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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军行(古代架空)——风途石头

时间:2024-08-30 08:57:34  作者:风途石头
  而他不知道的是,奉江那深沉的目光,只是落在他袖口处若隐若现的两道红痕上。
 
 
第77章 记性
  许是在奉江面前仍对将军表现出依赖的身体动作讨得了展戎的欢心,回府之后从君也并没有遭到责难,将军看起来反而心情大好,衣装懒散地歪在塌上,翻看一些留在院中的军府折子。
  小公子出浴后又叫他拦腰兜起,掳到身边漫不经心地细细把玩,如同摸着没有生命的物件,从君刚出浴,身上似还带着些蒸腾的雾气,五官更是精致清新,嫩如白瓷,身上暗香涌动,清新怡人。
  展戎指缝中溢出几缕柔顺的青丝,又去捏小公子有几分柔软的小脸,两根骨节分明而带有兵茧的手指在从君唇边颊上戳弄摩挲,似是对这软嫩爱不释手。
  小公子长出了几分软肉,是十分好揉捏的,将军对他这身子属实得趣,就算是未动情欲,每日也仍要把玩一番,晚间便把玩那一双嫩足查看伤势,惹得从君叫不得哭不得,又痒又痛,忍不住勾起脚趾,又因为疼痛而展开。
  第七天的时候,小公子开始勉强地尝试走路,红药很多天没听到动静,也终于坐不住了。
  当时是戌时,府中刚点起烛火,将军在宅中编写战策,从君跪坐一边侍奉。春风进来轻声通报:“红药来了。”
  展戎头也不抬,小公子小心翼翼地看向他。春风接着说:“是来为将军送夜宵的。”
  “让她进来吧。”展戎说着抬手,从君忙双手接过笔,在砚台上点了余墨,放在笔搁上。
  秋露引红药进来,行过礼便退下了,红药身后跟着一个将军院里的小丫鬟,替她呈着食案。
  她一贯爱穿红装,艳丽非常,笑盈盈地施了个万福礼,说:“奴家拜见将军,将军万福金安。”
  展戎看向他,从君面对将军恭敬垂首,并不偏眸。
  红药笑盈盈道:“将军远道而归,奴家心里就惦念得很,听闻将军一回来就忙于军事,废寝忘食,每每是雄鸡晓啼才安眠,奴奴这心里痛得很。”
  展戎听了饶有趣味地挑起眉毛,好整以暇地看着红药,神色并无太大波动。
  红药跟他目光相对,还是笑意盈盈,说着将汤盅端起,走前两步道:“奴家特意为将军熬了鸽子汤,小火煮了七八个时辰,寸步都不敢离。这物温补,为将军补补身子。”
  便跪下,将食案放在长案的边角上,小丫鬟忙配合着将旁边的一摞书和几个物件挪开,免得染污了,从君接过那摞书,放在身边,又为将军递上净手的帕子。
  展戎擦拭手上的墨迹,不咸不淡地说:“月钱够花的时候,本将没见你来献过殷勤。”
  说着偏头看向红药。
  红药是面不改色心不跳,轻笑一声,道:“将军这是哪里话,冤煞奴家了。”
  将汤盅打开,顿时满室飘香,展戎看向汤盅,鸽子并不是整只炖的,切成大小正好的小块,入口正好,极精致的。红药为他盛出一小碗来,笑盈盈地奉到展戎眼前去,展戎接过抿了一口,面上无风无雨,红药问道:“如何?”
  这汤醇香之至,真是花足了心思,说是小火熬了七八个时辰,果然不是虚言。那小盏精致,展戎两口抿了半碗,面不改色道:“难喝之至。”
  说着扬了下下巴,小丫鬟会意,将汤盅端到了从君面前。
  红药立时就是眉头一挑。
  从君跪得规矩,连头都不敢抬。
  他自然知道红药是担心,来看他境遇如何的,将军又如何能不知。从君惧怕将军到了骨子里,不用思考,本能便是如此,红药这么坐不住,可不把他的罪状给坐实了——最起码是足下不安分。
  将军把盏放下,道:“叫秋露进来。”
  他看也不看红药,秋露忙走进来,展戎道:“近来府中整肃,该当有赏,吩咐内务,用本将私银,给西院女子们赏件头饰。”
  秋露答:“是。”
  红药一听,立时眉开眼笑,刚要谢恩,展戎又道:“除却奴籍在军中的。”
  红药话还没到嘴边就噎了回去,一脸笑容霎时僵住,双眉紧蹙,眼睛圆睁,做口型就想嘟囔一声“狗将军”。
  展戎好像背后长眼睛了似的,突然饶有趣味地说:“宴家人是害得你家还不算凄惨,勾得你这么好心?”
  话音刚落,红药跟从君都是面色一僵。
  红药是不愿让小公子知晓这事,更惹他愧疚之心,因此从未提起,而从君对此心生惊疑之时,光是宴字就足以让他心惊肉跳了。
  红药只是僵了一刻,便立时笑道:“将军说的是哪辈子的事?奴家惦念你,反倒落埋怨了。下次可不做这傻事了。”
  沦落为奴,可不就是两世之身,这话倒不算全无根据。红药虽还是笑意盈盈的,眼睛里也有些冷了,瞧着展戎的那双眼有些嗔怨似的。
  小公子低垂头颅,姿态恭谨拘束,惴惴不安,有如惊弓之鸟,鸽子汤在身前冒着热气。
  将军喜怒无形,从君无可琢磨,这姿态也难免。
  展戎本没有太多意味,总之是没有从君想得那么严重的,但伴君如虎,岂能不多加揣测。展戎知道小公子在他面前吃不安生,命丫鬟将汤为他端进内厅去,道:“此汤温补,好好受用,若是吃得惯,以后叫厨子每日为你加一道。”
  从君拜谢恩典,两个丫鬟扶着他起身走了。红药见他脚不敢沾地,心里也猜到了个大概。
  展戎既然把话点破了,红药也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为将军把席案归拢了,就拜别了,临走还不忘瞪展戎一眼。
  将军面色波澜不惊,红药一向这个德行,瞪一眼扣一月脂粉钱,全随她意。
  从君不知道将军到底心思如何,心不在焉地喝着鸽子汤。又是第一次见红药与将军如何相处,心中颇觉惊异,更觉二人不太一般。而将军提到的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从君兀自出着神,小丫鬟又进来轻声细语地说:“公子,将军说,莫糟蹋了好东西,若再骄奢浪费,看罚。”
  从君更觉心惊肉跳,如此可口的一道佳肴,他味同嚼蜡,战战兢兢地都吃净了,一块块干净的小骨头散在骨碟里,只剩下了个汤底。所幸鸽子本就不大,红药煮饭羹汤又一向份小精致,对从君的食量来说正好,不然强行吞食下去,非又把他闹出厌食的毛病不可。
  丫鬟收好了食案向将军禀告,展戎一看这食案,顿时眉头一沉,颇觉无奈,又有几分心情愉悦。
  从君退去时战战兢兢,将军慧眼,自然看得出来他心中惧怕,让小丫鬟去吩咐,是难得的出于关心,不愿小公子食不下咽,谁知倒让他会错意了。
  想着小公子鼓着脸颊,担心责罚而把食物全都吃光的模样,展戎颇觉可爱好笑。虽不是他本意,但也得他欢心。
  身为奴隶,知道畏惧是好事。畏惧使人忠心,也使人慎行。
  当晚小公子心中十分紧张,但将军并没有如他所想那般对他施以责罚或戏弄,这样悬而不决,却更让他胆战心惊了。将军看他模样好玩,断没有宽慰举动,待秋露为从君备热汤濯足时,吩咐道:“以后每日晨晚,带他在屋中散步半个时辰,娇养了七日还不见好转,该走动走动。”
  小公子踩地如炮烙之刑,每一步都是火辣的刺痛,需得人扶着,或扶墙借力才敢走动。将军看他模样甚觉有趣,便将小公子带到书房中叫他贴身伺候。将军办公之时,小公子便在书房空地练走路,展戎瞧他扶着墙椅一颦三蹙的模样,颇觉异趣十足。
  从君不敢轻易停下,每每累急,才在将军脚边跪下,将军瞧他模样生了怜惜玩弄之心将他扯进怀中时,小公子才能得到坐着歇歇的机会。为此不免要撒娇讨宠,或是扯扯将军衣摆,将头轻轻依靠在他身上,或是用一双澈亮明眸乖顺仰望。
  而小公子之前硬生生疼了七天,直到这时每日挨着疼痛下地走路,将军才赏了散淤止痛的药物,活动加上药物和按摩,没出几日,总算是彻底好了。
  但那种疼和屈辱之感,从君每走一步路,心里都记得。
 
 
第78章 将军寞
  时至三月,大地回春。展戎自归来一直在校对军典,战至瀚城之前的皆已整备完善。
  这是要呈递于天子的,事干重大,少许纰漏也能被人从中做文章。因此文书写就之后,先由展连豪查看,将模棱两可之处及话不详尽之处均标注出来,展戎再做查看时,能轻松许多。
  朝廷与戎人的交涉至今没有停止,目前局势,戎人再度俯首称臣,上岁贡,且将瀚城及其外的七座城池都拱手让人,要求镇西军从连海关退兵。
  文书到阵,展戎自然要遵从,撤回在戎人境内瀚城以外的驻兵,亲自完成了瀚城等七座城池的交接,择良辰吉日,祭天拜神,将大魏界碑移至瀚城之外,再度裂土开疆。
  此乃千古之功绩,足以名传青史。将军府中各路官员宾客络绎不绝,皆奉厚礼,就连远道不能亲自拜谒的官员也命亲信千里迢迢送来贺礼,一时风头无两。
  而戎人使者尚在皇城之中,不知还待商议何事。如今情状展戎自然不会掉以轻心,正在功高盖主之时,年轻的天子必然会有所举动,也确实没有出乎他的意料。
  展戎合上手中的信纸,问道:“属实吗,有几分可能。”
  “暂无确切的消息,但的确有几分可能,戎人有联姻之意,此事属实。在朝堂上,礼部有一位大臣提起将军。”展连豪答,“皇上在朝堂询问可有恰当人选,提到仁亲王,荣亲王,皆被圣上否决。”
  仁亲王如今已有正妃,戎人公主嫁过来,必是不能为小,荣亲王年龄尚幼,且是当今天子最宠爱的弟弟,自然不会让他做两国联姻的牺牲品,娶那土莽之地长大的戎人公主。
  展戎眼中闪过一缕光芒,冷笑一声,道:“圣上还没死掉这条心,比当年之棋可差了不止一招。本将却为他想不到什么由头,能使这么个戎人公主把本将留在京中。”
  展连豪微顿,思索一分,道:“虽不可集权……”
  他声音放低,道:“或许想扣的是里通外国这么个帽子。”
  但凡展戎跟戎人扯上干系,有些事情就说不通了,皇上落刀子,也能多几分由头。戎人此时生存环境被如此压缩,归顺为天朝子民乃是时间的问题,但在此之前,必会多发战争,如今安稳不过一时。
  之于展戎,这戎人的公主便是一颗被埋上的雷,况如今已有监军在府中,更是内忧外患。倘若再度开战,就算展戎尚在军中,身份也是极度尴尬,难以服众,而哪怕出一分差错,也极易落人口舌。
  此番将军回京,与展老将军之故友皆有所拜会,朝中局势亦是摸清几分。如今圣上有意培养御林军白大将军之子,那白小将军展戎见到一面,又收了些许情报,的确有几分将才,若将来出了事,不至无人可用。
  展戎心中虽是冷漠不屑,但此事的确不可小觑,倘若程允真是不走一反三,一拍脑袋做出这么个决定,那展戎的处境就是如履薄冰。
  “朝上如何回应?”展戎沉思片刻,问。
  “皇上未出一言,兵部何侍郎道不可,但双方皆未多说。”展连豪回答。
  那大臣朝上一提,皇上虽表面不置可否,但必是往心里去了。此事不是能在明面上说的,必将召集亲信御书房议事。不需想也可知,必是同意与反对者参半,展戎目前要做的,就是在反对方加上足够重的砝码……
  展连豪低沉道:“将军,时间紧急。”
  展戎轻轻点头,展连豪试探问:“要和老王爷通信吗?”
  展戎面色无波,又几分阴沉,抬手打断展连豪话头:“不必。你先下去吧。”
  展连豪叉手退下。
  这十多天从君从未离开过将军院中,连红药处也不曾去,专心服侍将军。
  听得门口通报,从君便到门口跪迎,待将军越过他才站起身来,跟在将军身后绕进屏风,为将军更衣脱靴。
  “将军今日可是累了吗?”小公子见他归来尚早,且脸色十分不好,心中有几分惧怕,小心翼翼问道。
  “你却有眼力。”展戎淡淡答。
  从君将他外衫放在一侧,乖觉地说:“从君见将军归来甚早,冒昧揣测,将军恕罪。”
  展戎不应声,从君起身为他整理好里衣的领口,说:“不如从君为将军按摩一番,消解疲累。”
  屋中香炉里燃着安神的香,展戎躺在从君腿上,小公子跪坐着,为将军按摩头部。他力道适中,的确为展戎解了几分乏累。展戎闭着眼睛,眉头微皱,平淡地问:“你如何不问本将,为何乏累?”
  从君微微一怔,而后温驯道:“从君无能,不能为将军排忧解难,服侍好将军,缓解将军乏累便是。”
  展戎轻笑了一声。
  他睁开眼睛看向从君,一双眼中虽布着几分血丝,仍是锐利清亮无比,便是自下而上,也是压迫力十足,小公子微微一怔,心中咯噔一声,但不敢表现出来,仍是平淡处之。
  将军道:“戎人欲使公主和亲,皇上有意将她指婚于我。使开疆的将领娶他战败之族的女子,果真是诚意十足,你觉得呢?”
  从君不自觉地抿了下唇,轻轻答:“从君愚昧。”
  说着手往回收了一收,从太阳穴撤回,改为为将军按揉头皮。
  展戎勾了下嘴角,挑起眼帘看着从君的脸,语气平缓地说:“两年前,皇上本有意将长明公主许配给我,招我做驸马。倘若这婚事一成,本将需得舍弃镇西大业,入京与公主完婚。皇上可不动一兵一卒,收我全部兵权。”
  长明公主,乃嫡长公主,真乃大魏之金枝玉叶。休管展戎如何功勋卓绝,嫡长公主仍属于下嫁,绝没有委屈了展戎,甚至可算隆恩,任何人也挑不出任何差错。
  而公主尊贵,按大魏律,公主出嫁,自设公主邑司,门下机构无数,专责公主衣食住行、财货出入、田园征封等,言行皆有记载。所谓“娶妇得公主,无事生官府”,若婚事成,展戎便彻底被拴住了,而成天家戚,又怎能不卖心卖命?真可谓一举两得,既除里忧,又绝外患。
  “宴从君,这岂不是你的妙计吗?”
  小公子的手僵硬地停了下来,看向展戎,嘴唇轻轻动了动,没能说出话来。
  将军面色全无变化,声音轻松沙哑几分,悠然而颇有深意地道:“说起来,我倒要感谢你那个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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