,本将焉有不从之理。”
  从君低头静静听着,展连豪亦看向展戎。白小将军面色不变,眸光却是亮了一分,说:“镇西军亦是大魏之兵,如今受白某管辖,自要劳心尽力,将军鼎力相助,白某先替手下兵士谢过了。”
  将军唇角微勾,说:“骑兵营明日便可进城,扎驻城中。本将唯恐招待不周,方才拖沓至此时。”
  二人四目相对,展戎道:“本将派展小将军掌管闵州,督促闵州守军,亲自掌管粮仓,免得骑兵营受了亏待。白小将军麾下队伍用粮用械,不必费力多跑文书,此乃本将的诚意。”
  展戎说着站起身来,慢悠悠走到展连豪席前,展连豪忙起身躬身以待,展戎从腰间拿出一块令牌,单臂举起,令牌上刻一个“粮”字,上着红漆。得此令牌,可急开粮仓,以备危急之时无粮可调。展戎看向白小将军,说:“此乃镇西军粮令,今为白小将军,授予展小将军。”
  展戎看向展连豪,面容冷冽,说:“展连豪,即日起驻守闵州,任督粮使,尽力协助骑兵营事宜,不可怠慢。”
  展连豪俯首接令,高声答:“末将听令!”
  从君跪在席后,悠长地吐了口气,没有去看白小将军的面色。
  掌握住粮仓,就掌握住了一方命脉,纵是骑兵营驻扎闵州,也绝不可能掌管军政大权了。该是一步好棋,到底差了一招。
  何乃将星临世。
 
 
第110章 茶盏
  次日白小将军离府,回往骑兵营,展连豪与其同行,一道离开了掖州。出师不利,白小将军心情可想而知,不知圣上那头又将有什么举措。奉江道要将新科之人详情给小公子,人也没了踪影。闵州一事从君更意识到展戎的才干绝非仅限于战场,朝中无人,与他博弈若想得胜,难之又难。
  展连豪离开掖州,展戎的公务就繁重了许多,八方手眼都要亲力亲为。密探来报奉江行踪及言谈,将军从不避讳从君,不知是否是有意为之。
  从君便更为审慎,纵是细小表情亦有意克制,不叫将军抓住一丝把柄。一月之后,正是九月十五,监军返回掖州军府。
  军中大小宴席不断,奉江四处督查军情,远道而归,就算是表面功夫,也当为他接风洗尘。许久未见,休说监军,小公子心中亦是唏嘘,可惜此时二人不可有任何接触,倒更生寂寥。
  “监军此番远行,三月有余,不知可有收获?”将军抬盏,奉江与他遥遥相敬,各自饮过。奉江道:“将军治军严明,部队严谨,少有瑕疵,奉某皆记载于册,待手下文书整理后,可呈递将军。”奉江道,“除此之外,戎族异动,将军想必已得到风声了吧。”
  “略有耳闻,愿闻其详。”展戎道。
  奉江眼看向将军,小公子跪在他身侧,奉江复又收回目光,说:“荷兹很可能已经易主了。我同连英展小将军收得情报,道荷兹王年迈,有退位之意,而后内乱起,时间近一月,之后风平浪静,再无新消息,内线可能被发现了。且新王有粉饰太平之意图,有韬光养晦之嫌。我同展小将军分析,新王极有可能是荷兹王的外甥。此人野心颇大,不屑汉盟,若是此人即位,有犯乱之嫌。”
  如今戎人臣服于大魏国威,戎王换位,必要呈书于天朝,奉江在瀚城停了许久,亦是有此缘故。可戎人却毫无动静,实属诡异。
  “此事我理应上报朝廷,将军亦是小心才是。”
  将军略一勾唇,道:“监军有心了。戎族乃本将手下常败之军,再怎么换新王,也翻不出花来。不过监军所言极是,本将如今诸事压身,分身乏术,若有些小疏忽,也难免给他们可乘之机。倘若如此,还望监军在圣上面前为本将美言几句了。”
  言下之意,叫圣上再莫施压,不然戎人入境,镇西不敌,边境可就要不保了。说展戎轻狂,便是如此,换做旁人处于如此形势,必断尾谋生,他却反其道而行之。若红药在天有灵,见此情状,必要叹息。
  奉江撩起眼皮,眸光顿了一顿,道:“将军说笑了。”
  是夜散宴,从君随将军回府,姿态更为谨慎。将军饮酒少许,略有放旷,斜倚在塌上。侍女去煮茶,从君伺候他脱靴,叫将军捏了下巴,抬起脸来。
  从君驯顺地看着将军,将军略一歪头,更掐起从君的下巴,说:“每次叫你见了监军,都这一副审慎模样,做贼心虚。”
  小公子望着将军的眼,温声说:“从君畏惧。”
  展戎眯起眼睛。
  “从君畏惧将军如此。”小公子说,“从君若坦荡,将军便当我欢愉;从君若避讳,将军便当我心虚。因此从君只要见到监军,便担心将军责难,心里只有畏惧,只得尽全力好好服侍将军,望将军怜惜。”
  展戎显然被他这一番话取悦到,拇指蹭了蹭他的嘴唇,指腹蹭过小公子的牙尖,说:“好一副伶牙俐齿。”
  将军收回手,两指随意一勾,从君立刻会意,去解将军腰带。
  近来将军公务繁忙,少有心思玩弄他,用嘴将他伺候出来一回,自己也好过些。
  将军胯下阳物略有硬挺之意,叫小公子侍弄几下,便缓缓地抬了头。从君侍奉将军已久,知晓该如何取悦他,待阳物半硬,便纳入口中,舌尖绕着阴头转了一圈,将敏感的沟壑一一照料到,又含吮一番,这才纳入喉咙,深深吞入。
  从君如今深喉不如曾经费力,已是练出来了,他二十岁之前,恐怕从没有料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将侍奉男人的口技练得炉火纯青。世事难料。
  将军揉着从君后脑的头发,聊作安抚,舒慰地仰起脖颈。侍女听不到里面的动静,端着茶走了进来,方绕过屏风,脚步便是一顿。
  将军未有表示,她只得走进来,低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小公子到底还是不习惯在他人面前如此轻贱,喉咙骤然收紧了。
  将军闷哼一声,却无责备之意,伸手揉着从君的耳垂,有些安抚的意味。从君生怕惹恼将军,顺势吞得更深,竭尽所能地做了阵深喉,面色涨得粉红。
  将军不喜欢他中途喘咳歇息,小公子微微后退,粗长的一根阳物被口水染得晶莹,缓缓从口中退出。小公子含着顶端喘息着缓和,喉结抖个不停,稍作缓解便又摆动起头颅,卖力侍奉。
  口侍向来要快些,将军也无意为难,弄了不足一刻,将军便泄了阳,这回插得不深,阳精不似深喉时能从喉管中直接流下去,精液射在舌面上,小公子悉数咽了。做了无数次,再难觉屈辱,只是心中仍不免悲凉。
  从君将将军阳物舔舐干净,为他整好衣襟,方才退后跪好,等着将军命令。将军朝小案扬了下下巴,说:“赏了。”
  话罢两指敲了敲桌子,侍女们都极有眼力,早为从君备好了漱盂,从君用将军赏的茶漱了口,偏头吐进漱盂之中。将军目不斜视,唤春风秋露伺候沐浴。
  从君面向将军离去方向跪好,侍女们收走那茶盏,必是处理掉了。
 
 
第111章 边疆动乱
  翌年。
  夏末,早粮刚收罢的时节,加急文书自瀚城而来,斥候一路跑进,叫道:“报——!”
  将军与麾下众官员武将正在堂中议事,齐齐看向来者,斥候单膝跪地,叉手行礼,道:“禀将军,前方来信!昨夜戎人奇袭,夺一城!”
  展戎眉头一沉,转过身来,抬手,另有一文官上前从斥候手中接过信,递予展戎。将军展信阅读,刷地将纸一合,道:“取纸笔!”
  立刻有人奉上,将军修书一封回信展连英,将信封好,命那斥候带走。
  多年以来边疆大小战事不断,不足为奇。此时正是收粮之际,戎人不善耕种,若是收成不好,必会起乱。若不是他们降心不诚,大魏早派能人前往帮助,改良土壤,教习耕田。偏生戎人狼子野心,极难诚心降服,因此倒成了个死循环,越是缺乏资源,越要民刁兵恶,犯乱不停。胜败乃兵家常事,小打小闹,不至劳师动众。展连英长于用兵,展戎将边境交给他,自是全然信赖。况且戎人方被大伤元气,区区两年,又能恢复几分气候。
  展戎出师常胜,上一战又攻至连海关,气焰正盛,断没有将戎人放在心上,却不知荷兹新王上任,气势颇锋,暗中已收得周边之国的兵权,军容大变。
  此前边界线在乱戍城,瀚城四周尚有瓜果田地,如今边境一推再推,戎人生存空间更被压榨,荷兹年轻的新王野心极盛,在位一年以来养精蓄锐,又擅钻谋,依托对地形的熟悉,屡发奇攻,短短一月,竟打到了瀚城脚下。
  红字的伤亡册子摆在桌上,攻守之战中,大魏兵人卒一十三名,重伤五人,丢掉了瀚城外沿的一条关卡,如今两军遥遥对望,战场铺到了瀚城后门。所幸虽有败阵,却并非无所得,抓得俘虏三名,逼问出了情报。三国兵力归一之事,正是从此人口中得出。
  “如今战况,应当上报朝廷。”骆义道。边军作战,一切皆由守将全权指挥,小皇帝之所以对边将十分忌惮,正是缘此。若没有三国联盟之事,便是丢了瀚城,展戎也无需上书皇帝,胜败乃兵家常事,今日战败,或许明日便可夺回,战场局势仅在朝夕之间,将节点禀告圣上即可。然如今三国兵力合一,事情就没有那么简单,倘若外境合成一股政权,那就不仅是军事的问题。虽说如今有监军在军中,事无巨细圣上必然知晓,但禀告与否乃是展戎的态度,是必须的一个流程。
  展戎面色不变,说:“事无定论,尚且不急,待下一战观察形势。”
  他看向军典,道:“战死沙场的战士,均厚葬。他们的家人,按人头给抚恤财粮。”
  将士在沙场上浴血奋战,必要叫他们的家人衣食无忧。
  军典低头答喏,向监军拱手道:“文书草拟后,不知监军何时方便?”
  奉江说:“抚恤将士是大事,文书随到,我随签章。”
  将军缓慢地眨了下眼,目光转向他,道:“有劳监军挂心了。”
  “分内之事。”奉江答。
  展戎收回目光,站直身体,说:“休会。各司其职,散了吧。”
  官员们各自回到自己的案席,奉江拱手,先行告退。展戎盯着他的后背,待奉江走出大堂后才收回目光,眼中思量不可谓不深。他又将目光落回边城的战略图,目光从瀚城移到芒线。
  一年之间,骑兵都统又以整练队形、排兵布阵有人数之缺为由,屡次从三军中抽调人头,平南无动静不足为奇,安北军也十分安分。白少鸿的骑兵团就驻扎在闵州,对镇西军兵力自然是就地抽调,展戎又失闵州兵三个团。这移花接木之计倘若这样用下去,闵州早晚要失守,彼时小皇帝的军队占据战略枢纽,展戎如断一翼,必不可如前恣意。
  月前,安北狄族骚动,白小将军借校兵之由,率军北上,在安北边界线上操练骑兵,喊声喧天。狄族受震慑,不战而降。此乃骑兵团一大奇功,白小将军受圣上褒奖,安北也跟着沾了光,白少鸿的庆功宴展戎也受到了邀请,仅送上贺礼若干,由展连豪替镇西军与宴,自己并未出席。监军却是只身前往,不曾与展戎打过招呼。
  镇西局势如今极为动荡,平南暗中归顺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安北还在伺机窥探,盯着的是镇西的动静,打的是哪边落得好,就往哪边靠的鬼主意。
  今年朝政方安稳,天子平了内忧,偏在此时戎人生事,不知那年轻的天子将要怎么对待这外乱。这两年监军在军中落稳了脚跟,与朝廷手眼相通,展戎所受掣肘可比奉江方来时要大得多了。
  战事接下来将要如何发展还未可知,这时的变乱之于展戎来说,未免不是一个好机会。
  夏日昼长夜短,展戎归府之时还是大亮的天色,进到屋中时从君不在,春风替他换了衣裳,说:“公子在后院亭子里看书,奴婢去唤?”
  “不必。”将军说,换好了常服,自己往后院去了。
  从君读得认真,未听见将军的脚步声,秋露率先察觉,福身行礼。将军已迈上石阶,说:“读什么教你这么聚精会神。”
  从君忙抬头,站起身,将军走上前,将石桌上书拿起,定睛一看,略一挑眉。此乃将军少年时,结前人各类兵书所做评述之记。展戎虽说天赋异禀,著此文时毕竟年轻,实战经验亦是少,如今看来颇为稚嫩浅显,这么本册子,展戎都不知道叫人收在了哪,不知道小公子是怎么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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