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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军行(古代架空)——风途石头

时间:2024-08-30 08:57:34  作者:风途石头
  从君心神不宁,不敢让将军看出来,但周身气质不自觉就寡淡了几分,只得摆出更加乖巧懂事的模样。将军这几日却是心情大好,连性事上都温柔了许多,对从君的管制也松懈了几分,准许他白日里在府中散心,不必困于屋中。
  虽说如此,从君目前也只敢在院中与后院花园中走动走动,人虽在外头,耳朵却是留在屋里的,听到一点将军归来的动静,便急急走回去,在院中相迎。将军本来就喜欢他懂事,加之看奉江慌乱更是心情愉悦,见小公子殷勤乖巧,更多了几分怜惜。院中的下人都是看眼色行事,虽说从君身份如此,但都将他当小主子伺候着。
  第五日下午奉江归于府中,不到城门展戎就收到了消息,他眸光一闪,嘴角微扬,搁笔道:“监军如此辛劳,本将当要出门迎迎。”
  便亲迎至军府门前,刚在门廊站定,便见照夜白驰转而来。奉江在军府正门前下马,小兵上前接过缰绳,展戎击掌,悠悠道:“圣上馈赠,果真是好马,日行千里也未见疲惫,监军好福气。”
  奉江挑起眼帘看向他,说:“比不过将军的战马,这照夜白没上过战场,也就只能两途跑跑撒撒威风了。”
  奉江说着踏上台阶,平淡道:“将军亲自来迎,奉某真是惶恐。”
  “监军辛苦,本将应当的。”展戎身姿挺劲,下巴微扬,垂眸俯视着拾阶而上的奉江,轻飘飘地说,“不知监军这辛劳,可有结果吗?”
  奉江停在展戎身前,二人四目相对,展戎眸中似有一缕戏谑的笑意,奉江眸色晦暗幽深,沉声答:“尽人事,听天命。”
  将军眼中飞快地掠过一缕笑意,语气平缓地说:“事在人为。”
  奉江撩起眼皮,更深地看向将军,片刻后道:“有劳将军迎接了,奉某人疲累,暂且失陪,还望将军恕罪。”
  话罢抽身而去,阔步向前。展戎侧过身子看着奉江的背影,发出一声轻笑的鼻音。
 
 
第83章 无人问
  朝廷方向暂且没有动静。展戎让奉江吃了个大瘪,心情绝佳,瞧从君乖顺模样,更是喜爱,一时之间,小公子还真有些得盛宠的架势。
  奉江虽是一向平静自制,此事却当真让他抑郁在心,这反倒是落了将军的下怀。
  如今边疆平稳,又到春耕时节,镇西军府兵众多,且佃且守,军府粮库的来源大部分来于府兵的劳作。纵是此时,军事亦没有荒废,五日一校,不曾疏忽。思及兵将辛苦,每逢耕种时节,改每十日一休沐为六日一休沐,刚推行时展戎颇受到些许阻力,但推行后劳逸结合,反而是事半功倍了。兵士们感念将军爱惜,更是卖力。
  这时节兵士们辛苦,将军的军务却轻松了许多,边疆事务大抵如此,不逢战事,无事居多。只因镇西军一向治兵颇严,督兵校练,不曾懈怠,加上展戎正在编写兵书,才忙碌了些许。其余几座军府守将的日子就要更惬意几分,边将豪奢之气也因此而起。
  当日风和日丽,正是好天气。草木已有要抽芽的迹象,再过个月把,正是踏青的好时节,闲在屋中未免辜负了好春光,午膳过后,将军有意去练武场,命小公子为他绑上轻便的臂甲和腹甲。
  将军尤其喜欢小公子服侍人时的神色,认真专注的样子,看起来尤为体贴忠诚。
  已经打春了,屋子里就不像冬日时烧得那么暖,小公子便也穿厚了一层。这一层衣服,意味却是颇多,奴隶都是一条单衣,小公子以色侍君,掀起来也是极方便。
  加上这一件,既是体面,也是地位。将军用度豪奢,对小公子也全无吝啬,做来的这些新衣,皆是绫罗绸缎,没有官衔的富贵人家穿起来也要觉担不住,可谓是无上恩宠。
  将军偏了下头,换一个角度观赏小公子的面颊,从君为他绑好腹甲的带子,感受到将军的目光,抬起一双水一样的眸子。
  将军伸手,拇指在他白嫩的脸蛋儿上蹭了蹭,问:“在屋中可闷得慌?”
  小公子嘴唇微动,答:“从君等待将军回来时,发现后院的花有几分意趣。”
  展戎听此话便轻笑了一声,笑道:“花有你这般机灵,也不至于常换常新。”
  小公子一双清亮的眼睛看向展戎,将军又调整了下臂甲,道:“带你去练武场散散心,可好?”
  “从君荣幸。”小公子答。
  往练武场去,路程便要长了些。小公子平日里寻得走路的机会都难,自然是不会嫌累的,将军府如此庞大,小公子所知所见也就那么一毫,这么一方天地还是头一次见到,恭顺地跟在将军身后,也在不动声色地看着来路的景观和建筑。
  毕竟是校练三军的场地,校场占地十分广阔,又分割出多个区域,井井有条。远处的跑马场一些士官正在赛马,意气风发地谈笑风生,赛马呼喝,好不热闹。
  将军带着小公子往另一边拐,进了一个单独的院子,这里是将军专用的练武场,装设更为繁奢,练武台两边武器架上的材质也比外面的那些更加精良,重量也重了许多。
  展戎去一边武器架上挑了一把长枪,扬了下下巴示意从君可以坐下。随行的小丫鬟便为小公子拉开椅子。
  将军走上练武台,挥舞了两下枪找手感,接着练起了枪招。
  这是从君第一次看到将军习武,他虽然不是练家子,也可看出将军枪法流畅,姿态矫健,绝非常人可及。从君一介文人,除却这次看将军练武,也只看过宴从峦和程允习武。
  太子习武,自然只是点到为止,三脚猫的功夫,聊作强身健体罢了。当时教习太子武艺的是白大将军,毫不遮掩,且教且叹。程允没什么习武天赋,但身为储君又不可不学,最后白大将军转变了策略,全心磨炼太子的骑术和箭术,甚是严厉,竟硬生生地给他练出来了。
  这在诸皇子春猎秋猎之时,起码能不丢失储君的颜面。程允那时手心尽是血泡,白大将军教导宴从君虽然不比教导太子那般严厉,但小公子皮肤娇嫩,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时每日练完射箭程允都想方设法地要从君替他分担些课业,那时年岁尚幼,还不及束发之年。他二人自小一起长大,程允对从君自然也是孩童在一起的态度,又要呼痛,又要低声细语,他央两声,从君便答应了,模仿程允的字迹抄大字,时常抄到夜深去。
  却从来无人问他手心疼痛否,两个孩子之间,看似是挚友,实则仍是君臣、仍是主奴。
  这便是天家。
  看宴从峦习武,已是小公子被软禁在家的时候,之前他常在宫中,很难有这样的机会,跟随太子和圣上阅兵之时,也是远远观望,不可仔细得见练武的细节。
  这些图景,都是宴从峦带给他的,宴从峦也惯使长枪,挥舞起来,也是威风凛凛,银枪如辰。
  展戎手腕一转,舞花一枪,突作挑式,身子转过半圈,枪身流畅地划了个半圆,枪头那段重重击出。
  若与他对战,必被这一下猝不及防击中,轻则伤及筋骨,重则丢掉性命。
  展家枪法自成体系,展戎又钻研出许多新的招数,自然是比宴从峦要高明的。从君回过神来,低垂眼睑,长睫连眨了好几下,才恢复无事的模样。
  展戎恰在此时收了招,门口传来几声击掌声,展连豪笑眯眯地站在门口,笑道:“将军今日好兴致。”
  从君站起身来,朝将军走去,小丫鬟递过毛巾,从君奉给将军。展戎擦了擦手,看向门口道:“展小将军也是好兴致。”
  展戎挑眉打趣道:“莫不是平日惯常偷用本将的习武场吗?”
  展连豪哈哈一笑,偷用是真的,这次来可不是为了这个,他道:“将军尽拿末将打趣,我是特意来寻将军的。”
  展连豪一顿,道:“连英有信。”
  展戎将手巾递了回去,道:“书房说。”
  他转向从君,对他身后小丫鬟吩咐:“随公子回去。”
  又招了下手随意指了两个士兵,随意道:“护送一程。”
  话罢便随展连豪离去,从君低头恭送,展戎又偏头道:“若是无趣,四处转转也可,莫流连忘了时辰。”
  “谢将军,从君知晓。”小公子答,丫鬟也万福礼相送,待将军走出习武场大门,他们才恢复姿态。
  两个士兵将从君送出校场周边士卒聚集的场所范围,便回去了。小公子带着一个小丫鬟,也无甚闲逛的意趣,只是循着与来时不同的路,兜了个圈子走了回去,便当做放风了。
  他回了院中,不愿此时便回去正屋,更不想有人跟随,便径自朝自己的廊屋去了。
  这屋子虽小,但五脏俱全。自打春日里回暖,从君时而在这里小憩,总比在将军寝殿要自在些。
  他想寻些清净,却是极难得逞,不到半个时辰那小丫鬟便找了过来,低声道:“公子,将军吩咐厨房为您熬的芡实莲子羹好了。”
  从君从案上抬首,平淡道:“进来吧。”
  这小丫鬟品阶不高,端茶送水之流,并不伺候于将军左右。今日出门,将军想到小公子要人照顾,在门口随便指的。厨房做好了吃食,恰好她知道从君的去处,便吩咐她送来了。
  这小丫鬟也就十几岁的年龄,水灵灵的长相,二八小茶,最为清新。她清亮亮的一双眼睛忍不住窥视小公子,从君此时自然与在将军面前不一样的。她哪有春风秋露等的一片玲珑心,放下食案,忍不住道:“将军待公子真是极好的。”
  从君抬起眼帘看向她,小丫鬟手握丝帕掀开瓷盅的盖,将瓷勺放了进去,看着从君,一派天真地接着道:“这羹已熬了一小天了,公子不知,将军为公子请了新的厨子,专做滋补之物的。”
  从君收回目光看向汤盅,毫无波澜地平声道:“这便是好吗。”
  他模样寡淡,小丫鬟怯怯地睁着圆眼睛看着从君,不知可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行了个礼,安静地退下了。
  将军一直在向从君灌输一种想法,只要他温顺乖巧,不生二心,虽为奴身,仍可衣食无忧,甚至可享受与从前的奢华别无二致的待遇。这是上位者惯用的伎俩,意图教化他学会感恩戴德,潜移默化。
  可从君不愿意。
  一直以来从来没有人问过他喜欢不喜欢,就像这碗温补的羹汤一样。
 
 
第84章 献殷勤
  在京城时,但逢三月初三上巳节,便已繁花似锦。文人雅士纷纷踏青酌酒,女儿家们亦是三五成群,郊外游春,满朝臣子这日也是难得的清闲,水边饮宴,曲水流觞。
  怎奈边陲地区的春光来得都要晚上几分,三月初草木才始有吐新芽的迹象,到了三月下旬,掖城才终于是满城春色。
  魏人乐山水,纵是上巳节逢不上春意,踏青也必然是不可错过的。这一阵乃是春忙之时,兵士们犁地开垦颇为辛苦,如今春光大好,将军便欲在下次休沐日赏宴山中,出郊踏青,军民同乐。
  这场合自然少不了歌舞助兴,消息一传出去,军妓们才是最期盼的人。将军府的侍女待遇极好,同主子吃一样的穿一样的。春风秋露之流,穿衣用度与富家小姐也不差分毫,底下的丫鬟们也不受亏待。
  可军妓地位卑微,连最低阶的奴婢都要看她们不起,戴罪之身,平日里居于角院,连外出的自由都不曾有,姿容昳丽的还好过一些,底下的士官们办宴,也常叫她们去助兴,能得些首饰和脂粉钱。
  可惜僧多粥少,那些不够机灵的军妓便是活生生等死,居在一处,难免生嫉妒之心。纠葛常有,闹起来便是各打五十大板,军爷们和管事的女官个个忙得很,哪有闲心断这官司呢。
  这些日子红药不知怎的殷勤了起来,逢闲便往将军院里跑,她手艺灵巧,吃食做得好,女工活也不差。要说她隔三差五为将军做些小食,从君并不感到意外,见这绣工精致的荷包,才觉费解了。
  将军对红药向来视如不见,偶尔也有心情好的时候。上回红药送了青团过来,他还赏了支钗,此时看着这费时费力的玩意儿反倒无动于衷,看也不看随手扔在案子一边了。
  红药敛着弯翘的长睫只是笑,低敛的眸光透着一缕媚意,看着又似是使坏的猫,说:“将军真是好绝情,奴家近日在西院颇觉失宠,可是将军嫌弃奴家人老珠黄?近来晚宴,都不叫奴家献舞了。”
  小公子为将军抽掉了这张写满了的宣纸,将军头也不抬,说:“胸大无脑,倒颇有自知之明。”
  小公子从眼底偷瞧着二人,红药仍然还是笑,撩起眼皮,笑得像骂人一样,说:“将军偏爱这般伤女子的心,也难怪这把年纪还没成家。”
  展戎丝毫不搭理她。
  红药哪管他什么反应,语气一转,又说:“奴家练了许多舞,颇觉无用武之地。逢着春意,又编了一支,将军可万莫再叫奴奴白忙一场。”
  前后献了这么一大堆殷勤,自然不会无缘无故。将军丝毫不觉意外,早就知道红药有所求,原来憋在了这处。
  将军懒得搭理她,红药也不会多留。小公子不知道里面的门道,颇觉意外,目光落在案旁的荷包上,心中疑惑便更重了。
  那荷包做工精致,绣品上乘,这小物件才更费心神,没个三五月是不成功夫的,他们的门道从君不知,红药的性情他却是知道的,她哪里会为将军下这么大的功夫,更何况……上面绣的是鸳鸯。
  不为钟情之人,怎肯下这么多的苦工?荷包上一针一线,全是女儿家的心思,那鸳鸯栩栩如生,该是何等用心。
  小公子目光落在荷包上,将军虽是在写字,头顶却好似长了眼睛,道:“你对这荷包很上心啊。”
  从君忽地回神,轻轻把将军写好的这张宣纸也放在一边晾好,他微微垂着头,颈线十分优美,答:“从君只是见这荷包做工精细,便多瞧了两眼。”
  展戎发出一声好笑的鼻音,面无波澜,说:“那不如叫你去跟红药学上一学,正好本将没什么腰坠,也好填补填补。”
  从君忙收回目光,低垂着眸子不应声,好似担心将军真心血来潮叫他去学女红一般。将军看他这模样便觉好笑,在帕子上擦掉了手上的墨迹,语气也比平时软了几分,说:“去吧,本将下午有公事,晚膳前回来便是。”
  从君近来乖巧温顺,将军又是心情大好,有意怀柔,自然也给了他一些自由。
  从君行过礼,乖巧退下了。
  府中下人见了他也并不行礼,从君虽说是将军爱宠,毕竟是这般身份,路上相逢常是各自视如不见。这么穿过庭院上了回廊,从君一路往西院走,在花园里就碰上了红药,她蹲在假山池水旁伸手搅水玩,神色却与平时都不同,一派冷漠,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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