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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军行(古代架空)——风途石头

时间:2024-08-30 08:57:34  作者:风途石头
  远处群山连绵起伏,雾霭沉沉,如黛如云,二人呼吸间皆是寒气扑鼻。宴从君看着远处山峰,一双清亮的眸子清幽如许,突然吟道:“寒鸟登高处,孤绝望从峦。”
  他曾登过高似几倍的山巅。
  奉江不语,遥望远方。小公子许是在心中悼念阿哥,半晌才轻轻道:“那日送太子回宫后,我曾携干衣回过御花园。”
  可回去时,庭院空空如许,只剩下了玉桥上湿漉漉的水痕。
  那一向不动声色的监军,闻听此言骤然张大双目。小公子偏头看向奉江,沉默不语。
  如若早有相遇,是不是一切都会大不相同?
  怎奈天公弄人,事到如今,也都不得而知了。
 
 
第63章 情难自抑
  永平逢佳节盛景时,往往灯如白昼。
  是夜散宴,奉江交班,出宫门之际,永平的街道上仍是繁华茂盛,小贩如云。他有心事,又见了这繁华盛景,不免流连,在集市上带了些糕点玩偶,欲送给同宗的子辈。拐过烟花小贩的摊位,就见一人立于牌楼之前,手里拎着个兔子灯。
  宴从君脱去官服,便是个十六岁少年的模样。奉江犹疑心自己看错了,小公子按理说该还在太子身侧才是,纵是散了宴,也不该这许早便归家,又怎会换了衣衫来这市井喧闹处?
  正在犹疑,便见一英武男子旁边暗处走了出来,手中拎着一包糕点,那人也换了便服,奉江认得,正是宴从峦。
  奉江便知这果真是小公子了。
  宴从君见阿哥出来,便迎了过去,道:“阿哥非把我拉出来就是为了这个?我已过束发之年,旁人见我还拿兔子灯,该笑我了。”
  宴从峦面色无波,在小公子后脑带了一把,与他同行,平声说:“何人笑你作甚?本就是个孩子。”
  说着将热乎糕点也塞到小公子怀中,二人转瞬淹没在人群中。
  奉江一直站在原地,直到身着便服的小公子的身影消失在灯海里,他仍久久凝视那个方向。许久以来,这是奉江觉得自己距离小公子最近的一次。
  那是旧历二十二年,天子大宴群臣,宴从君跟在太子身侧步行上殿,群臣皆跟随在后,就连位极人臣的宴明堂也需得落后太子一个身位。那宴饮大殿金碧辉煌,是他们这些侍卫想也不敢想的尊贵之所,那日小公子衣着难得艳丽,身着一身明黄色锦袍,烟火灯笼下,矜贵得如金如玉。
  奉江选入殿前仪仗队,看着小公子目不斜视地随着太子踏上金阶,他二人之间相隔,足有天河之远。
  从前之事,一点一滴,奉江全无一丝遗忘。却全然不知,冥冥之中自己曾与这小公子错过,又不知有过多少回。今日他二人立于北山之巅,风雪飒然,小公子一身寡淡,看着远处山峦,曾经一人之下的娇贵人物,用近乎呓语的缥缈声音问了一句:“奉江,如今的宰相是谁啊。”
  奉江看着小公子一步一步走上金阶时,从未想过会从他的嘴里听到这个问题。
  他一向是个自敛隐忍的人,没有忍不得的苦,压不住的情绪。而得知小公子曾与他擦肩而过之时,这种窒闷就突然好像一块大石压在他心头上,任他怎么努力,都搬动不起来了。
  倘若那日他再等一刻钟,会不会如今这一切截然不同?
  他万般的想不通,就这样要钻进牛角尖了。
  从君吃过晚上的药,便道自己今夜住在红药房中,侍女并无阻拦,亲自挑灯将他送去了。进了屋,红药正在灯下写信,见他进来,吓了一跳,打趣道:“怎着,嫌将军府中炭火太暖,来我房中避凉来了?”
  小公子由她打趣,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红药写信。红药却是害羞了似的,不愿当他面写下去,收了信纸,素手往梳妆台下摸了一把,下面咔哒一声,张开一个小抽屉,红药把信纸放了进去,往上一推,暗箱给按了回去,任谁也看不出这梳妆台下面竟还有如此玄机。
  红药见小公子面露几分惊讶,笑了笑,说:“姐姐我自己改装的,可还有几分能耐吧?”
  坦然的面色却露些有些羞赧,仍是大方地笑道:“让人看去,总不好的。”
  那面色浮着一抹红晕,艳丽异常。从君见她模样,心头总是能温暖几分,二人吃着茶点,从君面色有些沉郁的模样,经红药问,才将太子落水那日之事与红药讲了。红药闻言亦是面露惊讶,旋即摇头笑了笑,道:“天意弄人啊。”
  不知不觉,便是月上中天,梆子声都敲过好几轮。红药打了个呵欠,为自己卸下残妆,道:“你若今夜住下,我便在外室给你铺上被褥了。”
  小公子兀自出着神,不知在想些什么,待红药擦干净手脸,才突然冒出来一句:“我得去找他。”
  红药半是惊愕地看着他。
  奉江大半夜没能合眼,今夜月色昏沉,屋中也一片漆黑,他盯着幕顶,思绪凌乱纷扰。如今情状,再怎样想下去,也暂是无解。一想到小公子如今处境,又想到他还要落于将军手中,就心如刀割。再思及昔年错过之事,更是心头郁闷,全然无解。原来磊落男子一旦陷入情网,也与爱思事的女儿家别无两样了。
  正放着空,忽听门外响起极其轻微的脚步声。奉江眉头微沉,听那院中脚步声是往自己房中来,便悄无声息地起身,隐入黑暗之中。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借着窗外的雪色,奉江看到这人披着一头长发,似要找寻什么。他心头一悸,虽有猜测,但不敢确认,自卫意识过强的身体已率先冲了上去,欲掐对方脖子的手在空中却是急急转了个弯,一把捂住了小公子的嘴巴,将他压在了墙上。
  一片黑暗之中只能看见小公子一双水做的眸子,奉江的身子完全笼罩他,将他抱了个满怀。奉江看着那双眼睛,喘息一下就变粗了,难以压制的情感让他喑哑不能言,奉江把额头贴在小公子的额头上,紧闭了下酸涩的眼睛,喉结上下滚动,极度低哑地说:“你怎么来了?”
  一些深沉的东西笼罩着从君,那是属于一个男人的挣扎的情感,和一些追悔莫及的苦不堪言。从君把奉江的手掌从自己脸上摘下,额头抵着他的蹭了蹭,轻声说:“我来看看你。”
  早在他说出那番话之前就知道这段话会对监军造成影响,却没想到竟能这么巨大。奉江更紧地拥住他,哑声说:“你不要命了?”
  从君微微摇头,答道:“宅所巡逻不严,无人站岗,我打听过了。”
  话音刚落,奉江已吻上了他的嘴唇,一双钢铁般的手臂紧紧地箍着他。小公子柔软地由他施为,那吻是从没有过的强势和激烈,从君搂住奉江的肩背,由他裹挟着,一路滚到了奉江那张窄床上去。
  小公子双手搂着奉江的脖颈,像挂在他身上一样,被压倒在奉江坚实的身子底下,男人两臂撑在他耳侧,迫切地亲吻他,喘息声粗得像是某种护食的大型野兽。他那样笼着他,好像怕小公子跑了一样,热烈又珍视地亲吻他的脸颊。
  小公子甚至感觉奉江是颤抖的,从君把额头又贴到他的额头上,那道不可见的目光紧紧盯着他,像火光一样灼人。
  从君垂下眼眸,他觉得自己做得过了。这一切都太过了,他好似被奉江那浓烈的感情感染到了,一颗心脏砰砰乱跳,喘息粗重而颤抖,他抚摸奉江的后颈,像安抚失控的大型野兽。一时之间房中只有近乎痴缠的喘息声,小公子偏头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一小截锁骨也从衣服里露出来,在无边黑夜中泛着一点模糊的珍珠一样的白,那么近地凑在奉江的眼前。
  “你咬吧。”他说,“才初二,无妨的。”
  吮也可以,吻也可以,留下怎样的痕迹都可以。等将军回来,全都消退了。昨天那场性事里奉江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一个印记,在那样激烈的房事中,他仍是克制的,无微不至地为他的小爱人考虑到每一个细节。
  热气喷散在小公子细腻的肌肤上,闻听此言,奉江全身的肌肉骤然绷紧了。
 
 
第64章 交融
  一件件衣服散落在地上,奉江拥着小公子,小心翼翼地把他赤裸的身体压倒在床上。外面天冷,小公子披了件轻裘,方才缠绵的功夫,已惹出一身薄汗来,奉江弓着脊背覆压在小公子身上,黑暗中像是猛兽擒住了他的猎物。
  奉江坚实的后背上肌肉线条分明,脊背拱起,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着。他们看不清彼此的脸,唯有肢体和呼吸在一处纠葛。小公子搂着奉江,轻柔而又开阔地笼住了他,那是一种相当包容的姿势,让这个心中沉甸甸的男人一下就生出了一些归属感和安心,本来心中挥之不去的低郁也纾解了。
  奉江把嘴唇印在小公子的锁骨上,唇下的肌肤柔软温热,裹着一层水汽。奉江把那处柔嫩而薄的肌肤吮进嘴里,小公子立刻闷哼了一声,双手抱着他的头。
  奉江松开,又在那处泛红的肌肤上舔了舔,小公子屈起腿,膝盖夹住他的腰。奉江跪在他双腿之间,硬挺起来的东西在小公子股间摇摆,像寻找食物的蛇一样一下下轻点在他的会阴和臀肉上。
  从君的喘息声愈发粗重,奉江在他细腻的颈子上吮吸舔吻着,热气喷散在他的肌肤上。本就温暖的屋子里好似又升高了几度,小公子的鼻息重得像哼声,一头黑发铺展在脸庞下,在不可见的黑暗里,周身的肌肤都蒸腾起了一层薄粉,双目含春,好似一朵明艳的花绽放在奉江的身下。
  但这一切监军通通看不见,他只能感觉到小公子逐渐升高的体温,耳边响着他愈发情难自抑的声音,那一声声吐息轻得像雾一样,却又重重地落在奉江的心上。
  他热得像一块烙铁,好像要这么融入小公子的身体里,从君难耐地抚摸按揉着奉江的脊背,奉江便吻上他的嘴巴,那些诱人的鼻息声被斩断了,切成了一声声短暂的哼声,从小公子的鼻尖里冒出来。
  奉江的那物事的情液蹭得小公子股间湿漉漉的,小公子那东西也早就站起来了,夹在二人之间,颤颤巍巍地晃着。
  奉江热切地亲吻小公子,舌头探进他的口腔里,饥渴般的汲取津液,像一条不听管的小蛇,舔舐过牙床,又扫过敏感的上颚。
  小公子脑中一片混沌,小巧的舌头去追逐奉江的,卖力地迎合他,两条舌头纠缠在一起,就像他们的身体一样难分难解。
  从君被一个吻给搞得晕头转向,他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但这时他又想不出什么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四肢无意识地往奉江身上攀。
  奉江更压紧了他的身子,热烫的物事抵在小公子的穴口,烫得那一处瑟缩不止,前液把那处弄得湿淋淋的,水光一片。
  他们该做得更细致些,奉江无时无刻不在这么想。可这时他却不能离开小公子的身体哪怕那么一刻钟。那个热烫的东西像是蛮横的攻城木一样在小公子的穴口轻撞,撞得那小口翕动不止。奉江慢慢地沉下腰,把自己往里送,小公子被他吻着,闷哼了一声,身体都紧张地打直了。
  奉江安慰地吮吸他的嘴唇,那处送进去了半个头部,顶得饱满的臀肉都往臀缝陷进去。奉江的眼睛在黑暗中犹可看出一片腥红,小公子被他亲得浑浑噩噩,睁开一双水光闪闪的目光看他,又轻轻闭上了。
  奉江退出来,而后又进去,像操弄小公子的臀缝一样,在那处窄小的穴口撞个不停。
  食髓知味的身体空虚起来,小公子后腰一阵发软发麻,忍不住扭了扭,纤细漂亮的手指抓住奉江散落下的头发,两条腿翘着,脚丫在空中颤颤巍巍的晃。
  他太白了,白得像是会发光,黑暗中犹可见那玉一样的身子,两只足尖像是夜里待放的小巧花苞,因着风吹来,在枝头轻轻摇晃着。
  那穴口被调弄得很快松软了,由着奉江捅进去一个硕大的头部去。又柔软顺从地裹住了龟头后略细一圈的茎身,严丝合缝。
  奉江闷哼了一声,更加狂热地吮吸起小公子的嘴巴,他们不住接吻,像是品尝什么让人大快朵颐地食物。小公子胀得受不住地哼,奉江在他身体里埋了一会儿,享受高热的身体里紧致的含吮。
  他那物事上青筋暴起,端的是有些悚人,仍是湿漉漉地抽了出来,那小口缠人的不肯吐,惹得小公子又是打着颤的哼,刚拔出来,又弄了进去,硕大的一个龟头,毫不留情地又探了进来。
  小公子全身都弹了一下,双臂更紧地搂住奉江的背,就像是一只要落水的小猫,一下抱住了什么东西。从君被惊到了,哼了一声,哼得那么软,有点惨兮兮的,又像是撒娇。你听了你就知道你要欺负他,但你又要抱住他,好好的疼他,哄他,哄得他愿意软绵绵地趴在你怀里,让你摸肚皮。
  于是奉江就这么做了,他也伸出一只手臂探到从君肩膀下去,搂住他,让他像挂在自己身上一样。而后亲他的额头,亲他的耳朵尖,更低头一些,往他像雕出来一样的漂亮耳朵里吹口热气,把耳垂抿在唇间细细地舔。
  小公子的鼻音越发的重了,重得像是哭腔,像是路边的流浪小奶猫朝你讨奶喝。从君全身都在细密地颤抖,好像有什么热腾腾的东西在他皮肤下面燃烧。
  身下那处不饶人的地方也服帖了,谄媚地含吮着被包裹在其中的那一截阴头,内里绵热地绞紧,等着被什么劈开似的。
  食髓知味。
  小公子等待着的是监军的插入,温柔而霸道地占有他,让他舒服,也让他求而不得,那处难缠的穴肉记得那种感觉,被那热胀的东西进入,一点一点地破开撒娇一样顽抗的肠肉,占满这一具身体。
  从君习惯的是奉江,而不是将军的那种侵入。他们明明才做了这么两次,他却已经记住他,习惯他了。
  奉江额头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遍布端正坚毅的面容,他抱着他的小爱人,缓慢地把自己弄进他的身体里去。那处柔软紧致被他一点点破开,同样的是他在一点点的进入,那种安心感充实感从他的身体涌上他的心脏,奉江咬紧了牙关,抱紧从君,安慰地亲吻在他身下艰难呼吸的小公子,疼惜而又爱意深重。
  两具身体完全结合的一刻,从君和奉江同时喟叹了一声,他进入得那么彻底,完全地互相占有了,在奉江的胯部撞到小公子的屁股上时,好像完成了什么奇异的托付一般,让他们心中一口郁结的恶气尽数散了去。
  奉江和从君额头抵着额头粗重地喘息,二人的汗液流淌在一起。
 
 
第65章 不言中
  屋中热气氤氲,喘息声声。两道人影纠缠在床榻上,四肢攀缠。
  从君搂紧监军的肩背,把他的黑发攥在手里,奉江粗重地喘息着,亲吻小公子的嘴巴,下身缓慢耸动着。
  他顶弄一下,小公子就轻吟一声,鼻子里溢出软软的哼声,长长地吐息着,把鼻尖往监军脸上蹭。
  奉江安抚地亲吻从君的嘴巴,直到小公子受不住地长哼才离开。奉江又在他唇上轻吻一下,在他耳边哑声呢喃:“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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