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从军行(古代架空)——风途石头

时间:2024-08-30 08:57:34  作者:风途石头
  从君点点头。
  展戎轻笑一声,支起身子,有如打量猎物的目光又自他身上扫过。将军从床上扯起一张兽皮,长臂一展丢至床下,兽皮厚重,落地正好展开,落在床头边,展戎道:“未尝不可。”
  又一番凌辱,小公子仍是伏首:“谢将军。”
 
 
第8章 军妓
  次日鸡鸣五更,天刚破晓,展戎便睁开了双眼。
  他自小长在军营中,日日操练,早养成了习惯,纵是如今已成了将军,仍有亲自督查士兵早校的习惯。展戎坐起身来,应在此时伺候盥洗穿衣的奴隶却是没有动静,展戎目光扫向窝在兽皮上睡得正熟的从君,眉头一皱。
  哪有比主子起得还晚的奴才,果真是不通一点规矩。展戎站起来,走近一步俯视从君,这兽皮短小,小公子没有被子可盖,只披着那层半透明的纱衣,纵是夏日,夜间睡在地上,想必也是要惹了寒气,小公子缩成一团,一双长腿蜷得不能再蜷,方才能把光裸着的脚丫置于兽皮上。
  他一头乌黑长发披散着,想必昨晚真被折腾得过了,这般窘迫的样子竟还睡得很熟,长睫在下眼睑打下一道影,煞为乖巧地蜷缩在兽皮上,犹如宠物猫儿一般。
  这模样自是不自觉讨到了将军的喜好,展戎心头一紧,心中的凌虐欲与征服欲皆是大为满足,念在小公子初次侍奉,留了几分恩宠,没把人惹醒,自顾自地盥洗更衣去了。
  行军打仗不比府中,展戎到底是个将军。他在营中时从不在帐中留宠妓侍奉,其余事皆有亲兵来做,红药亦会来照料帐中其余事物,他大多时候并不需人照顾起居,因此自己盥洗穿衣,并无不便之处。
  展戎走出帐中,门口卫兵行礼,展戎颔首,朝校场走去,头也不回地说:“叫红药到帐中。”
  “是!”
  从君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却迟迟醒不过来,与其说是睡,说昏倒还差不多。一路车马颠簸至这军营,不待回过精神便遭受这等蹂躏,精气神差不多都被抽尽了。迷糊之间脑子里尽是破碎的景象,时而是太子时期的皇帝,时而是长明公主,画面一转,又能看见阴沉的父亲,与他那铁甲彻寒的阿哥。
  皆隔得太远,碰也碰不到,喊着叫着,总觉得发不出声音,那二人远远站着,任他怎么喊,连头都不肯回。
  叫不回来的。
  他迷迷糊糊有些梦魇,眉头皱起来,在睡梦中摇起头,跪在高堂之上再度抬头看高高在上的皇帝的时候,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从君缓缓睁眼,模糊之间见一女子明艳面颊,一时有些恍惚,半晌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地。
  他仍有些茫然地看着红药,红药见他醒了,似乎是松了口气,说:“大清早他叫我到帐中,我就知道是你。”
  从君慢慢坐起来,腿早已麻了,一时站立不能,腰肢和大腿皆是酸痛,某处不可言亦是肿胀如含着珠子一般,叫人感到不适,这一动作,肌肉拉伸,鞭痕的刺痛又涌上来,叫从君彻底清醒了。
  “果真可怜。”红药说,将手递给从君,为他披上新的布衣白袍,说:“你去我帐中清洗上药,辰时营妓受教训,你也要跟着。”
  从君扶着红药的手站起来,动了动嘴唇,嗓子一时沙哑得说不出话来,走出几步才嘶声说:“将军为我免了。”
  红药转头看向他,嘴角挂着笑意,眼睛尤为明亮,好似既觉意外又不出所料似的,不知是打趣他还是嘲讽他:“你倒真有本事。”
  从君不出声,踉跄地跟在红药身后,走路已迈不开腿,脊梁却还是笔挺的,瞧出受了蹂躏折磨,却不见狼狈的样子,叫人见了只觉得堪怜,生不出鄙夷来。配上那张冷淡俊秀的脸,这等美人被弄成这副样子,怕不是只会让人觉得愈多愈好。红药瞧着他,便知他合将军的口味,昨日受的苦,只是个开头罢了。
  掀开帐子,外面熙光大好,从君一出了帐子,周围的人皆看向他,军中男子尽是兵,哪有这样精致的人物,从君这副模样,连路都走不顺,想也知道昨日被玩弄至何等程度,这一路走来所有人无一不对他投来目光,观望什么奇景一般。红药都替他觉得折煞,休说其他,光是这刺探的目光,对男子来说就已是奇耻大辱,红药瞥向从君的面颊,却发现这人恍若未见,不知心中是否也如面上这般平静。
  西北之戎地尽是风沙,在营外许远的湖是这片营地的水源,每日负责运水的士兵会运来几车做生活之用,分配皆是限量,军妓那一营的水源也少得可怜,皆想痛快地用水是不可能。想要多些干净水或热水,得求着相好的兵爷为其打水过来,求着伙头军管事的讨要柴禾,身子叫人家白睡,哄得开心了,才能洗个痛快的澡。普通军妓,除却奉献身子,后勤的杂活也是要做的,不得宠的,自是越来越灰头土面,沦落成后勤杂役。僧多粥少,漂亮的妓子被旁人占了,剩下的没得选,纵便灰头土脸又哪能放过,只是哪能有半分疼爱,只是发泄罢了。
  白日里做大量苦役,夜晚任人发泄,除却被将领看上的,大多军妓的命运都是如此,本是明珠般的女儿家,只因父兄之罪,就这么在土灰中碾落成尘了。
  红药自是没有这番顾虑,热水也好,其余用度也好,皆是不缺的。她将从君带进帐子,冒着热气的浴桶已备好了,挡在纱帘的那边,红药解开从君的袍子,又伸手扯掉了从君身上那破烂的纱衣,从君身体微微一僵,似是本欲推拒,终是作罢了。
  他在浴桶中轻轻阖上眼,红药在纱帐外侧说:“你先沐浴净身,出来我替你涂药,教训虽是免了,你却也要去观刑,我给你备了些吃食,你先吃了吧。”
  从君这才看向架边,他昨夜叫得凶,今天嗓子不大中用,正是焦渴得狠,先取水喝了润喉,才说:“谢过红姐。”
  红药似是轻笑了一声,走进纱帘里,为他梳洗头发。从君出身高贵,以前沐浴起居,亦是丫鬟伺候的,并不觉赤裸身子被女子看了有何不妥,况自己现在沦落成军妓,哪有矜持的资本,因此反应平淡。
  漂亮的小公子,很有些随遇而安的洒脱,又比红药年幼,自然是让她心生几分怜爱。
  不到半个时辰从君便沐浴完毕,伏在床上,红药为他上药。
  身体的酸软沐浴过后缓和了一些,鞭痕自然还是疼,展戎第一鞭打得太重,把皮肉都咬破了,此时结了一层薄薄的血痂,饶是红药动作轻,被碰触到时,从君亦是颤抖不休。
  红药眸中闪过叹息之意,口中轻轻说:“这是军中的创伤药,那畜……将军赏我的,涂抹过,不会留疤,过几日便好了。”
  “谢红姐。”小公子又抖着嗓子说。
  如此便好,免得日后将军嫌他身上添了瑕疵。
  “将军对你心意我尚且摸不透,不过你昨夜刚刚承欢,今日我不给你安排杂事,也算不得偏颇。你且自作打算,若将军当真将你留在身边侍奉,那营中大小杂物,均都与你无关了。”红药说,合上了药瓶的塞子。
  从君又轻轻“嗯”了一声,好半天才坐起身来,布衣粗粝,他咬着牙才敢往身上披,蹭到后背鞭伤,又冒出一头冷汗。
  红药看着他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待从君穿完了,红药开口:“《礼记》有云,士可杀不可辱,这等凌辱寻常男子必不受,公子为何?”
  从君似乎没想到红药会出此言,他微微一怔,并未看向红药,站起身来,绑好腰间布带,淡淡道:“总得活着。”
  红药瞧着他裹在布衣中的清隽背影,依稀看到的仍是位长身玉立的公子,纵便受尽万般凌辱,不得以委曲求全,身子里终归是贵族的骨子,生不出一副奴相来。
 
 
第9章 观刑
  “赏规矩”的地方就在军妓帐前的那处空地。
  同从君一路新来的军妓就跪在帐子前面,共跪了三排,隐约已传来啜泣声,这些人当中,最小的女孩才十四岁,豆蔻的年华,一生都要消磨在这里了。
  另一个帐子前站着一些女子,想来是之前的军妓,被命令来观刑的。藤条在旁边的木凳上绑了一大捆,已有许多军士围了过来,他们刚散了早校,有一小段休息的时间。看军妓受刑是难得的消遣,运气好的,还能上手打几鞭子——行刑本就是轮流来的。
  那些女子要么是大家闺秀,要么是美姬侍妾,被这么多男人围着看,惊恐而羞怯,胆子小的已哭得要背过气去,却不敢哭出声,只自己颤抖着,时不时抽泣一声。
  见从君出现,军士也好妓女也罢,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从君的身上。营中旧妓的目光大多是麻木或嫉妒,间或有几个玩味的,想必是日子过得好的。新妓的目光皆似毒箭一般狠狠刺过来,恨不得将从君钉死在原地。
  她们父兄家主,皆因受宴明堂牵累,才使她们落得如此下场,一路车马劳顿的疲累已消磨掉了她们最初见到宴从君时的愤恨,而在此时又冒出了新的萌芽。
  从君被这目光刺得心头一悸,收回目光。
  空地处立了个桩子,从君跟在红药身后,红药轻声解释说:“这柱子是专门为营妓立的刑架,平日里犯了错,也在这里受罚。你观刑,不必过去跪着,与我同坐。”
  他被将军宠爱已招致愤恨嫉妒,见他竟因此不用受刑,那些人的目光更是如火一般,从君垂首摒弃外物,周身一阵阵的发冷。
  领规矩这等小事自是不必叨扰将军,红药坐好了,行刑的兵拾起藤条挥了挥,红药按名册点名,一女子走到桩子前,那兵却迟迟不绑,旁边起哄的喊了一声:“美人,不怕毁了你这身好衣服吗?”
  军妓领规矩本就是这些大头兵的乐子,那女子面如土灰一般,这才知道原来鞭背是要脱掉上衣的,她沉默片刻,终是解了衣襟,小衣的带子绑在纤细的脖颈上,遮住前胸,衣服垂在腰带处,露出美妙的肩背。
  又是一阵哄声。
  负责绑人的这才扯了她的手环住桩子,绳索绑在手腕上,士兵中又狼呼了一声,那女子合上眼,藤条还未落,已是双泪垂,复睁开眼时,满盈着泪水的仇恨的目光正看向宴从君。
  一藤条甩下,她便痛呼了一声,军中人窃窃,从君听得真切,小有官位的士官,已在讨论着由谁来为她破瓜。
  阳气初生,太阳那么大,从君却觉得越来越冷,冷得他全身都僵住了,好像动一下躯体就会断裂似的。
  这些女子在这些男人眼中,不过就是一件待价而沽的器物。他出身尊贵,长于上流,官宦人家做事说得也好听,脏泥也是用金子裹着的,他素养好,没听过些污言秽语,这时始觉惊心动魄。
  他落至同等境地,对那些女子颇有同情,却更加深觉恐慌,若自己碾落成尘泥,该遭至何等待遇,从君只一想,就是遍体生寒,好似身上被毒蛇缠了一圈似的。
  女子各不相同的哭叫已变了好几轮,人群突然静了下来,只剩下女子的哭声。从君抬起头,发现竟是将军来了,忙有小兵去搬来长椅,众多兵士噤了声,再不敢胡闹,后排的已悄悄散去,生怕招致军棍加身,心中还在纳闷,往常观刑将军大多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怎生今日跑来吓人?
  红药起身福身,从君正无措,将军已坐好,示意行刑的继续,看向从君。
  从君心头一悸,登时冒了一身冷汗,将军朝他招了招手,从君一愣,红药对他使了个眼色,从君忙走过去,走至将军身边,自是顾不得旁人目光,跪下行礼。
  周遭人的目光早就不在行刑上,皆偷偷看向将军与从君。将军仍是一贯的沉静面色,目光从受刑的女子身上收回,掐起了从君的下巴。
  不出他所料,这小公子脸色惨白,俨然一副受惊的小动物的模样,将军是拿捏人心的一把好手,今日新妓领规矩,小公子亦是在领规矩,皆是个下马威。从君合他的口味,展戎已决心收了这小公子,精神施压若不够,人是打不服的,从君担忧日后沦落成这样,必将尽心侍奉,战战兢兢。
  “脸色怎生如此差?”将军抚过他的唇,从君予取予求,一丝挣扎也无,惊恐而依赖地看着他,将军对他模样十分满意,接着说,“是怪本将昨夜凶悍吗?”
  从君瞳孔骤然一缩,嗓音沙哑:“从君知是将军恩泽,荣幸不已。”
  鞭挞声和女子哭喊声一直萦绕在耳畔,将军轻笑一声,收回手,转头看着军妓受刑,再未移过目光,从君僵直地跪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数不清的目光定在他的身上,有军妓的,亦有其他将士的。这万道目光有如藤条,一时之间,竟让从君觉得,如今被绑在耻辱柱上遭受鞭笞的人是自己。
  这一跪不知多久,地上满是砂石,自与铺着厚地毯的帐中不同,从君方一跪下就觉膝盖钻心的疼,他昨日跪了太久,膝盖本就受伤,脆弱得不行,何况跪这硬地。一个石块正硌在膝盖骨边上,从君却一动不敢动。夏日烈日晒着,他脸色苍白,一会儿就呈现摇摇欲坠之态,目光模糊,将军的银甲在他视线中晃动起来,连女子的哭叫声都变得远了。
  不知过了多久,这刑总算是完了,将军站起身来,从君紧忙拉回意识,恍惚地去看将军。
  展戎俯视着他,背着光,整个人包着一层金边,一身盔甲银光闪亮,精武如同天神,却反倒使人看起来面目深沉,颇具压迫感,从君望着他,仿佛望着一座不可撼动的大山。
  展戎瞧着从君苍白脱水的一副病容,伸手轻抚他发顶,又钳了人下巴,调笑道:“你倒脆弱得像朵娇花,不过跪了一会儿便这副模样,旁人见了,还当本将虐待你呢。”
  将军的阴影笼在从君身上,好似真为他遮了阴凉似的,这炎炎夏日里,竟是觉得一点热气都没有了,从君说不出话来,只一双明眸望着他,好在展戎并不想为难,径自离去,对身旁参军撂下一句:“送回我帐子去歇歇,午后叫裁缝来,做几身新衣裳,莫说本将不体恤身边人。”
  参军抱拳领命,从君转向将军离去的方向,待将军走远才敢站起来,膝盖已痛得快没了知觉,从君勉强起身,还没迈出一步,眼前一黑,终于栽了过去。
 
 
第10章 前线大捷
  转眼便是三天。
  从君那日晕过去后,到底是被红药弄回去的,从君倒在床上,面上一点血色也没有,红药看了,在心里直骂展戎是畜生,才弄了一回,就把人折腾成这样子,往后不定还有多少幺蛾子要耍。
  将军方才那番话算是公开表示要收了他,因此军医没敢耽搁,紧忙来给人摸了脉,最后说,只是伤了暑气,加之多日未好好饮食,气血不足,这才晕了过去,吃些东西好好调养便是。
  红药这才安心下来,为从君煮了绿豆汤,备了一些特供的软食,又听郎中吩咐,给他灌了些糖水,足有一个时辰,人才悠悠转醒。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